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文学
高分必读小说排行榜推荐
已完结小说《重生之我在大宋搞扶贫》在线章节阅读

重生之我在大宋搞扶贫

作者:爱吃馍馍的阿伟

字数:99650字

2025-12-22 10:02:27 连载

简介

最近非常火的历史古代小说重生之我在大宋搞扶贫讲述了赵明之间一系列的故事,大神作者爱吃馍馍的阿伟对内容描写跌宕起伏,故事情节为这部作品增色不少,《重生之我在大宋搞扶贫》以99650字连载状态呈现给大家,希望大家也喜欢这本书。

重生之我在大宋搞扶贫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四月十二,晨。

一辆青幔马车停在户部衙门外,赶车的是个精干的中年汉子,腰牌上刻着“皇城司”三个小字。

车帘掀开,下来一位五十余岁的官员。他身形清瘦,面容儒雅,但眼神锐利如鹰,身上穿着从五品的浅绯官袍——在遍地朱紫的京城,这品级实在不算高。

可他手里捧着的,是明黄绫面的圣旨。

户部门房早得了消息,主事陈元忠亲自迎出来,躬身行礼:“下官户部主事陈元忠,恭迎沈大人。”

沈括微微颔首:“陈主事,带路吧。”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圣旨已下,他如今是直属皇帝的审计司提举,有权稽查六部所有账目。

户部大堂已布置一新。正中摆着一张长案,案上堆满了账册——那是元祐元年至今的全部税赋总账,足足三百余册,摞起来比人还高。

两侧站着二十余名户部官吏,有郎中、员外郎、主事,都是蔡京精挑细算后留下的“干净人”——至少是没太大把柄的。

沈括走到案前,没有坐,而是先绕着那堆账册走了一圈,手指轻轻拂过册脊。

“元祐元年春税,淮南东路。”他抽出一册,翻开,“这一册,是谁核验的?”

一个中年员外郎站出来:“是……是下官。”

“账面税额三十八万贯,实收三十五万两千。”沈括目光如炬,“短收两万八千贯,核验批注是‘水灾减征’。可有灾情奏报存档?”

员外郎额头冒汗:“应……应有存档。”

“应有?”沈括合上册子,“那就是没有。去取存档来,现在。”

员外郎慌忙退下。

沈括又抽一册:“元祐三年秋税,江南西路。短收五万贯,批注‘虫灾’。虫灾面积几何?减产几成?减免标准依据何在?”

无人应答。

沈括连续翻了十几册,每一册都能指出问题——要么减免理由不充分,要么核验程序缺失,要么数字对不上。

堂内气氛越来越凝重。

终于,沈括停下,看向众人:“诸位同僚,沈某奉旨查账,不是来挑错的。但这些账册——”他拍了拍那堆册子,“漏洞百出,形同虚设。”

他走到长案后坐下,从怀中取出一本崭新的册子,封面上写着“审计规程”。

“从今日起,审计司稽查账目,按此规程执行。”沈括翻开册子,“第一条,所有收支,必须有原始凭证。税单、纳粮收据、转运文书,缺一不可。”

“第二条,所有减免,必须有地方奏报、户部勘核、朝廷批复,三件齐全。”

“第三条,所有数字,必须能追溯源头。从百姓交税,到入库存档,每一步都要有记录,有经手人画押。”

他一条条念下去,足足二十七条。

每念一条,堂内官员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规矩,听起来天经地义。但事实上,大宋开国百年来,从未严格执行过。官员们早已习惯了“大概齐”“差不多”,习惯了用一句“惯例”“常例”搪塞过去。

现在,有人要动真格的了。

审计司在户部一扎就是七天,这七天里,沈括做了三件事:

第一,重核了元祐年间所有账册,列出疑点一千二百余处。

第二,追查了其中三百处重大疑点,牵扯出贪腐案件四十七起。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他设计了一套新的记账方法。

“这叫‘四柱清册’。”第七日下午,沈括在文德殿向赵明汇报时,展开了一张图纸,“旧式记账,只记收支总数,混乱不清。新法分四柱:旧管、新收、开除、实在。”

他详细解释:“旧管是期初结余,新收是本期收入,开除是本期支出,实在是期末结余。四柱平衡:旧管+新收-开除=实在。”

赵明看着那张图纸,心中惊叹。这分明就是现代会计的“期初余额+本期增加-本期减少=期末余额”!

沈括,不愧是穿越千年的科学巨匠。

“此法一旦推行,任何一笔账目的来龙去脉,皆可追溯。”沈括眼中闪着光,“贪墨、挪用、虚报,将无所遁形。”

赵明点头:“沈卿觉得,多久能在大宋全面推行?”

