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年代小说,那么《七零娇美前妻,吃喝不愁艳福不浅》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无糖三得利乌龙茶”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徐欢楚越的精彩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七零娇美前妻,吃喝不愁艳福不浅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火车站年久失修,红砖墙皮大块大块地剥落,露出里面灰败的砖胎,像长了难看的癞疮。
铁轨锈迹斑斑,枕木间的缝隙里,生命力顽强的灰绿色杂草肆意丛生,一直蔓延到站台的碎石地上。
站台简陋得几乎称不上站台,不过是比铁轨略高一些的土台子,远处是一望无际、在骄阳下泛着白光的田野,以及几座光秃秃、毫无生气的黄褐色山丘,更衬得这小小的站点孤寂而破败。
闷罐车那沉重的、布满铁锈和划痕的绿皮车门被“哐当”一声拉开,一个穿着褪色蓝布褂子、挽着裤腿的精壮小伙,架着副歪歪扭扭的木梯爬上来,扯着带浓重乡音的嗓子催促大家下车。
“戴巷的!戴巷生产队的!赶紧下车嘞!到地方了!”
车厢里顿时一片混乱。
坐了不知多久硬板车的人们,腿脚早已麻木僵硬,此刻在狭小空间里互相推挤着起身,费力地从头顶行李架、座位底下拖拽出大大小小的行李、网兜和捆扎得严严实实的铺盖卷。
汗味、尘土味、食物馊味混杂在闷热的空气中。
站台上更是拥挤不堪,人们摩肩接踵,拖着沉重的家当,像蜗牛搬家。不时响起争吵:“哎!这是我的网兜!”“你瞎啊!这写的是‘戴巷’,你的是‘代向’!”
出了火车站,一家人遇到了来接他们去戴巷生产队的人。
一个皮肤黝黑、笑容憨厚的小伙架了辆十分简陋的驴车,就是一块厚实的长木板架在两个粗糙的木头轱辘上,向他们打招呼。
楚家人把行李放上驴车,一一铺开,然后就准备上车,结果被小伙一把拦住。
“还有一家呢,你们行李往旁边放放!”
啥?这一辆小驴车能带两家人?
“大队知道这次要来两家人,才特批把这宝贝疙瘩驴车牵出来的!平常哪舍得用驴拉人,都是拉粪拉粮的!你们今天可是享着福了!”
小伙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反而带着点自豪地解释。
他一边说,一边热心肠地要帮楚越一起挪行李。
楚越没让父母和妻子徐欢动手,也没多麻烦小伙,自己咬着牙,闷声不响地把自家那些沉甸甸的行李包裹尽量紧凑地堆在木板一侧,空出另一边。
就在这时,小伙眼尖,发现了站台另一端正探头探脑、迟来的一家三口。
他立刻挥舞起胳膊,像挥动一面小旗:
“这边!这边!是去戴巷生产队的不?”
只见沈勇扛着个巨大的铺卷盖,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铺盖卷几乎把他上半身都遮住了。
“是我,是我,泾渭县沈家的。”
刘翠带着儿子脚步慢些,但也诚惶诚恐的紧赶慢赶,一脸讨好的笑在看见徐欢一行人时,像被冻住了一样,瞬间垮了下来。
“怎么是你?!”
刘翠尖利的叫出声。
小伙倒是乐了,拍了下大腿,“嘿!认识啊?那敢情好!省得俺介绍了!”
“没想到你们两家行李那么多,认识就挤挤呗。”
他打量着两家堆得满满当当的行李,那老驴似乎都感受到了压力,不安地甩了甩尾巴,打了个响鼻。
“哎呀,没想到你们行李都这么多,认识就挤挤呗,挤挤更热。。。呃,更亲热!”小伙试图打圆场。
木板本就不大,也就一张单人床大小。两家人的行李放上去后,驴儿明显吃力地喷着鼻息,柱子心疼地拍了拍驴脖子,然后打量着还站着的七个人,为难地开口:
“这。。。驴子金贵,经不住太多人。行李都堆满了。”
“最多。。。最多再上三个人啊!不能再多了!”
