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坤集团顶楼，田坤的办公室里气氛凝重。
竹叶青胸前缠着绷带，脸色苍白地站在办公桌前，另外几个手下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田坤背对着他们，望着窗外江城夜景，手中的雪茄已经烧到指尖却浑然不觉。
“十二个人，不到一分钟。”田坤的声音冷得像冰，“陆渊抱着孩子，只用了一只手。”
竹叶青羞愧地低头：“老板，是我低估了他。那陆渊至少是化境高手，而且战斗经验极其丰富，招招致命却留有余地，分明是手下留情了。”
“手下留情？”田坤猛地转身，将雪茄狠狠摁灭在昂贵的红木桌面上，“他这是打我的脸！整个江城都知道我田坤要动的人，从没有活过三天的。现在倒好，我的人被他当街放倒，医院门口，众目睽睽！”
“老板，要不我们请‘那位’出手？”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瘦高男人小心翼翼地说。这是田坤的军师，外号“白纸扇”的陈文。
田坤眯起眼睛：“你是说……‘血手’？”
陈文点头：“血手要价是高，但从来不失手。而且他正好在江城，听说是在躲风头。”
竹叶青脸色微变：“老板，血手是国际通缉犯，手段太过残忍，跟他扯上关系恐怕……”
“残忍？”田坤冷笑，“我要的就是残忍。陆渊不是能打吗？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婆孩子被一点点折磨死，然后再送他上路。”
他走到办公桌前，打开一个隐秘的保险箱，取出一叠美金：“陈文，联系血手，先付一半定金。告诉他，我要陆渊一家四口的人头，顺序是小的先死，然后是大的，最后是陆渊本人。我要陆渊在绝望中死去。”
陈文接过钱，犹豫道：“老板，陆渊那五年的行踪完全查不到，这本身就不正常。能抹去所有记录的人，背景恐怕不简单。我们是不是先摸清他的底细再……”
“不用！”田坤粗暴地打断，“不管他什么背景，在江城，我就是天！五年前我能逼得他像丧家之犬一样逃跑，五年后照样能弄死他！”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田坤不耐烦地说。
一个年轻女秘书慌慌张张地进来：“老板，楼下……楼下有人送东西来。”
“什么东西？”
“是……是一口钟。”女秘书声音颤抖。
田坤脸色骤变，带着众人快步下楼。集团大厅里，十几个员工围着一口古旧的铜钟窃窃私语。钟上刻着四个大字：寿终正寝。
送钟，送终。
“谁送来的？”田坤怒吼。
保安队长战战兢兢地回答：“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放下就走了，我们没拦住……”
“废物！”田坤一脚踹翻旁边的花盆，“查监控！把送钟的人找出来！”
陈文蹲下仔细查看铜钟，在钟内侧发现一行小字：“三日之内，登门谢罪，可留全尸。——陆渊”
田坤看到这行字，气得浑身发抖：“好！好得很！陆渊，这是你自己找死！”
深夜，出租屋里。
安安和豪豪已经熟睡，许彤在厨房洗碗，水流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陆渊坐在狭小的客厅里，闭目调息。五年的海外生死搏杀，让他养成了时刻保持警惕的习惯。
战神体质在体内缓缓运转，这是一种神秘的力量，不仅能极大增强身体素质，还能加速伤口愈合，甚至能在危机时刻爆发出远超常人的战斗力。
但这力量并非没有代价——每次全力使用后，都会陷入短暂的虚弱期。
“你在想什么？”许彤的声音突然响起。
陆渊睁开眼睛，看到她擦干手走出厨房，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
“想怎么保护你们。”陆渊实话实说。
许彤在他对面的小板凳上坐下，双手握在一起：“陆渊，我今天想了很久。我恨你，这五年我每天都在恨你。但看到豪豪发病时你的反应，看到你保护安安的样子……我又觉得，你或许真的变了。”
陆渊心中一痛：“我没变，只是明白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告诉我，”许彤直视他的眼睛，“这五年你到底去哪了？做了什么？为什么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陆渊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五年前，我欠田坤两百万，走投无路。有天晚上，我在江边想跳下去，被一个人救了。他说可以帮我还债，但要我跟他走，做一件事。”
“什么事？”
“当‘饵’。”陆渊声音低沉，“一个跨国犯罪集团在东南亚活动，专挑走投无路的中国人下手，逼他们运毒或者做其他非法勾当。救我那人是国际刑警的线人，他们的计划是让我假装走投无路，被那个集团招募，然后从内部收集证据。”
许彤捂住了嘴：“所以你……”
