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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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野这一路的心情都很不错。
但是到了民政局，他立马傻了眼。
我跟萧野谁都没想到，今天是情人节，来登记的小情侣都挤在窗口。
萧野一直缠着工作人员，想要插队，被工作人员几句话训了回来。
此时他没有了之前的好心情，耷拉着眼角，像只落水的小狗，有些可怜。
“今天人太多了，”我犹豫着，“要不约一下明早的时间。”
萧野一边摇头一边往前走，想再试试，没想到跟人撞上了。
我看着那人，脸上瞬间浮现出紧张和尴尬，甚至有一瞬间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苏肖莫看着我们，面露惊讶，“你们怎么在这？”
我嗫嚅着，想找一个完美的理由搪塞过去，却被萧野拦住了：“你们来这干什么？领证吗？”
苏肖莫并没有理会他，继续盯着我，沉着脸，愤怒道：“江茜，给我个解释，你怎么跟他在这？”
“你不是说跟萧野不认识吗？这就是你说的不认识？都到民政局来了！”
苏肖莫浑身散发着威压，这种感觉一直都让我不自觉害怕。
我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言不发。
看来，他没看见我给他发的消息。
萧野拦在我身前，平视着苏肖莫，气场不遑多让，“江茜凭什么要给你解释？你是她什么人？”
苏肖莫听完这话，脸色彻底黑沉下去，刚要说话，白浅浅插了一句嘴。
“肖莫是作为哥哥关心茜茜，谁知道她在外面都认识了什么人？我们也是为了她好。”
白浅浅的声音千娇百媚，就这一句话给我定了罪，我成了交友不慎、让哥哥担心的妹妹。
这话在我听来十分刺耳。
苏肖莫在一旁沉默站着，散发出来压抑的气场，逼得我想逃离。
萧野一把拉住了我，将我拽在身边，嗤笑一声：“我记得你还没嫁进苏家吧？这是提前预习了怎么当苏肖莫的贤内助了？”
“江茜这么大的人，连交友的自由都没有吗？苏肖莫，你控制欲这么强，怎么不好好控制一下白浅浅，一张嘴就是老绿茶。”
我侧头看着萧野，觉得他此刻又增添了几分帅气。
白浅浅立刻变了脸，没有了之前那副贤良淑德的样子，指着萧野的鼻子就要骂人。
“说到你痛处了？你还没进门呢，少掺和苏家的事！别搞得好像苏家没人做主了似的了，也少挑拨离间，这世上没了你至少能和平一半。”
我只知道萧野平时吊儿郎当不太正经，没想到嘴皮子这么利索，一时间有些震惊。
白浅浅彻底没有了刚才的仪态，气的直跳脚。
“萧野，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浅浅骂了一句，转而看向我，“你也就只能跟江茜这样的人在一起了，一样上不得台面！”
苏肖莫听完这句话，皱眉侧头看了一眼白浅浅。
萧野此刻简直是气场全开，抓住白浅浅就开始回怼：“我骂你跟江茜有什么关系？我跟你弟弟这么多年发小，你家什么事我不知道？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你天天在沈老太太面前假殷勤，能轮得到你跟他结婚？”
民政大厅里的人很多，大家都是喜气洋洋、满怀憧憬，像我们这样剑拔弩张的不多。
很快就吸引来一群人的目光。
苏肖莫一直没说话，任由白浅浅被萧野奚落。
他只沉着脸看我，面色黑得能用毛笔蘸着写几个大字。
“江茜，跟我回家！”
终于，苏肖莫说了话，开口就是命令我，要我跟他回去。
他原本清冷俊秀的五官此刻因为愤怒揪在一起，全然没有了我印象中的公子如玉的感觉。
一种陌生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底。
我反手拉住萧野的手，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大声道：“我从你的别墅搬出来了。”
我侧头跟萧野对视，他眼中都是温柔的笑意，在鼓励我走出这一步。
“萧野是我的未婚夫，我们的婚事奶奶已经同意了。我们俩今天来就是结婚的。”
“哥哥，现在你要结婚了，我也要结婚了，我们都有归宿，彼此都如愿。”
“以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苏肖莫眼中那点期待在崩塌，他有些迷茫地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忽然这样。
从前我是最乖觉的，他说一我绝不说二。
现在却拉着别的男人的手，告诉他自己有未婚夫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婚事是什么时候定下来的。
这么多年的控制欲受到了挑衅。
我说完这些话，没有留意苏肖莫的状态，拉着萧野转身就走。
走出几步之后，苏肖莫终于有了反应。
他把手里的证件摔在地上，怒吼着，似乎是对我发出的最后警告。
“江茜！路是你自己选的，你别后悔！”
我不会后悔的。
