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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女生绑着,用车拉着一路疾驰。
“滋——”
灯光全部熄灭,宋宴找到了总闸。
他没敢再将总闸拉起来,他怕那个视频还在。
宋宴的姐姐找了过来,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你都干了些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专门请了媒体宣传新品,结果现在给你宣传你的犯罪史了!你让宋家怎么办!”
宋宴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拉着他姐:“姐,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她一巴掌拍开宋宴的手:“我能怎么办?你以为我是万能的吗?从小到大我给你解决了多少烂事?”
“姐,我被人算计了,我是被人算计的!”宋宴眼神阴翳。
他也许是想起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赶来的警察扣住。
“宋先生,我们接到举报,你有涉嫌故意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一场盛大的婚礼像一场闹剧。
新娘换了人,新郎被警察带走。
宋宴被带走的同一时间,我在家里躺着看他被带走的画面。
没多久,父母就带着养妹怒气冲冲地找上门。
“苏未沫!你敢骗我!?”
“你这么能这么对待我们!你不怕遭天谴吗?”
“你们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骗你们了?”我挑眉。
“说好婚礼这天签字,你居然出尔反尔!?还让你妹妹替你结婚!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母亲指着我,气到发抖。
我假装惊讶地看着埋着头一眼不发的养妹:“苏末沫想做新娘,我这个当姐姐的还能不让?”
养妹抖了一下,连忙摇头:“我、我没有。”
父亲走过来扯住我,一只手高高抬起:“你还抵赖怪到你妹妹头上!你今天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不然老子打死你!”
我顺手拿起桌面上的剪刀,抵在他小腹:“父亲忘了?我有脏病,跟我肉搏,反正我无所谓,就是不知道父亲怕不怕死了。
他呼吸一滞,理智回笼,迅速松开了我。
母亲连忙扶住他。
“你个报应女!”
她尖锐的声音刺得我耳朵疼。
我晃了晃手中的剪刀:“你们把我生下来不就是你们的报应吗?”
母亲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趁我还没发疯把你们都感染,赶紧滚吧。”
父亲忽然转变了态度:“未沫,我毕竟是你的父亲啊!你难道忍心看我去死吗?你就签了吧,爸爸不想死。”
软硬兼施,能屈能伸。
我拿出一个硬盘丢在桌面上,故意引导:“外公留给我的财产大部分都不能一下变现,苏末沫都跟宋宴过了婚礼,他难道不应该孝敬岳父吗?”
父亲眼神立马变了,他拿起硬盘,眼神变换莫测。
养妹看到硬盘的时候,突然慌张起来。
我继续诱导:“父亲现在最需要的是现金,可外公留下的现金可不多。”
他摇摆了一下:“但你外公留给你的东西也不少,不然宋宴也不会觊觎。”
“得先解决您的燃眉之急不是吗?”
他抬起头,将协议放到桌面:“你说得对,但是这份协议你还是得签。”
真是贪心啊,既要有要的。
不过外公留给我的东西,大部分都不是什么能拿到明面上的。
毕竟他是做走私文物发家。
“我可以把外公留给我的东西都给你。”我拿出一份早就拟好的协议,上面已经签好了字。
父亲和母亲大喜过望,连带着对我都没那么厌恶了。
“早拿出来不就好了,我们走。”他拿着协议,硬盘也揣在怀里,毫不犹豫地走了。
母亲和养妹追在他身后,脸上都是喜色。
看来养妹还没发现,得病的是她自己啊。
宋家有钱,加上宋宴咬死不肯承认自己杀过人,视频都是ai合成,他被关了没两天就被放了出来。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毫不意外。
想要一击必中,是不可能的。
宋家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我料想宋宴会找过来,却没想到先来的人是我养妹。
她约我在咖啡厅见面。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得病的是我?”养妹这两天开始不断低烧,身上也起了皮疹。
我搅动着咖啡:“你自己没看报告单吗?”
“你果然知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好让我去治病!”她瞪着我,恨不得在我身上戳两个洞。
“我当时说过,我没病,你们自己先入为主,现在来怪我是不是太迟了,何况我只是没告诉你而已,反正也治不好,不是吗?”我无所谓地说。
“你太恶毒了!”
我抬起头,看着她那张清纯小白花的脸。
“我恶毒?我的好妹妹,比起你做的事,我似乎半点不及啊。”
她脸色一白:“你果然是为了她!”
原来她还记得啊。
我以为她早就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我忍不住情绪激动起来:“都是女生,你怎么下得去手,把她带到宋宴面前?!”
“你就不怕午夜梦回,江语会回来找你吗?”
