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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游啊游,前方是自由

作者:睡个囫囵觉

字数:10319字

2025-09-25 12:07:27 完结

简介

喜欢精品短篇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小鱼游啊游,前方是自由》?作者“睡个囫囵觉”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月月江月形象。本书目前完结,赶快加入书架吧!

小鱼游啊游,前方是自由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章

我飘在空中,听着妈妈癫狂的怒骂,心里只有嘲讽。

妈妈耳边的通话设备没了声音,刚才老老实实汇报情况的我消失不见。

她怒吼着让我不要装晕,立刻爬起来。

直到现在,她都不愿意相信我死了。

下一刻,通话设备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妈妈欣喜若狂。

“月月,下次可不准吓唬妈妈了!这么重要的事不能出差错。”

可传来的不是我唯唯诺诺的汇报,而是陌生男人冷冽的声音。

“我已经报警了,你好自为之。”

下一刻,富人区亮如白昼。

此时我妈被吓得有点懵,愣在那里。

我也有点懵。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帮我了。

沈修——别墅的主人,也是我妈嘴里我必须勾搭到手的“富豪”。

那时我刚当上保姆,去打扫沈修房间,却直接饿晕了。

他看到我瘦弱的身躯,沉思良久。

我以为他会开除我,但没有,他扶起我,抚平了我的不安。

甚至嘱托厨房给我做营养餐,允许我额外休息两天。

短暂而屈辱的一生里,他是唯一不欺负我,甚至笑容以待的人。

但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后来我咽下病毒,想用我的死,把我妈送进监狱。

而沈修,也遵守了“替我报仇”的诺言。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涩。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他。

妈妈咬着牙皱眉。

“你是谁?别和我开这种莫名其妙的玩笑。”

沈修冷哼,他没必要搭理我妈这种贪得无厌的人。

但妈妈不知道沈修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富豪”,嘲讽一笑。

“被我戳穿了?还不快让江月爬起来!你是她谁啊,就跟她一块戏弄我!”

随后,她更加尖锐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今天早上我怎么跟你说的,这是决定成败的时刻!你居然敢在今天违抗我?你是不是故意给我脸色看!”

可空气一片寂静。

她没有得到想象中我的痛哭流涕,我的跪地求饶,内心也泛起嘀咕。

沈修掰掉通讯设备,放到嘴边。

“不到黄河不掉泪吗?非得把你女儿的尸体摆在你眼前,你才肯相信?”

我妈浑身一僵,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故作镇静道。

“你咒谁不好,非得咒我女儿这个小年轻!你是见我女儿漂亮,想私藏她吧?我告诉你!我女儿可不是你这种底层人能接触的!”

沈修无语凝噎。

我妈却以为他是心虚,狠狠地捏着通讯设备低吼。

“江月!你什么时候闹脾气我都忍了,唯独这个时候你不能闹!你一点大局意识都没有吗,今天是最重要的一天,你要是还不起来,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掏出电击按钮,缓缓探向“最高档”。

最高档……是高压电。

沈修仿佛能听到我的心声,看着我的尸体,眼底划过一丝心痛。

不被爱的人,就连死都带不来一丝波澜。

“胡闹!你就这样对她?那是高压电,你知不知道高压电一秒钟,能对人体造成多么大的危害!”

我妈却嗤之以鼻,甚至洋洋得意,仿佛在指着沈修的鼻子骂。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能有什么伤害?难道我不心疼我的女儿吗?还是说你这个穷货真看上我女儿,想挑拨离间我们母子关系!”

没想到我妈如此无耻。

沈修叹了一口气,无语的丢下一句,“看看自己身后吧。”

直接掐断通话设备。

我妈恼怒的跺脚,更加确认我被沈修这个穷小子藏了起来。

她翻进别墅群,下一秒,两个人迅速扣押下她。

这都是今晚埋伏在这的便衣。

我妈看见他们一身常服,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那个人绑架我的女儿!这是犯法的!你们在我身后干什么?

“你们是他保安同事吧?蛇鼠一窝!一帮又丑又穷的底层人!”

为首的二人也懒得磨叽,直接给她绑上银手环,掏出捕捉令。

“李悠女士,你涉嫌家庭暴力,药物走私……跟我们走一趟吧。”

一阵风吹过,漏出二人大衣下的制服一角,我妈缓缓白了脸色。

我看着这一幕,心情复杂。

我妈第一次不是嚣张跋扈的样子,可惜不是面对我。

而是面对强权。

一路上,我妈老老实实,不敢再泼辣不讲理,警察也有些意外。

直到晚上,她在睡梦中皱着眉,嘴里还嘟嘟囔囔。

猛然听到我的名字,我心头一阵悸动。

她后悔了吗?

