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备受书迷们喜爱的双男主小说,原神:我只想活着啊,由才华横溢的作者“Oswald”倾情打造。本书以索恩原神男角色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97463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原神:我只想活着啊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时间在博士的实验室里失去了线性流动的意义。它变成了一种粘稠的、循环往复的胶质,由痛苦、昏厥、短暂的清醒和更深沉的痛苦构成。昼夜更替被惨白的无影灯取代,季节变换被恒定不变的、混合着药水味的低温空气隔绝。
四年。
对世界而言,或许只是至冬女皇的计划又推进了微不足道的一步。对索恩而言,这是一千多个日夜被缓慢凌迟的过程。
最初的适应性测试仅仅是开胃小菜。多托雷,这位科学领域的极致探索者兼施虐艺术家,拥有无穷无尽的“灵感”来挖掘这具脆弱躯体的潜能,以及测试其承受力的边界。
那支带来剧痛的幽蓝色药剂只是其中之一。
后续还有更多:猩红色的液体注入后会让感觉神经敏感度提升数倍,寻常的触摸都会带来针扎般的刺痛;墨绿色的粘稠物质能诱发肌肉组织的强制性痉挛,直到肌纤维撕裂,整个人扭曲成诡异的姿势;透明无味的蒸汽被吸入后,会引发恐怖的幻觉,让索恩在清醒的状态下目睹自己的皮肤一寸寸腐烂脱落,或被无形的怪物啃噬内脏……
手术台是他的祭坛,各种闪着寒光的精密器械是行刑的工具。多托雷热衷于“优化”和“改造”。
他切开索恩的肢体,植入某种奇特的、能与神经接驳的金属元件,测试其对元素力的微传导性,失败时引发的元素紊乱几乎将索恩从内部烤焦或冻僵。
他调整索恩的腺体分泌,试图人为诱发极端情绪以观察其身体反应,导致索恩一度陷入无法停止的歇斯底里狂笑或深度抑郁性木僵。他甚至尝试干涉大脑的特定区域,美其名曰“开发未被利用的潜能”,几次之后,索恩发现自己短暂地失去了语言能力,或是记忆出现大片大片的空白。
身体的生长近乎停滞。持续的极端应激状态、能量的大量消耗、以及某些特意针对生长激素分泌的抑制性实验,让他的外表永远凝固在了十四岁左右的模样。
皮肤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薄得几乎透明,底下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曾经还有些许少年柔韧感的身体,如今只剩下一种易碎的精致,像被过度打磨的水晶,美丽,却布满看不见的裂痕,轻轻一碰就会彻底崩毁。
唯有那头粉色的头发,诡异地保持着某种柔韧的光泽,如同荒芜死地上唯一挣扎存活的怪异植物。
痛苦不再是偶尔降临的灾难,而是变成了他呼吸的空气,流淌的血液。
他学会了在剧痛的间隙里贪婪地喘息,在麻木的短暂片刻里迅速恢复一点点体力,以应对下一轮折磨。尖叫和哭喊是徒劳的,只会消耗宝贵的体力,偶尔还会激起博士“噪音干扰数据采集”的不满,从而招致更“有效”的镇静手段。
他学会了沉默地承受。牙齿咬破嘴唇,鲜血的铁锈味混着泪水咽回喉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他将所有的声音都压抑在胸腔里,变成无声的、撕裂灵魂的咆哮。
但求生欲那微弱的火苗,并未完全熄灭。它被深埋在一片绝望的冻土和痛苦的灰烬之下,以一种扭曲的方式寻求着养分。
他开始观察。用那双被痛苦洗涤得异常清晰的绿色眼眸,观察这座实验室里唯一的主宰——多托雷。
他观察博士不同切片的神情细微差别。有的切片更显急躁,实验手法粗暴直接;有的则充满一种慢条斯理的、近乎享受的残忍;极少数时候,会遇到一个似乎对痛苦本身兴趣不大,更专注于纯粹理论推演的切片,那几乎是索恩所能期盼的“好日子”。
他学会了从博士指尖敲击操作台的频率,判断其心情好坏;从对方拿起不同器械的微小偏好,预测接下来可能遭遇的大致痛苦等级;他甚至能从那面具后眼神的细微变化里,捕捉到一丝是“满意”还是“不满”的信号。
