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缠绵的声音隐隐约约，但每一声都那么铿锵有力。
婴儿房里，孩子睡得很沉。
我走过去，弯腰抱起孩子。
她的眼睛，像极了苏皖沫。
小家伙动了动，往我怀里缩了缩，没醒。
出了单元门，夜风吹在脸上，有点凉。
一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发现孩子没了。
苏皖沫打来电话，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声音：
“靳舟！你把陆寒的孩子带哪去了？你赶紧给我送回来！”
我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家伙，她呼吸均匀，睫毛很长。
微微一笑。
“她的孩子丢了。”
“你着什么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苏皖沫的怒吼。
“他的孩子是他的骨肉！是个人都会着急！”
“靳舟你有没有人性？赶紧把孩子送回来！”
陆寒的哭声紧接着传来，尖利又绝望。
“姐夫，求你了，把孩子还给我吧！那是我的命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伤害我的孩子。”
我听着他的哭喊，心里没什么波澜。
“明天来公司找我。” 说完，我挂了电话，关了机。
第二天一早，我到公司的时候，苏皖沫和陆寒已经等在大厅。
陆寒看到我就扑了过来。
“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他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我后退一步，挣脱开。
“我没带孩子来。”
陆寒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了一下，被苏皖沫扶住。
“你把孩子藏哪了？” 他疯了一样尖叫。
“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靳舟我跟你拼了！”
他的声音太大，吸引了不少来上班的员工。
“这是怎么了？陆会计怎么哭成这样？”
“好像是孩子不见了，跟靳总有关？”
“陆会计什么时候有的孩子？没听说他结婚啊……”
我看着陆寒，声音平静：“你的孩子去哪了，问我干什么？你该问孩子的母亲。”
苏皖沫脸色铁青，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衣领：“你到底把孩子弄哪去了？别在这装疯卖傻！”
衣领勒得脖子发紧，我用力推开她。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苏总对陆会计也太紧张了吧？”
“前阵子陆会计陪苏总出国，我就觉得不对劲……”
“该不会这孩子是苏总的吧？那靳总……”
流言像潮水一样涌过来，陆寒的脸变得惨白，捂着脸哭起来。
“不是的…… 你们别乱说……”
苏皖沫瞪着我，眼神像要吃人。
“靳舟，你非要毁了公司才甘心吗！”
“陆寒的妻子是我们最大的合作客户，你这么闹，是想让所有人都失业？”
果然，这句话很快起到了作用。
几个老员工走过来，拉着我劝道：
“靳总，差不多就行了。公司现在不容易，别把事情闹大了。”
“是啊，赶紧把孩子交出来，给陆会计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我看着他们，又看了看苏皖沫。
她眼里满是警告，仿佛我再闹下去，就是罪人。
“好，我道歉。” 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