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婉月在厨房里忙活，那笨拙的手脚，林默看到心里平静好多，他想要的不是大富大贵，而是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平淡的生活。
显然苏婉月都没怎么下过厨房，做出来的东西也不是很好吃，但林默不介意，他喜欢的是这种氛围，现在才让他感觉像个家。
“很难吃吗？”苏婉月灰头土脸问道。
“有点，但没关系，我不挑食。”林默把苏婉月煮的面汤全部吃完。
“苏婉月，我已经很久没吃过你做过的东西了，我记得上次你煮东西给我吃是在六年前我们住那小房子时候。”
“时间过得太久了，连我自己都忘记了，老公，以前的苦日子已经过去，没什么好怀念的了。”
“是吗？可能我很容易满足，从小过惯那种日子了吧，跟你这种大小姐生活习惯不一样吧。”林默摇摇头，他突然觉得有点心酸，感觉现在的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林默说：“吃完了，把碗洗了，洗完之后，端一盆温水给我洗脚。”
苏婉月愣一下，这些都是林默往常帮自己做的事，只是现在把角色调换过来。既然她已经答应他的要求，那她也必须做到。
“好，我这就去。”
苏婉月端着温水过来时，手指还在微微发颤。她蹲下身的瞬间，视线落在林默脚踝那道浅疤上——那是六年前她加班晚归，他骑电动车去接她，为了躲一辆闯红灯的货车摔的。
“还疼吗？”她忽然轻声问，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道疤。
林默一怔，喉结滚了滚：“早好了。”
温水漫过脚背时，苏婉月的动作还是生涩的。她学着他从前的样子，用掌心托着他的脚轻轻搓揉。林默看着她低垂的眼睫，上面还挂着没擦干的泪珠，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笨手笨脚的。”
“以前都是你帮我洗。”她声音闷闷的，“原来弯腰久了真的会累。”
林默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把水倒掉，又踮脚去够高处的毛巾。以前这些事，他从不让她沾手。
夜里躺回一张床，两人都没说话。黑暗里，苏婉月忽然翻身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后背：“老公，冰箱里的便利贴，是不是每天都换？”
“嗯。”林默的声音在黑暗里发沉，“你上周说想吃草莓，昨天特意去买的。”
她的眼泪又下来了，打湿了他的睡衣：“我连你什么时候开始重新抽烟都不知道。”
“戒了七年。”他转过身，指尖擦过她的眼角：“那天在餐厅看到你跟他碰杯，回去就买了烟。”
苏婉月咬住嘴唇：“等陆天明伤好了，我就调他去分公司。”
林默没接话，黑暗里只剩苏婉月压抑的呼吸声。她抱得更紧了些，像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似的，手无意识的抠着他睡衣上的褶皱。
“你这是在玩火。”
“嗯……”
林默不想再压抑，翻过身来……
次日清晨。
苏婉月早早就起床进了厨房，经过昨晚的温存，她脸上挂满了微笑，真应那句床头打架床尾和。
林默朦胧中醒来，鼻尖先捕捉到一缕焦糊味。
“醒啦？”苏婉月端着盘子从门口探进头，花边粉色围裙系在薄丝睡衣上，那饱满坚挺的硕果跟丰腴翘臀像要把衣服炸开一样，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雪白的小臂，沾了点面粉：“煎了鸡蛋，火候没掌握好，有点焦，你尝尝？”
林默没动，就那么静静看着她，像欣赏一件艺术品，这么多年来，苏婉月褪去少女的青涩，多了份成熟女人的韵味，经过昨晚的检验，他发现苏婉月又变大了，那滑溜的手感，真是妙不可言。
她头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倒比那些精心打理的发型顺眼多了。
“发什么呆呀？”她把盘子放在床头小桌上，煎蛋边缘果然焦黑了一块，旁边摆着半块切好的吐司：“昨天想了想，你说的对，就算现在生活变好了，也不能忘记以前经历的苦日子。”
“围裙哪来的？”他伸手捏了捏她饱满肥臀。
“哎呀！老公，干嘛呢，你手又不老实了。”
“今晚，你就穿这围裙！看起来挺带感的。”
苏婉月脸一红，低头抠着围裙带子：“在储物间找着的，你都没听我说话吗？老是想些不正经的。”
林默勾了勾唇角，伸手把她拉进怀里，鼻尖蹭着她颈窝：“听着呢，你说不能忘以前的苦日子。”掌心顺着丝质睡衣滑进，触到腰间：“那以后这厨房，就归你管了。”
苏婉月按住他作乱的手，脸颊烫得厉害：“我哪会啊……昨天煮面你都嫌难吃。”
“不会就学。”林默咬了口她递来的吐司，面包边有点硬：“从煎蛋开始，练到不焦为止。”
苏婉月已经红到耳根，她挣扎了一下，她声音细如蚊：“那你可得当我的试吃员，不管多难吃都得吃完。”
“可以，只要菜够鲜，不管焦的还是嫩的，我都吃！”林默一脸坏笑。
“老公，你好坏噢。”
“不喜欢啊？”
“喜欢！”
“那试吃员开始验收成果了哦。”
“嗯……轻……点……”
……
到了中午，手机电话铃声响起。
“老公，该起床了。”
“嗯……”林默揉了揉眼睛，看到一旁的苏婉月一直盯着床头柜的手机。
“老婆，你接吧，允许你把这几天事情全部安排妥当。”林默把手机丢给她。
“好好，我一定安排好。”苏婉月起床握着手机走向阳台。
“喂，周秘书什么事？”
“苏总，你终于接电话了！这可急死我了。”对面传来一女人声音。
“周秘书，这几天我没空，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你来帮我处理一下。”
“苏总，现在公司是关键时候，你可别撒手不管啊，有好几位科技公司的老总等着你签合同呢。”
“叫他们先等着，过几天再说，陆天明在医院怎样了？”
“苏总，他可是一直打电话给你，你都没接吗？你老公够狠的，把他下巴打脱臼了。”
“我不方便接他电话，这样吧，你帮我出面跟他谈，住院的费用公司全包了，他以后的提成加多五个点，还有放他长假，养好伤，再回来上班。”
“可是……他一直说想见你。”
“过几天先吧，我现在不方便，你帮我安抚好他！”
苏婉月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