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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家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骆方珏明显慌了神,快要站立不稳。
之前好久没说话的刘洪琴揽住了她,又一把夺走那份报告,三两下撕得粉碎。
“这份报告是假的!”
她厉声呵斥,很是生气,“我前不久才亲自陪小珏去做过产检,医生亲口说的,就是三个月!我不是骆家人,没必要包庇她,她怀的就是我们夏家的亲孙子!”
“殷琬琰,伪造报告容易,但是你休想蒙骗海城众人!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样,用下三滥的手段,随意诬陷小珏的清白!”
她环视全场,满脸真挚,“我刘洪琴,身为怀瑜的母亲,夏家现在的掌家人!在这里跟大家说清楚了!我们夏家五代单传,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往我未出世的孙子身上泼脏水!”
骆家母亲也立刻上前附和:
“没错!我们骆家家教传统严格,我女儿从小就老实懂事,洁身自好,怎么可能和别人有染,还赖着怀瑜!”
骆方珏更是泪如雨下,她抓着夏怀瑜的胳膊,哭得撕心裂肺:
“怀瑜,从小到大,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们这段恋情也是我的初恋!我爱你,也愿意为你生孩子!我骆方珏,这辈子非你夏怀瑜不嫁!”
她哭着,忽而从满头的饰品上拔下一根尖锐的发簪,抵在自己的喉咙上。
“殷琬琰,你要是再逼我,我就以死明志!我绝不会让你诬陷我的清白,质疑我对怀瑜的一片真心!”
全场瞬间哗然。
骆家父母赶紧冲过去夺着女儿的发簪,对我怒目而视:
“殷琬琰!我们对你一再忍让,你还是这么不知进退!你今天要是把我女儿逼出个三长两短,我们骆家跟你没完!”
他们扬言要立刻找律师,告我诽谤造谣和人身攻击。
刘洪琴也和我划清界限,站在骆家人身边,俨然一副同仇敌忾的好好亲家模样。
所有人都在骂我恬不知耻,是个疯婆子,白眼狼。
我却笑出了声,朝着远处的角落喊着:
“你再不出来,你的老婆,可就是别人的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脸色铁青地从人群后走了出来。
他双拳紧握,死死地盯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骆方珏。
骆方珏看到他,脸色登时煞白。
“子睿?你不是在国外上学呢?怎么回国了?”
骆家管家老潘急忙小跑过去问。
潘子睿双眼发红,“阿珏,我本来不信你要嫁给别人,可是我刚才听见你说,这个姓夏的是你的初恋?你还怀了他的孩子?”
他紧紧捏住骆方珏的肩膀摇晃着,“那我特么算什么?!我们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情谊,又算什么?!”
骆方珏表情崩溃,她尖叫起来:
“潘子睿!你来这里干什么!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快滚!”
“没有关系?”他惨笑一声,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他从脖子上拽出一条挂坠,用力扯断摔在骆方珏面前。
那是一颗精心打磨过的海螺,上面还刻着一个“珏”字。
“这是我们十八岁那年,你在海边捡来送我的生日礼物!你说你会嫁给我!还说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骆方珏你看着它,你再告诉我,我们到底有没有关系?!”
海螺在地上滚了几遭,终究还是碎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