萧野此刻变得尤为乖，乖得不像他自己，就这么任由我牵着，跟着我往外走。
我坐在车上看了眼手里的身份证，叹口气。“抱歉，今天没结成。”
萧野“嗨”了一声，满不在乎，“也没想到今天人这么多，还遇见了苏肖莫和白浅浅，这说明今天黄历不好。”
“接下来你要去哪？”萧野单手转着方向盘，车速平稳行驶。
传闻萧家少爷最喜欢飙车，多少女伴吓哭在他的副驾驶，现在看来传闻也不可尽信。
“送我回家吧，我得把行李放回去。”
“我有点饿了，不如你先跟我去吃顿饭？”
还没等我同意，萧野掉了个头，带着我去了一家私房菜馆。
菜馆环境很素雅，中央放着一架纯白色的三角钢琴。
我跟萧野面对面坐着，等着上菜，一时间无言。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这一路憋坏了。”
我感觉自从出了民政局，萧野就一直欲言又止，开车的时候几次侧头看我，目光中都是表达欲。
萧野被我看穿，摸了摸鼻子，“也没什么，就是怕你被那两个人影响，不开心。”
“谁年轻的时候还没爱过几个烂人？看清之后就好了，总有更好的等在前面。”
他这句话充满了过来人的感觉，听着让人有些想笑。
“我没事，”我轻声说着，“他不坏的，只是不喜欢我而已，今天很抱歉连累你了。”
“我是你的未婚夫，应该的。”萧野拄着脸看着我，神情专注，就像艺术家在看他的缪斯。
我侧头刚好与他对视，在他虔诚的眼中，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萧野起身朝我伸出手，“能请你和我一起弹一首钢琴曲吗？”
我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和他一起坐在钢琴前。
李斯特的《爱之梦》响起，所有人都在侧头看我们。
我想起毕业典礼那天，我特意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弹了这首曲子。
那是我弹得最完美的一次，可是鞠躬下台的时候，苏肖莫早就不在观众席。
一曲完毕，萧野坐在我身边轻声说道：“没有时间是被平白浪费的，不要怪罪以前的自己。”
我看向他，他没忍住，原本肃穆的脸上瞬间炸出笑意。
他也看着我，我也没绷住，笑了出来。
随后，他错开目光，别过头，留给我一个粉红的耳廓。
回程的时候，萧野的心情很好，比去民政局的路上更甚。
可下车时，他却说：“我知道你喜欢他，也知道你现在嫁给我不是自愿的，现在我们还没有领证，还有选择的余地，我希望等我们成为更好的自己后，看过了更多的风景，认识了更多的人，历尽千帆之后，依旧认为彼此是最优解的时候，再结婚，会更好。”
“彩礼我会给你，回头你学习出来了，功成名就要是看不上我了，再把钱退给我，怎么样？”
我惊诧的看着他，没想到他玩世不恭下，竟然这么通透，对他的感情突然间就复杂起来。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感激不尽。”
萧野垂下那双桃花眼，周身的愉悦都收敛了许多。
车子缓缓汇入车流，又在红灯到来的那一刻踩下刹车，他道：“怎样都好。”
萧野没把我带到他家，而是送我去了他的一处房产下，然后才离开。
我拎着行李箱进门，忽然接到了苏奶奶的电话。
“茜茜啊，”苏奶奶的声音不复前几天的快活，“肖莫不见了！”
听到这句话，我的眼皮跳了跳。
“肖莫本来今天去定亲，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有浅浅自己回来了，说是半路把她丢下来自己走了，现在我们都联系不上他。跟白家的婚事还没定下来，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你看看能不能联系到他。”
苏奶奶的话音刚落下，我觉得身后有人靠近，下一刻，我的手机被抢走挂断，紧接着被按在了墙上。
我吓得刚要尖叫，被一个温热的手堵住了嘴，所有的惊吓都被他堵了回去。
我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苏肖莫，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
苏肖莫浓密的睫毛，连带着他皮肤上的纹理，还有他的体温、呼吸，都清晰地展现在我面前。
我用尽全力推开他。
苏肖莫喝的有些多，身子虚浮，被我退推了一个踉跄，颓然地靠在墙上。
我用力擦着嘴唇，眼中聚了些水汽，觉得自己第一次这么委屈。
“苏肖莫，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的？”
“我在你手机里装了定位。我知道你跟萧野去吃饭，还一起弹了钢琴。那首曲子你之前弹过，在你的毕业典礼上，弹给我听的对吗？”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在装傻罢了。
见我不说话，男人的头无力地垂下，满是颓气。
“茜茜，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他喃喃着，“你跟萧野结婚，是你答应奶奶的，是奶奶给你安排的。”
“对啊，所以呢？”
