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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官道旁的工坊选址地,日日都是热火朝天的景象。沈珩将现代建筑施工的基础理念融入建设中,先让农户们用夯土压实地面,再搭建木质框架,墙体采用“土坯+稻草”的混合结构,既坚固又隔热,能适应大虞朝的气候特点。赵德昌则信守承诺,不仅按时拨付了五百两白银的启动资金,还从县城调来大批砖瓦、木料,甚至找来了几名经验丰富的营造匠人,协助沈珩推进工坊建设。

合作社的乡邻们更是全员出动,青壮年负责搬运重物、搭建框架,妇女们则帮忙和泥、制作土坯,就连老人也主动承担起烧水、送饭的杂活。大家都清楚,这座工坊不仅是沈珩和赵德昌的合作产业,更是能让自己长期受益的“摇钱树”,干活时格外卖力,原本预计一个月才能完工的工坊,二十天就初具规模。

工坊分为三大区域:东侧是农具制作区,专门生产改良曲辕犁、水车部件等;西侧是制盐区,在沈珩优化的制盐工艺基础上,增设了多个标准化晒盐池和提纯灶,提高食盐产量和品质;中间则是仓储和晾晒区,用于存放原材料和成品。沈珩还特意设计了通风换气装置,在工坊屋顶开设了百叶窗,既能排出制盐时产生的水汽,又能让农具制作时的木屑及时散出,避免潮湿导致木料变形。

工坊建成当天,沈珩召开了工匠招募大会。除了合作社内有木工、铁匠基础的农户,他还面向周边村落招募了三十多名手艺娴熟的匠人,开出了“月钱三百文+包食宿”的优厚条件,这在当时的农户眼中,已是远超种地的高薪。消息一出,周边村落的匠人纷纷慕名而来,沈珩亲自筛选,最终留下了五十名技术过硬、踏实肯干的工匠,组成了工坊的核心生产团队。

开工前,沈珩特意组织了为期三天的技术培训。在农具制作区,他将改良曲辕犁、水车部件的制作流程拆解成标准化步骤,用木炭在地上画出每个部件的精准尺寸,手把手教工匠们使用“墨斗定直线”“曲尺量角度”的方法,确保每个部件都能精准匹配、批量组装。“以往大家做农具全靠经验,尺寸不统一,坏了没法替换。”沈珩拿着墨斗说道,“现在按我给的标准做,所有犁铧都能通用,不仅能提高效率,还能方便后续维修,这就是‘标准化生产’。”

工匠们跟着沈珩实操后,纷纷惊叹不已:“沈顾问这方法太神了!以前做一把犁要两天,现在按标准流程来,一天就能做三把,还比以前结实!”在制盐区,沈珩则教工匠们如何通过观察卤汁的浓度判断结晶时机,如何用草木灰过滤杂质提高盐的纯度,让原本粗糙的土盐,变成了晶莹剔透的细盐。

标准化生产的优势很快显现出来。工坊开工第一个月,就生产出改良曲辕犁两百多把、水车部件五十余套,精制食盐三百多斤。赵德昌早已打通了销售渠道,派来的马队直接将成品运往周边州县,尤其是改良曲辕犁,因为省力、高效,刚运到县城就被抢购一空,不少乡绅和农户甚至提前预定,订单排到了三个月后。

“沈小郎君,好消息!”这天清晨,赵德昌的管家亲自赶着马车来到工坊,脸上满是喜色,“第一批货物销售一空,扣除原材料、工匠月钱和运输成本,净赚白银两百三十两!这是账本,您过目!”

沈珩接过账本,仔细翻看。账本记录得清清楚楚,改良曲辕犁每把售价二两白银,水车部件每套五两,精制食盐每斤五十文,除了各项成本,利润确实可观。他笑着将账本递给一旁的沈老实:“爹,你把账本收好,按之前约定的比例,提取一部分利润给合作社的乡亲们分红,再留一部分作为工坊的扩大生产资金。”

沈老实接过账本,手都在微微发抖。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白银,更没想到自家儿子能带领大家做出这么大的产业。“好!好!我这就去办!”沈老实激动地说道,转身就往村里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乡邻们。

合作社的分红消息再次引爆了沈家村。这次的分红比上次更多,每户人家不仅分到了白银,还分到了工坊生产的精制食盐和小型农具。王二柱捧着分到的五两白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以前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一两银子,现在跟着珩儿干,一个月就能分到这么多,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有盼头了!”

随着工坊的名气越来越大,周边州县的订单源源不断地涌来。沈珩趁机扩大生产规模,又招募了二十名工匠,增设了两条农具生产线,还在制盐区增加了四个提纯灶。为了提高效率,他还改良了工匠们使用的工具,制作了简易的“刨床”“钻床”,利用杠杆原理减少工匠的劳动强度,让生产效率再提升一倍。

第二个月,工坊的净利润直接突破了四百两白银。赵德昌亲自来到工坊,找到沈珩,兴奋地说道:“沈小郎君,咱们的工坊现在可是周边州县的金字招牌!就连州府的官员都来预定咱们的改良农具,说是要推荐给府内的农户使用!”

