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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棉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
周行川听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却假装着急地拉着她:
“阿棉,你别生气,哥肯定是气糊涂了。他现在毁了容出去外面没哪个女人看得上,还是只能靠你的。”
我撑着地面,慢慢站起身。
浑身的伤口都在疼,每动一下,都像是在火烧火燎。
但我还是挺直腰板,冷笑出声:
“沈棉,你记住,当年是我爸妈救你,不然你早死在火里了。”
“你欠我的,欠我爸妈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
说完,我转身就朝赛场外走去。
尽管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伤口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
但我却无比坚定。
沈棉在后面怒吼:“裴渝靳,你给我站住!”
我拖着满是伤口的身子往外走,背后沈棉的怒吼一声比一声急,可我连回头的念头都没有。
八年婚姻,父母血海深仇,
还有身上钻心的伤痛,早把那点仅存的情分碾得粉碎。
“阿棉,你看她多嚣张!”
周行川的声音继续回响,
“不过是沾了你家的光,靠她爸妈那点恩情就无法无天了,连你的面子都敢不给。”
沈棉本就铁青的脸彻底黑透。
她几步追上来,冲身后的保镖一招手:
“把他捆起来!”
周行川凑上前,伸出自己被硫酸烫伤的胳膊:
“阿棉,我的手臂怕是废了,以后弹琴都受影响。听说人皮移植恢复效果好,不如就用裴哥的皮替他道歉好了。”
我目眦欲裂,但沈棉却冷声下令:
“把他的皮撕下来,给行川做修补手术!”
我浑身是伤,哪里敌得过身强力壮的保镖。
很快就被人带着到了最近的手术台上。
我看着医生拿起闪着寒光的手术刀,拼命嘶吼:
“你们不能这样!我要报警!”
医生面无表情,本不理会我的哭喊。
很快,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肤,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我浑身抽搐,眼泪和汗水混合着血水往下流。
医生手法粗暴地撕扯着我的皮肤,
每扯一下,都像是要把我的灵魂一起剥离。
剧痛一波波袭来,我再也支撑不住,
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而赛场这边,周行川靠在沈棉里,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
“阿棉,昨晚我给了你那么多,可惜都浪费了。”
“今晚,我再接再厉……”
沈棉被他撩得心头火起,正想低头吻他,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助理焦急的声音:
“沈总,不好了!公司这边遇到了技术难题,关系到好几个方,要是搞砸了,损失就大了!”
沈棉听到一直是我在跟的名称,脸色一变,瞬间没了兴致,
“给保镖打电话,让他们停止手术把裴渝靳带过去解决!”
“已经打了,但那边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女人。”
助理战战兢兢回复,
“她说…裴少爷已经死在手术台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