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备受瞩目的悬疑灵异小说,午夜律师,由才华横溢的作者“查无此仙”创作,以何昊宸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如果你喜欢悬疑灵异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不能错过!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赶快来一读为快吧!
午夜律师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爬进房间时,何昊宸正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收拾公文包。昨晚辗转到后半夜才浅浅入眠,梦里都是阴阳缝里飘着的执念碎片——那些闪着灰白光晕的碎片好似撕碎的考卷,上面模糊的“不公”二字不停地闪现,还有李鹏飞暴躁的吼声在耳边回响,把人从美梦中叫醒。醒来后,后颈还带着熬夜后的僵硬酸痛,抬手按下去,骨头缝里都透着钝钝的疼。
“咚咚咚——”敲门声不急不缓,三下一组,节奏均匀得像是经过精确计算,既不会显得突兀惊扰,又能确保屋里人绝不会忽略。
何昊宸愣了愣,这个点(早上七点半)会来找他的人不多。拉开门的瞬间,一股淡淡的雪松味扑面而来,混杂着清晨的微凉空气,门口站着的正是何灿洋。
他穿了件熨烫平整的浅灰色衬衫,袖口一丝不苟地挽到小臂三分之一处,露出线条净、青筋不明显的手腕,指甲修剪得整齐净。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深邃沉静,像浸在温水里的黑曜石,明明是25岁的年纪,却透着远超同龄人的沉稳,没有半分年轻人的浮躁。短发打理得整齐利落,额前碎发被晨光染成浅金,斯文的长相里藏着一股训练有素的练——站姿挺拔如松,肩背绷得笔直,哪怕站在杂乱的城中村楼道里,脚下踩着沾了灰尘的台阶,也有种格格不入的规整感,像是从精密运转的系统里走出来的人。
“看你昨晚十一点多发的朋友圈加班定位,猜你没好好吃饭。”何灿洋的声音平稳温和,没有多余的寒暄,尾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手里拎着的早餐袋还冒着热气,塑料袋内壁凝着细密的水珠,“楼下张记的豆浆和肉包,刚出锅三分钟,我看着老板装的。”
他侧身进屋,动作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家,目光快速扫过房间,视线停留时间不超过半秒,却把一切都收进眼底——桌上没合拢的地府卷宗被公文包挡住了大半,露出的页角写着晦涩的阴文,木盒的边角露在外面,木纹里还沾着一点灰黑色的残念粉末,还有垃圾桶里那个眼熟的五香牛肉包装袋,袋口还没完全封死。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把早餐放在桌上,顺手拿起何昊宸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指尖掠过衣领时,轻轻拍掉了上面沾着的一头发:“你脸色太差,黑眼圈快掉到下巴了,眼下还有青黑,等会儿交完材料回趟家补个觉?”
“哪有时间补觉。”何昊宸拆开肉包咬了一大口,温热的肉汁在嘴里化开,混着面皮的麦香,瞬间驱散了大半疲惫,“王律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我交的状里有错别字,被他当着全组的面训了半小时,这次的质证材料虽然改了五遍,指不定还得揪着细节刁难半天。下午还得去超市囤点东西,晚上有要紧事。”
“囤东西?”何灿洋正给他倒温水的手顿了顿,水壶的水流声短暂停顿,镜片后的目光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像是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你最近好像很忙,不仅是律所的事吧?”
