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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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杂货铺,把书架上的旧书晒得暖烘烘的。林砚坐在窗边的矮凳上,怀里抱着白尾,手里捧着《清微全卷》,指尖轻轻划过“清微聚气诀”的口诀,心里既期待又紧张。

李婶和李砚刚走,临走前李婶把菜园里的青菜塞给了他,说晚上过来煮青菜粥;李砚则留下了几本新整理的话本,里面有本讲凡人修士的故事,说的是个和他一样的凡人,靠着特殊功法踏入修行路,看得林砚心里痒痒的。

“该试试聚气诀了。”林砚把白尾放在腿上,小家伙打了个哈欠,蜷成毛茸茸的一团,尾巴尖的白毛扫过他的手腕,带着点暖意。他按《清微全卷》上的记载,盘腿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指尖相对,摆出聚气的姿势。

首先要引动香火愿力——林砚深吸一口气,注意力集中在胸口的香火符上,试着把那道微弱的暖意往指尖引。起初愿力像条懒惰的小溪,在胸口打转,不肯动;他耐心地用清微感应诀轻轻“推”了推,愿力才慢慢顺着手臂,流到指尖,泛起淡淡的白芒。

接着是念聚气诀的口诀:“清微引气,香火为媒,纳天地之灵,入凡体之脉……”口诀不长,却要配合呼吸节奏,每念一句,吸气一次,呼气时让愿力带着灵气往体内收。

林砚念完第一句,吸气时,窗外的阳光里似乎飘来一缕极细的灵气,像根透明的丝线,被指尖的白芒轻轻吸了过来,落在他的指尖。他赶紧呼气,试着把灵气往手臂的经脉里引——灵气很不听话,刚碰到经脉,就像受惊的兔子,往回逃,差点从指尖跑掉。

“别急,慢慢来。”林砚想起《清微全卷》里的注释,凡人初学聚气,最忌急躁,他重新调整呼吸,再次引动愿力,这次他没硬拉灵气,而是让愿力像层软布,把灵气轻轻裹住,慢慢往经脉里“托”。

灵气终于听话了些,顺着愿力的包裹,一点点往手臂里挪,虽然慢得像蜗牛爬,却实实在在在往体内走。每挪一寸,林砚就觉得手臂暖洋洋的,比晒了太阳还舒服;可刚挪到肘部,灵气突然散了,化作一团暖意,消失在经脉里。

“失败了。”林砚睁开眼,指尖的白芒也淡了下去,他却没气馁——《清微全卷》说,凡人第一次聚气,能让灵气在经脉里走半寸就算成功,他走了肘部,已经算不错了。

白尾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从他腿上跳起来,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轻响,像是在鼓励他。林砚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喝了口凉茶,重新盘腿坐好,继续练聚气诀。

这次他更熟练了——引动愿力时更快,吸气时能精准地找到灵气,裹住灵气往经脉里引时,力道也更稳。灵气顺着手臂的经脉,慢慢走到了肩膀,虽然最后还是散了,却比上次走得远了些,肩膀也暖融融的,连之前练符纹时发酸的手腕,都舒服了不少。

练到第五次时,林砚终于把灵气引到了胸口——灵气裹着愿力,落在胸口的香火符上,符纸突然亮了亮,像是给灵气加了层“保护膜”,灵气没再散掉,反而和香火愿力融在了一起,在胸口形成了个小小的暖团,像颗温热的小石子,稳稳地待在那里。

“成了!”林砚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赶紧按《清微全卷》的说法,用愿力把暖团“固定”在胸口——这是聚气的第一步,在体内形成“气团”,以后每次聚气,都往气团里加灵气,等气团够大了,就能顺着经脉走遍全身,真正踏入修行路。

他睁开眼,指尖的白芒还没散,胸口的暖团也实实在在存在着,连呼吸都觉得比之前顺畅了些,看窗外的阳光,都觉得比平时亮了几分。

“林小哥,在家吗?”门外传来陈老头的声音,还带着点笑意,“给你带好东西来了!”

林砚赶紧收敛气息,胸口的暖团瞬间变得微弱,不仔细感应根本发现不了。他起身开门,见陈老头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个陶瓮,还有几株新鲜的草药。

“这是田老农刚送来的‘灵谷酒’,用早市新收的灵谷酿的,凡人喝了能暖身子,修士喝了不碍灵气,我特意给你留了一瓮。”陈老头把陶瓮递给林砚,又指了指草药,“这是周修士让我带来的‘静心草’,你练聚气诀时煮水喝,能让心思更稳,不容易走神。”

林砚愣了愣——他没告诉陈老头练聚气诀的事,陈老头怎么知道?