“我答应了。”陆渊说，“因为这是唯一能快速还清债务、又不连累你们的方法。但那个集团比想象中更可怕，我被带到金三角，经历了……很多事。为了活下来，也为了完成任务，我不得不变得强大。”
“那为什么五年都没消息？”
“前两年，我被完全监控，没有任何通讯自由。后来在一次行动中，我救了那个集团头目的命，获得了信任，也得到了一些自由。但我不能联系你们，因为一旦暴露，你们会有生命危险。”
陆渊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胸膛上狰狞的伤疤。枪伤、刀伤、烧伤，层层叠叠，像一幅恐怖的地图。
许彤倒抽一口冷气，手指颤抖地轻触那些疤痕：“这些……”
“都是在任务中留下的。”陆渊扣回扣子，“三年前，收网行动开始。我配合国际刑警捣毁了那个集团，但头目逃跑了。他发誓要报复我，所以我依然不能公开露面，也不能联系你们，怕他们把目标转向你们。”
“那现在为什么回来了？”
“因为田坤对你们下手了。”陆渊眼中闪过寒光，“我在海外有情报网，一直暗中关注着你们的消息。得知豪豪受伤，安安被欺负，我就知道，不能再躲了。我必须回来，保护你们。”
许彤泪流满面，这五年的委屈、愤怒、绝望，在这一刻化为复杂的情绪。她想恨他，可看到那些伤疤，听到这些经历，恨意又变成了心痛。
“你知道吗，”她哽咽道，“我最难过的不是苦，不是累，是不知道你是死是活。每天晚上我都做噩梦，梦到你死在外面，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陆渊握住她的手：“对不起。但现在我回来了，我会用余生弥补。”
“田坤不会放过你的。”许彤擦干眼泪，“今天你打伤他那么多人，他一定会报复。我们要不……离开江城吧？”
“逃了五年，我不想再逃了。”陆渊摇头，“而且，就算我们逃，田坤也会追。只有彻底解决他，你们才能真正安全。”
许彤还想说什么，陆渊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加密信息：“龙首，已查明田坤今夜动向。他联系了‘血手’，定金已付。血手，本名杜杀，国际A级通缉犯，擅长虐杀，有二十七条命案在身。目前藏身于江城西郊废弃化工厂。建议先下手为强。——青龙”
陆渊眼神一冷。血手的名号他在海外也听说过，是个毫无底线的疯子。
“怎么了？”许彤察觉到他神色变化。
“没事。”陆渊收起手机，露出微笑，“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你锁好门，不管谁敲门都不要开。”
“你要去哪？”许彤紧张地问。
“解决一些麻烦。”陆渊起身，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取出一件黑色紧身衣换上，又检查了几样小巧的工具。
许彤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说：“陆渊。”
“嗯？”
“活着回来。”她说，声音很轻，却重如千钧。
陆渊回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
西郊废弃化工厂在深夜中像一头蹲伏的巨兽，锈迹斑斑的厂房在月光下投出狰狞的影子。陆渊如同鬼魅般潜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战神体质让他的五感远超常人，他能听到百米外老鼠爬过的声音，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化学品味和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从三号厂房传来。
陆渊悄无声息地靠近，透过破碎的窗户看到里面的情景。一个瘦削如骷髅的男人正坐在一堆废弃机械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把奇形怪状的刀。刀身弯曲，布满倒刺，一看就是专门为折磨人设计的。
血手杜杀。他比通缉令上的照片更阴森，眼窝深陷，颧骨高耸，手指长得不正常，指甲又黑又尖。
厂房角落绑着三个人，两男一女，都穿着工厂的旧工作服，应该是这里的流浪汉。他们嘴上贴着胶布，眼中满是恐惧。
“别急，一个一个来。”杜杀用沙哑的声音说，像是在安抚宠物，“田老板的定金只够买陆渊一家人的命，但我的手痒了，需要先练练。你们运气好，能成为我回国后的第一件作品。”
他走向那个女人，刀尖在她脸上轻轻滑动：“从哪开始呢？眼睛？鼻子？还是先剥皮？”
女人吓得浑身颤抖，眼泪直流。
就在刀尖即将刺入眼眶的瞬间，一块碎石破空而来，精准地击中刀身。“叮”的一声，刀脱手飞出，扎进旁边的木箱。
杜杀瞬间后退三米，动作快得不像人类。他盯着窗户方向，露出诡异的笑容：“来了？比预想的快。”
陆渊从阴影中走出，月光照在他脸上，平静得可怕：“血手杜杀，国际刑警悬赏五百万美元。”
“你就是陆渊？”杜杀打量着他，“田坤说你很能打，看来他没夸张。能无声无息靠近我十米内的人，不多。”
