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都市高武类型的小说,那么《无敌战神:都市!变天了!》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班宝”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陆渊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11505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无敌战神:都市!变天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二天清晨,陆渊站在福利院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纸袋。
袋子里装着他连夜找遍半个江城才找到的草莓蛋糕——许彤曾经说过,安安最爱吃草莓蛋糕,特别是上面那颗完整的草莓,她总是留到最后,小心翼翼地咬一小口,然后笑眯了眼。
门卫老张这次没有多问,直接打开了门:“陆先生,林医生在等您。”
陆渊点头致谢,走进院子。晨光透过梧桐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几个孩子正在草坪上玩耍,笑声清脆。
他的目光扫过游戏室的窗户,那里空荡荡的,安安不在。
林医生的办公室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针织衫,看起来比昨天柔和许多,但脸上的表情依旧严肃。
“陆先生,我为您制定了初步的接触计划。”她递过来几张纸,“基于安安目前的情况,我建议从非直接接触开始。”
陆渊接过计划书,迅速浏览。第一阶段:隔窗观察,持续3-5天;第二阶段:同室不同区,保持5米以上距离,持续一周;第三阶段…
“太慢了。”他将计划书放在桌上,“我需要更直接的方法。”
“陆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但心理创伤的修复必须循序渐进。”林医生耐心解释,“安安现在对成年男性,特别是父亲形象的人有极深的恐惧。如果我们操之过急,可能会让她彻底封闭自己。”
陆渊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纸袋上:“我带了草莓蛋糕。”
林医生的表情柔和了一些:“这是个好的开始,但我们需要以正确的方式送出这份礼物。今天,您可以在游戏室外面的走廊上等待,我会把蛋糕带给安安,并告诉她这是您送的。我们需要观察她的反应。”
“她会扔掉。”陆渊平静地说。
“有可能。”林医生点头,“但即使如此,也是一个过程。我们需要让她逐渐习惯‘父亲’这个概念重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即使是以礼物的形式。”
陆渊最终同意了。
他理解林医生的专业建议,尽管他的本能催促他冲进去抱住女儿,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但理智告诉他,五年的伤害无法在一天内治愈。
游戏室外的走廊很安静。陆渊靠墙站着,透过门上的观察窗,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安安坐在昨天的位置,依旧望着窗外。她的侧脸在晨光中显得异常苍白,那道粉色疤痕像是瓷娃娃上的裂痕。
林医生拿着蛋糕走了进去。她蹲在安安身边,轻声说着什么,然后将纸袋递过去。
陆渊屏住呼吸。
安安转过头,盯着纸袋看了几秒钟。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一张空白的面具。
然后,她缓缓伸出手,不是去接蛋糕,而是推开了林医生的手。
纸袋掉在地上,蛋糕盒滚出来,撞到桌角,盒子开了,粉色的草莓蛋糕露出一角,上面的草莓鲜红欲滴。
安安的目光落在蛋糕上,停顿了。
陆渊的心脏跳快了一拍。
他记得,每次买草莓蛋糕,安安都会指着那颗草莓,用含糊不清的奶音说:“安安的,草莓安安的。”
但下一秒,安安突然站起身,一脚踩在蛋糕盒上。
奶油和蛋糕胚从盒子边缘挤出来,沾满了她的拖鞋。
她像是没有感觉,又踩了一脚,两脚,直到蛋糕彻底变成一滩粉红色的糊状物。
然后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射向观察窗。
陆渊确定,她看到了他。