然后,他尝试“配合”。
在一次针对神经反射的电击测试中,当电流穿过身体,带来熟悉的、撕裂般的剧痛时,他没有像过去那样本能地蜷缩抵抗,而是强行控制住抽搐的肌肉,努力维持着一个相对“标准”的姿势,并用尽全部意志力,让喉咙里发出的不再是哀嚎,而是断断续续的、破碎的汇报:
“呃啊……左、左臂……反射强度……峰值……过了……”
操作台后的多托雷动作顿了一下,面具下的目光首次带上了一丝纯粹的惊讶,而非研究性的兴趣。他调整了一下仪器:“继续。”
“右腿……腓肠肌……出现……不自主震颤……强度……中等……”索恩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巨大的精力,但他坚持着。
那一次实验,结束得比往常稍快一些。博士记录数据的时间格外长。
这微小的“成功”像是一剂强心针,注入了索恩濒死的心脏。他找到了一个方向——让自己变得“有用”,让痛苦产生“价值”,或许能换取短暂的喘息。
他开始更努力地“配合”。
在药物实验中,极力保持清醒描述感受;在生理指标监测时,努力控制心率呼吸使其“更平稳便于记录”;甚至在一次开放性手术后,他忍着缝合处的剧痛和感染带来的高烧,用微弱的声音向走来查看的博士请求:“博士……右肩第三缝合点……似乎有轻微开裂……渗液颜色……异常……”
他把自己也当成了一个冰冷的观测仪器,试图用这种自我物化的方式,融入博士的逻辑体系,换取一丝生存空间的缝隙。
偶尔,极其偶尔,这种策略似乎会起效。某个切片可能会在得到一组特别“干净”的数据后,心情颇佳地命令助手:“今天的营养剂剂量增加10%。”或者“允许他拥有六小时的连续休眠。”
这点微不足道的“奖赏”,对索恩而言如同甘霖。他会小心翼翼地珍惜那额外几毫升味道古怪的营养液,会在那宝贵的六小时里,拼命压抑对噩梦的恐惧,让自己沉入尽可能深的无梦睡眠,修复千疮百孔的身体和精神。
但更多时候,他的“配合”换来的只是博士更浓厚的“兴趣”。
“哦?试图通过主观意志影响客观生理指标?很有趣的干扰变量,需要设计对照实验排除。”
“对痛苦的描述开始出现主观修饰和预期性应对?看来痛觉中枢与认知区域的联接产生了意想不到的适应性变化,值得深入研究。”
“自我观测?很好的提议。下次可以尝试让你自己操作记录仪器,看看在极端痛苦下,自我报告的准确率会下降到什么程度。”
他的努力,往往只是为自己开启了更深一层地狱的大门。
他依旧会求助。尽管知道希望渺茫。当痛苦超越某个阈值,当理智被彻底撕碎,本能还是会压倒一切算计。
“博士……求您……停下……这一次……真的……受不了了……”在一次针对骨骼密度强化的实验中,他像离水的鱼一样在实验台上弹动,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下,声音凄厉得不似人声,“会死的……这次真的……会死的……”
负责那次实验的切片,恰好是那个显得最“温和”、最专注于理论的。
他停下手中的能量输出装置,饶有兴致地俯视着涕泪横流的索恩,语气甚至算得上“循循善诱”:“死亡是一个需要明确定义的终点。根据监测,你的生命体征距离理论上的衰竭临界点还有17.3%的裕度。你的‘感觉’只是神经系统在超负荷下的错误反馈。尝试忽略它,专注于感受能量流对骨髓腔的影响模式,这会更有价值。”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再次加大了能量输出。
索恩的惨叫被喉间涌上的腥甜液体堵了回去。
还有一次,他高烧意识模糊,或许是回到了壁炉之家的幻觉中,他抓住正在给他注射退烧剂的博士的手臂,滚烫的脸颊无意识地蹭着那冰冷的白色手套,像寻求安慰的幼兽,含糊不清地呓语:“妈妈……冷……好痛……抱抱……”
博士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精准地将药剂推入静脉。他抽回手,对旁边的助手冷淡地吩咐:“记录,高热39.8摄氏度时出现认知退行性紊乱,产生幼稚化依赖行为。可能与前额叶受病毒影响有关,待验证。”
助手麻木地记录着。博士则拿起下一支药剂,眼中只有对病毒如何与高热相互作用的纯粹好奇。
