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领养手续终落定，稚声唤父暖人心，校园风波父出头
青藤市城东福利院的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桌上的领养协议书上。李院长握着钢笔，笔尖悬在纸上，却没有立刻落下，而是抬头看向对面的扬帆，眼神里满是郑重：“扬帆，我知道你也是从孤儿院走出来的，知道你懂孩子的苦。但领养不是小事，按规定得夫妻双方到场，你一个人……”
“院长，我知道规定。”扬帆打断她，语气诚恳，指尖轻轻摩挲着桌上陆轩的照片——照片里的孩子抱着他送的玩具熊，笑得眉眼弯弯，“但我会用一辈子对陆轩好，给他一个家，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我小时候没得到的，我都想给他。”
他想起自己在向阳孤儿院的日子，想起刘妈偷偷塞给他的热玉米糊，想起冬天里大家挤在一起取暖的夜晚。他知道没有家的滋味有多苦，所以他拼尽全力，也要给陆轩一个温暖的港湾。
李院长看着他眼中的坚定，又想起这一个月来扬帆每天风雨无阻地来陪陆轩，想起陆轩提起“扬帆叔叔”时眼里的光，终于叹了口气，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罢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相信你，也相信陆轩跟你有缘。”
手续办得很顺利，虽然没有夫妻证明，但李院长从中斡旋，又加上扬帆全款买下房子的证明，民政局最终特例批准了领养申请。当扬帆拿着红色的领养证走出民政局时，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这张薄薄的纸，意味着他从此不再是孤身一人，他有了一个儿子，有了一个真正的家。
“爸爸！”
刚走到福利院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就扑进了他怀里。陆轩抱着他的腿，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院长妈妈说，你以后就是我的爸爸了，对不对？”
扬帆愣了一下，随即蹲下身，紧紧抱住陆轩，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对，轩轩，我以后就是你的爸爸了。”
这是陆轩第一次叫他“爸爸”，没有刻意的引导，没有犹豫的试探，就像水到渠成般自然。扬帆的心像是被温水泡过，又暖又软，之前所有的辛苦和委屈，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我们回家好不好？”扬帆牵着陆轩的手，语气温柔。
“好！回我们的家！”陆轩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期待。
回家的路上，陆轩坐在副驾驶座上（扬帆特意买了辆安全座椅），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爸爸，我们家有玩具吗？”“爸爸，我们家有好吃的吗？”“爸爸，我可以跟你一起睡觉吗？”
扬帆耐心地一一回答：“有，爸爸给你买了很多玩具，还有你爱吃的奶味灵豆；我们家有三个房间，爸爸给你准备了儿童房，里面有小床和书桌，但如果你想跟爸爸睡，也可以。”
陆轩听得眼睛越来越亮，小手紧紧抓着扬帆的衣角，生怕这只是一场梦。
到家后，陆轩推开门，看到客厅里摆放的玩具车、积木，还有儿童房里粉色的小床和墙上的卡通贴纸，瞬间欢呼起来：“哇！好漂亮！”他冲进儿童房，抱着床上的毛绒熊，回头对扬帆笑：“爸爸，这是我的房间吗？”
“是，都是你的。”扬帆笑着点头，从储物戒里拿出一盒奶味灵豆，递给他，“饿了吧？先吃点灵豆垫垫，爸爸给你做晚饭。”
陆轩接过灵豆，一边吃一边跟在扬帆身后，像个小尾巴。扬帆系上围裙，在厨房里忙碌——他在修仙界学过用灵草做饭，虽然现代没有灵草，但他用普通的食材，也能做出美味的饭菜。不一会儿，番茄炒蛋、可乐鸡翅、青菜豆腐汤就端上了桌。
陆轩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翅放进嘴里，眼睛瞬间亮了：“爸爸，你做的饭好好吃！比福利院的饭还好吃！”
扬帆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满是欣慰。他知道陆轩长得慢，九岁了还像六七岁的孩子，是因为小时候营养不良，所以他每天都会给陆轩吃一颗灵豆，用灵豆里的灵气慢慢调理他的身体，相信用不了多久，陆轩就能长到正常孩子的身高。
接下来的几天，扬帆带着陆轩熟悉新环境——去小区楼下的公园玩，认识邻居家的孩子；去超市买陆轩喜欢的零食和衣服；还带他去医院做了全面体检，医生说陆轩身体很健康，只是发育慢了点，以后好好补补就能赶上。
转眼到了开学季，扬帆带着陆轩去附近的幼儿园报名。园长看到陆轩的年龄，有些犹豫：“小朋友九岁了？这都该上三年级了，来上幼儿园，会不会不太合适？”
“园长，您看他的身高，跟六七岁的孩子差不多。”扬帆解释道，“他之前一直在福利院，没上过学，直接上三年级肯定跟不上，所以想从幼儿园开始，让他慢慢适应。”
园长看着陆轩怯生生的样子，又看了看扬帆诚恳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行，那先让他试试，要是适应得好，再考虑跳级。”
开学第一天，扬帆送陆轩到幼儿园门口。陆轩紧紧抓着他的手，眼神里满是紧张：“爸爸，你会来接我吗？”
“会，爸爸放学就来接你，还给你带好吃的。”扬帆摸了摸他的头，目送他走进教室。
可他没想到，下午去接陆轩时，看到的却是眼眶通红的儿子。陆轩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爸爸，他们欺负我！他们说我是大笨蛋，还抢我的灵豆！”
扬帆的心瞬间揪紧，连忙问：“轩轩，告诉爸爸，是谁欺负你了？”
陆轩抽抽搭搭地说：“是小胖和他的朋友，他们说我九岁还上幼儿园，是大笨蛋，还把我口袋里的灵豆抢走了，还推我……”
扬帆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也被欺负过，知道那种委屈和无助，他绝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再经历一次！
第二天一早，扬帆送陆轩去幼儿园时，特意早到了半个小时。他找到班主任王老师，把陆轩被欺负的事告诉了她。王老师有些尴尬：“杨先生，对不起，是我没看好孩子，我会批评小胖他们的。”