认错了吗?

缓缓凑到她嘴旁,下一刻,尖锐的叫骂几欲刺破我的耳膜。

“江月你个白眼狼!你傍上大款就忘了妈是吧!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我是病毒发作,硬生生吐血而死。

死时身上连件完好的衣服都没有,全是干涸的血迹。

如果真的傍上大款。

我怎么可能尸体都没人收敛。

她的手疯狂挥舞着,无数次穿过我透明的身体。

如果我还活着,现在已经跪地求饶了。

我潜入她的梦。

梦里,她依旧刁蛮,赶到学校捏着我的耳朵,逼我下跪磕头,发誓孝顺她。

又逼我转去贵族学校,任由我成为少爷小姐们发泄怒火的对象。

我哭着跑回家,妈妈却说。

“他们欺负你,说明喜欢你,你应该感到荣幸。”

“月月,你不能和他们闹脾气。得和他们打好关系,你以后得仰仗他们。”

从那一刻起,这个家不再是我温暖的港湾。

……

屈辱的一生在我眼前一一展开。

我哭泣、崩溃、绝望,直到吐血身亡的那一刻,耳边仍是妈妈嚣张的叫骂。

心尖一阵阵剧痛,没想到鬼也会疼。

我扑上前,挡在十岁的我面前。

妈妈看到我肮脏的衣服,直接按下“电击最高档”,对着十岁的我怒吼。

“我不是说过吗?你不准和这种穷人接触!只能和有钱人玩。”

“穷人的血是脏的,是臭的,他们只会拖累你,成为你路上的累赘!”

我把她护在身后,那个憋在心里,藏了二十年的问题脱口而出。

“你真的爱我吗?”

她怒火更胜,跳着脚扑过来。

“你个白眼狼!这是在挑衅我吗?我告诉你,我有的是法子找到你!”

“你以为你找几个警察演戏,让你那个富豪老公建个假拘留所,我就怕你了吗?”

她牙尖嘴利,我无法反驳。

直到一句“李悠,审讯时间到了”,打破了梦境。

兴许是梦给了她力量。

她一骨碌爬起来,指着一身制服的警察怒骂。

“让江月滚出来!她以为自己抱上大腿,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你们告诉她,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她。”

两名警察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淡淡开口,“可能是受不了女儿去世的打击,疯了吧。”

话刚落,我妈扑上前扇了他一巴掌。

“你还敢袭警!”

“算了算了哥,你都说她疯了,咱正常人别和疯子计较。”

另一个人疯狂劝和,他稍微缓了下来,但还是开口嘲讽。

“你这无理取闹,又疯又叫,怪不得把女儿逼死了。”

他押着我妈的手,继续输出。

“你女儿是硬生生疼死的,都是因为你这个雌竞妈,为了美,逼她整容嗑药做医美。”

“江月,女,20岁,死时面目全非,整容过去,体内有大量致死病毒……”

他掏出我的死亡证明,声音又尖又细,像把刀割破了我妈最后的遮羞布。

我妈颓唐的仰头,对着死亡证明看了又看,荒唐的笑了。

她无力的瘫倒在地,警察像拖一条狗那样,一步步将她拖到审讯室。

也像她当初拖我那样。

毫无尊严。

因为是家庭内部纠纷,我妈能少判点。

但沈修得知后,突然以加害人的身份,又提出了诉讼。

我知道。

他怕判的太少,怕我死不瞑目,怕我死后也不得安宁。

那时我刚当上保姆,去打扫沈修房间,直接饿晕了。

没想到他不怪我,反而让我休息两天。

所以刚咽下病毒时,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却不甘心白白死去。

便和他摊牌,把我妈的计划一览无余的告诉了他,托他替我报仇。

我以为他会开除我,会让我赔偿精神损失费。

但都没有,他嗓音平稳,抚平了我的不安。

“我会帮助你。”

此刻,他找来顶尖律师,势必让我妈牢底坐穿。

“她不配见你最后一面,也不配在你坟前哭。她余生都应该活在悔恨里。”

第二天,威严的法庭上。

我飘在上空,看着我妈被押进法庭。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眼圈黑得像熊猫,一夜之间,她就好像老了十岁。

哪怕看到我的死亡证明,她还是下意识扫视了整个法庭,眼神浑浊。

“法官大人!”

