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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柠沈窈小说请鸠占鹊巢,别剜我血章节免费阅读

请鸠占鹊巢,别剜我血

作者:安辰许

字数:23027字

2025-09-25 11:59:31 完结

简介

由著名作家“安辰许”编写的《请鸠占鹊巢,别剜我血》,小说主人公是江若柠沈窈,喜欢看架空类型小说的书友不要错过,请鸠占鹊巢,别剜我血小说已经写了23027字。

请鸠占鹊巢,别剜我血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爹娘说要接表姑娘江若柠入府寄养时,我当即遣人搬空了东跨院。

「院落我腾好了,往后她便是府中正经小姐,女儿自去庄子上住。」

他们骂我妒妇蠢货,为个孤女耍性子,连未婚夫婿的挽留都嗤之以鼻。

后来我病死庄中,无人收尸,而他们正欢天喜地用我的心头血为他们的“乖囡”做药引。

再睁眼,我回到江若柠初入府那日。

这次我含笑点头:“东跨院已备好,妹妹随时可住。”

她要宠,要姻缘,要嫁妆,我统统拱手相让。

只是这次,谁也别想用我的命,换她的锦绣前程。

我娘周氏捏着绣帕,眼角泛着恰到好处的泪光,还未开口,那股子熟悉的、仿佛我多么不近人情的悲切就已经弥漫开来。

“窈窈,若柠她爹娘去得突然,她一个孤女……”

我爹沈巍坐在一旁,沉着脸,指节叩着黄花梨木的桌面,咚咚作响,像是在给我敲丧钟。

“沈窈,你自幼什么都有,她如今只剩我们了!不过是将东跨院收拾出来给她暂住,你这般作态,还有没有点嫡长女的气度!”

我垂着眼,看着茶盏里浮沉的嫩叶。

就是这句话。

上一世,我就是被这句“气度”拿捏,强忍着不适,看着江若柠住进我精心布置、离主院最近的东跨院,看着她一点点夺走我的一切,最后看着我那好未婚夫谢允珩,亲手将匕首送进我的心口,取血给她做药引。

他说:“沈窈,你向来大度,既什么都愿让给若柠,这身血,也让了吧。她身子弱,需得你的心头血做引才能活。”

而我那爹娘,在一旁抹着泪,劝我:“窈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你表妹……你……你就忍一忍。”

忍一忍?⁣‌‍‍‌⁤‍

怎么忍?那匕首剜进去的时候,冷的不是他们的心。

再睁眼,竟又回到了这一刻。

心头那股被生生剜碎的剧痛似乎还在,冰冷又黏腻的血仿佛还糊在胸前。

我指尖猛地一掐掌心,抬起眼,脸上扯出一个完美无缺的笑。

“爹娘说的是。”

我开口,声音平稳得连自己都惊讶。

沈巍和周氏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准备好的训斥和道德碾压卡在了喉咙里,两人皆是一愣。

我继续微笑,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体贴:“表妹身世可怜,我们自然该多加照拂。东跨院宽敞明亮,离主院又近,最是适合不过。女儿已经遣人过去收拾了,务必让表妹住得舒心。”

周氏脸上的悲切僵住了,狐疑地打量我:“你……你真这么想?”

“自然。”我点头,笑容无懈可击,“不光是院子,表妹初来乍到,想必衣衫首饰也不够鲜亮。女儿库房里还有几匹新得的云锦苏缎,并几套新打的首石头面,一会儿就让人一并给表妹送过去。总不能让人笑话我们沈家怠慢了亲戚。”

沈巍皱紧的眉头松开了,似乎很满意我的“识大体”,但嘴上仍习惯性地苛责:“总算还有点样子!早这般懂事不就好了?何必先前做出那副小家子气的妒妇姿态!”

妒妇?

我心里冷笑。上一世我不过迟疑了片刻,表达了一丝不情愿,这顶帽子就扣了下来,直到我死都没摘掉。

“父亲教训的是。”我从善如流地应下,然后起身,“若无其他事,女儿便先去盯着下人收拾了,务必让表妹今晚就能安安稳稳地住下。”

我屈膝行礼,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身后传来沈巍略带满意的沉吟和周氏依旧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嘟囔:“这孩子……今日怎么转性了……”

转性?

