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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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羊宴的余香似乎还在四合院里袅袅未散,那浓郁肉汤的味道依旧勾着人们的馋虫。

李大海(易中海)那“豪爽仗义”、“急公好义”的形象,便随着这挥之不去的余香,深深地烙印在了四合院众多住户的心坎里。

他成功地用一顿羊肉,敲开了这个曾经熟悉、如今却需要重新经营的人际场域的大门。

他刻意保持着低调和勤快。

每天天刚蒙蒙亮,当院里大多数人还沉浸在睡梦之中,他就已经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然后推着那辆半旧的自行车,迎着清晨微凉的空气出门。

以采购员的名义四处活动,实则是在熟悉环境,并利用【灵泉福地】产出的玉米和山羊,悄然构建着自己的物资渠道和人际关系网。

晚上,当他拖着似乎带着一天奔波疲惫的身躯回到四合院时,脸上总是挂着一副精心练习过的、憨厚而乐呵的表情。

那笑容看起来真诚、无害,带着点庄稼汉式的朴实。

他逢人便打招呼,无论对方是大人还是小孩,是干部还是普通住户。“下班了?”“吃了吗?”“今儿天气不错!”这些简单的话语,配合着他那看似随和的态度,很快拉近了他与邻居们的距离。

对于院里那几位新晋的“管事大爷”,他更是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尊敬。

见到阎埠贵,他会主动喊一声“阎大爷”,询问一下学校的情况;

碰到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也会点头示意;

即便是对资历最浅、靠着搅局上位的何雨柱,他表面上也维持着客气的态度,称呼其为“何主任”。

这种姿态,让他迅速被接纳为院里“懂事”、“明理”的新成员。

然而,在这副精心伪装、几乎无懈可击的憨厚面具之下,隐藏着的是一颗时刻被复仇之火灼烧、同时又极度冷静盘算的心。

在基本摸清了院外的情况,院内的人际关系也初步理顺之后,他开始有意识地将复仇计划推向下一步。

他需要信息,需要了解在他“死后”这半年多时间里,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特别是与何雨柱相关的一切。

他不能直接问,那样容易引起怀疑。

于是,他采用了更加迂回、更加不露痕迹的方式。

他借着和邻居们闲聊的机会,看似随意地提起话头。

比如,帮前院的老王头修一下摇晃的桌椅时,他会一边敲打着榫卯,一边感叹:“这木头料子不错,就是年头久了……哎,王大爷,我听说咱们院以前挺热闹的,老人也多,怎么我来了这些天,感觉好像……清静了不少?” 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新来者的好奇与一丝惋惜。

或者,当他从“外面”带回来一些稀罕的、来自“灵泉福地”的调味料,比如几颗异常饱满的八角,一小撮香气扑鼻的花椒时,他会“慷慨”地分给中院正在做饭的邻居一点,然后趁着对方感谢的当口,压低声音问道:“这玩意儿是我碰巧淘换到的,味道正!……对了,嫂子,我前两天好像听人嚼舌根,说咱们院前几个月不太平?好像……走了好几位?真的假的呀?您可得给我说说,我这新来的,心里也好有个底。”

他的问题总是包装在关心院落、了解情况的外衣下,显得合情合理。

加上他平时塑造的良好形象,以及偶尔分享的“小恩小惠”,大多数邻居都愿意跟他聊上几句。

通过这些零碎的信息,他逐渐拼凑起了院里发生的一系列“意外”和“变故”的轮廓。

但这些都是旁人的叙述,他需要更核心、更来自“权威”的信息。

一天傍晚,天色将暗未暗,四合院里弥漫着各家各户准备晚饭的烟火气。

李大海(易中海)手里拿着两根刚从那方神奇空间里摘下来的黄瓜。

那黄瓜翠绿欲滴,顶花带刺,水灵灵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口舌生津,与市面上那些蔫头耷脑的货色截然不同。

他溜达着,走进了前院阎埠贵家。

“阎大爷,忙着呢?”李大海脸上堆着笑,声音洪亮而热情。

阎埠贵正就着昏暗的光线在算这个月的开销,闻声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哟,大海兄弟啊,快请进,快请进。”他一眼就看到了李大海手里那两根异常水灵的黄瓜,小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精光。

“没啥事,”李大海(易中海)走进屋,很自然地将其中一根黄瓜递了过去,“刚弄到两根黄瓜,挺新鲜的,给您尝尝鲜。”

“哎呦!这怎么好意思!”阎埠贵嘴上客气着,手却已经伸了过去,接过黄瓜,指尖传来的冰凉脆嫩触感让他心中暗赞,“这黄瓜……品相可真不错!大海兄弟,你总是这么客气!”