小伙话音未落,刘翠已经像只护崽的母鸡,闪电般把儿子往木板空位上一推:
“娃先上!肯定紧着娃!咱们大人哪能跟娃娃抢座位哦!”
说着,她自己手脚并用地迅速爬上车,一屁股坐在儿子身边,两条粗壮的胳膊像铁箍一样把儿子紧紧搂在怀里,仿佛生怕有人把他拽下去。
“娃娃小,坐不稳,我得抱着他!”
她理直气壮地对小伙说。
小伙咧咧嘴,看着那分量不轻的母子俩,无奈道:
“行吧,娃娃是轻点,那还能再上两个。
刘翠一听,赶忙招呼自己丈夫上来,把身下硬邦邦的木板拍得‘啪啪’山响:
“孩他爸,快!快来坐!有位子!”
沈勇当然知道自己一个大男人先上车不合适,尤其旁边楚家两个老人和女人还站着。
但绿皮火车坐得他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两条腿又酸又麻,屁股更是疼得钻心。此刻看到“座位”就在眼前,那点脸面也顾不上了。
他嘴里嘟囔着“累死了累死了”,抬脚就要往驴车上爬。
就在他一只脚刚踏上木板边缘,身体重心前倾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却异常有力的手,猛地从后面揪住了他后脖颈的衣领!
力道之大,勒得他脖子一紧,呼吸都窒了一下。
沈勇“哎哟”一声,狼狈地被拽得踉跄后退,差点摔个屁股墩。
“一共就三个位子,你们家全上了?”
楚越的声音不高,但他高大的身影挡在驴车前,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看不清表情,
刘翠一看自家男人被人像拎小鸡似的从车上拎下去,又急又怒,拍着大腿就开骂:
“哎哟喂!你这人怎么还动手打人啊!无法无天了!同志!这位小同志你快管管他啊!欺负老实人啊!”
她不敢和楚越吵,只能冲着小伙嚷嚷,唾沫星子飞溅。
小伙挠了挠他那板寸头,看看剑拔弩张的两家人,再看看那不堪重负的驴车,心里也犯嘀咕:
哦,原来是认识的,不过关系是贼差的那种认识啊。
楚越懒得跟刘翠废话。他刚才已经问过小伙了,从火车站到戴巷生产队,少说还要走三四个小时的土路。
现在日头都偏西了,午饭点早过了,再耽搁下去,天黑了都未必能到。
“女同志和小孩上车坐,我们男的走路。”
楚越没松开揪着沈勇领子的手,示意楚母和徐欢上车坐。
小伙看他们终于商量好了,正准备出发,就见徐欢叫他等一下。
只见徐欢翻吧翻吧在那堆得高高的行李里摸索了一阵,拽出来一条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旧被褥。
她利落地把它展开,铺在楚母和自己坐的那半边木板上。
楚母坐上去,果然感觉那硬得硌人的木板软和了不少,舒服地轻叹一声。
刘翠看得眼热,一边撇着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酸溜溜地嘟囔:“啧啧,败家娘们儿,这么好的被褥(拿来垫屁股,也不怕糟蹋东西!”
一边眼珠子滴溜溜转着,瞄着徐欢铺开的被褥边缘多出来的一小截,心思活泛起来。
她刚想把怀里的儿子沈家宝往那软和的地方挪挪,徐欢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动作更快。
只见她麻溜地把多出来的那截被褥飞快地一叠,直接塞到了自己屁股底下,坐得严严实实,还对着刘翠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毫无诚意的微笑。
两层一垫更舒服了,嘻嘻~
刘翠脸“唰”一下彻底黑了。
儿子一屁股坐在梆硬的木板上,被硌得生疼,再看到徐欢屁股底下那软和的“宝座”,顿时不干了,哇哇大哭起来,扭着身子在刘翠怀里乱拱。
“我也要垫垫!我也要软的!妈!我也要!”
他这一闹腾,整个驴车都跟着剧烈摇晃起来,不堪重负的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呻吟声。
小伙脸色大变,立刻心疼的‘诶哟’一声,呵斥刘翠道:
“诶哟喂!这位女同志!快管好你家娃娃啊!咱大队可就这一头驴一辆车!金贵着呢!弄坏了车板子,回头从你们家以后的工分里扣!一分钱都别想赖!”