“我给你两个选择，”陆渊说，“一，自断双手，去自首。二，我帮你。”
杜杀哈哈大笑，笑声像夜枭嘶鸣：“有趣！我已经很多年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了！你知道吗，我最喜欢杀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高手’。看着你们从自信到绝望的表情变化，比杀人本身还有趣。”
话音未落，他动了。
不是直线冲锋，而是诡异的折线移动，身影在月光下拉出数道残影。这不是纯粹的速度，而是某种步法技巧，配合他瘦削的身形，如同鬼魅。
但陆渊更快。
在杜杀的第一道攻击到达前，陆渊已经侧身避开，同时一记手刀斩向对方脖颈。杜杀惊险躲过，衣袖却被划破，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好快！”杜杀眼神凝重起来，不再轻敌。
两人在废弃厂房中展开激战。杜杀的武器不止那把怪刀，他的指甲、牙齿、关节都是武器，招式阴毒刁钻，专攻下阴、眼睛、喉咙等要害。更可怕的是，他战斗时完全不顾自身防御，一副以命换命的打法。
但陆渊的实战经验远超他。五年间，陆渊在金三角的死亡擂台上打过一百三十七场，从无败绩。他见识过各种战斗风格，从泰拳高手到欧洲佣兵，从日本忍者到非洲部落战士。
三十招后，杜杀开始吃力。他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攻击，陆渊总能提前预判。更可怕的是，陆渊的每一击都沉重如山，震得他气血翻涌。
“你到底是什么人？”杜杀喘息着问，嘴角渗出血丝。
“要你命的人。”陆渊攻势更急。
杜杀眼中闪过疯狂之色，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血雾中带着诡异的甜香——有毒！
陆渊屏息急退，但已经吸入少许，顿时感到头晕目眩。杜杀趁机扑上，怪刀直刺心脏。
危急时刻，战神体质自动运转，体内产生一股热流，迅速中和了毒素。陆渊眼神一清，在刀尖即将及体的瞬间，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同时一记鞭腿抽在杜杀腰间。
“咔嚓”一声，肋骨断裂。
杜杀惨叫倒地，但凶性更盛，从怀里掏出一把微型手枪。然而还没等他扣动扳机，陆渊已经一脚踢飞手枪，另一脚踩在他持枪的手腕上。
骨头粉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厂房中格外清晰。
杜杀疼得几乎昏厥，却依然狞笑：“你……你杀了我……田坤还会找别人……你护不住他们一辈子……”
陆渊蹲下身，平静地看着他：“谁说我只要对付田坤？”
杜杀瞳孔一缩：“你什么意思？”
“田坤只是开始。”陆渊的声音冷如寒冰，“我回来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很快，我在海外的仇家都会找上门。所以我要用田坤立威，告诉所有人——龙首回来了，想报仇的，准备好送死。”
杜杀终于露出恐惧之色：“你……你是‘龙首’？龙神殿的龙首？”
“现在知道，晚了。”
陆渊一掌拍在杜杀天灵盖上，内劲透入，震碎脑干。杜杀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彻底失去生机。
解决完血手，陆渊走向那三个被绑的流浪汉，解开他们的绳索。
“谢谢……谢谢恩人！”三人跪地磕头。
“赶紧离开江城，越远越好。”陆渊说，从杜杀身上搜出那叠定金，分给三人，“这些钱拿着，找个地方重新开始。”
三人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陆渊处理了现场，抹去自己的痕迹，然后将杜杀的尸体拖到显眼位置，用血在墙上写下八个大字：
“血手已死，轮到你了。——龙首”
做完这一切，他给青龙发了条信息：“血手已除，把现场照片匿名发给田坤。另外，开始第二步计划。”
第二天清晨，田坤在办公室看到那些照片时，直接吐了。
照片上，杜杀的尸体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眼睛瞪得老大，满是恐惧。墙上的血字触目惊心。
“老板，警察已经赶到现场，初步判断是黑吃黑。”陈文脸色苍白地说，“血手是通缉犯，死了警察也不会深究，但这事传出去，对我们的威信打击很大。”
田坤擦掉嘴边的污物，眼中布满血丝：“陆渊……陆渊！我要他死！不管花多少钱，我要他全家死绝！”
“老板，冷静。”陈文劝道，“连血手都不是他的对手，恐怕寻常高手奈何不了他。我建议……用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陆渊的软肋是他的家人。”陈文推了推眼镜，“我们可以不直接动手，而是用合法手段。比如，举报许彤工作的地方偷税漏税，让她失业。或者在学校散布谣言，让陆安安被孤立。再或者，找关系让医院停止对陆豪豪的治疗。”
