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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扑哧一声。
我将匕首捅入又拔出，鲜血飞溅到我脸上，双手更是被源源不断的热血濡湿。
我摸着高云琛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在他脸上留下一个血手印。
温柔道：“皇姐来祝贺你喜得太子，你不开心吗！
高云琛口中涌出鲜血，咬牙切齿道：“疯子！你就是一个疯子！”
我点头称是。
“都是跟皇弟学的。”
砰一声，高云琛的脸被我按在金銮殿上的柱子上，面容因扭曲而变形。
我声音缱绻动人。
“还记得吗？这里撞死过十五位反对咱俩在一起的大臣。”
未等他说话，我又将他拽上丹陛，一头磕在龙椅上。
“是你说的，你篡位登基只为了名正言顺和我在一起。”
最后我一脚踹向他腿弯，把他压在地上。
“父皇病重那年，你以莫须有的罪名构陷驸马时，全体朝臣跪在这里一天一夜求你收回成命，当天就跪死了两位老臣，你还记得你当时说什么来着？”
高云琛狼狈别过眼，没有说话。
但金銮殿上却仿佛回荡起帝王年轻气盛的声音。
“就是全天下的人都死在这，孤也不会改变主意！
没有人能插在孤和皇姐之间，谁来谁就死！”
高云琛的瘸腿突然抽搐一下，嘴唇用力抿紧到发白。
他深吸一口气。
“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那都是年少时的胡话，不作数。”
胡话？
那我父皇和皇儿的命算什么？
驸马全家的命算什么？
算我和他玩这一场游戏的代价吗？
还是算我贱的慌自甘堕落！
我突然大笑出声，笑到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
抹掉眼角泪水，向右伸手，青鸾将手中托盘递给我。
上面的银针闪闪发光。
“有人说，说话不算话的人要吞针。让皇姐算算，你要吞几根。”
“过继时发誓永不归宗。”
“在父皇尸体前说，要不我杀死你，要不你拼着大商江山尽碎，也要缠着我一辈子。”
“偷偷成婚时答应身边不二色。”
“皇儿死时承诺这辈子除非和我有子，否则宁可绝嗣。”
……
每说一句话，我就往高云琛嘴里扎一根针。
可刚说了十几句，他嘴里就没地方可扎了。
我遗憾叹口气，摸着他喉咙像年少时哄他吃药一样，低声温柔道：“乖云琛，咽下去……”
“毒妇！你这个毒妇放开陛下！”
陈婉宁忍无可忍，尖叫着扑过来。
高云琛连自己的安危都顾不上，满脸痛苦却还是含糊向她大喊：“婉宁！别过来！”
真是一对令人心酸的苦命鸳鸯。
我乏味地将瘫软的高云琛扔在地上，单手拽住陈婉宁衣领，抢过她怀里的婴儿，一脚把她踹倒，让他俩团聚。
将婴儿交给红袖后，我这才不紧不慢地脱掉身上盔甲，露出下面明皇凤袍后，径直坐上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