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真千金宣布退圈,他们却以为退的是生物圈》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本书由才华横溢的作者“金寿客”创作,以莫皓言霜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1405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真千金宣布退圈,他们却以为退的是生物圈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二章
6.
“同志,就是这里,我举报他们涉嫌限制人身自由、故意伤害、当众侮辱国家公职人员!”
随着班长春晓振振有词的指控落下。
整个屋子静得落针可闻。
身后带着党徽,穿着中山装的工作人员,令在场的众人心里都咯噔一下。
在绝对的国家力量面前,言父言母也没法再端着架子,两张脸上愤怒的表情僵住。
至于刚才还耀武扬威的言霜,此刻更是躲在了莫皓身后。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嫉恨。
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也早就停止了,彼此不断交换着眼神。
这可是京市最具盛名的年轻企业家、迎春集团的老板春晓啊,我竟然是她的老师?
要知道,春晓的身世在京市从来不是秘密,她一直在公共场合毫不避讳老师对她的帮助,是个人都知道春晓对老师敬重。
而我竟然就是那个有名的支教老师?!
言霜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脸色发白,紧紧攥着莫皓的衣角,带着哭腔小声说:
“皓哥哥……怎么办,姐姐她们不会记恨我吧……我只是想——”
莫皓却有些语无伦次的打断了她,似乎也震惊于这个事实:
“没、没事!清清很念旧情的……”
说到最后,他声音越来越小,显然也是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是的,明明一开始遇到我,就是在感动全国十大人物的颁奖典礼后台。
只要稍微想一下,就知道能在那里的人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我自己也说了,我叫洛椿。
从乡下来,拥有独属于自己的成就。
这个奖项,也不再能像“言清”一样被他们随便抢走。
那个名字仿佛一语成谶,昭示着我曾经人微言轻,被亲情爱情都背叛了的过去。
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十年前,当我被所有人抛弃,只能透过裹满脸的绷带缝隙看向天花板时。
我就发誓,要和所有人、事断的一干二净。
言家的荣华富贵,娱乐圈的沽名钓誉,对我只是过往云烟。
我一个人面临毁容和生命的威胁崩溃时。
我的爱人在与霸占我身份的小偷拍结婚证照片。
我的亲生父母将亲女儿的奖项送给了假女儿。
自那时起,我就彻底对他们所有人死心了。
所以,治好伤后,我独自一人离开京市,去往千里之外的深山。
刚到山村里时,因为水土不服和条件恶劣,我磕磕碰碰吃了很多苦,有一年冬天甚至还从山边的小坡滚了下去。
当我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人迹罕至的山间时,我遇到了一个上山砍柴的小女孩,也是我当时的学生之一。
小女孩瘦瘦小小,力气却很大,她看清楚是我,立刻撇下背篓朝我跑来。
稚嫩的哭声唤回了我的理智:
“洛老师,你坚持住,我这就带你走!”
幼小的声音就像一剂强心剂,给我注入了莫大的力量。
后来,我在她的搀扶下到了村里,村支书带着我们到了镇上看病。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在与村里这些孩子们的相处下,逐渐找到了自己的道路、理想和为之奋斗一生的目标。
言清,已经拥有了属于她的葬礼。
而作为洛椿的我,早已走向了自己的新生。
7.
春晓的话,就像一块巨石砸进了原本平静如死水的宴会厅,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她身后那些穿着正装、神情严肃的工作人员,一看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国、国家公职人员?”
言母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脸上的怒气还没完全消下去,就被惊讶和怀疑给取代了。
她看向我的眼神,满是不敢相信。
毕竟在他们眼里,我一直是个不成器、丢人现眼的女儿,怎么会和国家公职人员扯上关系呢?
言父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
他很快就压下了震惊,想挽回局面。
他上前一步,脸上挤出一个有点僵硬的笑容,说:
“各位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公职人员,是不是小女言清跟你们胡说八道了,我在这儿给你们道歉!今后肯定看管好她!”
为首的工作人员面容冷峻,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宴会厅,最后落在我还有些红肿的脸颊上。
他语气公事公办地说:
“我们接到实名举报,你们涉嫌在公共场合限制洛椿同志的人身自由,还对她进行言语侮辱和肢体伤害。”
“洛椿同志是经由国家审查认证的“感动全国十大人物”之一,是国家表彰的先进模范,她的身份毋庸置疑,合法权益受法律保护。”
“感动全国……十大人物?”
