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顶细软的绒毛蹭过下颌，那点痒意还似乎留在皮肤上。
“问你话呢，哑巴了？”商母急得跺脚。
商鹤礼慢条斯理的抬眸，眼尾余光淡淡扫过母亲，语气听不出波澜。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商母，“？？？”
商弦月，“！！！”
“她已经结婚了。”
商母的眼睛顿时瞪圆，“什么？”
商弦月惊得倒吸一口凉气，“难道你破坏别人婚姻，给人当男小三？”
商鹤礼挑眉，“不行吗？我可以给她很多钱，让她和老公离婚。”
商母听到这句话，吓得差点晕过去，连忙抓住商鹤礼的手。
“老二，这种缺德事你可千万不能做！就算那个姑娘长得跟仙女下凡似的，再好都不能动歪心思。要是被你爸知道，非打断你腿不可！”
商鹤礼失笑。
“跟你们开玩笑的，还当真了？回来的时候，被人不小心撞到，仅此而已。”
商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念叨，“我就说嘛，从小到大，追你的女孩子那么多，你愣是一个都看不上，没理由对一个有夫之妇死缠烂打。”
商鹤礼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神色莫辨，沉下嗓音。
“我要睡觉了。”
商母和商弦月对视一眼。
商弦月先清了清嗓子，试探着开口，“既然没有谈女朋友，不如就听妈的，和宋明伊相处试试看，宋明伊是宋家如今唯一的女儿，相貌、才华、家世，样样都是顶配。”
“是啊。”商母在一旁搭腔，“你都多大岁数了，再不成家像话吗？别整天只盯着工作，结婚生子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商鹤礼被念叨的头疼。
他垂眸，指尖抵住太阳穴。
声音透着疲惫，“你们看着安排吧。”
……
一眨眼过了几天。
江霓提前一个晚上和周祁寒约好时间。
等到翌日早上九点，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周祁寒才姗姗来迟。
江霓脸上没有丝毫不快，语调平静，“我们进去吧。”
周祁寒望着快步走上台阶的女人， 她白皙的皮肤被日头晒得泛出薄红，淡紫色的裙子，裹着纤细柔软的身段，一点都看不出怀孕。
妻子的容貌，丈夫的荣耀。
周祁寒始终是不甘心，小跑着追过去，“江霓，你想清楚了，真的要和我离婚？”
民政局大厅内冷气开的充足。
驱散了一身的燥热，江霓抬眸看他，“这个问题，你问过我很多遍。身为一个成年人，要为自己的决定承担相应的代价。周祁寒，这个道理，不用我来教你吧。”
一次次挽留早已耗尽了周祁寒的耐心，他语气里逐渐透出刻薄。
“你一个二婚离异女，还带着个孩子，将来谁愿意接盘娶你？你能不能别再任性？”
“不用再说了，这个孩子，我会留下来。”
他的打击，没有削弱她的坚决。
周祁寒绕到她跟前，顾忌着这里是公共场合，声音压得极低。
“你冷静的想一想，生下这个孩子对你有什么好处？是，我承认当初让你做人工受孕是我冲动了，那现在胎儿还小，我们及时止损不行吗？等月份大了再打胎，对你身体也不好。”
江霓唇角荡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偏头看他。
“何必装出一副为我好的样子？”
波澜不惊的眼神，看得周祁寒莫名一怔。
她的语气和神情一样冷，没有半分起伏。
“处心积虑的接近，不计较门第的迎娶，你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来掩饰你的无能，而我，恰好是你可选范围里最合适的那个。我说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