“邻里邻居的,一点小意思,不值什么。”李大海(易中海)摆摆手,自己也拿起另一根黄瓜,用手抹了抹,作势要咬,随即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状似无意地问道:“阎大爷,我前两天去街道办办事,听他们那边的人闲聊,好像提起咱们院前阵子……不太平?走了好几位老人?” 他眉头微蹙,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和关切,“我这刚来,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心里总觉得有点……瘆得慌。”

阎埠贵正美滋滋地打量着那根黄瓜,盘算着是生吃还是留着明天拌个凉菜,听到这个问题,脸上的轻松表情顿时一僵,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心事。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把黄瓜小心地放在桌上,压低了声音,身体也不自觉地朝李大海这边倾了倾:“唉!大海兄弟,你刚来,不知道啊……咱们院这半年,真是邪了门了!说出来都让人心里头发毛!”

他掰着手指头,开始一个一个地数,声音低沉而带着后怕:“先是原来的一大爷,易中海,你肯定听说过。好好的一个人,晚上出门,就再也没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公安查了又查,愣是没一点线索,最后也只能按失踪处理了。”

李大海(易中海)听着自己的“前世”以这种方式被描述,心中冷笑连连,仿佛在听一个与己无关的荒谬故事。

但他脸上却迅速浮现出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易中海……易大爷?我听说过,八级钳工,院里的一大爷啊!就这么……没了?”

“可不是嘛!”阎埠贵一拍大腿,表情痛心疾首,“紧接着,是后院的许大茂!就是那个电影放映员。下乡去放电影,结果……唉,你说他倒霉催的,碰上了以前战争年代埋下的地雷,炸没了!连个全尸都没找回来!”

“地雷?”李大海(易中海)适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也太……”

“还没完呢!”阎埠贵继续数道,语气越来越急促,仿佛要一口气把积压的恐惧都倒出来,“再就是贾家的棒梗,那孩子,才多大年纪?好像就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得了急症,没撑过两天,人就没了!贾家就那么一根独苗啊!”

李大海(易中海)配合地露出惋惜的神色,摇了摇头。

“棒梗走了没多久,他奶奶,贾张氏,就是贾家的老太太,”阎埠贵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成了气音,“说是去……去买东西,结果也是一去不回!跟易中海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说怪不怪?”

最后,他脸上露出了混杂着恐惧和一丝复杂情绪的表情:“最后就是刘海中……二大爷。你那天也看到了,谁能想到啊,平时看着官迷心窍的一个人,背地里竟然是……是敌特!家里搜出了电台!被……被枪毙了!”

阎埠贵说完这一长串,仿佛耗尽了力气,靠在椅背上,脸上还带着心有余悸的后怕,小眼睛警惕地瞟了瞟窗外,仿佛隔墙有耳。

李大海(易中海)静静地听着这些熟悉的名字以这种种“合理”又透着诡异的方式“落幕”,内心波澜起伏。

但他脸上始终维持着震惊和惋惜的表情,甚至还带着一丝对新环境潜在危险的忧虑。

他沉默了片刻,咬了一口手中的黄瓜,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借着这个动作仔细消化这些骇人听闻的信息,然后缓缓地、用一种推心置腹、仿佛完全站在阎埠贵立场上的语气,低声说道:“阎大爷,按说我不该多嘴,毕竟我刚来,人微言轻。但咱们现在好歹也是一个院里的管事大爷,共同维护院里的平安是分内之事。有些话……我琢磨着,听了您刚才说的这些,还是得提醒您一句。” 他的表情变得异常郑重。

阎埠贵见他如此神态,语气又如此诚恳,立刻竖起了耳朵,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小眼睛里充满了被信任和期待的光芒:“大海兄弟,你说!你说!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见识广,脑子活,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他现在觉得李大海不仅仗义,而且看问题似乎很有深度,是个可以商量大事的人。

“阎大爷,您想啊,”李大海(易中海)身体也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极低,确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营造出一种密谋的氛围,“那个刘海中,他要是真如官方所说,是潜伏下来的敌特,他图什么?他潜伏下来,是为了搞破坏,窃取情报吧?那他最应该做的,是不是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尽量不引起任何注意,就像一颗钉子,深深地扎进木头里,不到关键时刻绝不暴露?”