“工分”二字的威压可不小,加上刚才被楚越当众揪衣领落了面子正窝火,又累又饿,儿子这一哭闹加上小伙的威胁,更是火上浇油。
他猛地冲上前,就给了沈家宝一个响亮的耳光:
“嚎什么丧!给老子安分点!再闹看我不打死你!烦死人的东西!”
骂完儿子,还不解气,又狠狠剜了刘翠一眼,“还有你!母子俩都他妈烦的要死!没一个省心的!”
男孩被打懵了,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抽噎,脸上顶着个清晰的巴掌印,但那双小眼睛却带着怨毒,死死地盯着徐欢放在腿上的那个鼓鼓囊囊的旧布包。
他记得这个包,在火车上,徐欢就从这里面掏出过香喷喷的炒米花和甜甜的糖块!
她肯定还有好吃的!
见终于安静下来,小伙抹了把额头的汗,不敢再耽搁,赶紧吆喝着驴车,“驾”了一声,沿着坑坑洼洼的乡间土路,朝着戴巷生产队的方向晃晃悠悠地出发了。
路不算陡峭,勉强称得上平坦,但视野极其开阔,毫无遮挡。
七月流火,白花花的毒日头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像熔化的铁水浇在人的头顶、脖颈和脊背上,晒得人后脖子都冒油。
土路被晒得滚烫,蒸腾起干燥呛人的尘土。
路两边是无边无际、在烈日下蔫头耷脑的玉米地和高粱地,偶尔有被车轮惊起的飞蝗,扑棱着翅膀撞在行人身上。
楚父和楚越跟在驴车旁步行,没走多久,裸露在外的皮肤就被晒得通红发烫,汗珠子顺着鬓角、下巴颏往下淌,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疼,只能眯着眼艰难前行。
徐欢坐在板车上见楚父和楚越晒得脸上通红,眼睛都睁不开,怕他们中暑,急忙借着整理腿上布包的动作做掩护,意念沉入空间,小心地取出半个杯盖的灵泉水。
想了想,又拿出了一小纸包炒得焦香的大麦粒和两片皱巴巴的甘草片。
她打开水壶,把焦大麦和甘草片放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灵泉水混着水壶里原本的凉白开,一起灌了进去。
她不敢多放,只求能缓解他们的不适,降低中暑的风险。
楚越接过来,先递给楚父:“爸,您先喝两口。”
楚父也确实渴得嗓子冒烟了,接过水壶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半壶水下肚,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舒适感瞬间从喉咙蔓延到四肢百骸,仿佛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之前的燥热烦闷、腰酸腿疼竟奇迹般地减轻了大半。
“哎哟,这水甜丝丝的,喝着真舒坦!是放了甘草吧?还是欢欢想得周到!”
楚父咂咂嘴,由衷地感叹。
楚越接过父亲递回的水壶,将剩下的半壶水一饮而尽。
一股清冽甘甜的气息直冲脑门,仿佛久旱逢甘霖,之前那种闷热带来的沉重无力感瞬间烟消云散,整个人竟觉得精神抖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甚至比刚上火车前还要有劲儿!
“辛苦你了,准备得这么齐全。”
他看向徐欢,想起出发前两天,徐欢总是天不亮就出去,很晚才回来,原来都是为了路上做准备。
又是零嘴干粮,又是炒饭,现在连解暑的甘草、焦大麦都备好了。
在这物资匮乏的年月,她不知费了多少心思。
在楚父的连声夸赞和楚越愈发柔和深沉的目光注视下,徐欢脸颊微热,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又拿起水壶,往里面加了些凉白开,递给旁边的楚母:
“妈,您也喝点,润润嗓子。”
楚母笑吟吟地接过,喝了几口,同样感觉一股一股凉意熨帖了身心,疲惫感消散不少。
“这水喝着是舒坦。”
她看着徐欢,眼里满是慈爱和满意,“咱们家啊,以后就让欢欢当家喽!我们呀都听欢欢安排!”
