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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2

05

顾秘书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

张丽芳掉落在地的名片内容已经说明了一切真相。

实习生默默捡起来,上面有公司Logo以及下方的名字:苏正国。

“不……不可能……”

张丽芳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但还是故作镇定,

“这名片一定是假的!苏孟白,你好大的胆子,还敢吓唬我?”

我没有回答她,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

只是平静地接过顾秘书递来的文件,一页一页仔细翻看。

接着拿起桌上的签字笔,笔尖悬在签名处。

整个办公室死寂一片,刚刚还在看戏的同事们此刻全都屏住了呼吸。

实习生小林更是吓得缩在角落,根本不敢说话。

顾秘书开口,把握十足,

“大小姐,法务部已就张丽芳对您的恶意诽谤完成律师函和起诉状。”

听了这话,张丽芳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这时她终于明白,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不,顾秘书,您听我解释……”

张丽芳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和卑微。

随后她又踉跄着扑向我,完全没有刚才的嚣张,

“孟白……不,苏大小姐!是我有眼无珠!我该死!我真的该死!”

张丽芳抬起手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清脆响亮。

“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放过我这一次!”

她语无伦次,涕泪横流,还试图抓住我的手。

我微微侧身避开了她的手,语气平静,

“张组长,不是要我赔五万块电费,还要我滚蛋吗?”

“不是说我是偷公司电费、还靠身体上位的烂货吗?”

我每说一句,张丽芳的脸就灰败一分,直到最后苍白如纸。

张丽芳哑口无言,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不再理会她,转而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顾秘书,通知全公司,一小时后召开紧急全体会议”,

我顿了顿,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张丽芳,

“另外,关于张丽芳女士诽谤、侮辱、侵犯隐私的证据移送警方。”

“是,大小姐。”顾秘书恭敬应下,立刻拿出手机开始拨号。

“不!不要报警!苏小姐!苏总,我错了!求求您!”

张丽芳发出凄厉的叫声,想扑过来求饶,被两名保安面无表情地拦下。

06

顾秘书对着话筒言简意赅地说,“李队,可以请张女士协助调查了。”

一看要来真的,张丽芳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

她手脚并用地爬到我脚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苏总!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妈妈还躺在床上,孩子还在上学,我不能进去啊!”

她说着就把头往地板上撞,

“我给您磕头!我给您当牛做马!求您饶了我!”

两名保安眼疾手快地架住了她。

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对顾秘书说,

“一小时后会议准时开始,无故缺席者视为自动离职。”

顾秘书微微躬身,接着转向还在徒劳挣扎的张丽芳,

“张女士,请保持安静,警方马上就到。”

张丽芳像被掐住了脖子,哭嚎声戛然而止。

我走到自己那被口红涂污的工位前,打开电脑。

这时实习生小林低着头走到我面前,声音细若蚊蝇,

“苏总,对不起……我这里有东西……”

她颤抖着手,递过来一个U盘,

“是张组长让我拷贝您电脑里的,说是要查您……还有之前几次工作的备份。”

我看着这个平时被张丽芳呼来喝去的实习生,心中微动。

我接过U盘,声音温和了些,

“谢谢,小林,你做得很好。顾秘书,特批小林提前转正。”

小林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和泪水,

“谢谢苏总!”

就在这时,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神情严肃地走了进来。

顾秘书立刻迎上去,递上早已准备好的厚厚一沓文件。

“警官,这是初步证据材料,详细证据我们稍后会移交。”

为首的中年警官点点头,示意同事给张丽芳戴上手铐。

张丽芳终于彻底崩溃,

“苏孟白!你不得好死!你仗势欺人!你们所有人都要下地狱!”

“老实点!”中年警官的声音带着威严。

张丽芳徒劳地扭动着,仿佛要用目光将我生吞活剥,

“苏孟白,你等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给我等着!”

她被警察强制带走,咒骂声在走廊回荡着。

07

一小时后,公司最大的会议室座无虚席。

没有冗长的开场白,我直接进入正题,

“各位同事,即日起,苏氏集团已完成对天河公司的100%股权收购。”

台下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收购原因很简单,我相信我可以带领公司占领全国首位。”

“但前提是,我们需要一个尊重人才的工作环境。”

“过去一个月,我经历了什么,想必大家或多或少都清楚。”

台下不少人羞愧地低下了头。

“公司面临的情况,各位心知肚明。”

我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一张张紧绷的脸,

“核心技术流失,内部管理混乱,风气败坏。”

几个高管的身体不易察觉地缩了缩。

“从今天起,这一切必须结束!”