苏肖莫突然抬起头，一把将我抱在怀里，死死禁锢住我：“我都知道了，你不能嫁给萧野，他不是个好人。”
“茜茜，我们结婚吧！奶奶那边我来处理，你只需要安心嫁给我就好！”
我用力挣脱出他的怀抱，将包里的矿泉水瓶拧开，半瓶水兜头而下，浇在他的头上。
他眼中的酒意瞬间消失大半，顶着一头湿发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茜茜……”
“清醒一些了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要和我结婚，奶奶能接受这件事吗？跟白家的合作怎么办？你觉得我在这个圈子还能抬得起头做人吗？”
“你酒精上头一时冲动，说完自己爽了，你有想过后果吗？”
苏肖莫没料到我会反抗他，甚至会数落他。
毕竟从前我只会听他的话，是他捡回来的，最乖的妹妹。
他又扑上来吻住我，我避开了，可他对着我的脸颊就咬上来，像一头凶狠的狼王，惩罚着不忠的下属。
我被他咬疼了，一巴掌挥在他的脸上。
“你彻底疯了！”我嚷道。
苏肖莫摸着被我打过的地方，笑了起来。
“我没疯，知道你要跟萧野结婚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对你的爱。茜茜，我想和你结婚。”
“你说的这些我都能解决，”他加快语速，生怕我打断他，“从前我只觉得你太小了，我们之间有年龄差，你还是我做主收养的，在外人看来我们就是兄妹。兄妹怎么能在一起？这不合人伦。所以我躲着你，害怕自己沦陷在你手里。”
“但是现在我真的后悔了，我们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我们相爱，就该结婚。“
苏肖莫现在有些癫狂，眉眼间都是偏执，“我不能看着你把自己毁在萧野身上，我要带你走。”
他踉跄着单膝跪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戒指盒，满怀希望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只觉得唏嘘。
谁能想到生来就在云端的京圈大佬苏肖莫会有卑微求爱的这一天呢？求婚的对象还是他从前避如蛇蝎的妹妹。
“苏肖莫，你为什么认为我会站在原地等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还爱你？”
“你说萧野不是个好人，那你又有多好呢？他尊重我，肯为我花心思，会替我出头，这就够了。他不像你，你只会冷眼旁观，只会为我做认为你觉得对的事，至于爱情，不是结婚的必要条件，但是跟萧野在一起，爱情也会到的。”
苏肖莫的身体顺着墙壁逐渐滑落在地，他坐在地上，朝我伸出手，哀求着看着我。
他不想相信我说的话，但潜意识告诉他的确如此。这是他三十几年的人生中第一次遭遇失败。
“在你决定和我撇清关系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没可能了。”
苏肖莫还是不死心，“那是我没看清自己的内心，我不知道自己对你的爱到底有多深。”
“月亮可没办法代表你的心，”萧野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带着些戏谑，“成年人怎么会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呢？沈总？”
萧野走上前将我拉到自己身后，看向苏肖莫的眼睛里都是可怜。
“沈总，茜茜不是你的第一位，就说明你已经权衡利弊之后做出了选择。爱而不自知这件事，本身就是你在掩盖自己既要又要的心思。现在发现自己的计划行不通，你又做了一次选择罢了。”
萧野每次吵架的时候，都魅力值爆棚。
我看着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苏肖莫，眉头紧锁。
“你怎么回来了？”
“我在窗户前看到了苏肖莫的车，放心不下，来看看。”
苏肖莫见我们互动自然，带着点亲昵，眼中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又恢复了刚才的颓然。
萧野又给了他最后一击，“沈总没别的事就请回吧，别打扰我未婚妻休息。”
苏肖莫眼中都是灰败，他怔愣地看着我们，随后爬起来往外走，还摔了一个跟头。
他再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
那时我正准备出国上学。
萧野抱着他的猫在我家沙发上躺着看电视，门铃急促地响了起来。
苏肖莫看起来有些神经质，见我出来，立马把身份证塞到我手里。
“茜茜，我们去结婚，我退婚成功了！再也没什么能阻碍我们了！”
萧野将我护在怀里，伸手推了一下苏肖莫。
“你怎么又来纠缠我未婚妻？”
萧野的话音刚落下，一道娇娜的身影冲了过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萧野抱在怀里。
此时他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气定神闲，面色苍白，抱着我喘着粗气。
