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只要不出意外，未来必定跻身宪委高层。
这样的人才，自然值得重点培养。
军装部门的何sir对他寄予厚望。
没想到，陈警司竟将他调往重案组担任便衣。
何sir怎能不感到遗憾？
陈警司无奈地笑了笑：
“我们已经从军装调来了沈sir，如果再调杨锦荣……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何sir了。”
陆启昌略显尴尬地接话：
“大sir，不是黄老总亲自安排的吗？”
陈警司叹了口气：
“老总发了话，但具体执行还得我来办。”
陆启昌立刻沉默不语。
陈永仁有些疑惑：
“调阿荣过来很困难吗？”
他暗自回想，当年在警校时，杨锦荣似乎并不算特别突出。
陈警司摇头道：
“何止是困难？”
“这次要不是黄老总开口，军装那边根本不会放人。”
陈永仁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陈警司继续解释：
“杨锦荣虽然年轻，但已经是见习督察了。”
“工作仅一年半就获得见习督察资格，这样的晋升速度，除了沈sir，没人能比。”
“这样的人才，换作是我，也不会轻易放走。”
陈永仁愣住，低声自语：
“见习督察？”
他曾就读于警校，甚至差点成为最优学员。
他很清楚，按照常规晋升流程，要熬多久才能升为见习督察。
沈沐能成为督察，他心服口服。
但杨锦荣……
这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沈沐的能力毋庸置疑，他的大局观和决策力极强，如今已是C组的核心，连陆启昌都听从他的建议。
可杨锦荣凭什么？
陈警司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对了，阿仁和沈sir、阿荣是同一届的吧？”
陈永仁立即回答：
“是的，我们是同班同学。”
陈警司鼓励道：
“当初一个班的同学，沈sir和杨sir已经走在前头，你也得加把劲。”
陈永仁高声回应：
“Yessir！”
看着陈警司离开，陈永仁心里一阵憋闷：
“凭什么？”
明明当初表现最优秀的是他，怎么现在反而被别人反超了？
陆启昌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把他叫进办公室，递了支万宝路：
“心里不舒服？”
陈永仁愣了一下，扯出个笑容：
“没有。”
陆启昌笑了笑：
“阿仁，从警校开始我就看好你，现在依然如此。”
陈永仁叹了口气：
“那时候太天真，以为毕业后抓罪犯易如反掌……”
他猛吸一口烟，
“现在想想，真是幼稚！”
陆启昌像看傻子似的看他：
“你这是被沈sir打击到了？”
陈永仁疑惑地看向他。
陆启昌直沐：
“你可以跟任何人比，但别跟沈sir比。”
“那家伙根本不是正常人。”
陈永仁扯了扯嘴角：
“不是正常人？”
陆启昌认真道：
“你们那批学生里，我看好的不少。”
“一开始，沈sir和杨锦荣根本没引起我注意。”
“你、宋子杰、卓凯、徐飞……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工作后才发现，沈sir在警校时藏拙了。”
陆启昌淡淡道，
“他不想被派去当卧底，所以表现 。”
陈永仁苦笑：
“是啊，表现好的全被派去卧底了……我……”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蠢。
卧底要真那么好干，沈沐为什么不去？
比起罗继五年卧底生涯，他这一年半算什么？
陆启昌看着陈永仁说道：
“别总觉得自己最厉害，不过是没人跟你比罢了。”
陈永仁赶紧回答：
“陆sir您放心，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确实不如沈sir。”
陆启昌突然问道：
“那杨锦荣呢？”
陈永仁明显愣住了。
陆启昌慢慢说道：
“你还记得警校里谁跟阿沐关系最好吗？”
陈永仁惊讶道：
“难道是杨锦荣？”
陆启昌认真点头：
“他也是深藏不露的主。”
陈永仁内心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陈永仁心里很不是滋味。
原来别人都在低调行事，就自己一个人高调张扬？
其实当初陈永仁并非自愿当卧底。