沈括沉吟:“若只朝廷各部,三月可成。若要推行至州县……恐需三年。”

“那就先从朝廷开始。”赵明拍板,“朕给你权,哪个衙门不配合,直接报朕。”

“臣遵旨。”沈括顿了顿,“不过陛下,臣在查账时,发现一事……颇为蹊跷。”

“说。”

沈括从袖中取出一本薄册:“这是臣追查一批‘损耗’税粮时,发现的异常。”

赵明接过翻看。册子上记录的是元祐五年,从荆湖路运往京师的三十万石粮。账面损耗三万石,理由是“漕船沉没”。

但沈括在旁边用朱笔批注:“查漕运记录,当年荆湖至京漕路,无重大沉船事故。另,三万石粮约需漕船二十艘,若真沉没,必是大事,却无只字奏报。”

“你的意思是……”赵明抬头。

“这三万石粮,并未沉没。”沈括压低声音,“而是……消失了。”

“消失到哪去了?”

沈括又从袖中取出一份名单:“这是当年押运官员、漕工名录。臣顺着这些人查下去,发现其中七人,在元祐六年初,同时举家迁往……洛阳。”

洛阳?

赵明皱眉。大宋西京,宗室、勋贵聚居之地。

“更蹊跷的是,”沈括声音更轻,“这七人到了洛阳后,都成了‘陈记粮行’的掌柜、管事。而陈记粮行的东家,姓赵。”

“哪个赵?”

“宗室,赵仲爰。”沈括吐出这个名字,“论辈分,是陛下的……堂叔祖。”

殿内空气骤然凝固。

梁从政站在一旁,连呼吸都放轻了。

宗室,插手漕粮,贪污国库——这可是惊天大案。

“有证据吗?”赵明问。

沈括摇头:“账做得极干净,所有痕迹都被抹去。臣能查到的,只有这些间接关联。”

他顿了顿:“但臣怀疑,这并非个例。元祐年间,类似‘损耗’的账目,多达百余笔,涉及粮银超过二百万贯。若都是这般操作……”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

但赵明听懂了。

一个庞大的,可能牵扯宗室、勋贵、官员的利益网络,正在暗中吞噬国库。

而皇帝,一直被蒙在鼓里。

赵明沉默良久,忽然问:“沈卿,你怕吗?”

沈括一怔,随即笑了:“臣今年五十有三,历仁宗、英宗、神宗、今上四朝。做过翰林学士,也做过地方知县;编过《天下州县图》,也写过《梦溪笔谈》。此生所求,不过是弄清这世间的道理。”

他抬起头,眼神清澈:“账目不清,则国事不明。国事不明,则百姓受苦。臣若因惧怕权贵而闭口不言,那这五十三年,算是白活了。”

赵明心中触动。

这就是中国古代士大夫的风骨。或许迂腐,或许固执,但那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担当,是刻在骨子里的。

“好。”赵明站起身,“朕给你撑腰。继续查,查到哪算哪。但记住一点——”

他走到沈括面前,压低声音:“先查账,暂不抓人。把证据链做实,把整个网络摸清。时机成熟时,朕要……一网打尽。”

沈括重重点头:“臣明白。”

“另外,”赵明想了想,“审计司需要扩大。朕会从新科进士中,选拔精通算学、背景清白者,充实你的班底。”

“谢陛下!”

沈括告退后,赵明独自在殿中踱步。

宗室贪腐,这比他预想的更棘手。

武将贪军饷,文官贪税款,这些都好办——毕竟君臣名分在,皇帝有生杀大权。

但宗室不同。他们是赵家自己人,是“与国同休”的皇亲。处理他们,要考虑宗法、要考虑舆论、要考虑……太庙里那些祖宗牌位的感受。

“老梁,”赵明忽然开口,“赵仲爰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梁从政躬身:“回官家,汝南郡王赵仲爰,是太宗皇帝一脉,论辈分确是您堂叔祖。今年六十七岁,平日好佛事,在洛阳广修寺院,有‘佛王’之称。”

“佛王?”赵明冷笑,“一边念佛,一边贪粮?”

“这……老奴不敢妄言。”

赵明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洛阳的位置。

洛阳,大宋西京,距开封四百余里。那里聚居着大量宗室、致仕高官,俨然一个独立的小朝廷。

历代皇帝对洛阳宗室,都是“厚待而严控”——给足荣华富贵,但严禁干政。

现在看来,有人不满足于只拿俸禄了。

“传旨。”赵明转身,“以朕的名义,赐汝南郡王紫金袈裟一领、沉香佛珠一串。就说……朕感念他虔心向佛,特赐法物,助其修行。”

梁从政一愣:“官家,这是……”

“敲山震虎。”赵明淡淡道,“告诉他,朕知道他在洛阳。也告诉他,好好念佛,别的事……少掺和。”

“老奴明白。”

“还有,”赵明补充,“让皇城司的人,盯紧洛阳。赵仲爰府上,陈记粮行,所有进出人员、货物,都要记录。”

“是。”

梁从政退下后,赵明坐回案前,提笔写下一行字:

宗室改革——限禄、限权、限产

这是块硬骨头,但必须啃。

否则,大宋迟早会被这些蛀虫掏空。

四月二十,审计司的第一份正式报告,摆在了赵明案头。

厚达百页,分三部分:

一、元祐年间财政收支总览(附问题清单)

二、新式记账法推行方案

三、重大疑点案件专报(含漕粮失踪案)

赵明仔细看完,在第三部分批注:“深挖证据,暂缓行动。”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所有人意外的事——将报告的前两部分,誊抄多份,分发至三省六部、御史台、枢密院。

“让所有人都看看。”他对章惇说,“大宋的账,烂到什么程度。”

章惇担忧:“陛下,这会不会……引发恐慌?”