她突然站起来,声音颤抖。

“我要举报!这一切都是吴医生,吴进出的主意!”

吴进猛地转头看向她,眼睛瞪得溜圆。

“你特么怪我?!”

“我有证据!”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

“这是我们两个之间所有的聊天记录,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药也是他找来的。”

法官接过手机查看。

她继续颤抖着说。

“他说如果拿下富豪,就可以拥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所以我才动了歪心思,法官大人你明查啊!如果没有他,我怎么可能犯法!”

我内心一阵恶心,忍住想吐的欲望。

吴进愣了片刻,然后疯了一样冲我妈吼道。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不坐牢了吗?”

“我告诉你!做梦!”

法警立刻制止了他,任由在被告席上疯狂挣扎,疯疯癫癫。

昔日狼狈为奸的二人在法庭上撕破脸皮,互相举报对方。

吴进说这一切都是我妈做的,他只负责出主意,应该少判。

我妈说她不知道这件事的恶劣性质,都是受吴进的蛊惑,应该无罪释放。

我飘在空中看着他们狗咬狗,内心止不住的冷笑。

恶人就是恶人,哪怕死到临头。

也觉得自己没错,也要把锅全部甩到别人头上,只为保全自身。

我妈从口袋里掏出一部相册,里面记录了我的童年。

“我是她妈!含辛茹苦把她养大的妈,怎么可能害她!”

“哪怕我做错了,听信奸人的话,你们也不可以把我捉进去!”

法官沉默下来,沈修一脸无奈。

她颤抖着说。

“这是七岁的她,刚上小学……八岁,她长高了,每天都很调皮……”

我内心一阵恶心,忍住想吐的欲望。

七岁。

她学了邪修美白方法,把我扒光衣服,扔进雪堆。

八岁。

她为了减肥,逼我抗糖,逼我每天只吃一个鸡蛋。

她嘴里的“调皮”,是我饿得要死,向同学讨了一块糖吃。

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絮叨着那所谓的“美好”时刻。

众人也面露不忍。

吴进嗤笑一声,打破温馨的氛围,拿出自己的聊天记录。

上面清清楚楚的病毒交易转账,医美手术转账,彻底我妈宣判死刑。

他冷冷开口。

“你以为打感情牌就可以不坐牢了吗?我告诉你!做梦!”

下一刻,吴进把证据交给长官,供认了一切。

贩卖病毒,走私药物,在地下开“医美”业务,手术台上有无数人的鲜血。

而我妈。

在他这消费了数百万,每个业务,都有我妈的一份力量。

他每说一句,我掉一颗眼泪,往日二十年吃过的每一个苦历历在目。

沈修也站了起来,作为人证,他掏出别墅的监控。

上面清晰可见,我妈疯狂殴打我,将药塞给我……

法官也不忍落泪,确认确凿的证据后,声音带着怒气

“李悠,一切情况属实,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全场哗然。

我听到他们窃窃私语。

“自己穷,自己不努力,逼女儿?贪心不足蛇吞象,这都是她活该!”

“脑残啊?什么都信,真以为自己能攀龙附凤,还用这种恶心的手段。”

我妈听到这里,整个人一摊,她知道自己暴富美梦彻底破碎了。

她嘴里发疯吼着,眼神彻底绝望了。

“我的女儿,我怎么处置是我的自由!我是无罪啊!”

然后她猛地抬头看向吴医生,眼神变得怨毒无比。

“吴进!”她咬牙切齿地喊着,“都是你!都怪你贪得无厌!”

“如果不是你!不是你给我提供的馊主意,我怎么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女儿……月月也不会死!都怪你!”

吴医生扭头。

“你怎么不说自己的问题!都把女儿逼死了,还不肯认错吗!”

“咱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别说谁。”

我妈疯狂的扑上去,又哭又闹。

“都怪你!你赔我女儿!”

这疯狂的一幕,众人下意识嫌恶的远离,生怕被疯子碰到。

法警立刻出动,压制着我妈。

沈修冷冷地看着她,这种人,根本不配为人父母。

我飘向他身旁,握住他的手。

他的掌心湿热,温暖了我冰凉的内心,幸好我幸运了一次,幸好我认识了他。

“肃静!”

