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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都是你爹我这几天豁出老脸去,跑到你大伯跟前硬要出来的。你就当是你爹我给你准备的嫁妆,咱凭什么还?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伯那边才是嫡长房,咱家只是三房。以后你祖母不在了,几房分家的时候,所有的家业你大伯能分七成,你爹我只能分两成。

想一想,咱家是不是吃亏吃大了?

现在你们姐妹俩的嫁妆大头都走公中,你占着个庶出的身份,这明明白白的又吃了亏。

那我这当爹的能忍?

凭什么我吃亏不算,我的女儿还要吃亏?所以我跑你大伯跟前,恨不能顺地打滚的才又多闹腾来一份嫁妆。你要是给还回去了,那你爹的老脸不是白豁出去了吗?

你个不孝女,一点都不会过日子。

赶紧走走走!”

直接把匣子拿起来塞到女儿怀里,然后一个劲儿的把人往外轰。

“回你院子里绣嫁妆去,这段时间别跑出来瞎溜达了。等以后你嫁到老顾家去能自个儿当家做主的时候,我也懒得再管你!”

不给一点点反对的机会,恨不能抬脚把女儿踹回去。

赵九笙眼神中不见波动,但是她却硬是不愿抱着那一匣子多出来的嫁妆走人。

“父亲,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我更不能要了。

这些东西既然是提前分给三房的家业,我带走算怎么回事?

父母十几年来辛苦养育我一场,我不能再从三哥手里抢东西。”

她十分坚决的把那一匣子嫁妆留下,扭头就走。就像这十几年来的行事一样果决,不沾长房任何一点好处。

赵守堃看着女儿那瘦弱却无比倔犟的背影,突然想到了很多年之前。

那个时候她小小的一团,也不是这样清醒到冷漠的性子。她会特别乖软的趴在我怀里叫三叔,笑的又甜又讨喜。

如果不是后来……

赵守堃咽下喉咙里的酸涩,直接抱着那一匣子添妆去了妻子的院子里,也不知道三房夫妻俩又商量了些什么事儿。

反正第二天赵大人去上早朝时,是只捧着笏板出的门。

待下朝之后告了假,直接去了安平侯府。

顾铮听闻未来老泰山亲自登门,立刻撑着病体从床上爬下来,大礼相迎。

“小婿见过岳父!”

一记恭敬长揖,礼数处处周到。

赵守堃满意的点点头。

虽说顾铮身体不大好,但是这脸长的真心挺好。瞧瞧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明明是个武将家的儿郎,却长成了一副可人疼的小白脸。

唔,确实不错。

勉强也算是能配上自家女儿。

看一回,赵守堃满意一回。

“从安快快请起。”

赵大人恨不能不讲究的亲自伸出双手去,将未来女婿给搀扶起来。

这还没成婚呢,可千万不能提前死了!

最近恨不能日日上门瞧看的最大原因,就是生怕这女婿不争气。万一要是撑不到跟他女儿成亲拜堂的话,以后他女儿在顾家守寡终究不够名正言顺,这样不大好。

“多,多谢…岳父大人。”

顾铮在贴身随从的协助下,一摇三晃的从地上站起来。略略颤抖着指尖,把未来老泰山往首座上引。

“岳父,请…上…上座。”

又扭头吩咐。

“青…竹,……上茶…”

“是。”

青竹把自家一口气儿分三次喘的主子扶到座位上安置好,这才脚步匆匆的奉茶上点心。

把待客的东西安排好,又在主子的眼神示意下,轻手轻脚的带人退到了门外三步远的地方守着。

既保证听不清楚主子们之间的谈话,又保证万一主子病体难支,他们能立即冲进去伺候。

厅中只剩下翁婿二人。

赵大人先是日常关怀一番女婿的身体情况,再问了问侯府这边对成婚事宜的一应安排,可有需要帮衬的地方。接着又说了自己女儿安生在家绣嫁妆待嫁,以及他这个当老父的一番嫁女不舍之心等等……

顾铮话少,但是为人有礼的很。

保证在老泰山每一轮的话说完之后,都能非常及时的给予反应。一而再的让岳父放心,日后他必会善待妻子,也会时常慰问关怀岳父…

两个人精你来我往的互相寒暄了好几回,直到实在没什么好扯的了。赵大人才端着一盏清茶掩唇,看似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

“昨日你往我府中送了封信?”

“……是。”

老泰山扯来扯去总算是把目的说出来了,顾铮眼皮子沉沉一抬,索性也端起热茶润了润嗓子。待把气息调平之后,他干脆就实话实说。

“还请岳父原谅小婿莽撞。

我绝对没有丝毫想唐突九娘的意思。

实在是您也知道,我这命途多舛之人,姻缘之事也向来不顺。

拖到了如今年岁,好不容易才婚娶有望,自然是报了非常大的期待想与九娘日后夫妻恩爱。

听闻京中未婚男女擅于鸿雁传书互表心意,从安也没什么讨女子欢心的经验,这才想着干脆借鉴一二。

若是岳父和九娘觉得不妥,那从安日后再不学了,还望岳父宽宥。”

这话字面上说的肯定没什么问题,但是不能细推敲,越想越觉得哪哪儿都是质问。

赵守堃眼底有了一点点的不自在。

“咳,你,你从哪里听闻的京中未婚男女,喜好鸿雁传书?”

老夫我活到四十有一,怎么不知道?

顾筝就轻笑着解释了几句。

“前些时日,依稀听闻靖王世子为讨女子欢心会一日三封情书的写,且字字动人心弦。

小婿我这人性子生来无趣,便想着跟那等多情人学一学风花雪月行事,估摸着也好讨媳妇儿一些。

岳父,难不成我做错了吗?”

这是直接把话给挑明了。

赵守堃捏着茶盏的手指头微动几下,看过去的眼神逐渐犀利,声音也微冷了下来。

“本官以为安平侯早已想明白了所有关窍,这才会应下两家婚事。怎么,难不成你这是要硬揪着过往不放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为了两家考虑这婚事不如就此作罢,”

“还请岳父莫要动怒,小婿并无他意。”

顾铮拱手行了一礼,但是神色坚定一丝不愿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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