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傅昀笙的车刚停在医院门口，他就急急忙忙推开车门往急诊楼跑。
他冲进大厅，抓住一个护士就问，“向芮和傅宁在哪？她们怎么样了？”
护士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您是傅先生吧，向女士和宁宁小朋友刚刚转院去京市第一医院了。”
“转院？”
傅昀笙心里一阵慌乱，急忙转身往门外跑，一边跑一边给向芮打电话，可电话那头，却只传来冰冷的忙音。
他不死心，又连续拨了几次，结果都一样。
傅昀笙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正准备开车去京市找向芮，手机却又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是邻居刘婶。
“小傅啊，你赶紧回家看看吧！你家门口被人泼了一地红油漆，还堆了好多垃圾，臭烘烘的，我们这一层都没法开门了！”
电话里刘婶的声音满是怒气，还夹杂着隐约的争吵声。
傅昀笙皱紧眉头，他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了先回家看看情况。
反正向芮就在京市，等他处理完再去找她也不迟。
车子刚拐进小区，傅昀笙就看到自家单元楼门口围了好几个人，还有物业的工作人员在一旁记录。
他快步走过去，果然看到自家门前一片狼藉，红油漆顺着门缝流进楼道，满地的垃圾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傅先生，您可算回来了！”
物业工作人员赶紧迎上来，“我们查了监控，是一个男人干的，他说您收留了不该收留的人，还说他只是为了报仇，傅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傅昀笙心里咯噔一下，隐约有了猜测。
不该收留的人？难道是白艺惹的祸端？
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之前白艺在法庭上的得意，在医院里的挑衅，还有她对向芮动手时的样子。
以前他总觉得白艺是个柔弱可怜的人，可现在看来，她好像根本不是自己记忆里那个温顺的邻家妹妹。
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他没再跟物业多说，直接敷衍了过去。
处理完门口的事，傅昀笙推开家门，刚走进客厅，就觉得屋里格外空旷。
往常这个时候，向芮要么在厨房做饭，要么在客厅整理家务，可现在屋里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傅昀笙皱着眉走到茶几旁，打算喝口水冷静一下。
眼角余光却突然瞥见了一个红色的小本子，封面上 “离婚证” 三个字格外刺眼。
傅昀笙的呼吸瞬间停滞，他伸手拿起离婚证，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翻开本子，里面赫然是他和向芮的姓名和照片。
他猛地想起那天向芮回来时，自己因为要去律所加班，连她想说的话都没听完；
想起之前向芮提出离婚时，她受伤而又坚定的眼神；
想起向芮陪着宁宁在医院住院时，自己却在陪着白艺……
一股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他觉得手中的离婚证仿佛重若千斤。
此刻，他心里浮现出一个念头。
向芮是真的要跟他离婚了，她这次，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