莫皓喃喃自语,他猛地看向我,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恍然大悟。
他这才反应过来,当初在后台看见我,根本不是什么我利用言家权势溜进来的!
而是凭借自己的实力被邀请!
他以为我只是换个方式引起他的注意,却从未想过我也有自己的能力。
那个曾经需要他庇护、被他嫌弃“寒酸”的女孩,如今站在了由国家背书的荣誉殿堂。
言霜躲在莫皓身后,身体微微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度的不甘和嫉恨。
她苦心经营了十年,才勉强在京市名媛圈站稳脚跟。
而我,一出现就轻易获得了所有人的关注,甚至现在还有了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触及的高度和成就!
春晓走到我身边,小心翼翼地查看我脸上的伤,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老师,疼不疼啊?”
她转而怒视言家众人,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限制人身自由、故意伤害、侮辱国家功勋人物,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证据确凿!言先生,言夫人,需要我调取酒店监控吗?还是需要请在场的各位宾客做个见证?”
周围的宾客们此刻眼神都变了。
从最初看热闹的轻蔑,变成了惊惧、审视。
甚至有人开始悄悄后退,想和言家划清界限。
得罪一个言家或许没什么,但牵扯到官方调查,还有明显护短的迎春集团老板,谁也不想惹祸上身。
我轻轻拍了拍春晓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然后,我走上前一步,目光平静地看向那位为首的工作人员:
“同志,我愿意配合调查。”
“刚才发生的事情,在场的人都看到了。
言夫人确实动手打了我,言先生、言霜小姐,还有莫皓先生,也确实试图以家规为由,限制我离开,还对我进行了多次人格侮辱。”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宴会厅:
“我早就和言家断绝一切关系了,法律上、情感上都是。”
“我的户口十年前就迁出去了,独立在外。我姓洛,名椿,是西山省红云乡希望小学的教师。”
“我和言家这些人,只是陌生人。”
“陌生人的无故殴打和侮辱,我相信法律会给我一个公道。”
“言清!你非要做得这么绝吗?!”
言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
“就算我们有过错,好歹也生了你养了你几年!你就眼睁睁看着这个家垮掉?”
“言先生,”
我打断他,语气冰冷,
“你说的生恩不会是,我出生就被你家保姆调包卖给人贩子,受苦受难十五年后,你们选择包庇真凶及其女儿吧?”
“至于养恩?是让亲女儿住佣人房,假女儿住主卧,还是在我生命垂危时拒绝签字、告诉医生让我去死叫?或者是,把我辛苦获得的影后奖杯偷梁换柱送给假女儿叫养?”
我每说一句,言父言母的脸色就白一分,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声也大一分。
这些陈年旧事,虽然隐约有传闻。
但被我这个当事人如此清晰的揭露出来,实在震撼。
莫皓的脸色惨白如纸,我的话,像一把钝刀割开了他尘封的记忆。
那些曾经被他刻意忽略的事实,此刻正血淋淋地摊开在他面前。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至于言家会不会垮,”
我微微勾起唇角,带着一丝嘲讽:
“那取决于你们自己是否遵纪守法,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来自山村的教师,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人,对工作人员点了点头:
“同志,我们可以走了吗?晚上的颁奖典礼,我还得准备呢。”
“当然,洛椿同志,请。”
工作人员侧身让开道路,态度恭敬。
“至于言先生、言太太,等到晚会结束,警察会上门和你们交谈。”
闻言,言家夫妇的脸顿时煞白如纸。
8.
慈善晚会的众人最后还是被酒店员工赶了出去。
这场闹剧下来,有眼力见的人都知道,言家要完了。
得罪如日中天的迎春集团,引得官方注意,言家的股票一跌再跌。
而这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我正身着红色礼服,迎接属于我的桂冠。
台下掌声雷动,主持人讲述着我在深山支教十年的故事。
听着主持人慷慨激昂的陈词,我内心平静充实。
这份荣耀不会被任何人鸠占鹊巢。
典礼后,一个意外的人闯了进来。
言霜虽然精心打扮,却掩不住憔悴,她避开工作人员后关上门。
“姐姐……”
她依旧楚楚可怜,眼神却带着明晃晃的恶意:
“我们谈谈吧。”
我透过镜子看她:
“言小姐,我们无话可说。”
“你一定要逼死我们?”
