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瞬间炸锅。
“她承认了，是她干的！”
“快说！你把孩子藏哪儿了？！”
李倩猛地扑上来，尖利的指甲就要往我脸上抓。
“你还我儿子！你个人贩子！”
张振国虽没动手，却像一堵墙堵在我面前，眼神阴鸷。
“我劝你最好现在就交代。等我的人到了，场面就不好看了。”
王校长急得直跳脚。
“陈芷荧！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快说啊！”
混乱中，不知谁推搡了我一把，后背重重撞在树干上。
我压下所有情绪，现在最重要的是孩子。
“够了！”我提高声量，压过这片混乱。
“想找到张雨程，就都给我闭嘴！”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绑架，”我目光扫过张振国夫妇。
“那我问你们，张雨程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袜子？他左手食指的旧伤是怎么来的？”
“他紧张或者害怕的时候，会有什么小动作？”
张振国夫妇显然答不上来。
“你不知道。”我看着李倩，“你只关心他是不是灵童，符不符合你的气场。”
我又转向张振国：“你也不知道，你只在乎你的罗盘指针，你的口诀还灵不灵。”
“但我记得。”我语气平静却笃定。
“他今天穿了深蓝色袜子，因为上周他跟我说过，最喜欢星空。”
“他害怕时，会不自觉地用右手拇指，反复去抠左手拇指的指甲边缘。”
李倩愣住了，张振国也皱起眉。
“你少提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一个多小时前，自由活动刚开始，”我回忆着。
“我注意到他一个人往生态厕所后面的小径走了，当时他那个小动作很明显。”
“我以为他只是想去安静处待着，现在看来……”
我话没说完，抬脚就往那个方向走。
“你胡说八道！”李倩眼神凶恶。
“我儿子才不会去那种地方，那里根本不符合风水！”
张振国也厉声喝止。
“站住！你想毁灭证据吗？”
“阻止我，就是在耽误救你们儿子的时间。”我没有回头，脚步加快。
王校长和一众家长将信将疑地跟上。
张振国也只能在后面紧追。
生态厕所后是一条少有人走的碎石子路。
通向一个小型人造溪流。
周围有些废弃的园艺堆肥和杂物。
越靠近溪流，张振国夫妇的脸色越难看。
“不可能！这里气息浑浊，我儿子绝不可能在这里！”李倩还在嘴硬。
就在这时，眼尖的班长指着溪流旁。
“那里！有只鞋！”
正是张雨程的运动鞋。
李倩一个箭步冲过去，拿起鞋，不是先担心儿子。
而是猛地转身，用那双鞋指着我面目狰狞。
“好啊陈芷荧！果然是你！你把我儿子害了，就把他的鞋扔在这里伪装！”
“你好狠毒的心啊，大家看看！这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