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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006年2月28日的首尔,春寒还裹着雪后的湿意,SM练习室的暖气却开得格外足,热流裹着练舞鞋摩擦地板的“吱呀”声、汗水蒸发的咸涩味,还有角落里饮水机冒泡的轻响,把空间酿得既紧张又鲜活。13岁的张星然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手指紧紧攥着练功服的衣角——浅青色的布料上,苏清婉绣的凤凰纹被汗水浸得有点发暗,却仍在镜面反射的冷光里,泛着淡红的微光。

练习室里已经有不少练习生了,大多穿着SM统一的黑色训练服,只有星然的浅青色格外显眼。她跟着前面的练习生学跳《再次重逢的世界》的片段,脚步却总慢半拍——不是记不住动作,是后颈突然泛起的灼热感让她有点发慌,像被练习室的射灯烤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她下意识摸向书包内袋的冰龙纹木牌,指尖传来熟悉的凉意,才勉强稳住节奏,系统面板在意识里轻轻闪着:【检测到高强度运动触发灼热反应,凤凰灼咒能值暂升至0.6%,建议通过呼吸调节缓解】。

“啪嗒——”

星然的练舞鞋不小心蹭到旁边练习生的脚踝,她赶紧道歉,却发现对方只是不耐烦地摆摆手,继续跟着音乐跳。镜面里的自己,动作僵硬得像个木偶,凤凰纹在一众黑色里,显得格外孤单。她深吸一口气,想按张星瑶教的“静心诀”调整呼吸,却因为紧张,连“气沉丹田”的要领都忘了,脚步又错了一个拍子。

“别急,慢慢来。”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星然回头,看见个穿着黑色训练服的女孩,留着利落的短发,眼睛像浸了温水的黑葡萄,正笑着看着她。女孩走到她身边,镜子里瞬间多了道纤细的身影——她的动作流畅又有力,每个转身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正是《再次重逢的世界》里泰妍的part。

“我叫金泰妍,16岁,练了三年了。”女孩伸出手,掌心的温度很暖,带着点护手霜的淡香,“你是刚从龙国来的张星然吧?金老师(声乐指导)跟我们提过你。”

“泰妍姐好!”星然赶紧回握,指尖的汗蹭到泰妍的手,有点不好意思,“我……我跟不上节奏,还总错动作。”

泰妍笑着摇头,拉着她走到镜子前,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腰上:“不是动作的问题,是呼吸没调好。来,跟着我做——吸气时,想象气从鼻子进去,顺着喉咙往下走,到肚子里打个圈,像喝薄荷茶时的清凉感;呼气时,把气慢慢吐出来,动作跟着气走,就不会慌了。”

星然跟着泰妍的节奏吸气,果然感觉到一股凉意从鼻腔滑进去,顺着喉咙往下,刚好绕过后颈灼热的地方,像有人用冰毛巾轻轻敷了下。她试着跟着音乐跳,脚步竟然真的稳了些,镜面里的凤凰纹,似乎也跟着动作,变得更亮了点。

“对,就是这样!”泰妍拍了拍她的背,声音里满是鼓励,“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练吧,我们都叫你‘小忙内’好不好?你是我们这里年纪最小的。”

“小忙内”——这两个字像颗小糖,突然甜了星然的心头。她点点头,眼里的慌意渐渐散了,后颈的灼热感也轻了,系统提示音轻轻响起:【检测到宿主接受金泰妍呼吸指导(与静心诀同源),正面能量+2,凤凰灼咒能值回落至0.5%】【解锁羁绊标签:“小忙内”(少时成员专属称呼),支线任务(守护少女时代)进度+3%】。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色训练服的女孩走了过来,长发用发带束在脑后,手里拿着本厚厚的笔记本,封面上贴着张小小的水晶贴纸。她把笔记本递给星然,声音清冷却温柔:“我叫郑秀妍,16岁。这是我总结的练舞笔记,里面标了《再次重逢的世界》的节奏点,还有转身时的重心技巧,你看看,应该能帮到你。”

