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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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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指着警察疯狂大吼:“是桑榆派你们来的对不对?滚!都给我滚!我现在谁都不信!”

为首的警察面无表情,直接出示了逮捕令和国际文件,声音威严:“我们依法办事,请你配合。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警察刚要上前给陆辰戴上手铐,卧室门又一次被猛地推开。

我的父亲和母亲站在门口,两人一身正装,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冰冷。

陆廷瞥见来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恭敬:“桑院长,桑夫人,您二位怎么来了?”

父亲连余光都没有分给他一丝,他快步穿过呆滞的人群,径直走到我面前。

母亲紧随其后,看到我的惨状,眼圈立刻红了。

父亲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声音颤抖:“榆榆……疼不疼?”

我轻轻摇了摇头,扯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爸,妈,我没事。”

陆辰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的父母,难以置信地喃喃出声:“桑院长?慈仁医院的桑院长?!你……你是桑榆的父亲?!”

我的母亲闻言,终于目光从我的伤口上移开,接着看向陆辰。

她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十足的压迫感:“陆辰,你对我女儿做的那些混账事,我们全都知道。”

“这不是辰哥干的。”余莉莉摆出受害者的姿态,指着我说,“是桑榆姐自己发疯先划破我的裙子。”

我父亲朝身后的助理看了一眼,助理立刻上前,将一个密封的文件袋递给为首的国际刑警。

“警察同志,”父亲的声音沉稳,“这里面是关于余莉莉涉嫌故意杀人,以及勾结非法运输药物团伙的证据。”

“她曾多次在陆老夫人的药物及饮食中掺入有害物质,加速其病情恶化。”

陆辰下意识挡在余莉莉面前,几乎是吼出来的,“不可能!莉莉她只是个学生,你们为了给桑榆脱罪,竟然这样诬陷她。”

我妈冷笑一声,拿出手机,直接点开一段视频,屏幕对准陆辰:“诬陷?陆辰,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你拼命护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视频里,余莉莉正和一个男人交易,她声音带着得意:“放心,那老东西最喜欢我煲的汤了。我把东西混在鸡汤里,借着陆辰的手送过去,她一定会喝……”

“等她死了,陆家乱了套,以陆辰对我的依赖,陆家还不是迟早我说了算?”

“这不是真的!”陆辰看向旁边瞬间脸色惨白的余莉莉,声音发抖,“莉莉,你真的做了?”

余莉莉眼泪瞬间涌出,抓住陆辰的手臂:“辰哥我没有,他们是骗你的!这视频是合成的。”

“合成的?”我父亲声音冷得像冰。

他拿出了几张打印清晰的图片,“这是她海外账户的转账记录,收款方是国际通缉的运输药物贩子。他们的聊天记录里,详细讨论了如何下药。”

“余莉莉,这些铁证面前,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警察迅速翻阅了文件,脸色愈发凝重,看向余莉莉的眼神彻底变了。

“余莉莉,你现在涉嫌故意杀人和非法交易违禁药物,请立刻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7

陆辰看着那些铁证如山,又看看身边这个瞬间变得陌生的女人,猛地一把将她狠狠推开。

“你个毒妇!我妈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下得去手?”他目眦欲裂,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余莉莉被推倒在地,脸上的楚楚可怜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罐破摔的怨毒。

“对我好?那个老不死背地里骂我是狐狸精,她不死,我怎么进陆家的门?要不是看在你陆家有钱的份上,谁愿意天天哄着你这个妈宝男!”

陆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骂,“我给你的钱还少吗?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甚至帮你保研,你就这么回报我?”

“保研?”余莉莉嗤笑一声,爬站起来,眼神里全是不屑,“保研能保证我后半辈子锦衣玉食吗?你要是真对我好,就该立刻踹了桑榆娶我,我只不过是想扫清障碍,永远和你在一起而已。都是桑榆,都是她毁了这一切!”