她声音骤然拔高:
“言氏好歹是你的亲生父母,你就这么狠心?”
我转身正视她,一字一句道:
“十年前他们逼我去死时,想过狠心吗?”
“在我需要救命钱时,你用我的奖项、和我的未婚夫领证时,想过狠心吗?”
“那都过去了!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不能大度点?”
我被她的逻辑气笑了:
“我活得好是因为我命大,是因为我自己没放弃!凭什么受害者要大度?凭什么你们享受不属于你们的一切后,还能理直气壮?”
我一步步逼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你偷我人生、亲情、奖项。现在不过是拿回你偷的东西,你就觉得是逼死你?”
言霜后退一步,强撑着嘴硬道:
“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
我嗤笑:
“享受了二十多年的优渥生活,你受了哪门子伤?”
“更何况……十年前那个泼硫酸的‘黑粉’,真的只是粉丝吗?”
言霜闻言,瞳孔骤缩,声音不住的拔高:
“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不要想着现在得势了就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是不是胡说,你清楚。”
我冷冷道,十年可以掩盖很多事,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法律或许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如果你想未来余生都在监狱里度过,我不建议将证据公之于众!”
言霜眼神从恐慌怨恨变成绝望。
她踉跄逃离后台,就像十年前的我一样狼狈不堪。
我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觉得她如此弱小、可怜。
她以为自己只要一直是言家唯一的千金,就算万事大吉。
但我们活在这世上,能依靠的从来只有自己。
9.
颁奖典礼结束后,我并未在京市久留,而是准备返回西山。
春晓和李玲百般不舍,却也知道山里孩子们更需要我。
“老师,以后常联系我们,山里需要什么,随时跟我说!”
春晓红着眼睛,往我行李里塞了许多给孩子们准备的文具和书籍。
李玲则仔细叮嘱我注意身体,尤其是受过伤的皮肤和膝盖,并给了我一些她特地调制的药膏。
我心中暖流涌动,这些我曾倾心教导的孩子,如今成了我最坚实的依靠和最温暖的牵挂。
然而,言家却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不肯放手。
言父言母,甚至莫皓,开始通过各种渠道疯狂联系我。
电话、短信,言辞间从最初的愤怒指责,转变为低声下气的恳求,甚至带着哭腔的忏悔。
“清清,爸爸知道错了,以前是鬼迷心窍……你看在父女情分上,帮言氏说句话吧!”
言父的声音苍老而疲惫。
“女儿,妈妈对不起你……你回来吧,妈妈把什么都给你,只求你别眼睁睁看着言家垮掉啊!”
言母的哭泣听起来情真意切,却依旧围绕着“言家”二字。
莫皓的信息则不断哀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清清,我爱的始终是你,我跟她只是假结婚、现在已经离婚了!等冷静期结束,到时候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感到无比厌烦。
他们不是真的后悔,而是想利用我如今的身份和影响力,为他们岌岌可危的商业帝国续命。
我拉黑了所有号码,设置了通讯过滤,只想图个清静。
就在我准备启程的前一天,电话执着的响了半天。
我不厌其烦终于接听,对面传来言母焦急万分的声音:
“小清!你爸……他心脏病发,进急救室了!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他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你、你能不能来医院看看他?算妈求你了!”
我握着手机,沉默着。
心脏病的戏码?也未免太过老套了。
见我迟迟不语,言母的声音带上了更深的恐慌,终于图穷匕见:
“等等!小清!其实是……是言霜!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从楼上跳了下来!现在在抢救,需要输血!她和你的血型正好匹配,看在……看在她好歹叫了你这么多年姐姐的份上,救她一命吧!”