星然接过笔记本,指尖碰到纸页的温热——里面的字迹工整又清秀,每个动作旁边都画了简笔示意图,还贴了不同颜色的便利贴:红色标“重点”,蓝色标“呼吸点”,最让她惊讶的是,在“转身动作”的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冰龙纹图案,和她木牌上的纹路几乎一样。

“秀妍姐,你也喜欢龙纹吗?”星然指着那个图案,心里有点好奇。

郑秀妍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是之前看一个前辈的乐谱上画的,觉得好看就记下来了。你要是喜欢,以后可以一起研究。”她没说,那个“前辈”其实是二太爷爷张守海——当年她在SM的旧乐谱室,偶然看到过一本刻着冰龙纹的乐谱,只是当时年纪小,没记住名字。

星然抱着笔记,心里暖烘烘的。她翻开笔记,发现最后一页还夹着张韩语单词卡,上面写着“练舞”“呼吸”“加油”这些常用词,旁边还标了中文谐音,显然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后颈的灼热感已经彻底消失了,冰龙纹木牌的凉意温和得像泰妍的手,连呼吸都带着薄荷的清甜。

“星然妹妹,你在背韩语单词吗?”

又一个声音传来,这次是个穿着浅粉色训练服的女孩,扎着整齐的马尾,手里拿着本韩语教材,看起来比星然大不了几岁。女孩走到她身边,指着笔记里的单词卡,用流利的中文说:“我叫徐贤,13岁,也在学中文,我们可以一起背单词,我教你韩语,你教我中文,好不好?”

“好!徐贤姐!”星然眼睛亮了,她正愁韩语单词记不住,徐贤的出现刚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徐贤坐在练习室的地板上,把教材摊开,指着“사랑해”(我爱你)这个词,用中文解释:“这个词,发音像‘撒浪嘿’,我们练习生之间互相鼓励的时候,都会说这个。”她又指着“연습”(练习),“这个是‘练习’,我们每天都要练很多小时,所以这个词一定要记住。”

星然跟着徐贤念,发音有点生涩,却很认真。徐贤没笑她,反而拿出支荧光笔,在难记的单词旁边画小图案——“牛奶”旁边画个牛奶盒,“薄荷茶”旁边画片薄荷叶,都是星然熟悉的东西。“小妹,你看这样记,是不是更容易?”徐贤笑着说,“以后我们每天练完舞,就一起背10个单词,很快就能学会了。”

“小妹”——这个称呼和泰妍的“小忙内”一样,让星然觉得亲切。她点点头,跟着徐贤又念了几遍单词,后颈的木牌轻轻震动了一下,像是在为她高兴。系统面板再次亮起:【检测到宿主与徐贤建立语言互助羁绊,正面能量+1,凤凰灼咒能值稳定0.5%】【支线任务(守护少女时代)进度+2%,当前总进度10%】。

练习室的音乐还在继续,泰妍在镜子前领着其他练习生跳舞,郑秀妍坐在旁边修改笔记,徐贤则陪着星然背单词。阳光透过练习室的窗户,落在浅青色的练功服上,凤凰纹在光里泛着淡红,与泰妍的黑色、郑秀妍的白色、徐贤的粉色交织在一起,像一幅温暖的画。

星然看着身边的三个女孩,突然觉得SM练习室的冷意消失了——泰妍的呼吸法、郑秀妍的笔记、徐贤的单词卡,还有她们眼里的笑意,像守山园的薄荷茶一样,把她裹在温暖里。她摸了摸书包里的冰龙纹木牌,又看了看手里的练舞笔记,突然明白,二太爷爷当年藏在SM的“核心抗咒匣”,或许不只是冰冷的遗物,更是这些温暖的羁绊——是少时成员之间的互相扶持,是跨越时光的守护与传承。

练舞结束时,泰妍拉着星然的手,郑秀妍把笔记借给她带回家看,徐贤则约好明天一起背单词。星然走出练习室,手里攥着徐贤写的单词卡,后颈的木牌凉得刚好,心里却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首尔的晚风还带着点冷,可她却觉得,这条路不再孤单——因为她找到了要守护的人,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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