像是看出他的疑惑,陈老头笑着说:“周修士猜你拿到《清微全卷》后,肯定会练聚气诀,特意让我把草药送来。他还说,你要是练的时候遇到不懂的,随时去药铺找他,别自己瞎琢磨,免得走岔路。”

林砚心里暖烘烘的,接过陶瓮和草药:“多谢陈伯,多谢周修士,总让你们费心。”

“谢什么,都是自己人。”陈老头走进屋,扫了眼桌上的《清微全卷》——林砚刚没来得及收,好在陈老头没多问,只说,“田老农说,今晚张记粮铺请街坊吃饭,庆祝开业,让我喊你一起去,李婶和李砚也去,热闹热闹。”

林砚点头:“好,晚上我关了铺子就去。”

陈老头又坐了会儿,喝了杯茶,叮嘱他练聚气诀别太辛苦,才提着空竹篮走了。林砚把陶瓮放进灶房,把静心草泡进茶杯——草药刚入水,就飘出淡淡的清香,喝一口,觉得脑子都清明了不少,胸口的暖团也似乎更稳了。

他把《清微全卷》收好,又拿起御符诀那页,看着上面的预警符纹——画法则润灵符纹复杂些,却很实用,能预警修士靠近,比白尾的预警范围更广。他找出糙纸和青叶草粉调成的“墨汁”,试着画预警符纹。

有了聚气的基础,画符时更顺手了——指尖的愿力更稳,线条画得又快又流畅,最后一笔落下时,符纹瞬间亮起淡蓝色的光,比润灵符纹的光更清亮,窗外的风一吹,符纹的光晃了晃,却没灭,反而隐隐和胸口的暖团有了呼应。

“这符纹成了!”林砚把预警符纹拓本折好,放进布兜——以后出门,带着这拓本,再加上白尾,双重预警,更安全了。

白尾跳到桌上,好奇地用爪子碰了碰预警符纹,符纹亮了亮,它却不怕,反而趴在拓本旁边,蜷成一团,睡着了,尾巴尖的白毛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林砚看着它的样子,又看了看灶房的灵谷酒、桌上的静心草,还有书架上的《清微全卷》,心里满是踏实——他不再是那个孤身一人、只能在坊市苟着的凡人了,他有了功法,有了符纹,有了能预警的灵狐,还有一群真心待他的朋友。

傍晚时分,林砚关了杂货铺的门,把预警符纹拓本和香火符贴身放好,肩膀上趴着白尾,往张记粮铺走去。街上的灯笼已经亮了,暖黄的光落在青石板上,不少街坊都往张记走,有说有笑,热闹得很。

田老农站在张记门口,穿着件新做的青布衣裳,见了林砚,老远就笑着挥手:“林小哥,这儿呢!李婶和李砚都到了!”

林砚走过去,看见李婶和李砚坐在铺子里的桌边,桌上摆着花生、瓜子,还有刚温好的灵谷酒。周修士也在,穿着件素色道袍,没穿平时的蓝布袍,看着更温和了。

“林小哥来了,快坐。”周修士笑着给他倒了杯灵谷酒,“这酒是田老农亲手酿的,你尝尝,比普通米酒香多了。”

林砚接过酒杯,喝了一口——酒液温热,带着灵谷的清润,喝下去暖到肚子里,胸口的暖团也似乎更活跃了些,却不燥,很舒服。

李砚给林砚递了把瓜子:“林小哥,田掌柜说,以后张记的灵米,给咱们凡人算最低价,还能帮咱们留着新鲜的,不用早起去抢了。”

李婶也笑着说:“是啊,以后咱们再也不用担心买到假货了,都是托你和周修士、陈老的福。”

林砚笑了笑,刚想说“不用谢”,就看见陈老头提着个纸包走了进来,里面装着刚买的酱菜:“来晚了来晚了,刚给早市的农户送完东西,这酱菜配灵谷酒,绝了!”

大家围着桌子坐好,田老农端上刚蒸好的灵米糕、炒灵豆,还有凡人爱吃的青菜豆腐,周修士拿出药铺的凉茶,给不能喝酒的李婶和李砚倒上。

灯笼的光落在桌上,映着大家的笑脸,灵谷酒的香气、灵米糕的甜味、酱菜的咸香混在一起,热闹又温馨。白尾从林砚肩膀上跳下来,蹲在桌边,田老农给它递了块灵米糕,它小口小口地吃着,尾巴尖的白毛晃来晃去。

林砚看着眼前的一切,喝了口灵谷酒,心里清楚——这就是他想要的“苟在坊市”的日子,不是躲在角落里的胆怯,而是有朋友、有牵挂,能靠自己的本事站稳脚跟,安安稳稳、热热闹闹地活下去。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坊市的灯笼却越亮越暖,张记粮铺里的笑声,飘出铺子,落在青石板上,和街坊们的谈笑声混在一起,成了坊市最踏里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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