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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门亲事须得门第不高,绝了他与勋贵联姻之路。待宝玉娶得高门贵女,自能与贾洛分庭抗礼。

思及此,王夫人暗自盘算起合适人选。既要能折辱贾洛,又不可太过寒酸,着实令她犯难。

周瑞家的忽道:”若论婚配,倒有一户秦家。那秦钟有位姐姐,名唤秦可卿。”

“秦家?”王夫人沉吟。秦可卿之父不过五品小官,家世单薄,倒是合适。

说来也奇,这方世界里,秦可卿尚待字闺中,年岁亦与原著不同。

王夫人当即吩咐:”速去秦家下帖议亲。备上一对鱼佩作信物,今日便要将婚事定下。”

以荣国府之势,莫说一个秦可卿,便是要那秦钟入府,秦家也不敢不从。

周瑞家的领命而去。王夫人这才拈起木鱼,轻轻敲打起来。

此时秦府内,贾蓉正立在秦可卿窗下:”秦姑娘,我真心实意要娶你为妻。你好生思量,明日我再来讨答复。”

待脚步声远去,秦可卿方取出绢帕拭泪,一张俏脸早已吓得煞白。

秦业见爱女 ,心痛道:”可儿,为父再想想法子?”

秦可卿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荣国公府权势熏天,咱们家实在招惹不起。”

“大喜事啊!”

门外突然传来媒婆欢快的声音,秦业快步出去询问,不多时便满面春风地回来:“可儿,天大的好消息!”

秦可卿抬起水盈盈的眸子:“爹爹,什么好消息?”

“方才荣国公府的王夫人派人来,说要给你和那位少年将军贾洛说亲呢!”

“贾洛?”

秦可卿眼波流转,苍白的脸颊顿时泛起红晕,“当真是那位少年将军?”

“千真万确!你若愿意,他们即刻就要交换庚帖。正好也能避开那贾蓉的纠缠。”

秦可卿以帕掩面,声若蚊蝇:“但凭爹爹做主。”

秦业喜不自胜:“好好好,为父这就去应下这门亲事!”

在王夫人的促成下,贾洛与秦可卿的婚事进展神速,一日之内便定了下来。

而此时远在边关的贾洛,正率领铁骑日夜兼程赶往神京,尚不知自己已多了位未婚妻。

……

大周金銮殿上,雍舜帝手持捷报龙颜大悦:“真乃将门虎子!贾洛之勇,更胜其祖!”

太上皇面色阴沉如铁。他处处设防压制贾洛,不料这少年将军竟屡建奇功。

若贾洛知晓太上皇的心思,定会冷笑:不错,我就是要与你作对!

“报——八百里加急!”

雍舜帝霍然起身:“速宣!”

浑身浴血的悬镜司指挥使夏江踉跄入殿:“启禀陛下!匈奴单于亲率十五万铁骑犯境,我军五十万将士几近全军覆没。如今匈奴大军正向神京杀来!”

“什么?!”

满朝哗然。谁都不曾料到,在贾洛连战连捷重创匈奴后,牛继宗统领的五十万大军竟会一败涂地。

雍舜帝展开染血战报,勃然大怒地将之掷于殿前:“废物!五十万雄师半日溃败,就是五十万头猪也不至于败得如此之快!”

群臣噤若寒蝉。

生死关头,太上皇也顾不得党争,急声道:“当速调京营、锦衣卫、悬镜司及各地府兵,务必死守神京!”

雍舜帝颔首。这是登基以来父子二人首次意见一致——若此刻仍执着内斗, 之祸便在眼前。

最终勉强凑齐十五万守军:京营三万、锦衣卫五千、悬镜司一万、禁军三万,及各州府兵七万五千。

众人皆以为这只是一场寻常战事,无人思虑兵败后果。

四王八公十二侯依旧各自忙碌,设宴的设宴,议亲的议亲。

翌日清晨,贾蓉受贾珍催促,率众来到秦家。贾珍下了死令,今日无论如何都要与秦可卿定下亲事。

秦家大门紧闭,连秦可卿的闺阁窗户都未开启。贾蓉面色阴沉:”秦业,你们秦家这是何意?莫非与宁国府结亲还辱没了你们不成?”