她见我怒了,笑了声,恶毒地说:“死了就是死了,找我我就再弄死她一次。”
“谁让她那么贱?刚转校进来就把宋宴的目光吸引了,还跟你玩得那么好。”
“我警告过她,是她不听,那就别怪我咯。”
“何况,你也配拥有朋友?”
“她那天可是一直喊你,让你救救她。”
“你不知道,她求饶的模样,好笑死了。”
她的话像是冬日的刺骨的风。
刮得我浑身难受。
我跟苏末沫还有宋宴其实是高中校友。
一开始她并没有把我放在心上,直到有人说她跟我长得像,名字也像。
于是她开始针对我。
泼脏水,关厕所,胶水涂板凳,一些小打小闹。
但是我脾气不好,于是找到她,把她打了一顿。
从此以后她见我都绕道走。
后来她身边多了个唯唯诺诺的跟班,叫江语。
我见到苏末沫戏耍她,忍不住又将她打了一顿。
从此以后江语和我成了好朋友。
我以为苏末沫会就此收敛,毕竟她打不过我。
可她这次没有放过江语。
因为她喜欢的男生看上了江语。
我无数次后悔。
那天为什么没有跟她一起走。
这么多年,我接近宋宴,回到苏家,都是为了给江语报仇!
我以为苏末沫面对我的质问会痛苦懊悔,毕竟是一条生命。
可她毫无悔意,甚至沾沾自喜。
我怎么能认为一个恶人有悔意呢?
真是昏了头。
“希望你被判刑的那天,也能笑得出来。”
“你什么意思!”苏末沫猛地站起身。
“还得感谢你当时拍的视频,不是吗?”我笑了
她呼吸剧烈起伏。
我提前打断她:“恶意传染他人,也会被抓进去的。”
“我都要死了,还在意这些?”她阴冷地笑着。
我耸耸肩:“你当然在意,因为你的感染,是宋宴导致的。”
她捏着拳,原本清丽的脸扭曲在一起,显得额外狰狞。
“不是他!”
我有些意外,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愿意维护宋宴。
“你俩还真是真爱啊。”我似是感叹,似是嘲讽地说。
养妹抿着唇:“你懂什么,我们当然是真爱,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他,也没有人比他更爱我!”
我冷眼看着她:“那么爱他,你还能把别人送到他面前,他那么爱你,还会去找别人?甚至结婚都没考虑过你?”
宋宴后来跟我订婚,她可什么反应都没有。
还装作不认识。
“你懂什么!我们是灵魂伴侣!”养妹言语激动。
我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避免她把我抓伤。
“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就回去了。”说着我起身要走。
她拦住我,低声问:“那个视频我早就删了,你从哪儿来的?”
我朝她笑:“你猜?”
“苏未沫,你别逼我,为了他,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是吗?那可能他还没事,你先进去了。”我毫无畏惧地直视她。
她没动,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可不怕,转身离开。
她没那个胆子敢在公共场合伤害我。
“你敢伤害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哼着歌回了家。
路上灯光昏暗,身后有人影晃动。
我转过头去。
空无一人。
“砰——”
脑部剧烈的疼痛袭来,昏过去前,我看见了宋宴带着鸭舌帽,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处昏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
我摇了摇头,感到后脑生疼。
手上和脚上都带了镣拷,密不透风的环境让我胸口发闷。
在我饿得浑身发软的时候,宋宴出现了。
他穿着一身严实的防护服,推着一堆手术器械进来,显然很害怕我的病。
我嗤笑:“怕成这样,还敢绑架我?”
宋宴见我笑,也不恼怒,摆弄着手里的手术刀。
“等我将这满腔的刑具都给你用上一遍,再将你开膛破肚,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
“苏未沫,这就是你算计我的下场。”
我看了眼那些刑具,绝大部分都是专门制作来折磨女人的。
一想到曾经江语也遭受过这些,我就浑身发冷,恨不得当场撕碎了宋宴。
他拿起一根小型狼牙棒,阴笑着朝我走来:“你这么爱跟男人搞,先试试这个?”
我看着那根狼牙棒,脑子里闪过苏末沫的话。
先前还不明白为什么苏末沫能忍受出现在宋宴身边一个又一个的女人,甚至是我。
原来关键点在这里。
宋宴他,不行啊。
“这么多刑具,宋宴,你不会是不行吧?”我笑出声。
宋宴脸色难看,忽然又笑了下:“我后悔了,不应该让你享受,我应该让你感受一下当年江语的绝望,那时候我还是个新手,没什么经验,这次我会把握好力度,好好折磨你的!”