四年里,这样的循环重复了无数次。希望如同黑暗中偶尔划过的微弱火星,瞬间亮起,又迅速被更沉重的黑暗吞没。痛苦是永恒的主题,而求助,无论是精心的算计还是本能的哭嚎,得到的回应永远只有冰冷的观测、理性的分析,以及更深入的折磨。
他的身体记住了每一种痛苦的滋味,他的精神被反复撕裂又强行粘合,变得残破而畸形。他学会了伪装,学会了计算,学会了在绝望中榨取最后一丝生存的可能。但那颗渴望温暖、渴望解救的心,早已在一次次的冰冷回应中被冻僵、碾碎,化为了实验台上一抹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不再梦见阳光,偶尔的梦境里,也只有母亲冰冷审视的目光,和博士那毫无温度、充满了探究兴趣的双眼。
直到那一天,一次远超以往极限的实验,将他对死亡的恐惧激发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
那是一次涉及空间能量撕扯的实验,博士试图在他体内强行开辟一个微型的元素通道。实验刚开始不久,设备就发生了剧烈的能量湍流,索恩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扔进了绞肉机,每一个粒子都在被狂暴地撕扯、湮灭。监测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生命体征读数疯狂跳水。
死亡的阴影如此真切地笼罩了他。
“不——!!!”他用尽最后力气嘶吼出来,不是求饶,而是最纯粹的、对消亡的恐惧,“救我!我不想死!救我!!谁能……救救我——!!!”
或许是这濒死边缘爆发出的强烈求生意志产生了某种奇异的数据,或许是能量湍流本身带来了意外发现,博士紧急停止了实验。
索恩瘫在台上,只剩下出的气,胸口剧烈起伏,眼前一片血红,耳边是血液奔流的轰鸣。
博士看着几乎休克的他,又看了看屏幕上记录的最后一组混乱却强大的能量数据,若有所思。
“强烈的生存渴望,竟然能短暂地扭曲不稳定的空间能量……类似‘神之眼’持有者濒死爆发的原理,但发生在毫无元素亲和力的个体身上……意外之喜。”他喃喃自语,完全无视了实验台上那个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生命。
但这次濒死体验,像一把冰冷的锥子,刺穿了索恩麻木的外壳。
他躺在那里,听着博士对助手吩咐“记录能量衰减曲线”和“准备分析异常波动源”的指令,巨大的恐惧和后知后觉的战栗席卷了他。
继续留在这里,下一次,下下次,他一定会死。一定会像那些被消耗掉的实验材料一样,变成博士笔记里一个冰冷的“损耗”数字。
逃离。
这个早已被无数次痛苦磨灭的念头,如同被深埋地底的火种,在濒死的寒风吹拂下,猛地重新燃烧起来,带着一种绝望的炽热。
他必须离开这里。不惜一切代价。
而靠自己绝无可能。他需要外力。需要……寻找别的“执行官”。博士的同僚们,那些拥有巨大权势和力量的存在,或许……或许其中会有人对博士不满,或者对他这件“有趣的玩物”产生兴趣?
这是一个渺茫到可笑的机会。但他别无选择。
希望,以一种更加扭曲、更加卑微的方式,在他枯竭的心田里,投下了一道危险而微弱的光。
他开始更加隐秘地观察,利用每一次被转移、或被带去做外部环境测试的短暂机会,拼命记忆实验室外的路径、守卫的换班规律、以及……可能接触到其他执行官的区域。
他的目光,第一次越过了博士那令人绝望的身影,投向了实验室外那片更加广阔、但也同样冰冷的至冬宫阴影。
第一次,他试图规划的不是如何承受下一次实验,而是如何……背叛这座囚禁他、折磨他四年的牢笼。
目标,很快锁定在两位以不同方式“特殊”的执行官身上。
一位是「富人」潘塔罗涅,掌管愚人众经济命脉的男人,据说喜爱收藏一切“有价值”或“有趣”的事物。
另一位是「散兵」斯卡拉姆齐,与博士关系不睦的传闻,甚至流传到了他这实验体的耳中。
计划是幼稚的,风险是致命的。但他已一无所有。
下一次被带出实验室进行“环境适应性测试”时,索恩苍白的手指悄悄蜷缩了起来,那双沉寂已久的绿色眼眸深处,燃起了一丝孤注一掷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