“我杀了你,给我妈偿命!”陆辰彻底疯了,嘶吼着要扑过去,被警察死死拦住。

余莉莉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冷笑着火上浇油:“你装什么孝子贤孙?你不是也天天盼着你妈死吗?死了就没人管着你了,死了你就能快点继承家产了,我这是在帮你。”

“你胡说八道。”陆辰脸色惨白。

“我胡说?”余莉莉从手机里调出一段录音,按下了播放键。

陆辰的声音传出来,语气满是不耐烦:“我妈怎么还不死?她死了就没人整天念叨我,逼着我陪桑榆了,公司股份也能早点到手。”

“莉莉,到时候我就能光明正大娶你了……”

全场死寂。

陆廷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弟弟,声音发颤:“陆辰这是真的?你竟然……”

陆辰眼神慌乱,语无伦次地辩解:“哥,我那是喝醉了胡说……当不得真的,我没那么想。”

“喝醉了胡说?”余莉莉尖声打断,“你撕治疗方案砸电脑的时候,怎么没想起那是你妈的救命东西?”

“是你,都是你!”陆辰把所有的怒火都转向余莉莉,试图为自己开脱,“是你整天在我耳边说桑榆坏话,是你诱导我怀疑她,是你这个毒妇害了我。”

“是我诱导又怎么样?”余莉莉彻底豁出去了,脸上是疯狂的快意,“谁让你这么蠢,这么好骗?你以为桑榆真的爱你?她不过是看上你陆家的钱,现在你家老夫人倒了,陆家眼看要败了,你看她还会不会要你这个废物。”

就在这时,我平静地开口:“我是要和他离婚。但这和陆家破不破产,没有半毛钱关系。”

陆廷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指着陆辰,痛心疾首,几乎站不稳:“我怎么会有你这种蠢货弟弟!”

说完,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扇了陆辰一个耳光,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冲出房间,仿佛多待一秒都会窒息。

“哥!别走,你听我解释。”陆辰想追出去,却被警察牢牢按住。

余莉莉在一旁冷嘲热讽:“现在知道怕了,刚才打老婆的威风呢?”

押着她的警察皱了皱眉,严厉地瞥了她一眼:“安静点!”

手铐扣上陆辰和余莉莉的手腕,两人被警察推搡着走向门外,一路上仍在疯狂地互相指责。

昔日那点见不得光的情谊在赤裸裸的利益面前,碎得连渣都不剩。

周围那些原本看热闹的朋友,早已悄无声息地溜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房间里的一片狼藉。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只想立刻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刚迈出一步,母亲却轻轻拉住了我的手臂。

“榆榆,”她眼中满是心疼和不忍,“你先休息一下吧,脸上的伤得处理。”

看着母亲担忧的脸,我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坚定:“妈,我想去看看陆伯母。”

母亲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我让老陈带几个人陪你去。”

我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下楼时,正好看到陆辰和余莉莉被分别塞进警车。

隔着车窗,陆辰面目扭曲地朝余莉莉的方向嘶吼着什么,而余莉莉则是扬着冷笑。

8

医院里弥漫着消毒水气味,我还是来晚了。

主治医生面色沉重地告诉我,陆伯母因为错过了最后的黄金抢救时机,在一个小时前已经平静地离开了。

而陆伯父听闻噩耗,急火攻心,突发中风晕倒在地,经过紧急抢救才勉强脱离了生命危险。

但他部分肢体活动能力严重受损,未来需要漫长的康复治疗。

我走到重症监护室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插满管子的陆伯父。

那位曾经精明干练的老人,此刻脆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陆廷短短几天仿佛老了十岁,眼窝深陷,憔悴不堪。

他看到我,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声音干涩:“谢谢你,还愿意过来。”

我轻轻摇头:“没事,这是我应做的。”

陆伯父和陆伯母过去待我很好,这份情谊,与陆辰无关。

“我已经联系了律师,”陆廷的声音平静,“会拟一份断绝亲属关系的协议,等父亲情况稳定些,我会让陆辰签字。陆家……没有这样的儿子了。”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这是陆家的家事,我不便置评。

“以后陆家的担子,就全落在我一个人身上了。”他苦笑一下,“母亲早有遗嘱,她的大部分资产会捐给希望工程,剩下的足够支撑父亲的治疗和陆家基本开销了。”

“那就好。”我稍稍松了口气。

几天后,警察找我做了详细的笔录,告知我余莉莉已经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至于陆辰,因为研究所有备份,才没造成最不可逆的后果。

所以他只是被短暂拘留后就得以释放,但案底难消,未来更是面临天价索赔。

没过几天,别墅的物业经理给我打来电话。

语气为难地说陆辰像疯了一样在我家楼下翻找垃圾箱,一直念叨着要找那部被他扔掉的手机。

我冷淡回应:“不用理他。”

