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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你别多想。阮老师在学校里一直很照顾小漾,你也知道小漾平时不太省心,她是个很有耐心的老师。”
“于情于理,我们应该去看她一下。”
不知为何,齐恒给我解释了一通。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淡淡地点点头。
顺便回房间,给齐漾拿了一条围巾。
“路上冷,别感冒了。”
可这次,我没像往常那样,亲手给齐漾围上围巾。
他笨手笨脚围了几下,无济于事。
又小心翼翼看向我。
然而催促的铃声响起,齐漾收回了视线。
“爸爸,我们快去找阮老师吧,她该等急了!”
就这样,他们丢下了一地狼藉,丢下了我。
去和别的女人过平安夜了。
半晌,我回头看了一眼不成样子的圣诞树。
他们应该还没发现,圣诞树里面藏着一个秘密。
是我十年前考过的,一级复健师资格证。
那时我和齐恒刚在一起不久,还在发愁该不该接受院长的建议,去国外分院工作。
在我格外纠结的时候,齐恒大手一挥,在京市给我买了房。
他爱我的时候,也是真的爱我。
于是我产生了一种,这辈子离开齐恒,我就不会幸福的错觉。
他说得没错,在经济上他从来没亏待过我。
可手心向上惯了,人是会失去自我的。
婚姻困住了我的躯体,而齐漾困住了我的灵魂。
就在齐漾决然走向他的阮老师的时候,我也下定了决心。
和齐恒离婚。
并且不争齐漾的抚养权。
我默默收起了复健师证书,联系了我在京市做律师的大学同学。
姜茉听了我的叙述很为我打抱不平。
但听说我要提起离婚诉讼时,她语气为难:“既然齐恒是出于正当理由和那个女人见面,没有实质性出轨的理由,很难敲定他是过错方诶。”
“你可能还是要等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
电话这边,我苦笑着摇摇头。
“我想提讼的原因,不是齐恒出轨。”
“而是家暴。”
姜茉惊讶出声:“什么?他还家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