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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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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董”两个字像炸雷般在人群里炸开,一时间所有人都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尤其是张诚。

他脸上的嚣张还没来得及收起,眼睛瞪得像铜铃。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董这个名号他早有耳闻,这所远近闻名的重点中学,两年前骤然建起的两座现代化教学楼,落款正是这位神秘的校董。

他曾无数次在酒桌上吹嘘校董都得给我几分面子,却从未想过,这个他刚才还指着鼻子骂“不过是个靠男人吃饭的家庭主妇”的老婆就是传说中的周董。

他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刚才还唾沫横飞的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手指着我,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退,差点撞翻身后的宣传栏。

校长笑的讨好。

“周董,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视察?早说一声,我也好带着老师们在门口迎接您啊!”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两分笑意,笑意中却带着不达眼底的冷意。

“视察谈不上。”

“也没什么大事。”

我顿了顿,目光轻飘飘落在一旁那位方才对我颐指气使的教务处老师身上。

慢悠悠开口,“不过也确实有些事,想要问问校长。”

“我女儿的保送名额,在你们教务处老师不加审核的情况下,让别人冒名以我的身份签了放弃申请。”

“我今天来呢,”

“也就是想要问问咱们学校,在这方面的制度的问题,到底是形同虚设,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校长脸上的笑容唰地僵住。

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这不可能啊周董!”

他声音发颤。

“保送名额的审核流程一向严格,怎么会出这种纰漏。”

一旁那位方才还翻着白眼、语气不耐烦地驱赶我的教务处老师。

此刻脸白得像张纸。

“不可能?”

我冷笑一声。

直接一巴掌将刚才那份签着柳娇娇名字的放弃申请拍在桌上。

“不可能?校长你好好看看这份放弃申请。”

“还是说,你们学校的严格流程,就是随便谁拿张纸签个名,就能把一个学生的前途给抹了?”

“校长这样的事很让我怀疑当初给贵学校投资选择的正确性。”

校长的目光落在那张纸上,身体猛地一震。

他转头恶狠狠地瞪向教务处老师,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王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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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做王老师的人整个人脸白的像纸。

哆哆嗦嗦的开口。

指尖死死指着张诚和柳娇娇,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校、校长……是他们!”

他声音带着哭腔。

“他们说自己是孩子家长,硬要闹着给孩子办保送申请,我、我实在是没办法才……”

“没办法?”

校长猛地一拍桌子。

声音更是冷的可怕。

毕竟,眼前这位可是他万万得罪不起的周董,是能决定学校经费走向的“大爹”。

“我们学校的保送名额,从来都是按成绩排!只认分数,不认关系,更没有‘私下顶替’的说法!”

话说到这份上,在场的人谁还不明白?

张诚和柳娇娇的脸瞬间变得五颜六色,张诚想开口辩解,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老师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校长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周董时,脸上的怒火瞬间褪去,换上了满满的谄媚与惶恐。

“周董,实在对不住!这事是学校监管不力,没考虑周到,让您和孩子受委屈了!”

他语气急切,连连道歉。

“您放心,我现在就去办!立刻把保送名额还给您女儿,另外,这几个人,”

校长的目光狠厉,在王老师、张诚和柳娇娇三人身上狠狠刮过。

“我们学校容不下这种弄虚作假、败坏风气的蛀虫!王老师,立刻办离职!”

“至于张胜立马给他办理退学手续马上跟进,从此刻起,他永远不许踏进这校门半步!”

柳娇娇只觉得头顶“嗡”的一声,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在自家向来低眉顺眼、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弟媳周心然,竟然是能一句话决定学校生死的校董!

想到儿子瞬间没了学上,一辈子可能都要被毁掉,她迟钝的神经终于反应了过来。

“校长!校长您高抬贵手啊!”柳娇娇猛地扑过去想抓住校长的衣角,却被保安拦在原地,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平日里的精明算计、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狼狈不堪。

“是我们糊涂!是我们鬼迷心窍!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孩子是无辜的啊!”