但又过几天,邻居的电话也打了过来,抱怨陆辰几乎日夜不休地在楼下哭嚎,反复喊着“桑榆我错了,原谅我吧。”

他严重扰民,这些人被逼无奈下才找上了我。

母亲被吵得头疼,派助理去处理。

助理回来后面色古怪地汇报,陆辰似乎真的有些魔怔了,蓬头垢面,眼里只有找到手机这一个念头。

偏执地认为只要找到手机,就能挽回一切,就能和我重新在一起。

物业的人还唏嘘地说,之前余莉莉没被抓时,也曾翻遍小区垃圾桶捡瓶子卖废品,一天下来只赚了几十块钱。

母亲听完,只冷笑着评价了一句:“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患难鸳鸯。”

本以为这场闹剧会渐渐平息,没想到陆辰不知从哪打听到了我研究所的地址,开始每天雷打不动地在那里蹲守。

我让保安驱赶了他几次,他却变得更加偏激。

直到那天,保安队长一脸为难地找到我:“桑博士,那个人又来了,他说如果再见不到您,就要把他母亲的死全都怪到您头上,还要发到网上去……”

我正翻阅实验数据的手顿住了。

厌恶感涌上心头,但我知道,逃避解决不了这种偏执的疯子。

沉默片刻,我合上文件夹,叹了口气:“让他上来吧。”

该来的,总要做个了断。

9

保安将陆辰带了进来。

不过短短时日,他从前那股风流倜傥的劲儿荡然无存,头发凌乱,眼眶通红,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

一见到我,他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板上。

“榆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这一次……”他声音哽咽,试图伸手来抓我的手。

我面无表情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有什么事,赶紧说。我的时间很宝贵。”

他见我无动于衷,朝我挪近了几步,一把抱住我的腿,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哀求。

“阿榆,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不该听信余莉莉的鬼话,不该撕你的研究报告,不该扔你的手机和电脑……”

“这些都是我的错,我们忘了这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低头看着他卑微乞怜的样子,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用力抽回腿,冷笑一声:“重新开始?陆辰,你告诉我,怎么重新开始?重新开始能让陆伯母活过来吗?能让陆家回到从前吗?你毁掉的一切,凭什么觉得一句重新开始就能抹平?”

陆辰急忙抬头,眼神里闪烁着急切:“陆家虽然要倒了,但你家是慈仁医院的创始人,只要你爸愿意帮我,哪怕只给我1%的股权支持,我们就能渡过难关。”

“阿榆,你帮帮我,帮我把陆家救回来,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再也不和任何女人联系了,我眼里只有你。”

听着他这番理所当然的话,我气笑了。

他到了这一步,想的不是忏悔,而是如何利用我家的资源。

“陆辰,”我声音里的寒意几乎能冻结空气,“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你是我老婆,我是你丈夫!”他理直气壮地喊道,仿佛这是天经地义,“我们是一家人,你必须帮我!”

“一家人?”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里充满了愤怒,“你为了余莉莉打我耳光,把我按在玻璃渣里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是一家人?你毁我心血,和余莉莉腻歪嘲讽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是一家人?”

“陆辰,你的一家人,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陆辰眼神闪烁,却还在强行辩解:“我那时是被余莉莉骗了,我是受了她的蒙蔽,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拿出手机,直接调出警方提供的一部分余莉莉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截图,屏幕几乎怼到他脸上。

“你和余莉莉每天都在背后嘲笑我是个只知道研究的书呆子,说我无趣得像块木头,甚至恶意揣测我和国外同事的关系,这些也是她逼你说的?也是蒙蔽?”

陆辰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急得眼泪又冒了出来,徒劳地摆手:“不是的,这些都是我们随口一说的玩笑话,不能当真的,我心里不是那么想的……”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我父亲接到消息匆忙赶来的,脸色铁青。

他几步上前,一把揪住陆辰的衣领,将他从地上粗暴地拎起来,声音里是压不住的怒火:“别在这里演戏了,你想让我们桑家帮你填陆家的无底洞?做梦!”

“你毁掉的研究方案是无价的,那是国家重点科研项目,我们还没追究你的天价赔偿,你倒有脸来求帮忙?!”

