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敏了?
电梯里,段时勖扶着电梯壁,冷白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低着头,胸膛剧烈起伏着。
“那个,段总,你没事吧?”
“你说呢?”
段时勖额上泛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转头看了看身侧的姜暮夏。
为什么碰到她没事,碰到别的女人却不行?
“叮”电梯到了68层,段时勖走出电梯时,身子晃了晃,姜暮夏急忙扶住。
她的身高只到段时勖的胸前,似乎并不能很好的扶着他。
走到6801房间时,段时勖身体像是已经撑到了极限,他斜靠在房房门上。
“段总,房卡呢?”
段时勖微闭着眼,呼吸急促。
姜暮夏单手搀扶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摸着他的西装两侧。
“在里面。”他眉心紧蹙,喉结滚动了下,手指收紧。
里面?哦,姜暮夏反应过来,伸手摸向他西装内侧的兜。
她纤细的手指像是羽毛撩拨着他的心,让他原本急促的呼吸更加快。
“再坚持一下。”姜暮夏感觉到他脉搏突然加速。
就在她摸到房卡的时候,段时勖突然转过身扶靠在门上。
她被他高大的身躯挡在逼仄的空间里,清冽的松雪香的气味窜进鼻息。
他温热沉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脖子处。
“段时勖,再等等。”姜暮夏慌乱的说着。
“快点。”他沉重得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姜慕夏终于拿出那张房卡,放在门上。
“滴滴滴”三声,门打开了。
而突然失去支撑的段时勖也往里一倒。
“啊!”姜暮夏大叫一声,也随着倒了下去。
就在倒下去的瞬间,段时勖的手掌托着她的头,另一只手臂支撑着地,才没有压到她。
在最后失去意识的时候,才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
“段时勖,醒醒!”姜慕夏用上吃奶劲,将他从自己身上翻下去。
她急忙跑进房间,打开医药箱,拿出银针。
三下五除二就在他的三个穴位上扎了三根银针。
最后又拿出冰片和薄荷粉,事急从权。
用唾液抹匀地涂在他的大椎穴上。
她将手放在他的侧颈,没事了。
在段时勖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她提前收拾好银针和药箱,放在门口,准备随时离开。
她坐在他的身边,抱着腿,靠着墙壁,等着他醒来。
半个小时过去,段时勖微微睁开眼。
淡淡的艾草味窜进鼻息,他转头看向身边蜷缩成一团的人影,头放在膝盖上,呼气清浅,已经睡着了。
他轻轻起身,从卧室拿来一张毯子,正要盖在她的身上。
姜暮夏动了动身子,段时勖急忙将毯子扔在身后。
“你醒了。”姜暮夏睁开眼踉跄的起来,揉了揉眼。
蜷着腿时间太长,她的腿有点麻,站在原地不敢动。
“你怎么了?”段时勖问道。
“没事。”姜暮夏扶着腿,警惕看着段时勖。
千万不要过来,也不要动她。
段时勖抬手摸了摸脖子后面,白色的粉末粘在指腹上。
他凑近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姜暮夏。
姜暮夏急忙辩解:“不是唾液,我用的水。”
她要是说自己用的唾液,恐怕又要被他掐脖子了。
“真的?”
“真的。”
姜暮夏的腿恢复正常,立即拿起身边的医药箱,眼神躲闪。
“我该走了。”
就在她要出门的时候,他拉着她的手腕。
他指腹擦着她唇上的白色粉末:“姜医生没有说谎?”
“没,没有!”
“没有最好。”
他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转头看向姜暮夏。
“等会儿再走。”
“段总,你已经没事了。”姜暮夏正要开门。
“啊!”姜暮夏紧张的大叫一声,门被段时勖紧紧的关上。
“等等。”
姜暮夏背着医药箱,怔了怔,缩了缩头,小声的“哦”了一声。
是怕再次过敏没人救他吗?
她大着胆子问道:“段总,您到底对什么过敏?”
段时勖看着她,偏偏对她不过敏?是她身体有什么特殊之处?
“哦,当我没问。”姜暮夏看着迟迟没有回答的段时勖,急忙说着。
总裁的秘密怎么能随便和别人说呢。
这一次过敏是接触到那个红衣女人,上一次过敏是因为她吗?
可是现在他也没有过敏,到底过敏源是什么。
“你可以走了。”段时勖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姜暮夏转身开门。
“等等。”
“段总还有什么事?”
“一周时间,如果拉不到投资,收购合同会准时送到。”
“既然要收购,为什么还要给我一周时间。”
“就当你今天施针相救。”
姜暮夏冷哼一声:“医者仁心,段总不必谢。”
她走到酒店门口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正准备拿手机叫车。
突然走上来的人说道:
“姜小姐,请。”
姜慕夏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这是谁。
“姜小姐不必紧张,是段总让我送您回去的。”
他?他怎么又突发善心了。
这时,手机发来一条消息。
段时勖一贯冰冷的语气。
“上车。”
姜暮夏对着司机笑了笑,大步上车。
车上,她拿出手机,今天在宴会上加了很多投资人的微信。
还有一条验证信息,宴会上都是她主动加的别人,怎么会有人主动加她呢。
犹豫了一秒,还是点了通过。
那边立即发来了一条消息。
“姜小姐,方便见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