我的语气斩钉截铁,

“天河公司管理层即刻重组,薪资福利体系全面改革。”

“至于张丽芳,她目前已被警方依法刑事拘留。所有在网络上参与谣言传播的人,法务部已全部取证,一个都跑不了。”

那些在网上跟风骂过我、点过赞的人,只觉得后背发凉。

“最后,我希望从今天起,大家能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过去的,公司会依规处理;未来的,看各位的表现。散会!”

我说完便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几天后的午休,几个同事凑在公司楼下的小餐馆。

“你看到新闻了吗?张丽芳那案子,听说要判好几年呢!”

“活该!让她平时那么横!”

“就是!这下她彻底完了!”

“何止她?听说她那个靠山也被查了!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谁能想到啊,天天加班的苏孟白,居然真是公司大小姐!”

“这叫什么?这叫真人不露相!张丽芳就是自己作死,往枪口上撞!”

“可不是!还骂人家勾引老板?笑死,人家自己就是老板!还是超级大老板!”

餐厅电视里正播放着本地午间新闻。

“……本市天河科技原部门主管张某,因涉嫌诽谤、侮辱等多项罪名,已被检察机关正式批捕,案件正在进一步审理中……”

张丽芳被押上警车画面一闪而过,与她昔日嚣张跋扈判若两人。

一个眼尖的同事看到了,嗤笑一声,

“啧,看,跳梁小丑。”

08

咖啡的香气和烤面包的暖意弥漫在晨光里。

这是回家后,我第一次和父母一起吃早餐。

我低头,用小银勺搅动着骨瓷杯里温热的牛奶。

父亲放下手中那份财经报纸,目光落在我脸上,

“孟白,”他开口,声音低沉,

“这一个月,委屈你了。”

我的喉头猛地一哽,鼻腔里酸涩翻涌。

只有死死咬住下唇内侧,才没让那汹涌的眼泪决堤。

“说什么委屈”,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声音却有点发哑,“不都过去了么。”

“过去?”

母亲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她抓住我的右手,那里被张丽芳推倒在地撞出的淤青仍在。

“这怎么过去?我们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他们怎么敢的!”

我的眼眶终于承受不住,泪水迅速模糊了视线。

“爸、妈,女儿让你们担心了……”

“别怕,孟白,放手去干!有爸爸在呢!”

爸爸宽厚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肩膀。

开车去上班的路上,我的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苏孟白,你毁了我的一切,我死也要拉你垫背!”

寒意瞬间直冲头顶,我本打算告诉顾秘书加强安保力量,

可下一秒合作伙伴的视频就打了进来,这件事随即被我抛之脑后。

对于公司的重新运转,我投入了全部心力。

新的管理团队雷厉风行地推行改革方案,那些陈腐角落被清扫干净。

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欣欣向荣。

连续几天高强度的工作,身体发出了疲惫的信号。

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悄然滑过十一点。

整层楼只剩下我这间办公室还亮着灯。

“大小姐,该回去了。”

顾秘书推门进来,提醒道。

两位穿着便装的保镖无声地出现在门外。

我点点头,站起身,一股眩晕感袭来,让我微微晃了一下。

顾秘书立刻上前一步,却被我摆摆手制止,

“没事,有点累而已。”

因为想要独自整理思绪,我拒绝了顾秘书送我,只是让保镖开车跟在后面。

到了地下车库,刚走到车边,我就闻到一股酒气混杂着劣质烟草的味道。

于此同时,一个身体带着巨大的冲力狠狠撞在我的背上。

09

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额头重重磕在车门框上。

眼前顿时金星乱冒。

“小贱人!你他妈害得老子倾家荡产!”

一个充满怨毒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随即一把锋利的匕首贴上我的脖子。

是张丽芳的老相好,张强。

他用粗壮的手臂死死勒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握着刀抵着我的脖子。

“芳芳进去了!老子的生意全完了!全是你!全是你这个臭婊子害的!”