一旁的王老师早已没了魂,“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嘴里机械地重复着。

“完了,全都完了,工作没了,名声也毁了。”

颓然柳娇娇想起一旁的张诚,手刚触碰到他的袖子。

他就嫌弃的皱眉,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手。

紧接着他的脸上换上了一副谄媚到近乎扭曲的笑容。

搓着手就朝周心然快步走去,眼神里的急切几乎要溢出来。

他太清楚“周董”这两个字背后代表了什么了,那是他这辈子都攀不上的高枝。

“心然,心然你听我说!”

他腆着脸想去挽周心然的胳膊。

被我嫌恶地侧身躲开,他也不尴尬,反而指着地上的柳娇娇,语气里满是鄙夷和撇清。

“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全都是她!是她撺掇我、骗我说能走关系,我才一时糊涂,差点把咱们女儿的名额给了外人!”

7

他拍着大腿,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

“你想想,咱们女儿那么优秀,那名额本来就该是她的,我怎么可能真给别人?都是这女人,一肚子坏水,把我给绕进去了!”

柳娇娇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诚。上一秒还跟她商量着“事成之后好好庆祝”的男人,此刻竟然翻脸比翻书还快,把所有脏水都泼到了她身上。

巨大的震惊和愤怒冲垮了她的理智,她猛地爬起来,指着张诚的鼻子尖叫.

“张诚!你还是人吗?!你别忘了那也是你……”

“住口!”

张诚的脸“唰”地白了,几乎是本能地扑上前,粗糙的手掌死死捂住柳娇娇的嘴。

他压低声音。

“你胡说八道什么!”

松开手的瞬间,他立刻后退半步,像是要和柳娇娇彻底划清界限,随即转头看向我,脸上的狠戾瞬间切换成谄媚的堆笑。

“心然,你可千万别被她的胡言乱语骗了。她就是嫉妒我们家闺女争气,能进这么好的学校。”

“就她那个没出息的儿子,这辈子也别想踏进这种高档学府的门槛,现在是急疯了,开始乱咬人了!”

我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柳娇娇那边已经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

她胸口剧烈起伏,眼泪混合着屈辱的恨意从眼角滚落。

“张诚!”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你别忘了,张胜也是你儿子!”

“轰。”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瞬间炸得人群乱成了一锅粥。

“我的天!张胜是他儿子?”

“怪不得柳娇娇这么激动,这张诚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刚才还骂人家,原来连自己儿子都不认?”

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张诚的脸“唰”地失去了所有血色。

但他毕竟是混迹多年的老油条,转瞬就稳住了心神。

梗着脖子,破口大骂。

“放屁!柳娇娇,明明是你耐不住寂寞,当初主动勾引我!”

“整天穿得花枝招展,跟个骚货似的,现在看我日子好了,就想用个野种来攀附我?谁信你的鬼话!”

“谁知道那野种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我告诉你,我张诚心里自始至终就只有心然一个!这辈子除了她,我谁都不放在眼里!”

他拍着胸脯,眼神真挚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若不是我知道这副皮囊下是多肮脏的一颗心,或许真要被这副嘴脸骗了去。

围观的人群本就爱凑这种家长里短的热闹,被张诚这番话一挑,目光瞬间密密麻麻落在柳娇娇身上。

那些眼神里藏着的奚落、嘲讽、鄙夷,几乎要将她淹没。

“怪不得呢,一把年纪了还不安分。”

“你看她穿的那裙子,短得都快到了,这和出来卖的有什么区别?”

“怕是早就盼着攀上个有钱人,连孩子爹是谁都分不清了吧……”

8

柳娇娇踉跄着往后退,后背狠狠撞在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脸色更是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下意识的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张诚。

张诚却冷笑一声看都没看她一眼。

转头看向我语气卑微得近乎乞求。

“心然,都怪这个女人心机太重,当初是她设计勾引我的,我一时糊涂才被她迷惑了。”

“你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跟我生气,更别信她的鬼话。”

我看着他,忽然轻轻笑了起来,那笑意却没达眼底。

我拖长了语调,慢悠悠地“哦”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听起来竟像是真的信了他的鬼话。

张诚见状,眼睛瞬间亮了,刚要趁热打铁再说些讨好的话。

我却忽然往前一步,目光越过他,直直锁向角落里的柳娇娇。

那眼神里没有半分同情,反而满是奚落。

“大嫂,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张胜那孩子,明明是大哥的亲骨肉,怎么能平白无故冤枉给张诚,给他扣这么大一顶‘喜当爹’的帽子?”