要不是倪永孝揭穿了他的底细，他也不至于被迫离开警校。
做卧底是无奈之举，否则他连警察都当不上。
陈永仁一向心高气傲，总觉得自己能力出众。
可这一年半的社会历练让他认清了现实。
吃了整整一年半的苦，饥一顿饱一顿，不是打人就是挨打。
要是能混出点名堂也就算了。
结果折腾这么久，还是个小混混。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沈沐已经是督察，杨锦荣也快升督察了。
只有自己，还是个普通警员！
这能怪谁？
陈永仁心里百味杂陈。
陆启昌平静地说：
“阿仁，你要学会看到别人的长处。”
“沈sir当军装时，会把辖区每条街、每栋楼、每家每户都摸得清清楚楚。”
陈永仁吃惊地问：
“这么细致？”
陆启昌肯定地点头：
“没错，一清二楚。”
陈永仁倒吸一口凉气：
“这也太夸张了吧？”
陆启昌摊了摊手。
“确实夸张，但事实就是这样。”
陆启昌认真道：“沈沐调到西九龙总署后，没事就去‘扫街’。”
陈永仁疑惑：“扫街？”
“对，扫街。”陆启昌点头，“他把辖区每条街道、每栋楼都走遍了，每周都要重新走一遍。”
“为什么？”陈永仁忍不住问。
“我也问过他。”陆启昌回忆道，“他说，只是为了熟悉环境，万一办案时能在脑子里构建立体模型，方便……抓贼。”
陈永仁一时沉默，随后抬头：“真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陆启昌摊手：“起初我也不信，直到沈sir当场画了张平面图——他确实全记下来了。”
事实上，沈沐有系统辅助，走过的地方会自动在脑海中生成地图，根本无需刻意记忆。但在旁人眼里，这已是惊人的能力。
陈永仁苦笑：“当初他要这么‘变态’，谁还敢和他争？”
陆启昌摇头：“沈sir志不在此，不会和人争这些。”
“也是。”陈永仁点头，“后来我和卓凯动手，才发现他身手也强得离谱——我俩联手都没打赢。”
见陈永仁神情释然，陆启昌暗自感慨：当对手只强一点，人会有压力；可若强到遥不可及，反而没了较劲的心思。此刻的陈永仁，已彻底放下争胜的念头。
陆启昌既觉轻松，又有些遗憾。但转念一想，换作自己面对沈沐这样的“怪物”，恐怕连比较的勇气都没有。
陆启昌的心情瞬间明朗起来。
“阿仁，这一年半的卧底经历，让你摸清了社团底层的门道。”
“再把上层的规则补上。”
“你就是顶尖的扫黑专家了。”
若是在警校时期，陈永仁一定会坦然接受陆启昌的称赞，但经过一年半的社会历练，他早已褪去青涩，苦笑着回应：”陆sir，以后还得跟您和沈sir多学习。”
正说着，沈沐推门而入。
“咦，阿仁也在？”
“正好要找你。”
“有个好机会，每人两万。”
陆启昌二话不说掏出钱包。
陈永仁一边拿钱一边问：”阿沐，什么机会？”
沈沐利落地收下钱：”天机不可泄露！”
“一周后见分晓。”
陈永仁还想追问，沈沐已经拿起陆启昌桌上的纸笔，迅速写下两张收据递给他们：”收好，一周后凭这个分钱。”
说完，他潇洒地离开了。
陈永仁看着手中的纸条，有些不解：”借钱就借钱，何必搞这些？”
陆启昌瞪了他一眼：”沈sir会缺钱？”
陈永仁一愣：”他才工作一年半，哪来的钱？”
陆启昌叹了口气：”他是督察，薪水比你高一大截。”
“他会在意你这两万？”
陈永仁疑惑道：”那这是……？”
陆启昌小心收好收据：”听我的，保管好这张纸。”
“你没仔细看吗？”
“这是投资凭证，不是借条。”
“反正就一周时间。”
“很快你就明白了。”
陈永仁郑重地点了点头。
陆启昌走出办公室，迎面碰上罗继：”沈sir收你两万了？”
罗继点头：”给了。”
陆启昌微微颔首。
沈沐向全组都收了钱，说明他一视同仁。
罗继补充道：”沈sir还联系了杨锦荣，杨sir也出了两万。”
陆启昌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有趣。”
杨锦荣的调令已下，正式成为重案组C组一员。交接还需一周时间，他才能到岗报到。
军装部的何sir这两天没给陈警司好脸色看。
陆启昌注意到一个巧合：杨锦荣报到之日，正是沈沐借条约定的还款期限。这两者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关联？
沈沐究竟去了哪里？
“悟性超凡，宿主通过持续观察大盘走势，成功掌握股市精髓。”
“悟性超凡，宿主通过深入研究个股资料，成功领悟操盘要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