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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时渡挂断电话，“宴会？顾凌川为他那个小情人办的？”
他轻笑一声，这听起来比应付他家老太太的茶话会有趣多了。
他迅速按下内线电话，对助理吩咐道：“把上周在巴黎拍卖会重金拍下的那件‘星空之梦’礼服，立刻给苏小姐送过去。另外，给我准备一套相配的礼服。”
助理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霍总，您是要正式露面了吗？”
霍时渡接手家族产业后一直低调神秘，从未在公开场合亮相，引得外界猜测纷纷。
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机会难得，大家认识认识喽。”
他的目光掠过桌上那份关于顾氏集团的近期报告，眼神微冷。
酒店房间里，苏锦茉收到一个同城急送的巨大礼盒。
她疑惑地打开，盒子里是一件华丽的晚礼服。
裙摆用无数细小的钻石绣出璀璨星河，每一寸都透着难以估量的价值。
旁边放着一双相配的高跟鞋和一张卡片：送给我的女伴。
背面是落款——霍时渡。
苏锦茉想起过去五年，每一次陪顾凌川出席宴会，她都会满心欢喜地穿上昂贵的礼服，精心打扮，只盼能得到他哪怕一丝的注目。
可结果永远是失望。
他要么视而不见，要么挑剔她的妆容配饰不够得体，从未有过半分赞赏。
而这一次，她穿上这件比以往任何一件都要华美夺目的礼服，却不再是为他。
手机再次响起，是霍时渡。
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礼物还满意吗？”
“很满意，没想到霍先生眼光这么好。”
她顿了顿，补充道，“看得出来，它非常贵。”
电话那头的霍时渡轻笑：“喜欢就好，价钱不重要，配得上你才重要。”
苏锦茉沉默片刻，终于问出心头疑问：“霍时渡，你到底是谁？”
能随手拿出这样级别的礼服，能将她从会所随意带出来……他绝非常人。
霍时渡却卖了个关子：“等到了晚上，你自然就知道了。”
苏锦茉低声道，“装神秘。”
“怎么？”
霍时渡的声音带着几分挑逗，“连我的底细都没摸清就敢嫁给我？不怕我把你拐卖了？”
苏锦茉握着手机轻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霍时渡哈哈大笑，“礼物都收了，当然来不及了。”
电话挂断，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苏锦茉走到窗边，看着城市川流不息的车灯。
她不怕。
经历过顾凌川那样的深渊，还有什么是可怕的呢？
就算是另一个未知的深渊，为了彻底摆脱顾凌川，她也愿意纵身一跃。
更何况……
她从包里拿出离婚证书，指尖轻轻拂过“顾凌川”三个字。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