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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脑嗡嗡作响，拒绝处理这个信息。
照片上的南瓜纹身和我手腕的一模一样。
那是我和闺蜜林青青一起去纹的。
我们都喜欢一部小众哥特动画，动画里那个永远咧嘴笑的南瓜人，就是我们友谊的标记。
林青青说：“晴晴，你看他，再难过也在笑。我们也要这样。”
可现在，这个纹身成了我的罪证
“不……孩子看错了……”我的声音沙哑，这说辞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陈默没有再逼我，只是收起照片，静静地看着我。
他不说话，反而让我更慌。
是我梦游了？
还是我真的有人格分裂？
我拼命回想那个晚上的每一个细节。
南瓜头的身高……他比我高很多，我只有一米六八，踮起脚也够不到一米九。
他的力气……他单手就将我们部门最壮的男同事拖进了黑暗里。
我做得到吗？
不可能。
我根本做不到。
但是，那个遥控器，纹身，那个匿名电话……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
我把脸埋在膝盖里，浑身抖得停不下来。
也许我真的疯了。
也许那个戴着耳机看视频的我，和那个挥舞电锯的南瓜头，都是我。
“我……申请法律援助。”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两天后，我见到了指派给我的律师，姓王，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中年女人。
她听完我说的话，皱着眉头看了我很久。
“苏小姐，情况很糟。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你，我们很难做无罪辩护。”
“不！一定还有遗漏！”我死死抓住她的手，“再想想！一定有！”
我开始一遍遍复盘那个晚上的每一个细节，声音越来越高，直到王律师打断我。
“冷静点！”她盯着我看了几秒，最后还是从文件里抽出一张纸。
“你看这个。”
我的眼睛立刻亮了。
王律师指着法医报告上面的一行字。
“报告显示，多名受害者的致命伤，是由巨大钝器暴力打击造成的，受害者王浩，颅骨粉碎性骨折。
总监的颈椎被直接砸断。法医说，这种力道远超普通成年女性的水平。就算是成年男性，也需要极强的爆发力。”
我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我不是凶手。
那个南瓜头，根本就是另一个人！
“力量！对，就是力量！”
我抓住这个救命稻草，死死盯着王律师，
“一个人的体格摆在那儿，怎么可能造假？这难道不是最直接的证据吗？”
王律师的表情依旧严肃：“这可以作为一个疑点，但不足以推翻指纹和手机信号这些硬证据。控方会说你用了什么工具，或者有别的作案手法。”
“那我们就去找！”我的脑子从未如此清醒过，“既然凶手不是我，那他肯定留下了别的线索！”
我深吸一口气，把所有情绪压下去，开始用程序员的逻辑分析。
“凶手不是临时起意，他加装了暗格，改装了遥控器，计划周密。这说明他很了解那家密室，甚至比我更了解。因为……”我顿了顿，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他连监控位置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王律师愣了一下：“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