一旁的沈勇,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被太阳烤得头晕眼花,口干舌燥。
看着楚家四口那其乐融融、互相体贴的样子,再对比自己这边老婆蠢笨、儿子闹心、自己还得苦哈哈走路,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憋屈得他肺都要炸了。
暴晒更让他心烦气躁,看什么都不顺眼,尤其是看到坐在板车上、不用走路、还抱着儿子的刘翠,仿佛老婆占了天大便宜的,更是火冒三丈。
“一点眼力见没有的蠢婆娘!臭娘们儿!”
沈勇对着刘翠的方向,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带着沙土的唾沫,“渴死老子了!还不给老子弄点水来!死人啊!”
刘翠不是不想给,是她没水了。
赶了这么久的路,火车上接的那点水早喝得一滴不剩,水壶都干得能当锣敲了。
她自己也渴得嗓子冒烟,艰难地咽了口粘稠的唾沫,陪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对着沈勇挤出谄媚的笑:“当家的…水,水早喝完了…咱们家,就带了一个水壶……”
她的声音干涩嘶哑。
沈勇看着她那张被晒得黝黑、布满汗渍油光、眼角带着深刻皱纹的磨盘大脸,再看看她水桶般的腰身,对比旁边驴车上徐欢那虽也疲惫、却依旧清秀白皙的侧脸和纤细的身形,一股强烈的嫉妒和不甘涌上心头。
妈的!条子差这么多,做事也他妈不灵光!
人家怎么就那么好命,讨了个这么知冷知热、又漂亮又会来事的好婆娘!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蠢笨如猪的!
刘翠十五岁就跟了沈勇,他放个屁就知道昨晚吃了啥。
此刻沈勇那充满侮辱和嫌弃的目光在自己和徐欢身上来回扫视,她哪能不明白自家男人那点龌龊心思?
一股强烈的屈辱感和对徐欢的怨恨瞬间攫住了她。她向来对丈夫逆来顺受,此刻丈夫的羞辱并未让她记恨沈勇,反而将所有的怨毒都投射到了徐欢身上。
“这个狐狸精!骚货!哄得自家男人和公婆团团转还不够,连别人家的男人都勾引得心痒痒!不要脸的东西!”
刘翠心里恶毒地咒骂着,脸上却不敢表露半分。她不想被徐欢比下去,眼瞅着前方路边出现了一条清澈见底、潺潺流淌的小溪,刘翠眼睛一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当家的!有水!有水了!”
她急忙招呼小伙停车,“同志,停一下停一下!我下去给我当家的打点水!渴坏了!”
小伙也确实想给驴子饮点水,自己也渴了,便把驴车赶到溪边停下。
徐欢立刻站起身,扶着楚父坐到驴车边缘稍微歇歇脚。毕竟走了这么久,年纪大了腿哪吃得消。
楚母也想起身让儿子楚越坐会儿,被楚越按住了:“妈,您坐好,我不累,真没事。”
刘翠手脚麻利地爬下车,拿着自家那个磕碰得坑坑洼洼的铝水壶,冲到溪边,仔仔细细地涮洗了好几遍,然后灌了满满一壶清澈冰凉的溪水。
她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跑回来,献宝似的递到沈勇面前:
“当家的!快喝!凉快着呢!管够!”
沈勇一把夺过水壶,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就猛灌了好几大口。冰凉甘甜的溪水瞬间浇灭了喉咙里的火焰,他舒服地长出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妈的,渴死老子了!”他抹了把嘴边的水渍。
刘翠得意地瞥了一眼徐欢,故意提高嗓门:“水你多喝点,不够俺再去打!跟谁家没有似的!这活水可比捂着的凉白开强多了!”她意有所指地炫耀着。
沈勇也觉得这水喝得痛快,面子上挽回了一些。刚想让刘翠拿点干粮出来垫垫肚子,突然,一股无法形容的、刀绞般的剧痛猛地从他小腹深处炸开。
“哎…哎哟!”
沈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捂着肚子弯下腰,痛苦地呻吟起来。
紧接着,一连串响亮又尴尬的屁声不受控制地、急促地崩了出来,在这空旷的田野间显得格外刺耳。
“我的肚子…哎哟喂,疼死老子了!”
沈勇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冷汗,佝偻着身体,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那剧烈的绞痛让他站都站不稳了,整个人蜷缩着再也夹不住了。
一时间黄绿浆液喷溅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