那双眼睛里没有昨天的愤怒和嘶吼,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的漠然。
仿佛踩碎的不是蛋糕,而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虫子。
安安转过身,走回窗边的座位,重新开始望着窗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医生蹲在地上,看着被踩烂的蛋糕,肩膀微微下垂。
她收拾好残局,走出游戏室,对陆渊摇了摇头。
“至少她没有尖叫。”陆渊说,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
“她进入了另一种防御状态。”林医生轻声说,“当愤怒无法驱赶威胁时,有些受害者会选择彻底的情感隔离。她把自己封闭起来了,陆先生,这比昨天的愤怒更危险。”
“因为愤怒至少还是一种联系,而冷漠是切断所有联系。”
林医生惊讶地看着他:“您…理解得很快。”
“我在战场上见过类似的情况。”陆渊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游戏室内那个瘦小的背影上,“士兵面对无法承受的创伤时,有些人会发狂,有些人会彻底麻木。后者更难治愈,因为他们不再相信任何帮助的可能性。”
林医生沉默了片刻:“您说得对。但这也意味着,我们的任务更艰巨了。”
“计划照旧。”陆渊说,“明天我还会来。”
—
第三天,陆渊带来了一本图画书。这是他在凌晨三点,走遍江城还在营业的便利店才找到的——一本关于小兔子找爸爸的故事。书页已经有些泛黄,可能是仓库里的存货,但他记得安安小时候最爱听兔子的故事。
这次,他被允许进入游戏室,但必须坐在离安安最远的角落,不能主动靠近,不能说话,不能有任何眼神接触。
陆渊在指定的椅子上坐下,将图画书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游戏室里还有另外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在拼图,一个女孩在玩娃娃。
安安依旧坐在窗边,仿佛那里是她与世界的唯一连接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陆渊静静地坐着,观察着女儿的一举一动。她的呼吸很浅,肩膀微微内扣,那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
她的手指偶尔会无意识地揪扯衣角,频率大约每分钟三次。
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窗外,但陆渊注意到,她的视线没有焦点——她不是在“看”外面的风景,只是在“朝着”那个方向。
半小时后,安安突然动了一下。她缓缓转过头,目光扫过游戏室,在陆渊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然后落在了那本图画书上。
陆渊的心脏猛地一跳,但他强迫自己保持不动,甚至没有调整呼吸频率。
安安盯着书看了大约十秒钟,然后收回目光,重新望向窗外。
又过了二十分钟,林医生走了进来,对陆渊做了一个手势。今天的接触时间到了。
陆渊起身,走向门口。经过小桌时,他停顿了一下,将图画书往桌子中央推了推,让它更容易被看到。
“明天见,安安。”他轻声说,没有回头。
身后没有任何回应。
第四天,陆渊带来了一盒彩色蜡笔和一叠画纸。他依旧坐在角落,将绘画材料放在昨天放书的小桌上。
今天游戏室里只有安安和一个叫小杰的男孩,后者因为感冒被隔离在其他房间。
整整四十分钟,安安没有动,陆渊也没有。他们像是两个静止的雕像,只有阳光在房间里缓缓移动,标记着时间的流逝。
就在陆渊以为今天又会毫无进展时,安安突然站了起来。
她没有看陆渊,径直走向小桌,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停下。她的目光落在蜡笔盒上,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陆渊屏住呼吸。
安安伸出手,不是去拿蜡笔,而是拿起了那本图画书。
她翻了几页,然后突然用力,撕下了一页。
纸张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她又撕了一页,又一页。动作从一开始的缓慢逐渐变得急促,仿佛纸张是某种需要被摧毁的敌人。
图画书在她手中变成碎片,她将碎片扔在地上,用脚踩踏。
陆渊静静地看着。他的手指在膝盖上收紧,骨节发白,但他没有动,没有说话。