“要的就是恐慌。”赵明说,“温水煮青蛙,煮到最后,青蛙就跳不出来了。朕要大火烧开,让那些还在装睡的人,不得不醒。”

效果立竿见影。

报告流传开的第二天,朝中气氛诡异。

往常下朝后,官员们三五成群,讨论政事、品评人物。现在,个个行色匆匆,见面只点头,不敢多言。

户部、工部、礼部……各部衙门都开始自发整理账册,生怕成为审计司下一个目标。

连一向清高的御史台,都有人私下找到沈括,表示愿意“协助稽查”。

四月二十二,发生了一件更戏剧性的事。

刑部尚书刘挚——旧党中坚,程颐的好友——主动上书,自陈刑部历年积案众多,请求朝廷派员“协助清理”。

这是旧党高层的第一次公开服软。

程颐私下对章惇说:“刘尚书看了审计报告,一夜未眠。他说……若朝廷账目都烂成这样,刑部那些冤假错案,又算得了什么?”

章惇将这话转达赵明时,赵明沉默良久。

“告诉程先生,”他终于开口,“朕要的,不是谁服软,是谁办实事。刘挚若真有心,就把刑部历年积案理清楚。该平反的平反,该追责的追责。”

“臣明白。”

四月二十五,审计司再出重拳。

沈括上书,弹劾三司使司下属“商税院”贪腐案,涉及官员十九人,贪墨商税八万余贯。

证据确凿,账目清晰。

赵明御笔朱批:“一律革职,追赃,流放。”

这是审计司成立后,第一次公开办大案。

朝野震动。

四月二十八,深夜。

洛阳,汝南郡王府。

佛堂里檀香袅袅,赵仲爰跪在蒲团上,手中捻着那串皇帝新赐的沉香佛珠。

他身后站着一位中年文士,是王府首席幕僚,姓吕。

“王爷,京城传来消息,沈括那审计司,已经查到‘陈记’头上了。”吕先生低声道。

赵仲爰闭着眼:“查到哪一步?”

“还只是怀疑,没有实证。”吕先生说,“但皇帝赐您佛珠,恐怕……是警告。”

“警告?”赵仲爰睁开眼,笑了,“我那侄孙,今年才十八岁,倒学会敲山震虎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月色如水,王府园林静谧如画。

“吕先生,你说,我这辈子图什么?”赵仲爰忽然问。

“王爷虔心向佛,自然是图个圆满。”

“圆满……”赵仲爰喃喃,“是啊,我今年六十七,儿子、孙子、重孙子,四代同堂。王府良田万亩,店铺百间,库房里金银堆成山。”

他转过身,眼神却一片冰冷:“可这些,够吗?”

吕先生不敢答。

“不够。”赵仲爰自问自答,“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定下规矩:宗室厚禄,但不予实权。百年下来,我们这些赵家子孙,成了圈养的金丝雀——吃得好,住得好,就是飞不出笼子。”

他走到案前,拿起一本册子。那是洛阳宗室的秘密账本,记录着他们这些年“做生意”的收益。

漕粮、盐引、矿产、土地……凡是能赚钱的,他们都插了一手。

“皇帝要查账,要改革,要动我们的饭碗。”赵仲爰合上册子,“那就让他看看,这大宋的江山,到底是谁在撑着。”

“王爷的意思是……”

“联络各家。”赵仲爰声音平静,“洛阳的、开封的、应天府的,所有宗室,能说上话的都叫来。就说……本王要开个‘家宴’。”

吕先生心中一凛:“王爷,这会不会太……”

“太明显?”赵仲爰笑了,“我就是要让皇帝知道,宗室……也不是好惹的。”

他走到佛前,重新跪下,双手合十。

“佛祖保佑,”他轻声念道,“保佑我赵家子孙,能守住这份家业。”

香炉里,檀香燃尽,最后一缕青烟缓缓升起,散入夜色。

远处传来梆子声,三更了。

洛阳的夜,静得可怕。

而四百里外的开封,福宁殿里,赵明也还没睡。

他面前摊着一张大地图,图上用朱笔圈出了十几个点:洛阳、开封、应天府、大名府……

每一个点,都代表着一群宗室。

每一个点,都可能是一个火药桶。

“陛下,该歇息了。”梁从政轻声劝道。

赵明摇摇头,提笔在地图旁写下八个字:

宗室不宁,天下难安

他放下笔,望向窗外。

月光洒在宫墙上,一片清冷。

这个夜晚,不知有多少人,和他一样,无法入眠。

微信阅读

评论 抢沙发

登录

找回密码

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