阎埠贵下意识地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李大海(易中海)继续引导,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质疑:“那他怎么会去干杀院里邻居这种容易暴露自己的事情呢?易中海、贾张氏,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无权无势,杀他们对他的‘任务’能有什么好处?这不符合逻辑啊!这不是平白无故地增加自己暴露的风险吗?一个真正的、能潜伏这么多年的间谍,会这么蠢?会做出这种毫无收益、只有风险的事情?”

这番话,如同一点冰水,精准地滴进了阎埠贵原本被“敌特”这个惊天罪名和搜出来的电台所震慑、有些混沌麻痹的脑子里,让他猛地一个激灵!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窜上天灵盖!

对啊!太对了!

刘海中要真是间谍,他应该极力隐藏自己,像地老鼠一样躲在暗处才对,怎么会接连对院里人下手?

杀易中海和贾张氏,对他有什么好处?

除了引起公安和街道的注意,打草惊蛇,还能有什么?这根本说不通!

之前,包括他在内的全院人,都被“敌特”这个前所未有、极具冲击力的罪名,以及从刘家搜出来的那部实实在在的电台给彻底震住了,恐惧和震惊压倒了一切,根本没敢往这个方向去想!

或者说,潜意识里不愿意去深想,宁愿接受这个官方给出的、看似合理的解释,以求心安。

现在,被李大海(易中海)这么冷静地、条理清晰地点拨出来,阎埠贵顿时觉得豁然开朗,随即便是无尽的疑窦和更深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之前的“合理”解释,此刻显得漏洞百出!

“大海兄弟,你的意思是……?”阎埠贵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有些发颤,小眼睛里充满了惊疑不定,死死地盯着李大海,仿佛想从他脸上找到确切的答案。

李大海(易中海)见鱼已上钩,并且已经开始顺着自己设定的方向游去,心中暗喜,却不急着收线。

他知道,有时候,点到即止,让对方自己得出的结论,往往比直接灌输更能让其深信不疑。

他反而摇了摇头,故作高深莫测,又带着几分谨慎地说道:“我也只是瞎猜,根据常理推测一下,做不得准,您千万别当真。但是,阎大爷,您不觉得这事情太巧合了吗?所有的事情,最后似乎都指向了刘海中是凶手,然后他恰好又是敌特,被枪毙了,一切就都死无对证,盖棺定论了?”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让阎埠贵消化一下这句话里的暗示,然后才用更加低沉、几乎耳语的声音,抛出了那个石破天惊的猜测:“我觉得,杀害易中海和贾张氏的人,恐怕根本就不是刘海中,而是另有其人。而且……很可能,这个人,就一直藏在咱们院里!就潜伏在我们身边!”

“藏在院里?!就在我们身边?!”阎埠贵吓得差点从椅子上直接跳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嘴唇哆嗦着,手里的那根水灵黄瓜差点掉在地上。

这个猜测,比刘海中是敌特更让他感到毛骨悚然,如坠冰窟!

一个看不见的、心狠手辣的杀手,就潜伏在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之中?

这……这简直让人寝食难安!

“您先别慌,听我分析。”李大海(易中海)伸手虚按了一下,示意阎埠贵冷静,但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重锤,继续敲打在阎埠贵脆弱的心脏上,“您想啊,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易中海和贾张氏这两个大活人消失,还不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连公安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需要满足几个条件。”

他伸出食指:“首先,这个人,必须得对院里的情况非常熟悉!熟悉每个人的作息规律,熟悉院落的布局,熟悉什么时候动手最不容易被人发现。”

接着,他伸出第二根手指:“其次,他得有力气,身体得好!易中海是个成年男人,虽然年纪不小,但毕竟是八级工,底子还在。贾张氏也是个泼辣的老太太。要制服他们,或者有能力处理掉……后面的事情,比如搬运、隐藏尸体之类的,没有一把子力气和不错的身体状况,是绝对办不到的。” 他刻意在“身体得好”、“处理后面的事情”这几个字眼上,加重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语气。

身体得好……对院里情况熟悉……

这两个条件,如同两道闪电,瞬间在阎埠贵被恐惧充斥的脑海里劈开了一条清晰的路径,几乎是不由自主地、不受控制地,一个名字瞬间蹦了出来,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何雨柱!