沈珩心中早有规划,说道:“赵老丈,现在工坊的产能已经稳定,咱们可以考虑拓展销售范围,把农具和食盐卖到更远的州府去。另外,我还想研发几款新的农具,比如适合旱地种植的改良锄头、播种用的耧车,进一步扩大市场。”

“好!我完全同意!”赵德昌毫不犹豫地答应,“销售渠道的事交给我,我这就派得力人手去开拓周边州府的市场。新农具研发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资金和材料我都全力支持!”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分工:赵德昌负责拓展销售渠道,将产品推向更广阔的市场;沈珩则专注于技术研发和工坊管理,不断推出新的产品。在沈珩的带领下,工坊很快研发出改良锄头、耧车等新农具,这些农具都融入了现代力学原理,使用起来格外省力,一经推出就深受农户欢迎,进一步扩大了工坊的市场份额。

短短三个月时间,工坊就赚了近两千两白银。沈珩用部分利润改善了工坊的生产条件,给工匠们涨了月钱,还在工坊旁建了几间宿舍和食堂,让工匠们能安心干活。合作社的乡邻们也因为工坊的盈利,分红一次比一次多,不少人家都盖起了新的土坯房,买了新的衣物,彻底摆脱了之前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困境。

沈珩的工坊赚得盆满钵满,自然引起了同行的嫉妒。邻县的盐商和农具商原本就被周扒皮说动,此刻见沈珩的产业越来越大,抢了自己的生意,更是恨得牙痒痒。这天,几名邻县的盐商和农具商偷偷来到周府,和周扒皮密谋起来。

“周老爷,沈珩的工坊现在越来越过分,不仅抢了咱们的农具生意,就连食盐生意也快被他垄断了!”一名盐商咬牙切齿地说道。

周扒皮端着茶杯,阴笑着说道:“诸位放心,我早就说过,不会让沈珩顺顺利利地做下去。他的工坊之所以能这么赚钱,全靠那些改良的技术。咱们只要毁了他的技术,或者在他的产品里做手脚,让他的名声臭掉,他的工坊自然就垮了!”

“周老爷有什么好办法?”一名农具商急切地问道。

“我已经让人查探清楚,沈珩的制盐工艺需要用到大量的海水,他的晒盐池都在工坊西侧。”周扒皮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咱们可以在夜里偷偷往他的晒盐池里投放脏东西,让他产出的食盐变脏变质。到时候,只要有人买到变质的食盐,再四处散播谣言,说他的食盐有毒,他的制盐生意就彻底完了!至于他的农具,咱们可以买通几个他工坊里的工匠,让他们在制作时偷工减料,让农具用不了几天就坏掉,败坏他的名声!”

几名盐商和农具商听得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好主意!就按周老爷说的办!咱们今晚就动手!”

他们却不知道,沈珩早就料到会有同行使坏。工坊盈利后,他就加强了工坊的安保,不仅安排合作社的农户日夜巡逻,还在工坊的关键区域,比如晒盐池、原材料仓库附近,设置了简易的警示装置——用绳子系上铃铛,只要有人触碰,就会发出声响。

这天夜里,月黑风高。几名黑影鬼鬼祟祟地来到工坊西侧的晒盐池旁,正是周扒皮派来投放脏东西的人。他们刚靠近晒盐池,就不小心碰到了沈珩设置的铃铛,“叮铃铃”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不好!有埋伏!”领头的黑影低呼一声,转身就想跑。

“哪里跑!”早已埋伏在附近的农户们听到声响,立刻举着火把冲了出来,将几名黑影团团围住。几名黑影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想要反抗,却被农户们轻易制服。

沈珩听到动静,也赶到了工坊。他看着被制服的黑影,又看了看他们手里拿着的装满脏东西的袋子,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把他们带回去,好好审问,看看是谁派他们来的!”沈珩冷声道。

农户们立刻押着几名黑影离开。沈珩站在晒盐池旁,眼神冰冷。他知道,这只是同行使坏的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但他并不害怕,现在的他,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和人脉支持,还有合作社乡邻们的信任,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能一一化解。

第二天一早,经过审问,几名黑影就交代了是周扒皮指使他们干的,还供出了周扒皮和邻县盐商、农具商的密谋。沈珩听完,心中怒火中烧,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和周扒皮彻底撕破脸的时候,他要收集足够的证据,让周扒皮和那些同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与此同时,赵德昌也传来了好消息,他已经成功开拓了周边三个州府的销售渠道,订单源源不断地送来。沈珩看着工坊里忙碌的工匠们,又看着堆积如山的订单,心中充满了信心。他知道,只要自己坚持下去,不断创新,他的工坊一定会越来越壮大,他带领乡亲们致富的目标,也一定会实现。而那些想阻碍他的人,最终只会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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