法官接下来开始庭审。

证据一项项摆出来,我妈的罪名不断增加,她的脸苍白如纸。

到最后,她已经彻底崩溃了,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只是死死盯着对面的沈修,眼底是仇恨。

唯独没有后悔。

我静静看着她,内心满是嘲讽,死到临头,依旧不知悔改。

庭审结束后,我妈被关押去监狱。

眼看大仇将报。

我沉重的身子一松,心头那口郁结的气缓缓疏散,浑浊的身子开始变得透明。

沈修仿佛感应到什么,抬头看向我的方向,缓缓开口。

“还难过吗?”

我点点头,不难过了。

我妈做了那么多错事,二十年起步。

等她出狱时,早已垂垂老矣,不可能再生二胎,不可能再有第二个“我”。

我看着窗外夕阳,第一次感觉如此轻松。

……

宣判这天,法官敲响法槌。

“现在宣读判决!”

审判长的声音在法庭里回响,我的心跳越来越快。

居然判了无期!

吴医生因为主动认罪,十年。

没有人能看到我,我直接欢呼出声。

那么长的刑期,足以让一个人在牢狱中悔悟终生。

我妈的眼睛瞪得滚圆,整个人瞬间瘫软下去。

嘴唇不停颤抖,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她想不明白,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会把她害到如此田地。

她明明为女儿操劳了二十年。

看着她一脸绝望。

我淡然一笑。

善报终有时,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法警要将她扣押时,她突然反应过来,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

“不可能!我不服!我不服!”

凄厉的声音环绕整个法庭,在场的所有人都嫌恶的捂起耳朵。

我看着他们的狼狈模样,胸口的郁气终于散开了一些。

她这么后悔,是因为害怕牢狱,但这是我用生命换来的惩罚。

吴进一直瞪着她,像条饿狼。

如果不是她闹出人命,吴进依旧是地下医院的王,坐拥无数财富。

看来她以后在狱里也不会好过了,我内心暗爽,身体已经消散了一半。

她突然冲空气喊。

“沈月!你毁了我一辈子!你不得好死,是活该!”

“贱人!我就不应该生下你。”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满含恶毒的诅咒。

沈修头也没抬,挥手让法警管制她,淡淡扔下一句

“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你,才是活该。”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法庭,这件事终于落下帷幕。

监狱里,我妈颓唐的躺在角落,仍然没从暴富的美梦里脱离。

毕竟这是她做了整整二十年的美梦,哪怕脱筋换骨,她也不愿面对现实。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的计划,明明万无一失。”

现在,她是真的疯了。

日复一日的蹲在角落,呢喃自语,揪着自己的头发,时不时站起来指着空气怒骂。

“江月!我欠你吗!”

“明明只差一点!只差最后一步!你凭什么死!”

而隔壁牢房的吴进,隔着墙壁嘲讽她,日复一日。

我无心观看闹剧,飘到了沈修那边。

肃穆的葬礼上。

经过顶尖入殓师的修正,我残破的身体完好无损。

被吴医生打的针剂也都被溶解,我的脸上白净如初。

生前没有吃过的“垃圾食品”,都摆在供桌上。

我满意的看着这一切,知道自己该走了。

焚烧炉启动的那一刻,远在牢狱的我妈突然清醒了一瞬。

哀嚎片刻后,硬生生呕出一口血。

沈修捧着我的骨灰盒坐上轮船,到了世界上最大的海口。

南半球的微风吹过,我的骨灰飘荡,落到象征着“自由”的海洋里。

远处,我妈感受到心里都空洞,吐了一口心头血后,无力的瘫倒在地。

吴进的嘲讽声再次传来。

“现在人都死了,你装上了,鳄鱼的眼泪,假仁慈!”

“如果你现在自杀去找你女儿认错,说不定还能再见一面。”

可这次,我妈没有跳脚,只是任由眼泪滴落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抚摸地板,喃喃自语,“月月,当初你是不是也这样冷?”

又呕出一口鲜血,她体内翻江倒海。

“你当初咽下病毒,是不是也这样疼……月月,妈妈的月月。”

随着我最后一粒骨灰沉入海底,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月月!妈妈错了!错的彻底!”

就在此刻。

我心头最后一丝郁气消散,浑身松快下来。

随后,我在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之中飘向了远方,飘向自由的海洋。

小鱼小鱼快点游,四面八方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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