果然如此。
言霜会用这种极端方式逼迫言家,我一点也不意外。
只是没想到,他们竟还能厚着脸皮求到我这里。
我冷笑一声,正准备直接挂断,身旁的春晓却轻轻按住了我的手。
她不知何时过来了,对我摇了摇头,低声道:“老师,这是个机会。”
李玲也在一旁点头,眼神冷静:
“既然他们不死心,不如就趁这次,做个彻底的了断。我们陪您去。”
我瞬间明白了她们的用意。
斩草需除根,若要彻底摆脱言家的纠缠,必须让他们彻底死心。
而医院,恰好是一个能让某些“真相”无所遁形的地方。
第二天,在春晓和李玲的陪同下,我来到了医院。
言父看起来虽然憔悴,但远未到病危的程度。
他和言母早已守在急救室外,见到我,立刻迎了上来。
“小清,你来了!爸爸就知道你心软……”
言父脸上是混合着尴尬、急切和一丝希望的复杂表情,他试图营造感动的氛围。
我直接打断他,语气平静无波:
“不是要输血吗?带路吧。”
在输血前的常规检查中,李玲亲自带着我进了验血室。
等待结果的时间漫长而煎熬——主要是对言家夫妇而言。
他们坐立不安,时不时看向检验室的方向,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当医生拿着最终报告走出来时,走廊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血型匹配,输血可以进行。”
医生先说了这句,言家二人明显松了口气。
但医生话锋一转,推了推眼镜,神情变得困惑,
“但是,DNA检测中显示,言先生和言霜小姐是亲缘关系,按道理来说,不需要另外寻找适配者啊?”
“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走廊炸响。
言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踉跄着后退,重重撞在墙上,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骗人!你是别人买通来陷害我的!”
言母也彻底呆住了,脸上写满了荒谬和不可置信。
她看看医生,又看看几乎瘫软的言父,最后目光落在我毫无波澜的脸上。
我看着眼前这幕闹剧,心中五味杂陈。
这么多年,言母对言霜百般溺爱,甚至不惜牺牲我这个亲生女儿的一切来成全她。
谁能想到,她视若珍宝、不惜一切维护的宝贝女儿,竟然是言父的私生女?
春晓走到我身边,轻轻握了握我的手。
真相以最残酷的方式大白于天下。
我没有感到丝毫快意,只有一种深沉的悲哀。
为被蒙蔽、被牺牲的过去悲哀。
也为那个躺在急救室里、从来命不由己的言霜感到一丝可悲。
那天离开医院时,言父还失魂落魄地瘫坐在长椅上,死死攥着那份将他打入深渊的检测报告。
言母想追上来对我说些什么,她披头散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没有回头。
背负多年的沉重枷锁,随着车窗外的城市街景飞速退去。
那个名为言家的泥沼,终于随着这荒诞的真相,彻底成为了过去。
10.
回学校后不久,我就从学生哪里听说了言家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圈里所有人都知道,言父把自己私生女接回家替代亲女儿的位置,言母被瞒在鼓里,把丈夫私生女当宝贝似的疼了这么久,结果自己亲女儿被扔在外面不管不顾。
言父受不了别人的笑话,便任由言母把言霜赶出了门,和她青梅竹马的莫皓,也对她闭门不见。
当年莫皓能同她领证,就是因为言霜才是言家正式承认的继承人,比我这个“借住的亲戚”更有价值。
天下攘攘皆为利来,也为利往。
只是事情还没有结束,当警察查抄言氏集团的偷税漏税时,商场上的敌人如闻到了血腥味的猛兽,在分崩离析的言莫两家疯狂撕咬,言家被双重打击下宣告破产,莫家也只剩了个空壳子。
言家的不动产都被查抄,言父言母欠了一屁股债,却仍然不得不和对方互相扶持,挤在狭小的出租屋里苟活。
听说他们每天都吵得不可开交,曾经围在他们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伸出援手的。
也是自作孽了。
不过,我也就当个笑话听听。
处理完京市的事,我就该继续回去教书育人了。
不过学生们还是舍不得我,于是我们约定,每年新年都一起去迎春饭店吃年夜饭。
言家的一切,对我来说无足轻重。
在广阔的深山里,有着无数正在受苦受难的孩子,我亲眼目睹了她们所有的挣扎、不甘和泪水,而我则会成为那双将她们带离深渊的手。
十五岁的言清,也会像鸟儿一样,随着雀群一起飞向无边的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