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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靳深的目光落在姜意欢苍白的脸上，她没有看他。
在一片起哄声中，他别开了脸，默认了这场凌虐。
不等姜意欢反应，许念念身后跟着的两个起哄的女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死死抓住了姜意欢的胳膊，将她固定在原地。
“放开我！”姜意欢使劲挣扎，可右手根本就使不上力。
“别动嘛，意欢姐。很快就好的……”
说着，许念念手腕一倾，那杯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液体缓慢地浇灌在了姜意欢缠着绷带的右手腕上。
“呃啊——”
一阵极其火辣的灼烧感顺着神经猛地窜遍全身，灼烧娇嫩的心声皮肉喝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姜意欢惨叫出声，额头瞬间渗出冷汗，她拼命想抽回手，却被那两人死死按住。
周围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和口哨声。
陆靳深站在原地，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游戏，是她自己不懂得低头，自取其辱。
看着姜意欢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庞，心头一悸，还是选择出声：“别太过了。”
“好啦，放开她吧。”目的达成，陆靳深也被其他人叫走，许念念满意地擦了擦手，说，“你们玩吧，我要意欢姐了解一下绣坊的后续事宜……”
众人散去后，许念念压低声音道：“楼上甲板，不知道意欢姐敢不敢呢？”
姜意欢努力站稳身体，率先走到了上层无人的观景甲板。
没有了观众，许念念瞬间变了脸色，啧啧道：
“这么多凌辱都没能让你离开阿深，姜意欢，你比狗皮膏药难甩啊！”
“你爸也死了，你手也废了，你拿什么跟我争？”
“我从没想过跟你争，”姜意欢站在船舷边看她，眼神带着一丝嘲讽，“你用尽龌龊手段，不惜代价地陷害我，就为了得到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说真的，你很可怜。”
“可怜？你说我可怜？”许念念最恨她这种眼神，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跳梁小丑鱼， “姜意欢，该死的是你，如果没有你……”
“如果没有我，他也不会爱你。”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还在啊，只要我还在，你就永远不能明正言顺地站在陆靳深身边——”
姜意欢轻声打断她，给了她最后致命的一击。
“闭嘴！你去死吧！”
许念念彻底被激怒，眼底的疯狂彻底淹没了她的理智。
她尖叫着，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姜意欢推了出去！
姜意欢身体向后仰倒，她丝毫没有挣扎。
坠落的瞬间，她看向许念念时嘴角弯起了一抹极其诡异的弧度。
没有惊呼，只有一声沉闷的落水声，最后迅速被海浪和风声吞没。
许念念趴在船舷边，心脏狂跳。
她看着那抹素色瞬间被黑暗吞噬，巨大的恐惧和后怕之后，涌上心头的是一种扭曲的解脱和快感。
她深吸几口气，整理好表情和微乱的发型，匆匆离开了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