他的声音充满着极致的恨意,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今天老子就拉你一起,要死一起死!”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眼前阵阵发黑。

“放开她!”

一声怒喝让张强瞬间不敢再动。

紧接着,一道身影从旁边一辆SUV的阴影里冲出。

眨眼间,那道身影已冲到近前。

张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勒着我脖子的手臂下意识松了半分。

那道身影没有半分犹豫,一个擒拿动作直指张强握刀的手腕。

“操!”

张强吃痛,手腕猛地一扭挣脱钳制,不管不顾地朝着来人捅去。

他显然已经彻底疯了,只想拖着所有人一起死。

“噗嗤”,利刃刺入血肉,我惊的尖叫出声。

但剧痛并没有如预想般降临在我的身上。

我踉跄着向前扑倒,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

我惊魂未定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谢亦繁的侧脸。

而他对面,张强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腕,那把匕首掉在地上。

他脸上满是惊骇和难以置信,似乎没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谢亦繁的左臂外侧,一道长长的伤口赫然在目。

原来他用自己的手臂,硬生生格挡开了那捅向我的致命一刀。

“动她?”谢亦繁的声音比刚才更冷,“你试试。”

这时顾秘书和保镖也到了,他们马上拨打了报警电话。

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张强被按倒在地。

他徒劳地挣扎着,嘴里发出嘶吼声,

“苏孟白!你这个臭娘们!你毁了老子的一切,给我拿命来!”

10

我站在谢亦繁身后,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一只带着温热和血腥气的手,轻轻握住了我冰凉颤抖的手腕。

“谢总监!你的伤!”

顾秘书带着安保人员冲到我身边,一眼看到谢亦繁手臂上的伤口。

“皮外伤,死不了。”

谢亦繁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松开我的手腕,对赶到的医护人员说,

“我没关系的,先看看苏总,她受了惊吓,脖子可能也有擦伤。”

医护人员立刻围上来。

我摇摇头,推开试图检查我脖子的手,

“先处理谢总监的伤口。”

谢亦繁没再坚持,顺从地被医护人员带到一旁进行止血包扎。

警察在做现场勘查和笔录。

顾秘书脸色铁青,正在低声向电话那头汇报情况。

谢亦繁的伤口深可见骨,可他愣是没有喊一声痛。

在警察调查的时候,他的声音依旧沉稳有力,

“犯人持械行凶,蓄意谋杀未遂。地上的匕首,还有完整的监控录像,都是铁证。”

警官神情凝重,连连点头,

“请放心,案件证据链很完整,性质极其恶劣,我们一定从严从快处理。”

张强被押上警车时,似乎从酒意中清醒了几分。

但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带走了。

谢亦繁被送到苏氏集团旗下的医院。

他手臂的伤口已经缝合包扎完毕,正靠坐在病床上闭目养神。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爸妈走了进来。

母亲快步走到床边,看着谢亦繁缠着绷带的手臂,眼圈瞬间红了,

“小谢……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孟白她……”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只是紧紧握住谢亦繁那只没受伤的手。

父亲站在母亲身后,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

“亦繁,这份情苏家记下了。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交给我。”

“苏董,苏夫人,言重了。”

谢亦繁睁开眼,态度恭敬,

“保护苏总是我的职责。更何况,那种人渣不配碰她一根头发。”

“爸,妈,”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轻声开口,

“我没事,就是吓了一跳。你们别太担心。”

母亲这才转向我,上上下下仔细检查后才稍稍松口气。

她抚摸着我的头发,低声道,

“孟白,你吓死妈妈了……以后说什么也不让你一个人了……”

就在这时,顾秘书拿着我的手机走了进来。

“大小姐,拘留所那边张丽芳想见您一面。她说有重要的事情必须当面跟您说。”他又顿了顿,补充道,

“她情绪很激动,一直在哭闹,说见不到您,她就不活了。”

母亲立刻皱眉,

“不见!她还有脸提要求?让她滚!”

父亲没说话,只是看向我。

我慢慢站起身,声音平静得出奇,

“好啊,我也想看看,这位张组长,到底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11

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张丽芳的样子几乎让我认不出来。

她穿着粗糙的橙色囚服,坐在硬塑料椅子上,双手戴着手铐。

直到看到我出现的那一刻,张丽芳才像活过来一样激动地扑过来。

“苏总!苏总您来了!求求您!求求您听我说!”