我向他后背摸去，沾染了一手鲜血。
苏肖莫已经把那个人按住了，我才发现居然是白浅浅。
她神色癫狂，疯笑着看我，大吼道：“江茜，我要杀了你！凭什么肖莫的眼里没有我？从来就没有我！”
“他退婚了，我成了整个京圈的笑话！”
“只要你在这世上一天，我就永远的不到苏肖莫的心！”
我没有心情和他们俩掰扯谁爱谁的幼稚问题。
苏肖莫立刻按住癫狂的白浅浅，厉声问她：“你怎么知道茜茜在这里？”
白浅浅大笑着，“苏肖莫，你以为只有你会装定位吗？找到你我就会找到江茜这个贱人！然后把她杀掉，这样你就是我的了，我一个人的！”
这俩人都是疯子。
我连忙叫了120把萧野送去医院。
临走前，我看着苏肖莫。
他正蹲在地上控制着白浅浅。
我低头看他，这还是我第一次用这个视角和他对视。
他的眸子中充满了悔恨和挣扎，还有对结果已知的挫败。
“苏肖莫，白浅浅涉嫌故意伤人，我会报警，希望你不要你包庇罪犯。”
苏肖莫嘴角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后化成一声叹息。
“你放心吧，我会把她送进去。”
他低声道。
萧野的伤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白浅浅那一刀是用尽了全力的，正好扎在萧野的后背。
苏肖莫兑现了诺言，报了警，把白浅浅送了进去。
任凭苏奶奶和白家的人怎么求情都没用。
两家的婚约自然也就作废了。
那之后苏肖莫几乎没出现在我面前。
我太忙了。
那天从私房菜馆离开之后，我跟萧野在网上火了起来。
我们俩弹钢琴的视频被人传到了网上，瞬间爆火。
视频里我们并肩而坐，音符从指尖流出，汇成一条柔软的河，缠绕在每一个听者的心头。
网友都觉得这首《爱之梦》非常好听，觉得我跟萧野非常配。
我们的身份被扒出来之后，网友还给我们俩起了CP名椰汁，建了好几个超话。
也因为这件事，我从出国上学开始就被星探挖掘，一边学习，一边进娱乐圈成了一名歌手。
我出道即巅峰，一路高开疯走。
我的歌一经发布就像病毒一样瞬间在大街小巷传播，男女老少都会唱上几首。
不到三年我就拿到了大奖，成为史上最年轻的歌后。
人们说起我，再也不是那个苏肖莫收养的孤儿，而是歌后江茜。
苏肖莫这个名字已经淡出了我的生活，除非每年休假的时候回去看苏奶奶之外，我基本看不到他。
我跟萧野终究没有领证结婚。
这几年他也在忙。
萧家也是个错综复杂的大家族，他之前那副纨绔模样不过是烟雾弹，为了明哲保身不得不韬光养晦。
这几年萧家有了变故，他去回家争家产了。
回家之前他还赖在我家里，哭唧唧地说要我记得想他。
他无论再忙都会抽出时间去看我的演出，下台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
全网粉丝都在催婚，甚至有好几个博主的名字直接改成了【椰汁今天结婚了吗】。
萧野在一阵厮杀中拿到了掌家的权利，成了萧家新的家主，这几年在他的带领下，萧家的生意形势大好，已经有压过苏家的苗头。
萧野在谈生意的时候也喜欢专门找苏肖莫的项目，压着他打。
我见过苏肖莫一次。
那是一个酒局，我陪着萧野出席。
苏肖莫身边带的是他的女秘书。
看见我的时候，他正在跟人寒暄，聊着生意上的事。
我从他旁边路过，客气疏离地看了他一眼，点头微笑，然后擦肩而过。
我跟老东家合约到期之后，萧野迅速收购了一家经纪公司，签下了我。
这家公司也只有我一个艺人。
我靠着自己的努力在娱乐圈混成了超一线，各种大奖拿到手软。
但唯独差一个最有分量的大奖。
我拿到格莱美的时候，是我出道的第五年。
那天我听到主持人念到我的名字时，心中满是惊讶。
我竭力安抚着自己，一步步走上台阶，发现我走的每一步都留下几朵朱丽叶玫瑰。
一直到我站在台上，我的周边化成一片花海。
萧野一身西装从花海中款款而来，用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看着我。
他将手里束娇艳欲滴的朱丽叶玫瑰递给我，随后单膝跪下，掏出戒指。
他说：“我听了你的话，这几年和你一起看世界，看风景，认识了很多的人。我身处云端，见识了所有浮华之后，更加确信，你是我这一生的最优解。”
“自从遇见了你，我这一生的每一刻都是幸福的。”
“茜茜，我是你人生的最优解吗？”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们都哭成了傻子。
我左手捧着奖杯和花束，伸出右手递给他，“萧野，我们一起去解未来的难题吧！”
一时间全场掌声爆棚，萧野起身哭着把我抱在怀里，一点都没有商场上杀伐果决的萧总的模样。
萧野求婚成功的消息瞬间在网上发酵，CP粉大喊过年了，各种二创产出层出不穷。
我躺在沙发上看着正在预约结婚登记的萧野，想起上一次我们去领证。
我轻轻踢了踢他，“那天是情人节，你确定能领到证吗？”
萧野握住我的脚想低头，我连忙抽了回来，白了他一眼。
他笑着拉住我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
“放心吧，老婆，包领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