“王老师，批评是应该的，但我希望能彻底解决问题，而不是治标不治本。”扬帆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儿子虽然九岁，但他没上过学，从幼儿园开始很正常，不应该被嘲笑。而且抢东西、推人，这些行为必须纠正，不然以后只会变本加厉。”
王老师连忙点头：“您说得对，我今天就开个班会，专门讲团结友爱的事，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上午的时候，王老师给扬帆打电话，语气焦急：“杨先生，您快来一趟吧！小胖的妈妈来了，非要找您，还说您儿子诬陷她儿子！”
扬帆赶到幼儿园时，看到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正站在教室门口，指着陆轩，大声嚷嚷：“就是你这个小野种，敢诬陷我儿子！我儿子那么乖，怎么可能抢你东西、推你？我看是你自己没爹没妈，想讹人吧！”
陆轩吓得躲在王老师身后，眼圈通红。扬帆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快步走过去，将陆轩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那个女人：“这位女士，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第一，我是他的爸爸，他不是没爹没妈的孩子；第二，我儿子有没有诬陷你儿子，调监控就能知道；第三，你当着孩子的面说这种话，就不怕教坏你自己的儿子？”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更嚣张了：“你就是他的爸爸？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然怎么会领养这么个小野种！九岁还上幼儿园，不是笨蛋是什么？我儿子抢他东西怎么了？那是给他教训！”
周围的家长和老师都围了过来，议论纷纷。有的觉得女人太过分，有的则觉得扬帆让九岁的孩子上幼儿园确实不妥。
扬帆没有跟她争吵，而是拿出手机，打开监控录像——昨天他送陆轩来幼儿园时，特意在他口袋里放了一个微型摄像头，就是怕他再被欺负。录像里清晰地显示，小胖和他的朋友围着陆轩，嘲笑他是大笨蛋，抢他的灵豆，还把他推倒在地。
扬帆把手机递给周围的家长和老师：“大家看看，这就是你们口中‘乖孩子’做的事。我儿子虽然九岁上幼儿园，但他很努力，很听话，不该被这样对待。”
家长们看完录像，纷纷指责女人：“你这家长怎么回事？孩子做错了还不承认？”“就是，还当着孩子的面说那么难听的话，太没素质了！”
女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着周围指责的目光，再也嚣张不起来，只能拉着刚赶来的小胖，小声说：“快，给哥哥道歉！”
小胖噘着嘴，不情不愿地说：“对不起……”
“道歉要真心实意。”扬帆看着小胖，语气严肃，“你抢了哥哥的东西，推了哥哥，还嘲笑哥哥，这些都是不对的。你应该跟哥哥说‘对不起，我不该抢你的东西，不该推你，不该嘲笑你，以后我会跟你做好朋友’。”
小胖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扬帆严肃的眼神，最终低下头，小声地把扬帆教的话重复了一遍。
扬帆这才看向女人：“这位女士，希望你以后能好好教育孩子，尊重别人，也尊重自己。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儿子欺负轩轩，或者你再口出恶言，我不会再这么好说话。”
女人不敢再反驳，拉着小胖匆匆走了。周围的家长纷纷向扬帆道歉，王老师也再次表示会好好照顾陆轩。
扬帆蹲下身，摸了摸陆轩的头，温柔地说：“轩轩，别怕，有爸爸在，没人能欺负你。以后要是再有人欺负你，就告诉爸爸，或者告诉老师，知道吗？”
陆轩用力点头，眼眶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却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感动。他紧紧抱住扬帆的脖子，小声说：“爸爸，你真好。”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陆轩。小胖虽然还是有点调皮，但再也不敢嘲笑或欺负陆轩，有时候还会跟陆轩一起玩积木。其他小朋友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安静又善良的新同学，陆轩在幼儿园里慢慢适应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每天放学，扬帆都会准时来接陆轩，带他去吃好吃的，或者去公园玩。陆轩会叽叽喳喳地跟他讲幼儿园里的事——今天老师教了什么歌，今天跟哪个小朋友玩了什么游戏，今天吃了什么好吃的。
扬帆看着儿子开心的样子，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找朵朵、小宇和小杰，给陆轩更好的生活，让他健康快乐地成长。但他不急，他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因为他现在有了家，有了牵挂，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晚上，陆轩躺在床上，扬帆坐在床边，给他讲修仙界的故事——当然，他会把修仙的部分改成“魔法世界”，讲他在“魔法世界”里遇到的奇奇怪怪的生物，讲他如何克服困难，找到回家的路。
陆轩听得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地问：“爸爸，魔法世界里真的有会飞的马吗？真的有能让人变强壮的糖果吗？”
“有啊。”扬帆笑着点头，“等轩轩长大了，爸爸就带你去‘魔法世界’看看。”
陆轩开心地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扬帆看着儿子熟睡的脸庞，轻轻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心里默念：“轩轩，爸爸会永远保护你，给你最好的生活，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窗外的月光洒进房间，照亮了父子俩温馨的身影。属于扬帆的现代养娃生活，虽然才刚刚开始，却已经充满了温暖和希望。他知道，只要有陆轩在身边，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能勇敢面对，因为他现在不仅是一个修仙者，更是一个父亲，一个需要守护家人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