陆辰被我父亲的气势震慑住,但随即眼中涌起一股怨恨。

他瞪着我父亲,嘶吼道:“你们为什么不能帮我?非要把我逼死才舒服?我告诉你们,你们不帮我,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他说着,猛地扭头看向旁边的办公桌,伸手就要去抓一把刀。

“拦住他。”我父亲厉声喝道。

一直守在门口的保安反应极快,立刻冲上前死死按住了陆辰,夺下了他手中的刀。

陆辰嘴里还在不停咒骂:“你们不得好死!什么慈仁医院,什么救死扶伤,你们就是一群见死不救的恶魔。”

“我要去曝光你们,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的真面目。”

“把他拖出去,以后不许他再靠近这里半步。”我父亲脸色难看至极,对着保安命令道。

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父亲转过身,心疼地看着我,语气缓和下来:“榆榆,这种人不值得你生气,更不值得你心软。”

我点了点头,异常平静地看着父亲:“我知道,爸。”

所以,就在当天晚上,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让律师向法院提交了离婚诉讼申请书。

所有的纠缠,都该彻底结束了。

10

离婚的进程快得超乎想象。

或许是因为证据确凿,他出轨的聊天记录,以及他亲手毁掉我研究资料和电子设备的监控录像,都让这场官司毫无悬念。

法院判决下来,陆辰不仅要赔偿我被毁的电脑手机的钱。

还要支付因他延误研发进程造成的巨额赔偿,以及婚内出轨对我造成的精神损害抚慰金。

那是一个他根本无法承受的天文数字。

他变卖了名下所有的房产车子,彻底沦为了一个穷光蛋。

而余莉莉,法律给了她应有的审判。

故意杀人罪成立,证据链完整清晰,她被判处死刑。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陆伯父的病情在精心治疗下逐渐稳定,虽然留下了后遗症,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陆廷在父亲病情稍缓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那份断绝亲属关系的协议,让陆辰签了字。

陆家,正式对外宣布,再无陆辰此人。

陆廷接手了摇摇欲坠的陆氏集团。

那段时间,陆氏的股票跌得惨不忍睹,负面新闻铺天盖地。

但陆廷展现出了惊人的能力,他稳住核心业务,硬生生将公司从破产边缘拉了回来。

虽然规模大不如前,但至少,保住了。

至于陆辰,他彻底消失了。

偶尔会有网友拍到他流落街头的照片发到网上,他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蜷缩在收容所的角落。

衣衫褴褛,眼神呆滞。

助理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照片拿给我看,我扫了一眼,内心平静无波,甚至生不出一丝怜悯。

“听说他精神不太正常了,没钱治,也没人管。”助理低声说。

“嗯。”我淡淡应了一声,合上了文件夹,“这是他为自己选择付出的代价。”

这一切,都该翻篇了。

几天后,父亲来到我的实验室,“榆榆,瑞士那边有一个新的研发项目,规模和前景都很好,他们非常希望你能参与研究。”

“你……要不要考虑换个环境?”

我几乎没有犹豫,抬起头,对父亲露出了一个坚定的微笑:“好,谢谢爸。”

第二天,我便踏上了前往瑞士的航班。

这里没有令人窒息的回忆,只有广阔的未来和无限的可能。

过去我因为顾及陆辰,许多国际项目都放弃了。

而现在,我终于可以毫无束缚地大展拳脚,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我热爱的领域。

11

也是在瑞士,我遇到了沈回阳。

他是项目组从国内顶尖机构特邀的专家,眼底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

我们因为项目而熟悉,在无数个深夜一起攻克技术难题。

他知晓我所有不堪的过去,那段失败的婚姻,那些伤害和背叛,甚至网上那些关于陆辰现状的流言蜚语。

我曾犹豫过是否要坦诚这一切,但他在我略显艰难地叙述时,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那些都过去了,榆榆。”他看着我,眼神清澈而真诚,“我认识的是现在的你,强大、专注、闪闪发光。”

“你的过去塑造了你,而我,只想参与你的现在和未来。”

我的心,在这一瞬间被包裹,那是一种久违的被真正珍视的感觉。

时光飞逝,我和沈回阳的感情也在日复一日的并肩作战中水到渠成。

过去的一切伤痛,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愈合。

我知道,新的生活,真的开始了。

而这一次,我握在手里的,是充满希望和温暖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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