田坤冷静下来，眼中闪过阴毒的光：“你是说，从精神上折磨他们？”
“对。陆渊再能打，也挡不住这些软刀子。等他被逼到绝境，自然会露出破绽，那时我们再一击致命。”
田坤想了想，露出残忍的笑容：“好！就这么办！另外，再联系‘黑市’，悬赏陆渊的人头，价格……五百万。我要让全江城的亡命徒都去找他麻烦！”
“是，老板。”
同一天上午，陆渊送安安去学校。
到了校门口，安安却不肯下车，小手紧紧抓着书包带子。
“怎么了？”陆渊问。
“爸爸，今天……今天能不能不去学校？”安安小声说。
“为什么？”
安安低头不说话。陆渊蹲下身，柔声问：“告诉爸爸，是不是学校有人欺负你？”
安安咬着嘴唇，终于点点头：“他们说……说妈妈是扫厕所的，说我们家穷，还说爸爸是逃犯……”
陆渊心中一痛，摸了摸女儿的头：“今天爸爸陪你进去，好不好？”
“真的？”安安眼睛一亮。
“真的。”
陆渊牵着安安的手走进校园。正是上学时间，很多家长送孩子。他们看到陆渊，都投来异样的目光，窃窃私语。
“那就是陆安安的爸爸？听说欠债跑路了五年。”
“可不是吗，现在回来了，不知道又想干什么。”
“离他们远点，别让孩子跟陆安安玩，听说她爸爸在外面杀了人……”
流言如刀，句句诛心。安安的头越垂越低。
就在这时，一个胖胖的男孩跑过来，指着安安说：“陆安安，你爸爸是不是杀人犯？”
他身后跟着几个孩子，都跟着起哄。
陆渊正要说话，一个女老师匆匆赶来：“怎么回事？都回教室去！”
胖男孩的母亲也过来了，是个打扮时髦的中年妇女，她斜眼看着陆渊：“哟，这不是传说中的陆先生吗？怎么，回来了也不跟邻居们打个招呼？”
陆渊平静地说：“孩子之间的事，大人最好不要插手。”
“我就要插手怎么了？”妇女声音尖刻，“我儿子说了，你家陆安安在班里偷东西，我这是为你好，教育教育她！”
“偷东西？”陆渊看向安安。
安安眼泪汪汪地摇头：“我没有……是王小明自己弄丢了橡皮，非说我偷的……”
“还敢撒谎！”妇女上前就要抓安安。
陆渊轻轻挡住她的手：“事情没弄清楚前，请不要随便指责孩子。”
“你干什么？打人啦！杀人犯打人啦！”妇女突然大喊大叫，引来更多人围观。
女老师急了：“王太太，别这样，我们去办公室说……”
“说什么说！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要么陆安安当众道歉，要么就退学！”
场面一片混乱。安安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抱住陆渊的腿。
陆渊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是许彤打来的。
“陆渊，我被开除了。”许彤的声音带着哭腔，“酒店说我盗窃客房财物，要报警抓我……我根本没有！”
紧接着，又一条信息进来，是青龙发的：“龙首，田坤在黑市悬赏五百万要你的人头。另外，他正在用各种手段针对您的家人。需要反击吗？”
陆渊看着眼前嚣张的妇女，听着电话里妻子的哭声，眼神逐渐冰冷。
他挂断电话，对那妇女说：“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王小明，怎么了？想报复？”妇女叉着腰。
陆渊点点头，然后当众拨通一个号码：“青龙，查一下江城一个叫王小明的学生，他母亲应该姓王。查清楚他父亲的工作单位、家庭背景、有无违法记录。半小时内我要全部资料。”
妇女愣住了：“你……你吓唬谁呢？”
陆渊不理她，又拨通另一个号码：“白虎，帝豪酒店有个诬陷员工盗窃的案子，查一下是谁指使的，证据收集好，直接发给酒店总部和劳动监察部门。”
挂断电话，他看向女老师：“老师，我相信学校会公正处理这件事。但如果有人想用权势欺负我的孩子，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说完，他牵着安安走进教学楼，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半小时后，王小明母亲接了个电话，脸色瞬间惨白。她丈夫打来的，说公司突然要查他的账，好像是因为她在外面的言行得罪了什么人。
与此同时，帝豪酒店总部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里面是酒店经理和田坤手下交易的录音，还有伪造盗窃证据的完整过程。酒店高层震怒，立即派人调查。
这些，陆渊在送安安到教室后，从青龙的汇报中都知道了。
他站在教室窗外，看着安安坐到座位上，然后转身离开。
走出校门时，他给田坤发了条短信：
“游戏升级了。既然你喜欢玩阴的，我陪你。不过记住，当你对无辜者下手时，就要准备好付出代价。”
短信发完，他抬头望向天坤集团的方向，眼中金色光芒一闪而逝。
龙首一怒，血溅千里。
田坤还不知道，他真正激怒的，是怎样一头苏醒的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