他重新拿起一根带着倒刺的皮鞭,狠狠向我挥来。
我被打得浑身是血,却又都不致命。
如他所说,他如今很有经验。
“宋宴,你会后悔的。”我嘶哑着开口。
“后悔?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两个字。”他冷笑一声。
话音刚落,地下室外传来一阵声响。
一群警察闯了进来。
“宋先生,你涉嫌非法绑架他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梅开二度的场景,看得我直发笑。
上一次我不在现场,这次直面他被抓,心里畅快极了。
多亏宋宴以为我有病不敢搜我身。
我早在身上安装了定位器,又联系了朋友一旦联系不上我就报警。
警察才能来得这么及时。
宋宴恶狠狠地盯着我:“你这个贱人!”
说着,他还想上前对我动手,却在下一秒被制服在地。
我无声地说:“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他被我激得目眦欲裂,疯狂蠕动。
几个警察手下没留情,压得他骨头直响。
出去的时候外面都是记者。
我躺在担架上,浑身没有一块好肉。
这一次,宋家没办法第一时间压住新闻。
但他们还在为他奔走,毕竟宋宴是宋家唯一一根独苗。
即便是一根不能人道的独苗。
我住进了医院,宋宴被拘留问审。
估计宋家会大把大把地塞钱让宋宴好受一点。
我怎么会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呢?
江语的父母是在宋宴被拘留的第三天起诉的。
我作为证人出席。
全身缠着绷带的我,变成了最有利的证据。
“被告人宋宴,你对起诉书和犯罪罪名有没有意见。”
“有意见。”宋宴面色沉静。
“向法庭陈述。”
“我与苏未沫是未婚夫妻,那些只是夫妻情趣。”
来看宋家笑话的人不少,毕竟宋家在本市是数一数二的集团。
众人看着我浑身的绷带还坐着轮椅,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就是,打成那样了,还说是情趣。”
“黑的都能被他说成白的,没看出来宋家人这么不要脸。”
“听说那间地下室里都是那种折磨女人的东西,这宋宴…不会是不行吧?”
宋宴听到这些议论,猛地站起身。
他向来高傲,哪里能忍受这些话。
“再说嘴都给你们撕烂!你们懂个屁!”
“肃静!”
“宋宴,你是在藐视法庭吗?”
宋宴还想说什么,却在触及律师的眼神的时候安静下来。
见他们安静下来,法官宣布庭审继续。
“原告对宋宴的陈述有无异议。”
“有异议,被告人说这些只是夫妻情趣,但地下室内却全是能够致死的刑具,且被告人身上还存在故意杀人案,这是证据。”
一个硬盘被放在了法官的桌子上。
视频公开播放。
所有人都清晰地看见了视频的起始。
不再是婚礼上那段没头没尾的视频。
那段施虐,没人能看得下去,宋宴却做得出来。
苏家人齐刷刷看向我。
宋宴看向苏家。
“你这个歹毒的贱人!你怎么敢!”父亲指着我大吼。
我朝他们漏出个灿烂的笑。
我可没说过他手里的是唯一一份。
此时有人发现了问题:“这视频是谁拍的,被告人有帮凶?”
视频中存在第三人,也就是拍摄者,从始至终,连发丝都没漏。
法官盘问宋宴,他却怎么都不肯说。
没办法只能暂时休庭,继续调查。
这正合我意。
因为我会在二审上,将他的苏末沫也送进去。
这么相爱,那就去地狱爱吧。
宋宴被收押,路过的时候他跟身边的羁押人员说了句什么就朝我走过来。
他抓着我的轮椅不放。
“我从前以为你是朵小白花,没想到是朵食人花。”
“恭喜你,看走眼了。”
“苏未沫,你别得意,我不会死的,一条人命,我不会死的。”他低语着。
我看着他琥珀色的眼。
这么清透的眼睛,却有着一颗肮脏腐烂的心。
“你会的,宋宴,你会死的。”
他被我激怒,想将我掐死,却又被人拉开。
“你他妈的看不清形势吗?这里是法庭门口!”宋宴的姐姐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他低着头,眼神带着不甘,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看来宋家完全是宋宴他姐姐掌权。
“不好意思,苏小姐,宋宴被宠坏了,脾气不太好,您多见谅。”她礼貌的笑,眼底确实冰冷的。
她让羁押人员将宋宴带走,自己也准备离开。
转身之际我问她:“你已经完全掌握了宋家,为什么还救帮一个什么都不行的男人?”