我故意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这要是传出去,可不是毁人名声那么简单。”

这话一下刺激到了柳娇娇的心坎。

她本就被人群的目光刺得遍体鳞伤,此刻被我这“倒打一耙”的话彻底击中了要害,所有的隐忍和委屈瞬间崩塌。

她猛地抬起头,朝着我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他放屁!张诚在放屁!”

“张胜明明就是他的种!”

她的声音嘶哑。

“当初张诚风风光光娶你的时候,我肚子里就已经揣着张胜了!都快三个月了!”

人群“哗”地一声炸开,所有目光“唰”地落在张诚脸上,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大概他也没想都柳娇娇这人能疯成这样。

柳娇娇却哭得更凶。

“他还跟我说,娶你不过是权宜之计!”

“你家有权有势,能帮他铺路!他说他心里爱的从来都是我,等事情成了,就会跟你摊牌!”

“张诚!你敢说你没说过这些话吗?!”

她伸手指着张诚,指尖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

“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当初是怎么跪在我面前,求我等你的!”

张诚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颓然,冲上前。

啪的一巴掌扇在了柳娇娇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嘈杂的人群中格外刺耳。

不仅扇得柳娇娇偏过头去,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更彻底扇碎了两人之间残存的最后一点情分。

“贱人!”

张诚喘着粗气,双目赤红。

“敢污蔑老子!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这个疯女人!”

柳娇娇被打得懵了一瞬,随即眼中燃起滔天怒火。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猛地扑上去,指甲狠狠挠向张诚的脸。

“张诚你个畜生!我跟你拼了!”

两人瞬间扭打成一团,头发被扯得凌乱,衣服也撕出了破口,平日里的体面荡然无存。

围观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有人惊呼,有人鄙夷,更多人则举着手机,镜头死死对准扭打的两人,闪光灯此起彼伏,显然是要把这闹剧拍下来发到网上。

片刻后,张诚被柳娇娇挠得满脸是伤,灰头土脸地推开她,狼狈不堪地站在原地。

我却主动开口,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张诚,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张诚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你放心,再怎么说你也是女儿的爸爸,”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语气愈发温和。

“我绝对不会让你遭受这样平白的冤枉。”

他的嘴角刚要勾起一丝感激的笑意,我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冰水,狠狠浇在了他的头上。

“你放心,在你来之前,我早就让人取了你的头发,和张胜的DNA样本一起送去比对了。再怎么说,嫂子这次编造谎言、污蔑家人,也太过分了。”

“DNA……比对?”

9

张诚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几乎要瘫倒在地。

而柳娇娇那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了凄厉又畅快的胜利笑声。

“张诚!你赖不掉了!你根本就是个缩头乌龟!”

“不……不行!不能比对!”

张诚终于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地想要拒绝,眼神慌乱地躲闪着。

“心然,这都是误会,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兴师动众。”

“误会?”

我挑了挑眉,目光扫过周围群众愈发热切的眼神。

显然,没人愿意错过这场闹剧的终局。

“这么多人看着,怎么能是误会?总得还你一个清白,也让大家看清真相,不是吗?”

他还想再说什么,我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闺蜜。

我故意按下了免提,声音清晰地传遍了全场.

“喂,丽丽。”

“心然!张诚和张胜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

“报告刚拿到手,白纸黑字写着,他们确实是生物学上的父子关系,亲缘概率99.99%!”

“嗡”的一声,这句话像炸雷般在人群中炸开。

张诚的脸彻底失去了所有血色。

柳娇娇再也忍不住,冲过去指着他的鼻子,泪水混合着笑意滑落。

张诚!你看到了吗?听到了吗?张胜是你儿子!你这辈子都赖不掉!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围观群众的议论声彻底沸腾了,鄙夷和指责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张诚身上。

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有人对着手机镜头义愤填膺地解说,还有人直接骂出了声。

“原来真的是他儿子,这男的也太不是东西了!”