不,是死过一次了。

走出主院,春日暖风拂面,我却只觉得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

我的大丫鬟春晓亦步亦趋地跟着,脸上全是憋屈和不忿,眼圈红红的。⁣‌‍‍‌⁤‍

“小姐!您怎么就答应了!那东跨院是夫人早就说了要给您做日后出嫁前的居所的,里头一应摆设都是您精心挑的!还有那些云锦,是舅老爷特意从江南给您送来的及笄礼,您自己都没舍得用……”

我停下脚步,看向她。

春晓是上一世唯一一个到最后还护在我身前,被江若柠寻了个错处乱棍打死的傻丫头。

看着她此刻鲜活又气愤的脸,我心底的冰寒稍稍融化了一丝。

“春晓,”我轻声说,“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她想要,就给她。”

“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她,目光掠过沈府这熟悉的一草一木,朱墙碧瓦,只觉得像一座华丽的坟冢,“传我的话,把我刚才说的东西,再加三成,敲锣打鼓、浩浩荡荡地给我那位好表妹送过去。务必让全府、不,让左邻右舍都知道,我沈窈,是多么‘欣喜’‘大方’地迎接她入府。”

春晓瞪大了眼,完全不明白我要做什么。

我勾了勾唇角。

江若柠不是有那劳什子万人迷系统么?不是需要所有人的怜爱和好感度么?

我成全她。

我会把她捧得高高的,让她得到所有我让出去的东西。

包括那群偏心的“亲人”,包括那渣滓一样的未婚夫。

我要看看,当她被捧到云端,习惯了一切唾手可得,最后却发现唯一无法掠夺、无法用“好感”换取的东西时,会是什么表情。

更要看看,当我这个唯一的“血引”不再配合,他们那张虚伪的皮,要怎么维持下去!

“去吧。”我吩咐春晓,“收拾得漂亮些。另外,把西边最偏僻那个临着杂役房的小院给我打扫出来。”

春晓更懵了:“小姐,您要那院子做什么?”

我笑了笑,抬脚往东跨院走去。

“挪窝。”

“她既来了,这府里正经小姐的位置,我让给她。我自去那清净地界,给她腾地方。”⁣‌‍‍‌⁤‍

东跨院果然已经忙得热火朝天。

我站在院门口,冷眼看着下人们将我昔日的心爱之物一件件搬出来,小心翼翼地装箱,又把我库房里那些光鲜亮丽的值钱东西流水般送进去,布置得比我的旧居还要奢华数倍。

管事嬷嬷见我来了,忙上前赔笑:“大小姐,您看这布置可还合心意?都是按您吩咐,挑的最好的!”

我点点头,语气温和:“甚好。表妹是娇客,万不可怠慢。但凡有半点不尽心,我唯你是问。”

嬷嬷连声应喏,态度恭敬里带着几分对我突然“大方”的不解。

正说着,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以及一道娇柔婉转、似沾了蜜糖的声音。

“姑父姑母,快别为若柠如此操劳了,若柠心里实在难安……”

我回头。

江若柠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浅绿色衣裙,身形纤细柔弱,仿佛风一吹就倒。她正被沈巍和周氏一左一右地护着走来,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眼眶微红,带着一股子怯生生的、极易激发保护欲的风情。

她看到我,像是受惊的小兔,下意识地往周氏身后缩了缩,细声细气地:“这位……便是沈窈表姐吧?若柠见过表姐。”

周氏立刻心疼地搂住她,对我道:“窈窈,你看你表妹,多知礼数。”

沈巍也一脸“你多学着点”的表情看我。

我心底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来了,这熟悉的戏码。

我上前一步,笑得比她还真诚无害,亲手虚扶了她一把:“表妹快别多礼。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你我姐妹,不必见外。”

我顺势握住她的手,触手一片冰凉细腻。

我引着她看向焕然一新、堆满珍宝的东跨院,语气热情洋溢:“表妹你看,这院子可还喜欢?听闻你要来,我连夜让人收拾的。若还有什么短缺,尽管告诉我,或者直接吩咐下人去办。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江若柠看着那满室光华,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和得意,面上却越发惶恐不安,连连摆手:“这、这太贵重了……若柠何德何能,怎能住这般好的院子?这岂不是占了表姐的地方?姑母,我还是住厢房吧……”

周氏立刻道:“胡说!你就是沈家的小姐,什么占不占的!你表姐她心甘情愿让给你的,是不是,窈窈?”