安安停了下来,喘着气,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某种情绪的宣泄。
她的目光终于转向陆渊,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某种东西——挑衅。
她在等他反应,等他发怒,等他离开。
陆渊迎着她的目光,缓缓抬起手,指了指桌上剩余的蜡笔和画纸。
安安的呼吸急促起来。她突然冲向小桌,一把抓起蜡笔盒,高高举起,做出要砸向陆渊的姿势。
陆渊依旧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凝固了。安安的手臂在颤抖,蜡笔盒在她手中摇晃。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陆渊,像是要在他脸上烧出两个洞。
然后,出乎意料地,她没有扔出蜡笔盒,而是转身冲向墙壁,用蜡笔在白色的墙面上狠狠划下一道鲜红的痕迹。
一道,两道,三道…她疯狂地在墙上涂画,红色的蜡笔在她手中几乎要折断。她不是在画画,而是在破坏,用尽全力,仿佛要将所有的恨意都倾泻在这面无辜的墙上。
林医生听到动静冲了进来,但陆渊抬手制止了她靠近。
“让她画。”他说。
安安画了整整十分钟。
墙上布满了杂乱无章的红色线条,有些是尖锐的折线,有些是混乱的漩涡,有些只是用力的点。
当她终于停下来时,蜡笔只剩下短短一截,她的手上、衣服上都沾满了红色的蜡屑。
她转过身,面对陆渊,胸口剧烈起伏。她的眼睛里有一种奇异的光,不是愤怒,不是恨意,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宣泄后的空洞。
陆渊缓缓站起身。这一次,他没有保持距离,而是向她走去。
一步,两步。
安安没有后退,只是盯着他,像一头警惕的小兽。
陆渊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停下,蹲下身,视线与她齐平。
他的目光落在墙上那些红色的痕迹上,然后回到她的脸上。
“画完了吗?”他平静地问。
安安的嘴唇动了动,但没有发出声音。
陆渊伸出手,不是去碰她,而是捡起地上掉落的半截蜡笔。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在那些杂乱的红色线条旁,用蓝色的蜡笔画了一个简单的图形。
那是一个圆圈,上面有两个小圆点,下面是一个弯弯的弧线。
一张笑脸。
他画得很认真,很仔细,仿佛在完成一件重要的作品。画完后,他后退一步,端详着自己的作品,然后转向安安。
“这是你。”他说,声音平静而清晰,“两岁的时候,你第一次对我笑,就是这个样子。”
安安盯着那张笑脸,又看向陆渊。
她的表情出现了裂痕,那种冰冷的漠然开始动摇,有什么东西在她眼睛深处翻涌。
“我每天都会来。”陆渊继续说,“直到你愿意对我笑一次。”
他放下蜡笔,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声音。不是话语,不是哭泣,而是一种介于抽泣和喘息之间的声音。
他没有回头,只是停顿了一下,然后走出了游戏室。
走廊上,林医生等在那里,表情复杂。
“您…这太冒险了。”她说,“但似乎…起作用了。”
“她需要知道,无论她做什么,我都不会离开。”陆渊说,“愤怒也好,破坏也好,冷漠也好,我都会在这里。”
林医生沉默了片刻:“那张笑脸…您真的记得她两岁时的笑容?”
“我记得她所有的笑容。”陆渊望向窗外,“第一个微笑是出生后第七天,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嘴角就翘起来了。第一次大笑是三个月,我做了个鬼脸,她笑得喷了我一脸奶。两岁生日那天,她收到一个兔子玩偶,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就是我画的那个样子。”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林医生能听出其中压抑的情感,像是深海下的暗流。
“您记得这么清楚。”
“在另一个世界的五年,这些记忆是我活下来的理由。”陆渊说,“每当我想放弃的时候,我就闭上眼睛,回想她的笑容。那些记忆像锚一样,把我固定在这个世界,让我记得为什么必须回来。”
林医生感到眼眶有些发热。她见过太多破碎的家庭,太多被伤害的孩子,太多悔恨的父母,但眼前这个男人不同。
他的悔恨不是软弱的内疚,而是钢铁般的决心;他的痛苦不是自我怜悯,而是行动的燃料。
“明天您准备带什么?”她问。
陆渊想了想:“什么都不带。”
“什么?”
