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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2006年4月20日的首尔,SM录音室的冷气带着设备的金属味,裹着窗外飘来的樱花香,在封闭的空间里酿出奇妙的氛围。13岁的张星然坐在隔音间外的折叠椅上,膝盖上摊着郑秀妍借她的练舞笔记,指尖却无意识地抠着笔记边缘——隔音间里的金泰妍已经卡了三次高音,每次到《再次重逢的世界》副歌“세상은 또 다른 모습으로”(世界以另一种面貌)时,声音就会发紧,像被琴弦勒住的音准。

录音室的设备泛着冷白的光:黑色的调音台摆满旋钮,银色的麦克风架立在中央,线缆像藤蔓一样绕到桌下,旁边散落着几张乐谱,最上面那张的高音区被红笔圈了又圈,旁边写着“泰妍part”。泰妍的黑色训练服搭在椅背上,领口沾着点汗渍,她握着保温杯的手有点用力,杯壁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滴,在乐谱上晕开小小的湿痕——那是徐贤早上给她泡的薄荷茶,杯底还沉着片甘草,和星然口袋里的一模一样。

“再来一次吧。”录音师推了推耳机,用韩语对泰妍说。星然虽然听不懂,却能从泰妍紧绷的肩膀看出她的焦虑——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麦克风调整站姿,后颈的发绳松了点,碎发贴在皮肤上,像被汗水粘住的小绒毛。

伴奏再次响起,钢琴的前奏清透得像守山园的晨露。泰妍跟着旋律开口,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亮,可到了副歌的高音区,还是没撑住——“모습으로”的尾音破了点,她猛地闭上嘴,伸手按了按喉咙,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停。”录音师摘下耳机,无奈地摇头,“泰妍xi,你的气息太急了,高音时要把气沉下去,不是往上顶。”

泰妍走出隔音间,捏着乐谱的指尖泛白,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滑。她坐在星然旁边的椅子上,喝了口薄荷茶,声音带着点沙哑:“明明平时练的时候都好好的,一进录音室就慌,气总提不上来。”

星然看着乐谱上红圈的高音区,突然想起张星瑶教的“静心诀”——“呼气如叹气,引凉入脉”,又想起二叔张辰宇教她的“气声转音”,说“高音不是喊上去的,是‘叹’上去的”。她伸手碰了碰泰妍的乐谱,指着高音区的音符,用中文慢慢说:“泰妍姐,我……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像叹气一样换气。”

“叹气?”泰妍愣了一下,放下茶杯,凑近看乐谱,“怎么叹?”

星然站起来,模仿着静心诀的呼吸姿势,双手轻轻放在小腹上:“你看,吸气时像闻薄荷茶的香味,慢慢把气吸到肚子里;到高音前,先轻轻叹口气,把气稳住,再唱——就像守山园的风掠过竹叶,不是猛吹,是慢慢滑过去。”她怕泰妍听不懂,还特意哼了遍副歌,在高音前加了个轻微的“呼”声,尾音软得像棉花。

泰妍跟着她的样子试了试,吸气时手放在小腹上,果然感觉到气沉下去了。她走进隔音间,对着麦克风比了个“OK”的手势,星然在外面攥紧了练舞笔记,手心有点汗——她其实是靠系统的“气息优化”功能,才精准找到泰妍的问题,系统面板在意识里亮着:【检测到宿主为金泰妍提供“抗咒衍生呼吸法”(静心诀+声乐技巧),待触发正面反馈】。

伴奏再次响起。这次泰妍在高音前停顿了半秒,轻轻叹了口气,气息稳得像扎了根的竹子——“세상은 또 다른 모습으로”的高音清亮又通透,尾音还带着点星然教的软意,像裹了层薄荷糖。录音师眼里闪过惊喜,赶紧按下录音键,调音台的波形图随着声音起伏,像跳动的彩虹。

“成了!”泰妍走出隔音间时,眼睛亮得像录音室的灯光,她一把抱住星然,力道有点大,却带着满满的激动,“小忙内你太厉害了!刚才那个叹气的方法,比声乐老师教的还管用!”她拉着星然的手,走到调音台前,指着波形图,“你看,这次的音准多稳,连录音师都夸我了!”