傻柱!

他是厨子,整天颠大勺,力气本来就不小!

而且,最近这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家伙的精神头特别足,以前偶尔还能看到点眼袋,现在整个人容光焕发,走路带风,眼神锐利,看起来至少年轻了五六岁,这身体能不好吗?

他对院里更是了如指掌!

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哪家哪户什么情况,他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来!

最重要的是,易中海失踪前,好像就是因为傻柱不肯给他养老,两人闹得有些不愉快!

贾张氏失踪前,更是因为傻柱彻底断了对接济贾家,还跟她大吵了一架,闹得全院皆知!

动机、能力、条件……似乎全都对得上!

难道……难道真的是傻柱?!

阎埠贵被自己的这个推断吓得魂飞魄散,冷汗一下子就从前额、后背冒了出来,瞬间浸湿了内里的衣衫。

他感觉手脚一片冰凉,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

如果杀人凶手真的是何雨柱,那他这个新任一大爷,之前没少在背后算计傻柱,占他点小便宜,现在又和他同在一个“领导班子”……岂不是也极其危险?

随时可能步易中海和贾张氏的后尘?

李大海(易中海)将阎埠贵脸上那无法掩饰的惊恐、恍然、以及深深的畏惧尽收眼底,知道目的已经达到。

怀疑的种子已经深深埋下,并且迅速生根发芽。

他不能再多说了,言多必失,过犹不及。

现在需要让阎埠贵自己去“完善”这个可怕的猜想,恐惧会在他的想象中自我滋养,不断放大。

他适时地站起身,脸上带着一种“言尽于此”、“忧心忡忡”的表情,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阎埠贵那有些僵硬的肩膀,语气沉重而充满“关怀”地说道:“阎大爷,我刚才说的,都只是我个人一点不成熟的推测,胡乱猜的,您千万别往外传,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也打草惊蛇。我就是觉得,咱们既然是院里管事的,肩膀上担着责任,凡事得多留个心眼,多想想背后的可能性。毕竟,邻居一场,我也是真心实意不想看着您……万一……步了前几位的老路啊。” 最后那句话,他说得意味深长,充满了警示的意味。

说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背负着巨大的忧虑,转身离开了阎埠贵家。

屋里,只剩下阎埠贵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面色惨白如纸,浑身发冷,如同刚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但“傻柱”、“身体好”、“对院里熟悉”、“杀人凶手”、“藏在院里”这几个词,如同魔咒一般,反复回荡、交织、放大,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何雨柱那张平时看起来有点混不吝、有时又显得精明过头的脸,此刻在他想象中,仿佛蒙上了一层狰狞残忍的阴影。

恐惧,如同冰冷而带有毒刺的藤蔓,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窗外逐渐浓重的夜色,感觉那黑暗中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窥伺的眼睛。

李大海(易中海)走出阎家,回到自己那间暂时独居、略显冷清的小屋。

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视线,他脸上那副沉重担忧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计谋得逞的笑容。

在昏暗的光线下,这笑容显得有几分森然。

种子已经成功种下,并且是种在了阎埠贵这块最适合的土壤里。

以阎埠贵那精于算计、惜命如金的性格,这份对何雨柱的怀疑和恐惧,绝不会轻易消散,只会在他心里不断发酵、膨胀。

让阎埠贵去警惕、甚至可能暗中调查、防备何雨柱,无论最终结果如何,都能给何雨柱制造不小的麻烦,分散他的精力,打乱他的节奏。

运气好的话,甚至可能引发他们之间的直接冲突,造成鹬蚌相争的局面,而自己这个躲在暗处的渔翁,就能从容得利!

这无疑是为自己最终的复仇计划,扫清了一个障碍,或者创造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李大海(易中海)提醒的很到位,何雨柱那冰冷无情的杀机,已经悄然锁定,牢牢锁定了阎埠贵。

在何雨柱那份早已拟定的复仇名单上,阎埠贵的排名本就靠前,仅次于易中海、刘海中、许大茂等几个核心目标。

这个精于算计、满口仁义道德、实则一肚子小算盘的教书先生,前世就没少干那些背后捅刀子、占小便宜、关键时刻掉链子的龌龊事。

他那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作风,那种将一切人情往来都置于利益天平上衡量的贪婪,比贾张氏那种赤裸裸的泼妇式索要,更让何雨柱感到厌恶与不齿。

只是之前,有刘海中、贾张氏等更优先的目标需要处理,暂时让他多活了几天。

如今,刘海中已除,贾张氏也已化为空间里的养料,顺位自然就轮到了这位“阎老西”。

怎么杀阎埠贵?

