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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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3章

许知宁没推脱掉沈嘉木的那瓶香水,沈嘉木还赖着她要了回礼。

恰巧,许知宁想到了谢宴白从澳洲给她带回来的礼物。

其中有一个3D拼图,看着价值不菲。

她绕了一圈,去给两人买了回礼。

给谢宴白的是一条腰带,给沈嘉木的则是一条手链。

回程的途中,台风天,许知宁坐在车里,手机里接连弹了许多条许家的消息。

“听说三爷回来了,过两天是家宴,阿宁刚好带三爷回来看看。”

许明嫣话音一落,三房的许明欢和许明宜就接过话。

“我看谢生可不一定会来,不是说宋小姐回来了吗?听说谢生可是把宋小姐捧在手心里的呢,这几天估计是没时间,怕只围着宋小姐团团转。”

“那也说不准。明欢,毕竟我们二姐和她那个大陆来的妈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别的本事没有,放低身段勾人的功夫倒是一绝。保不齐哪天,她就靠着那点身段,再装出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把谢生勾得魂都没了……”

群消息弹了三分钟,许知宁才勾唇冷笑,软中带刺地回了句:“听说三妹又闹分手了?谢生身边有好些青年才俊,上回帮大姐夫解决资金问题的那位如何?只是许家这样刻薄,我总是怕人家看不上。”

许家的五个儿女,除了正房的许明嫣还算和善,三房的许明欢和许明宜一向看不太惯许知宁。

尤其是,许知宁嫁进了谢家后。

许明嫣见气氛不太对,出来解围:“好了,阿宁可是谢太呢,你们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就行了,轮得到你们管?”

许明嫣又说:“阿宁,姜姨的手术快做了,你得空了,记得回来多看看她。”

“嗯,我知道了。”

许知宁低垂着眸,半晌都没说话。

她其实知道妈妈心里的病好不了,她这些年时而清醒,时而疯癫。

清醒时记挂着大陆,记挂着姜家,疯癫时只让她和许家都去死。

外界都在传她的母亲风华绝代,年轻时美貌动人,惹得许家念念不忘。

可谁都不知道,她只是一个被许正茂蒙骗的可怜女人。

而如今,她疾病缠身。

她想让她好过一点。

所以,谢宴白不爱她,她也可以再忍忍。

……

外头的风暴未歇,这样的天气,许知宁总是心绪不佳。

尤其是回到公馆后,她精心栽的盆栽都被风吹倒了。

许知宁心生懒意,一觉睡到了下午,才被阿姨叫醒:“先生回来了。”

许知宁下了楼。

客厅的光线昏暗,谢宴白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朦胧的光线拢着他的身影,衬得他冷淡无情。

他的神色并不好看。

许知宁有些惊讶。

宋栀灵回港城了,他不是应该陪着宋栀灵转吗?

怎么回来公馆了。

“你怎么回来了?”她问。

谢宴白没应她的话,他又瞥了眼桌上的腰带:“这是什么?”

“给你的回礼。”

他的情绪看着不佳,把玩着佛珠的频率也变得更高,许知宁不太敢触他的霉头。

谢宴白拆开皮带,又看了眼香水:“这个也是?”

“不是。”许知宁有些尴尬,“嘉木闹着玩的,这香水……”

她欲言又止,谢宴白自然明白过来。

他忽然笑笑:“她是小孩子,玩得花,你也胡闹?”

“我没有……”

许知宁咬着唇,脸有些热。

谢宴白安静地看着她,忽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眼角的泪痣,意味深长:“我还以为,你很喜欢。”

想到昨晚他的凶态,结束时那串珠子都被他丢在了枕边。

如果不是媒体传得沸沸扬扬,许知宁都以为他信佛是做做样子。

她真怕他会试,因此不敢说话。

他看了她一眼,薄唇动了动,笑着问:“那套的拼图呢?”

他从澳洲回来时,带了不少礼物。

珠宝他没提,唯独这套拼图有些在意。

原来是兰芳苑,从前他送给宋栀灵的那套旧居。

许知宁垂眸说:“我放阁楼了。”

“阁楼?”谢宴白看向她,“那那些珠宝呢?”

“也收置好了,放在衣帽间……”

她说完,谢宴白看她一眼,凉声说:“你倒是分得清,什么值钱。”

就差指着她,说她贪慕虚荣了。

许知宁心中一惊。

他很少动怒,那套拼图大约是和宋栀灵有关的,他才会那么介意。

果然,他收回视线,转身就走。

许知宁顾不上心里的那点情绪,追了上去,连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恼。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先放到阁楼,想着到时候再问问你……”

问问他,是不是要送给那位宋小姐。

他果然驻足,看了她一眼,眉头的凉意却更重。

“随你。”

他神色淡漠,拉开书房的门,就要把她丢下。

他动气时,很不好哄。

他原本就对她清冷疏离,要是真的不理她了,她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

家宴近了,想到许正茂和许家,许知宁咬了咬唇,还是跟了过去。

她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坐进他的怀里:“我错了,你的东西我不该这么乱放,别气了。”

做起讨好的事,她很没脸没皮。

在许家的日子,她就是这么过的,求着许正茂让她读书,放她母亲出来,让她母亲手术……

日子再艰难,都要过下去。

更何况,整个港城又哪里有比谢宴白更好、更适合她的人?

她嫁给他,衣食无忧,不用担心哪天被许正茂打包卖了,就连母亲的手术医师也是他找的,他一句谢太太,她可以在港城横着走。

他送宋栀灵拼图,却给了她价值连城的珠宝。

她赔笑,哪里就亏了。

她的皮肤很嫩,又白得发光,此刻眼波摇曳,盈盈如水。

像是引他破戒。

谢宴白看她一眼:“下去。”

他无情时,跟一座冰山差不多。

许知宁咬了咬唇,眼尾嫣红,蜿蜒出几分柔软乖顺。

她扯了扯他的衣角,脱口而出般喊道:“哥哥。”

这称呼过分亲昵。

却不知为何,谢宴白把她扯下的动作顿住。

他看了她一眼,下一秒将她抵在书桌上,咬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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