她扑到玻璃前,双手用力拍打着。

我在她对面坐下,隔着玻璃平静地看着她。

“苏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是人!我猪狗不如!”

张丽芳额头用力地磕在玻璃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是我嫉妒您年轻有能力!是我鬼迷心窍!我该死!我该死啊!”

她抬起带着手铐的手,狠狠地抽打着自己,脸颊两侧迅速红肿起来。

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她见我不为所动,哭嚎声更大了,

“苏总!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不能坐牢啊!”

“我妈还瘫在床上等着我照顾!我儿子才上小学啊!看在孩子的份上!求求您!”

她身体前倾,整张脸扭曲地贴在玻璃上,眼神里充满了乞求。

我微微向前倾身,靠近玻璃上的通话口。

这个动作让张丽芳瞬间停止哭嚎,她用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声音很轻,但清晰地透过话筒传到对面,

“张丽芳,你儿子是在启明双语国际小学念三年级,对吗?”

张丽芳身体向后一缩,撞在椅背上,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微微笑了笑,

“那所学校,苏氏集团是最大的校董。”

“你猜,你儿子下学期转学的手续,需不需要我同意?”

张丽芳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惨白如纸。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玻璃对面那个彻底崩溃的女人。

“好好享受你的牢饭吧。”

我最后丢下一句话,直接离开了。

顾秘书和谢亦繁在外面等我,

见我出来,他俩齐步上前,关切地问,

“苏总,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12

敲门声响起,不疾不徐。

“进来。”

门被推开,谢亦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苏总,”他把手中的平板电脑放在我面前,

“核心架构图的底层逻辑和优化点我都做了详细标注,请您过目。”

我的目光却无法从那条手臂上移开。

“伤口……”我的喉咙莫名有些发紧,“还疼吗?”

谢亦繁没有立刻回答,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办公室陷入片刻的沉寂,只有中央空调出风口低微的嗡鸣声。

“疼。”谢亦繁终于开口,目光落在我脸上。

“但值得。”他补充道,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我下意识地避开了他过于直接的目光,重新聚焦在那些架构图上。

“架构很清晰,优化方案也很到位。”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专业,

“就按这个方向推进。辛苦了,谢总监。”

“分内之事。”他收回目光,手指在某个模块上轻轻一点,

“另外,还有一些,我建议……”

我强迫自己跟上他的思路,在关键处提出意见。

他一一回应,思维依旧敏捷。

讨论接近尾声,他收起平板,准备离开。

“等等,”我叫住他,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

“伤口……有按时换药吗?”

他脚步顿住,没有回头,只是侧了侧脸。

“早上护士处理过了”,他顿了顿,声音低沉,

“苏总不必挂心。”

“你要多休息……”我话还没说完,就拉开门,身影消失在门外。

办公室里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清冽的松木气息。

而我还愣愣陷在他的那句“值得”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我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到文件上,可效率却低得惊人。

心里好像有个地方,乱乱的。

周末,我破天荒没有去公司。

父母很高兴,拉着我在家喝下午茶。

手机震动,是谢亦繁发来的补充预案。

邮件显示完成时间是周六凌晨两点。

一股无名火“腾”地冒了上来。

这个人!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怎么了孟白?脸色这么难看?”

妈妈关切地问。

“没什么,一个不听话的下属。”

我放下手机,语气有些冷。

爸爸放下茶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能让我的宝贝女儿这么上火的下属可不简单,是谢亦繁?”

我微微一怔,没承认也没否认。

爸爸笑了笑,

“亦繁这孩子,能力没得说,就是太拼了。听说他这次为了你伤得不轻,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他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

“孟白,有时候,对人才,除了工作上的信任,也需要人情上的温度。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父亲的话像一颗种子落进我心里。

周一早上,我比平时更早到了办公室。

经过谢亦繁办公室时,发现门虚掩着。

我脚步一顿,推门走了进去。

看到我进来,他动作一顿,立刻放下杯子站起身,“苏总。”

我从随身的手袋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放在他桌上。

“给你的。”

我的语气没什么起伏,转身就走了。

他打开盒子就会看到,里面是一个戒指,也是我的回应和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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