她看向我,眼神里带着警告和提醒。⁣‌‍‍‌⁤‍

我笑容放大,重重点头:“自然是心甘情愿!莫说一个院子,便是表妹看上我别的什么,但凡我有的,绝无二话!”

江若柠脸上飞起两团红晕,羞怯地低下头:“表姐……你待我太好了……”

“应该的。”我拍拍她的手,无比恳切。

就在这时,门外小厮高声传报:“谢世子到!”

我眉梢几不可查地一动。

哦?这么迫不及待就来了?

谢允珩,我那位风光霁月、曾与我青梅竹马订下婚约的未婚夫。

他穿着一身月白锦袍,步履从容地走进来,目光先是落在楚楚可怜的江若柠身上,停留片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然后才转向我,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伯父,伯母。”他行了个礼,声音清朗,“听闻府上来了位表亲,允珩特来拜会。”

沈巍和周氏顿时笑逐颜开,连声道:“允珩有心了,快请进。”

谢允珩这才看向我,语气平淡,带着一丝惯有的、仿佛我永远达不到他期望的疏离:“沈窈,你既为长姐,理应对妹妹多加爱护,切莫因小事争执,失了体统。”

看,甚至不问青红皂白,就先认定我会“因小事争执”。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曾倾心慕艾,最后却亲手剖开我胸膛的男人。

心底恨意翻涌,面上却笑得越发灿烂。

“世子说得是。”我从善如流,甚至主动将江若柠往他面前轻轻一推,“我正同表妹说呢,这府里但凡她看上的,我没有不给的。世子来得正好,也帮我劝劝表妹,让她安心住下,莫要再推辞了。”

谢允珩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般反应,愣了一下,看向我的目光里第一次带上了清晰的错愕。

江若柠适时地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向谢允珩,声音软得像羽毛:“谢世子……表姐她真的待我极好,是我自己……自己过意不去……”

美人含怯,欲语还休。

谢允珩的眼神瞬间软了下来,温声道:“江姑娘不必惶恐,沈……你表姐她既是一片真心,你安心受着便是。”

“可是……”江若柠咬着唇,依旧不安。⁣‌‍‍‌⁤‍

我笑着打断她:“表妹再推辞,可就是看不起姐姐我了。”

我转向爹娘和谢允珩,福了一福:“爹,娘,世子,你们且陪表妹熟悉熟悉环境。女儿还得去收拾西边那小院,就先告退了。”

“西边小院?”谢允珩再次愣住,脱口而出,“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回身,笑得无比自然,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哦,忘了说。东跨院既给了表妹,我自然要搬出去。西边那院子虽小虽偏,但收拾一下也能住人。总不能让我占了表妹的地方,惹她不安不是?”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脸上是何等精彩的表情,转身,扶着春晓的手,干脆利落地离开。

身后是一片死寂。

我能想象出他们目瞪口呆的样子。

尤其是谢允珩,他大概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不再围着他转,甚至如此“大方”地,将他可能感兴趣的新鲜猎物,亲手推到他面前。

还顺便,给自己换了个破落户似的院子。

走远了,春晓才压低声音,带着哭腔:“小姐!您何必如此!您没看到表姑娘看谢世子那眼神!还有老爷夫人他们……他们眼里只有那个表姑娘了!您还把她往世子身边推!”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望着前方通往西边杂役房的、越来越荒僻的小路,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推?”

“春晓,你记住,永远不要去争别人碗里的食。”

“尤其是那食,早已沾了毒,淬了屎。”

“他们既觉得香,便让他们……好好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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