何雨柱的思路清晰而冷酷,带着一种程序化的高效。

他并没有因为连续得手而变得麻痹大意,反而更加谨慎。

他仔细分析着阎埠贵的性格特点和行为模式,寻找着那个最致命的弱点。

阎埠贵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就是他那深入骨髓的“算盘”性格!

他对金钱、对物质利益的极度算计和贪婪!

这种贪婪,不同于贾张氏那种停留在吃喝层面的低层次欲望,它更隐蔽,也更执着,更带有一种文人式的、自以为聪明的投机色彩。

这种贪婪,有时候反而更容易被利用,只要诱饵足够“高级”,足够符合他对于“占大便宜”的想象。

贾张氏,可以用一点看得见的肉,用黑市差价的蝇头小利,就能轻易地引出去。

而对付阎埠贵,则需要更有“价值”、更能触动他那根精明神经的诱饵。

何雨柱的计划简单,直接,并且在他看来,极为有效——利诱。

利用阎埠贵对财富的渴望,引蛇出洞,然后故技重施。

他打算,等过十来天,让院里因为刘海中事件而紧绷的气氛再缓和一些,人们的注意力再分散一些,就从他那神奇的系统商城里,兑换几只这个时代紧俏无比、堪称硬通货的手表。

不需要太高级、太扎眼的进口货,就是最普通的国产手表,比如上海牌、天津牌,或者一些流入国内的、价格适中的苏联老手表就行。

这些手表价值不菲,但又不像劳力士、欧米茄那样引人注目,正适合作为黑市倒卖的对象。

然后,他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以极低的、低到令人无法抗拒的价格,“偷偷”地卖给阎埠贵。

他会编造一个合理的理由,比如这是帮朋友处理“急用钱”的物资,或者是从特殊渠道弄来的“内部处理品”,因为信任阎大爷,才先紧着他云云。

他相信,以阎埠贵那闻到肉腥味就忍不住的性格,看到如此巨大的、几乎是天上掉馅饼的差价利润,绝对会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一样,无法自拔。

那巨大的利润会瞬间冲垮他本就脆弱的警惕心理。

阎埠贵这种人,一旦拿到手表,绝不可能自己戴(那太招摇,也与他节俭的性格不符),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尽快将其脱手,换成实实在在的钞票。

而脱手的最佳途径,自然就是黑市。

但是,手表不同于鸡蛋、山货这些低价值、易消耗品。

它价值高,买家需要更加谨慎地寻找,交易过程也更复杂,不可能像卖几个鸡蛋那样轻易、快速地找到买主。

阎埠贵为了卖出尽可能高的价格,获取最大利润,必然会频繁地、一次又一次地往返于黑市,耐心地寻找合适的买家,讨价还价。

这个过程,短则数天,长则半个月甚至更久。

只要他形成了这种频繁、规律地前往黑市的行为模式,就如同当初的贾张氏一样,为自己铺好了通往地狱的固定路线。

他的行动轨迹会变得有迹可循。

到时候,何雨柱只需要像解决贾张氏那样,选择一个合适的夜晚,提前埋伏在阎埠贵从黑市返回四合院的必经之路上——那条幽深、僻静、罕有人至的小巷。

用那把来自系统、无声无息的激光手枪,轻松地结果了他的性命。

再将尸体收入可以完美毁灭一切证据的系统空间之中。

一切都会显得顺理成章,无懈可击——阎埠贵,阎老西,因为贪图暴利,在黑市倒卖贵重的手表,结果不幸遭遇了黑吃黑,或者被更凶恶的歹徒盯上,最终人财两空,人间蒸发。

这个解释,完美地契合了他的性格弱点,几乎不会引起任何深入的怀疑。

街道和公安最多立案调查,但在缺乏线索的情况下,最终很可能也会不了了之,成为又一桩无头悬案。

计划既定,何雨柱便不再犹豫,开始着手进行铺垫,为后续的行动创造条件。

他需要为手表的来源,提前埋下一个合理的伏笔。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夕阳的余晖给四合院染上了一层暖金色。