“为了攀高枝连亲生儿子都不认,还打孩子妈,简直畜生不如!”

“亏他刚才还装得那么委屈,真是影帝级别的演技!”

张诚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在一片唾骂声中瑟瑟发抖。

我看着眼前这混乱又解气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字字清晰。

张诚,我说过,不会让你受冤枉。现在真相大白,你还真是演的一出好戏。“

“至于我们之间,”

我顿了顿,眼底的温度彻底褪去。

还有女儿,你觉得,一个连亲生儿子都能抛弃、满口谎言的父亲,配站在她身边吗?”

不等他反应,我又补了一句。

“离婚协议,我的律师已经在准备了。”

“至于女儿的抚养权,你想都别想,法院只会判给我。”

10

张诚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恐与不甘,嘴唇哆嗦着想要辩解,我却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其实,有关他和柳娇娇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我早就有所察觉。

那些深夜里含糊不清的电话,那些来路不明的开销,那些刻意回避的眼神,都像细碎的疑点,在我心里堆了许久。

只是我从未往深处想,更没想过张胜会是他的儿子.

那个他时常挂在嘴边,夸得天花乱坠的“嫂子家的孩子”。

若不是这次,他为了给张胜铺路,竟铤而走险,偷偷换掉了女儿诺诺凭自己实力拿到的名校保送名额。

我或许还会被蒙在鼓里,对他残存着最后一丝幻想。

所有的疑点瞬间串联成线,织成一张令人作呕的网。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总对诺诺挑三拣四,嫌她不够活泼、不够拔尖,哪怕诺诺已经足够优秀。

为什么他总在饭桌上不经意地提起张胜,语气里的欣赏藏都藏不住。

为什么他对柳娇娇的求助永远有求必应,哪怕理由再牵强。

张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慌乱地整理着皱巴巴的衣服,喉咙里挤出破碎的辩解。

“心然,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他的话戛然而止,目光越过我的肩膀,直直地定在不远处。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诺诺正躲在人群的缝隙里。

她小小的身子微微发抖。

眼底满是翻涌的失望直直地落在张诚身上。

刚才的一切,她显然都听到了,也看到了。

张诚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比刚才听到DNA结果时还要难看。

他张了张嘴,想要喊诺诺的名字,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他习惯性地想露出讨好的笑容,嘴角却僵硬得无法牵动。

在女儿那双写满失望的眼睛里,他所有的伪装、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诺诺……”

他终于挤出两个字,小心翼翼地朝着女儿走去。

诺诺却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爸爸,”诺诺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冰冷和疏离。

“那个名额,真的是你给张胜哥哥的吗?”

张诚的身子猛地一僵,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你以前总说,要我努力,说机会要靠自己争取,”

诺诺的眼圈慢慢红了,却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

“可你为什么要偷走我的机会,给别人?因为他也是你的孩子吗?”

一连串的质问,像针一样扎在张诚心上。

他看着女儿泛红的眼眶,看着她强装坚强的模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想解释,想道歉,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走到诺诺身边,轻轻将她揽进怀里。

诺诺的身体一僵,随即紧紧抱住我的腰,将脸埋在我的怀里,压抑的哭声终于忍不住溢了出来。

“妈妈……”

“我在。”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冷冷地看向张诚。

“张诚,你最该解释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张诚看着女儿满是泪花的脸,又看看周围人鄙夷的目光,终于彻底崩溃了。

他双腿一软,再次瘫倒在地,双手插进凌乱的头发里,发出了绝望的呜咽声。

这时,我的律师打来了电话。

说离婚协议已经拟好,可以随时签字。

我看了一眼地上失魂落魄的张诚,对着电话轻声说。

“好,明天上午九点,律所见。”

挂了电话,我低头擦干诺诺的眼泪,温柔地说。

“诺诺,妈妈带你回家,以后我们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生活了。”

诺诺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紧紧抓住了我的手。

我牵着诺诺,头也不回地穿过人群。

我知道,属于我和诺诺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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