“她已经收到了礼物,也进行了破坏。”陆渊说,“现在她需要知道,我不是因为礼物而来,也不是因为她的反应而来。我只是来,因为我是她的父亲,这是唯一的原因。”
林医生点了点头,这一刻,她完全相信这个男人最终能赢得这场战争——不是用力量,而是用比钢铁更坚韧的耐心,比深海更广阔的爱。
—
第五天,陆渊真的什么都没带。他空手来到福利院,坐在游戏室的角落里,安静地看着女儿。
安安今天坐在离窗户稍远一点的位置,面前放着一张纸和几支蜡笔。
她低着头,看似在画画,但陆渊注意到,她的笔尖很少接触纸面,更多时候是悬停在纸上,仿佛在犹豫。
半小时后,她终于画下了第一笔。红色的蜡笔,在纸的中央画了一个点,然后从这个点延伸出杂乱的线条。
陆渊保持着安静,但他的心跳微微加快了。他认出了那个图案——不是无意义的涂鸦,而是一个人在尖叫。
扭曲的嘴巴,瞪大的眼睛,飞扬的头发。
安安画得很专注,完全忘记了周围的环境。她的手指紧紧握着蜡笔,指节发白。
随着画面的展开,她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画上不止一个人。
中央是一个尖叫的小人,周围是几个高大的、面目模糊的影子。
其中一个影子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挥向小人。
是棍子。
陆渊认出来了。
安安在画自己的记忆。
她画得很用力,纸张几乎要被划破。
当她完成时,整张纸布满了鲜红色的线条,像是伤口中涌出的血。
她放下蜡笔,盯着自己的画,胸口剧烈起伏。
然后,她突然抓起画纸,开始撕扯。
不是像昨天那样疯狂的撕碎,而是一点一点,沿着画面的边缘,将那个尖叫的小人从纸上分离出来。
小人被撕下来了,单独躺在她手心里。她盯着这个小纸片看了很久,然后抬起头,目光第一次主动寻找陆渊。
陆渊迎着她的视线。
安安缓缓抬起手,将那个小纸人放在桌面上,推向陆渊的方向。
只推了几厘米,然后停住。
那是一个邀请,也是一个测试。
陆渊明白了。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桌边,在安安对面坐下,中间隔着那张被撕破的画。
他低头看着那个红色的小纸人,然后从蜡笔盒里拿出一支蓝色的笔。
他在小纸人旁边,画了一个更大的蓝色人影。这个人影张开双臂,是一个保护的姿态。
画完后,他将蓝色蜡笔放下,将画纸轻轻推回给安安。
安安盯着那个蓝色的人影,很久很久。她的手指伸向蓝色蜡笔,但在碰到之前又缩了回去。
她重新拿起红色蜡笔,在蓝色人影上狠狠划了一道叉。
然后她站起身,离开了游戏室,没有再看陆渊一眼。
陆渊坐在原地,看着纸上那个被划叉的蓝色人影。叉的力道很大,蜡笔的痕迹穿透了纸背。
林医生走进来,看到画,叹了口气。
“她在拒绝您的保护。”她说。
“不。”陆渊轻轻抚过那道红色的叉痕,“她在告诉我,她曾经需要保护,但没有人来。现在她不再相信保护这个承诺了。”
“那您…”
“我会继续画。”陆渊拿起一支绿色的蜡笔,在那个叉痕旁边,画了一棵小树,“如果她不相信保护,我就画陪伴。如果她不相信陪伴,我就画等待。总有一天,她会相信点什么。”
林医生看着这个男人,突然明白为什么他被称为“无敌战神”。
无敌不是不会受伤,而是无论受多少伤,都会站起来继续前进。不是不会失败,而是无论失败多少次,都会再次尝试。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但林医生第一次觉得,也许,只是也许,那个坐在窗边望着世界的女孩,最终会愿意转过头,看看一直等在身后的父亲。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洒在画纸上。
红色的尖叫小人,蓝色的保护人影,红色的叉,绿色的小树——一张纸上,记录着一个孩子五年的痛苦,和一个父亲迟到的忏悔。
而在这张纸旁边,还有无数空白,等待被填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