秦业拱手道:”蓉少爷见谅,小女已许了人家,实在不能再应承这门亲事。”

贾蓉勃然大怒:”是谁?谁敢与宁国府争人?”

“是荣国府王夫人为少年将军贾洛说定的亲事。昨日已换了庚帖,合了八字,此事已成定局。”

“什么?”

贾蓉脸色煞白。若换作别家,他定要上门理论。在这神京城里,宁国府何曾怕过谁?偏偏对方是荣国府那位少年英雄贾洛。

回府后,贾珍听完禀报,指着小厮喝道:”给我啐他!”

见小厮迟疑,贾珍厉声道:”没听见吗?给我狠狠啐他!”

小厮只得朝贾蓉脸上啐了一口。贾蓉偏头擦净,贾珍冷眼相看:”废物!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想到秦可卿那婀娜身姿即将成为贾洛的妻子,贾珍胸中郁结难舒。

他暗自发誓,定要从贾洛手中夺回秦可卿。

七日后,匈奴单于亲率十五万大军兵临城下。原来他得知贾洛不仅斩杀左贤王,更带兵踏平王庭,将他妻妾子女尽数屠戮。

望着神京城墙,匈奴单于眼中燃起复仇之火。他指挥大军昼夜不停地猛攻,不到一日便让守军折损三成。

满朝文武这才慌了手脚,雍舜帝也乱了方寸。百姓们终于开始恐惧——为何携带大量战利品的匈奴仍执着于攻破神京?

匈奴单于舔舐着嘴角鲜血,眼中恨意滔天。那个叫贾洛的少年将军屠戮他的子民,杀害他的亲人,此仇必以血偿!

雍舜帝环视群臣:”诸位爱卿可有退敌良策?”

太上皇长叹:”若实在不行,不如迁都。这神京城…就让给匈奴罢。”

“待我军力强盛之时,定当卷土重来!”

满朝文武齐声应和:”臣等附议!”

雍舜帝双拳紧握,指节发白。所谓迁都,不过是冠冕堂皇的逃亡罢了。难道大周的百年基业,真要在他手中毁于一旦?

茶馆窗前,赵盼儿执拗地不肯离去。任凭旁人如何劝说,她始终坚信那个身影终将归来。她要在神京城守候,等待他凯旋之日,为他献上一支庆功之舞。

贾府上下人心惶惶,荣禧堂内聚满了族人。贾珍携贾蓉匆匆赶来,贾宝玉面如土色,惶惶不知所措。贾母失了往日威严,只是紧紧搂着心肝宝玉。

贾探春默坐一隅,暗自祈祷兄长在外平安,切莫返回危城。在她看来,面对匈奴铁骑的猛攻,神京城沦陷已成定局。

林黛玉纤指紧攥香囊,内藏贾洛亲笔诗笺。虽心有不安,却不似宝玉那般失态。世人皆道她多愁善感,殊不知这副柔弱外表下藏着颗七窍玲珑心。此刻她最牵挂的,是那位素未谋面的二哥哥——听闻他直捣王庭,可会遭遇不测?

“攻破神京!”

匈奴单于一声令下,攻势骤然猛烈。城墙上,皇帝与太上皇望着节节败退的守军,眼中尽是绝望。雍舜帝闭目长叹:莫非真要背负 之君的骂名?

恰在此时,经过七天七夜急行军的贾洛,已率大雪龙骑、燕云十八骑及背嵬军悄然抵达敌后。望着城下血战,他眼中燃起熊熊战意。

“楚乔、子龙,可准备好了?”

二人齐声应答:”随时待命!”