星然看着屏幕上平滑的波形,心里甜得像喝了苏清婉的蜂蜜薄荷茶。后颈的冰龙纹木牌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不是因为紧张,是和泰妍的喜悦产生了共鸣,系统提示音在意识里轻响:【检测到宿主成功辅助金泰妍突破声乐瓶颈,少时羁绊+2,正面能量(成就感)+3,凤凰灼咒能值稳定0.7%(原0.6%,短期高强度专注导致轻微波动)】【解锁“声乐辅助”隐藏技能:可通过系统优化他人气息,同步强化自身抗咒效果】。

“对了,我二叔刚才给我发消息,说要跟我视频。”星然突然想起口袋里的手机,是张辰阳帮她办的韩国手机号,平时主要用来跟家人联系。她点开视频通话,屏幕里很快出现张辰宇的脸——他穿着米色的居家服,背景是龙国练歌房的调音台,手里还拿着那把冰龙纹吉他。

“然然,怎么样?在SM还习惯吗?”张辰宇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带着点电流的杂音,却格外亲切,“泰妍xi的demo录完了吗?我还等着帮你们混音呢。”

泰妍凑到手机前,用生涩的中文打招呼:“辰宇老师好!我是金泰妍,谢谢老师上次帮星然改《Hug》的demo,很好听!”

张辰宇笑了,对着镜头比了个“OK”的手势:“泰妍xi不用客气,以后你们要是有demo要改,随时找我——我最近在整理你二太爷爷的乐谱,发现有几首旋律特别适合做女团歌,等然然正式进了SM,我就去首尔看你们,把乐谱带过去。”

星然握着手机,指尖碰到屏幕的温热,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红——二叔明明那么忙,却还记着二太爷爷的乐谱,记着要来看她。她看着屏幕里的冰龙纹吉他,又摸了摸脖子上的木牌,突然想起二太爷爷日记里写的“音乐能连接人心”,原来真的是这样——跨越国界,跨越时光,音乐和羁绊能把所有人都连在一起。

“对了,然然,”张辰宇突然严肃起来,对着镜头压低声音,“我跟你大伯确认过了,二太爷爷藏在SM的‘核心抗咒匣’,可能在旧乐谱室里——你平时练完歌,可以去那里看看,找找刻着冰龙纹的盒子,注意别让别人发现。”

星然点点头,把“旧乐谱室”这三个字记在心里——那是她接下来要找的目标,也是破除诅咒的关键线索。她对着手机说:“二叔放心,我会注意的,找到匣子就跟你说。”

挂了视频,泰妍好奇地问:“星然,你二太爷爷的乐谱是什么样的?也像你教我的叹气法一样,有特别的技巧吗?”

“嗯,”星然摸了摸口袋里的甘草片,递给泰妍一片,“二太爷爷的乐谱里有很多竹笛的旋律,像守山园的风,还刻着冰龙纹,跟我脖子上的木牌一样。以后我找给你看,我们可以一起改编成女团歌。”

泰妍接过甘草片,放进嘴里,甜意瞬间散开:“好啊!以后我们的歌,都要加星然的‘叹气换气法’,还要加二太爷爷的竹笛旋律,肯定能火!”

录音室的阳光渐渐西斜,透过玻璃窗落在乐谱上,红笔圈住的高音区在光里泛着暖光。星然看着泰妍认真修改乐谱的样子,又摸了摸手机里二叔的吉他,突然觉得,SM录音室不再是冰冷的设备间,而是充满了音乐与羁绊的小天地——泰妍的高音、二叔的乐谱、二太爷爷的木牌,还有少时成员的笑脸,都在为她的破咒之路和守护之旅,铺垫着温暖的伏笔。

离开录音室时,泰妍把录好的demo拷贝进U盘,塞进星然手里:“这个给你,你回去听听,要是觉得哪里还要改,我们明天再录。”星然接过U盘,冰凉的金属壳贴着指尖,里面不仅存着泰妍的声音,还存着她们的羁绊,存着跨越时光的音乐传承。

首尔的晚风带着樱花的香气,吹在星然的浅青色练功服上,领口的凤凰纹在暮色里泛着淡红。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冰龙纹木牌,又捏了捏口袋里的U盘,意识里的系统面板还亮着:【声乐辅助线已激活,后续可通过与少时成员共同创作,加速羁绊进度与抗咒效果】。

她抬头看向SM大楼的灯光,心里充满了期待——期待找到二太爷爷的抗咒匣,期待和少时一起站在舞台上,期待用音乐破除诅咒,弥补所有遗憾。而这一切,都从这个录音室里的“叹气换气法”开始,慢慢走向更明亮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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