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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爸妈虽然走了,但留下的余氏集团还在。
爸妈的遗嘱里提到,余氏集团以及他们名下的海外资产,必须要在我们满三十岁后才能真正继承。
听到余清歌的话,大家又静了下来。
我疑惑的看了她几眼。
她见状,故作震惊的捂着嘴巴:“不是吧?你不会以为我在帮你吧?”
“笑死了,你听到了吗?你余清舞就是余家的耻辱啊!”
“你以为你剃个光头来找我的茬,顾家就会嫌我毒辣不要我了?”
“别傻了,余家顾家联姻是爷爷答应下来的,板上钉钉的事!他又怎么会选你这个废物光头啊!”
原来是这样。
大概是癌症晚期,才让我产生了那么离谱的幻觉。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摔在我的脸上:“缺钱就跪下来求我啊!何必去勾引老男人?”
“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真让我倒胃口!”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真的厌恶了我到极点。
我已经想象得到。
再过一个月,她再也看不到我时,会有多开心。
保安赶到,纷纷朝我走来:“您不在邀请名单内,请出去。”
我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白晓东,视线对上的那瞬间,他慌乱地将头别过一边。
随后给我发来信息:【晦气的东西,五百万打给你了,赶紧把孩子打掉,以后别再来找我。】
看着入账的金额,我点点头。
本来我今天来,就是为了用这个孩子换钱的。
五百万,够余氏集团再支撑一段时间了。
见保安还想开口,我没有恼火,而是识趣地转身就走。
可顾知行却在我经过他时,在我的手心里塞了张房卡。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看吧,余清歌就是个蠢货。
走出宴会厅,我直接转入电梯,到达酒店顶层的房间。
十几分钟后,身后传来开门声。
不等我回头,一双大手就将我包裹住。
他的动作占有欲极强,很快就将我压在了床上。
我冷冷看着他,摸着他的脸,“顾少这么迫不及待,背叛余清歌了?”
他抓住我的手腕:“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嗯,想要。”我凑近他的耳边,除了吹气,“我和余清歌,你觉得谁更爽呢?”
他的呼吸又重了些,“没试过光头,正好试试。”
“特别是,你这么贱的光头。”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顾知行已经走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支票,数额不小。
我满意的收起,随后将偷装在床头的摄像机取下,去了一趟余氏集团大楼。
我爸曾经的助理张叔看到我,脸上满是惊喜:“大小姐,你终于肯回来了!”
“张叔。”我走到他面前:“公司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的脸色暗了下来:“不太好,资金链快断了,如果再没有资金注入,可能就要……”
“我知道了。”我从包里拿出银行卡和支票,“这里有八百万,应该能撑一段时间。”
张叔激动得眼中含泪:“大小姐,这些年你在国外受苦了。”
“哎,要是二小姐知道……”
我按住他的手,“不用告诉她。”
他叹了叹气,又说,“没事的大小姐,只要再坚持到你们三十岁,一切就都好了。”
三十岁?
我苦笑了一下。
我连下个月都看不到了。
我将一台手机递给他,“张叔,下个月我和余清歌生日,帮我将这个送给她。”
“什么?”张叔摆摆手,“大小姐,你们终究是亲姐妹,有什么误会,都能解开的。”
“这东西,还是你自己给吧。”
我笑了笑:“请你一定按时送过去。”
说完这句话,我像是完成了最后的心愿。
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张叔吓坏了,急忙将我送去了医院。
当医生告诉他,我胃癌晚期时,他眼眶顿时红了,“怎么可能!”
“大小姐这么坚强一个人,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怎么可能胃癌晚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医生摇摇头,“余小姐半年前就诊断出来了,我们一直劝她积极做化疗,可她不愿意。”
“她现在还怀孕两个月了,无论打不打掉孩子,都会加速她的病情。”
“你们还是,回去准备准备吧。”
张叔转头看向我,嘴唇颤抖,“二小姐她,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