贾洛长枪高举,身后战旗猎猎。八千铁骑同仇敌忾,杀气冲天。

“随我冲锋!诛灭匈奴,保卫神京!”

震天喊杀声中,贾洛如蛟龙入海,势不可挡地杀入敌阵。城头之上,风尘仆仆的顾千帆疾奔而来:”陛下!贾将军亲率八千精骑回援,现已与匈奴交战!”

皇帝与太上皇急步至城垛,但见万军丛中,一道矫健身影手持霸王枪,所向披靡。

匈奴军队如野草般被收割头颅时,雍舜帝与太上皇绝望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雍舜帝眼眶微红,从 之危到贾洛驰援,他仿佛从地狱重返人间。

雍舜帝沉声下令:“顾千帆,传旨!命满朝文武、王侯勋贵及其家眷全部登城观战!”

他要让所有人亲眼见证,如今的太平是谁用鲜血换来的。

悬镜司办事迅捷,不久后神京城墙站满权贵。皇帝特意将最佳位置留给荣国公府众人。

城墙上,雍舜帝望向战场。血色铠甲、手持长枪的骁将正是昭毅将军贾洛。

“不愧是荣国公之后。”皇帝转头问道,“老夫人,贾洛可有当年老国公之风?”

贾母紧攥贾宝玉的手,面色复杂。这般显赫战功本该属于宝玉……

探春激动地指向战场:“是他!那是我兄长贾洛!”

林黛玉凝视着英姿勃发的贾洛,眼中泛起异彩。原来真正的男儿当如是,而非终日脂粉相伴。

赵姨娘拽着贾环肩膀:“快看!那是你亲哥哥贾洛!”贾环刚要张望,却被王夫人的丫鬟死死挡住。

战场上,贾洛突然暴喝:“楚乔、赵云断后!”他洞察战局,八千精骑难敌十万匈奴,必须速战速决。

血色残阳下,少年将军策马突进,直取匈奴单于。单于见那染血长枪,骇然惊呼:“拦住他!”

护卫蜂拥而上。贾洛猛提缰绳,汗血宝马凌空跃起,踏着敌兵飞掠而过。单于仓皇逃窜,嘶吼声响彻战场:“不惜代价杀了他!”

匈奴单于策马疾驰,不断呼喝亲兵殿后。他万万没料到,大周竟藏着这般骁勇的少年将领。

难怪此人能横扫王庭,在狼居胥山祭天封禅。

这少年简直是战神降世!

贾洛望着仓皇逃窜的匈奴单于,唇边掠过一丝冷峻笑意。他单臂擎起丈二长枪,枪尖寒芒乍现,如流星般划破长空直取单于后心。

破风声袭来时,匈奴单于顿觉周身如遭禁锢,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不!不可能!

他是草原霸主,是万骑之主,岂能葬身于此?

凄厉的哀嚎声中,精钢枪头贯穿金盔,”夺”地一声将头颅钉入冻土。匈奴单于怒目圆睁倒在血泊里,周遭亲卫皆骇然失语。

天地间只剩朔风呜咽。

城楼之上,大周天子携文武百官并宗室亲贵目睹此景,俱震撼失声。这几日匈奴单于攻城拔寨的凶悍犹在眼前,贾洛竟能一枪毙敌,这是何等盖世神威?

“壮哉!贾爱卿真乃当世冠军侯!”雍舜帝抚掌大笑,连日阴霾一扫而空。

匈奴大军见主帅殒命,顿时溃如潮退。京城守军趁势掩杀,正是建功立业、保境安民的大好时机。

“传旨!开正阳门,朕要亲迎少年将军!”雍舜帝龙袖翻飞,”其余人等随驾出城,共迎朕的擎天玉柱!”

太上皇面色阴晴不定,却在众目睽睽下默然随行。

“轰——”

包铁城门徐徐洞开,千万道目光聚焦处,贾洛正提枪跃马。染血的长枪挑着匈奴单于首级,少年振臂高呼:”众将士,随我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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