几个邻居凑在中院的槐树下闲聊,何雨柱也端着个搪瓷缸子,加入了进去。

他看似随意地听着大家扯闲篇,目光却偶尔扫过前院阎埠贵家那虚掩的房门。

过了一会儿,他故意提高了些音量,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控制的、既想炫耀又努力保持低调的腔调,对着正好从屋里出来倒水的阎埠贵说道:“三大爷,跟您说个事儿,过两天我可能得请天假,院里要是有什么事,您和刘干事多担待着点。”

阎埠贵现在看到何雨柱,心里就有些发毛,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李大海(易中海)那番可怕的推测,感觉何雨柱那看似平常的眼神背后,似乎都隐藏着森然的杀机。

他强挤出一丝笑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柱子,有啥重要事啊?还得专门请假。” 他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搪瓷盆。

何雨柱将阎埠贵那一闪而逝的不自然尽收眼底,心中冷笑,脸上却摆出一副带着几分“得意”和“神秘”的表情,仿佛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内部消息:“也不是啥大事,就是厂里杨厂长亲自交代下来的任务。” 他顿了顿,满意地看到周围邻居,包括阎埠贵,都投来了好奇和羡慕的目光,这才继续说道:“过几天,有位大领导家里要办个小范围的私宴,点名让我去掌勺。杨厂长说了,这可是个重要的政治任务,让我务必拿出看家本领,不能出半点差错。”

“大领导?”阎埠贵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暂时压下了心里的那点恐惧,追问道,“哪位大领导啊?柱子,你这可是深受重用啊!” 对于权力的天然敬畏和攀附心理,此刻压倒了他的恐惧。

“嗨,这我可不敢乱说,领导的身份要保密。”何雨柱故作矜持地摆摆手,声音却控制得足够让旁边竖着耳朵听的几个邻居都清晰地听到,“反正就是级别很高的领导,管着重要部门的。杨厂长反复叮嘱了,只要我把菜做好了,让领导和他的客人们吃得满意,领导一高兴,说不定除了正常的辛苦费,还有额外的赏赐呢!” 他故意露出一丝向往的神色,压低了一点声音,仿佛在分享一个秘密:“我听杨厂长透露,领导家好像有些换下来的旧物件,什么旧钢笔、旧手表之类的,都是以前用的,现在用不着了,但都是好东西!说不定领导一高兴,就顺手赏给我们这些下面办事的人了。”

旧手表?!

阎埠贵的呼吸瞬间急促了一下!

瞳孔都微微放大了!

手表!

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贵重物品!

是身份和财富的象征!

大领导家换下来的旧手表,那也绝对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啊!

价值不菲!

就连旁边几个邻居,比如三大妈、还有其他几个妇女,也都露出了极度羡慕和惊讶的神色,纷纷议论起来。

“哎呀!傻柱你这运气可真好!”

“大领导家的手表啊!那得是多好的东西!”

“柱子,到时候可得拿来给咱们开开眼!”

何雨柱看着阎埠贵那瞬间亮起来的眼神、下意识吞咽口水的动作,以及那几乎无法掩饰的、混合着贪婪和渴望的表情,心中冷笑更甚。

他知道,鱼饵已经成功地抛了出去,并且准确地落在了目标鱼的嘴边。

那“手表”二字,如同最香甜的诱饵,已经牢牢地勾住了阎埠贵的魂儿。

他不再多说,只是打着哈哈:“嗨,还没影子的事呢,就是领导随口一说,能不能赏还两说呢。大家可别往外传啊!” 说完,他端着搪瓷缸子,转身优哉游哉地回了自家屋,留下身后一片羡慕的议论声,以及阎埠贵那站在原地,眼神闪烁不定,内心显然正在激烈盘算的身影。

何雨柱知道,铺垫已经完成。

接下来,只需要耐心等待几天,让这个消息在阎埠贵心里发酵一下,让他对“手表”的渴望变得更加迫切。

然后,他就可以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准备好的手表,以“内部处理价”、“看在邻居份上便宜你”的姿态,“卖”给那位早已心痒难耐的阎老西了。

窗户后面,李大海(易中海)也隐约听到了外面的对话,他看着何雨柱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站在原地、神色变幻的阎埠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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