她脚下一顿,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没有回家,苏家人会找上门,我懒得跟他们周旋。
何况宋宴再次出事,苏末沫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来。
江语的父母把我从医院接回了他们家。
其实我身上的伤只是看着严重,只是为了让局势更利于我们才让医院包那么严实。
毕竟宋宴还想慢慢折磨我,怎么可能轻易把我弄死。
“小未,辛苦你了。”江母泪眼朦胧地看着我。
我给她擦了擦眼泪。
“不辛苦,阿姨,为了阿语,什么都不苦。”
她哭得泣不成声:“要不是你,我们到现在都还在为证据而奔波,也许这件事直到我们老两口死了都不能得到一个结果。”
“阿语在天看到了,一定会怪我的。”
我抱住她,轻轻拍她的背。
“她不怪我就好,我来得太迟了。”
江母哭了好一会儿,絮絮叨叨地念起江语小时候地事,在江语的房间睡着了。
我给她盖上被子,又拿起手机发信息。
要想让宋宴伏罪。
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二审还没到,养妹被宋宴供了出来。
我猜她不怪宋宴,因为她还在试图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我拿着一段录音去看她。
“宴哥,我看那个苏末沫对你言听计从的,你干嘛不跟人家好好谈?”
“一个玩具而已,听话,乖巧,爱得我要死,估计以后还能替我背锅,怎么,你喜欢?”
“嘿嘿,宴哥,我馋她好久了,清纯中带点妩媚,仙品!”
“那我将她带出来,给你们玩玩儿,别玩儿死了就行。”
养妹透过玻璃看我,眼底带着泪水。
“这就是你的目的?”
“不,不止。”我摇头。
“你滚!”
她尖叫起来。
“你自己想清楚,为了这么个男的,值不值。”
说完这句话,我就挂断了通话,任由玻璃内的她抓狂。
过了几日,苏末沫突然矢口否认自己的罪行。
宋宴一案进入二审。
父亲母亲拉着苏末沫满眼猩红,估计这几日也没少奔波。
“我就说末沫不是这种人,她从小就善良,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母亲泪流满面,她对苏末沫是用了真情实感的。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冷笑,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人,却草芥人命。
她还不忘挖苦我:“不像某些人,心肠歹毒,连自家人都算计。”
我没理她,现在庭审最重要。
宋宴不承认自己是主犯,声称自己只是从犯。
苏末沫也不想再替他扛罪。
二人在法庭上争执,甚至互爆对方老底。
丝毫看不出几天前他们还都不愿意伤害对方。
他们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能有什么真心?
自欺欺人罢了。
正当他们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陆陆续续有了更多的受害者家属进了法庭。
他们的孩子都是被苏末沫骗出去的。
和江语一样。
可每个人的死状都是各种惨烈。
他们每家都拿出了法医的尸检报告。
如此惨绝人寰的行为令满庭哗然,连记者都差点忘了拍照。
这一次,宋宴的律师没再说话。
“我没有!我根本不能人道!”宋宴面对这些证据,连脸他最在意的东西都不管了,只想澄清自己。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只会将他推入深渊。
“所有死者身上均未发现精液,恰好能对上宋先生因自身畸形而残生虐杀的行为。”
一锤定音。
宋宴、苏末沫被判死刑,立即执行。
苏末沫尖叫:“不!我只是从犯!妈妈!爸爸!救我!”
宋宴试图挣开羁押人员逃跑,却被强制摁下。
他的姐姐,今天没有来。
他们被带了下去。
父亲冲上去想拉住苏末沫,却被人拦住。
“被告人苏末沫有传染病,请不要近身接触。”
“你胡说!我女儿怎么可能会有…”他像是想起什么,猛地看向我。
母亲上前抓住我:“一定是你!你这个恶毒的贱人!”
我甩开她:“你这么维护她,不知道的以为你们俩才是亲母女。”
母亲瞪着我:“我养她这么多年!当然是亲母女!”
“是吗?我看她倒是跟父亲长得很像呢。”我言笑晏晏地看着父亲。
母亲突然反应过来,看向父亲的脸。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不会消失。
剩下的就得她自己去发现了。
他们就在法庭上吵了起来,还是被人警告公然挑衅法庭要被抓进去才能罢休。
没过多久,父亲因为走私文物被抓,搜查他家时却发现家里没有一件文物。
母亲带着文物想飞去国外,却在海关被扣押。
狗咬狗,两嘴毛。
用来形容他们最合适不过。
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我去了江语的墓地。
火焰吞噬着那叠纸钱,将宋宴和苏末沫被宣判死刑的视频烧给她。
我又给她烧了两本她喜欢看但当时没完结的漫画。
希望她在那边能看到漫画的结局。
微风吹过,像是她的手轻抚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