何昊宸心里咯噔一下。他这位发小从小就心思敏锐,小学时能从他藏在书包里的零食包装纸,推断出他偷偷去了游戏厅;现在当了刑警,观察力更是被训练得远超常人,自己这几天早出晚归、黑眼圈浓重、甚至房间里出现奇怪的木盒和牛肉,这些反常之处怕是瞒不过他。正想找个“准备露营”的借口糊弄过去,何灿洋却没追问,只是把装满温水的玻璃杯递给他,杯壁带着微凉的触感,刚好缓解了他熬夜后的口舌燥:“上周城郊梧桐坡那边,有市民报案说破庙里有奇怪的动静,半夜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叹气声,像是有人在哭,还说靠近后手机信号全断。我们出警去看过,现场没发现人影,也没有打斗痕迹,但测磁场的仪器反应很强烈,紊乱得不正常。”
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玻璃杯边缘,那个动作带着一种职业性的细致,像是在检查证物,又像是在梳理思路:“那破庙有百年历史了,光绪年间的县志里就有记载,听说当年出过科举舞弊案,一个进京赶考的举子死在里头,尸体直到半个月后才被发现,随身的考卷和行囊都不见了。你要是没事,别往那边去,荒郊野外的,晚上连路灯都没有,不安全。”
何昊宸握着水杯的手一紧,杯壁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没想到何灿洋居然知道破庙的这些细节。他抬头看向对方,却见何灿洋已经转移了话题,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靠谱:“等你忙完律所的事,我陪你去超市。你一个人搬东西不方便,而且……”他目光落在何昊宸微驼的背上,“你这状态,开车都容易走神,颈椎看着也不舒服,我送你,顺便帮你拎东西。”
说话间,何灿洋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放在裤兜里的工作机,震动声低沉短促。他抬手掏出来看了眼屏幕,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像是看到了棘手的信息,回复信息的手指飞快,指尖在屏幕上敲击的节奏急促却有序,动作练得像是在处理紧急公务。何昊宸瞥到屏幕上方没有备注姓名,只有一串以“620”开头的六位数字,像是某种内部联络代号,而非普通的手机号。
他忽然想起以前听警局的朋友闲聊,说何灿洋刚进市局没两年,就跳过了见习警员、科员两个层级,直接被调进了重案组,还参与了几起跨区域的重大案件侦破。按理说以他的资历本没这个机会,背后似乎有不一般的背景支撑,但没人说得清具体是什么——有人猜是家里有硬关系,有人说他立过不公开的大功,甚至还有人传他懂些特殊手段,能破那些常规方法解决不了的“悬案”。而且他身上总带着一种奇怪的特质,上次两人一起路过老城区那座据说闹鬼的城隍庙,何昊宸明显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气顺着脊椎往上爬,汗毛都竖了起来,何灿洋却面色如常,甚至下意识地往他身前站了半步,那一刻,他身上散发出的无形气场,竟有点像李鹏飞手腕上的令牌印记,带着一种能压制阴邪的力量。
“想什么呢?”何灿洋收起手机,语气恢复平和,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快吃早餐,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材料要是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虽然我不懂法律条文,但找人查点背景信息、调个监控什么的,还是能办到的。”
他的话一如既往地靠谱,没有多余的承诺,却让人莫名安心。何昊宸点点头,低头咬着肉包,心里却泛起嘀咕:何灿洋突然提起梧桐坡的破庙,是巧合,还是他早就知道自己要去那里?他那神秘的背景,会不会和阴司、和这些跨阴阳的案子有关?昨晚阴律司的短信里没提有其他“相关人员”,可何灿洋的提醒未免太及时了些。
吃完早餐,何灿洋帮他拎着公文包下楼,黑色的公文包在何灿洋手里显得格外规整,与他身上的气质相得益彰。楼道里遇到买菜回来的邻居阿姨打招呼,何灿洋都笑着回应,声音温和却保持着恰当的距离,既不疏远也不过分热络。走到楼下时,一辆挂着白底黑字特殊牌照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司机是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白手套的中年男人,看到何灿洋,立刻下车打开车门,态度恭敬得不像普通上下级,更像是对待上级或是重要贵宾。
“上车吧,送你去律所。”何灿洋拉开副驾驶车门,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镜片反射出淡淡的光,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别自己硬扛。”
何昊宸坐进车里,真皮座椅带着微凉的触感,鼻尖萦绕着和何灿洋身上一样的雪松味,混合着车内淡淡的消毒水味,心里却越发疑惑。他这位沉稳靠谱的刑警兄弟,身上的谜团,似乎一点也不比阴间的书生案少。而他不知道的是,车子驶离城中村后,何灿洋看着手机里刚收到的信息——“目标人物何昊宸,今将与阴差李鹏飞接头,梧桐坡破庙一带已布控,密切关注阴阳波动,避免第三方介入”——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击,回复了两个字:“收到。”
轿车平稳地行驶在早高峰的车流里,何昊宸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脑子里反复过着质证材料的关键点,试图预判王律可能刁难的地方。没一会儿,手机震动了一下,不是阴律司的短信,而是李鹏飞发来的微信,只有短短一行字,语气依旧暴躁:“今晚十点在破庙门口,别迟到!迟到一秒钟,你自己闯阴阳缝去!”后面还跟了个喷火的表情包,倒是和他的脾气完美契合。
何昊宸无奈地勾了勾嘴角,刚想回复“知道了”,手机又弹出一条阴律司的短信,内容比上次多了几句:“补充提示:阴阳缝内执念碎片会依附阳气较强者,勿回应任何碎片化声音,勿触碰漂浮的灰白光晕物体。李鹏飞可抵御低阶怨魂,但需提防被抹除归途印记的亡魂反噬。”
他心里一紧,下意识摸了摸裤兜里的桃木牌,温润的触感传来,稍微安定了些。
车子抵达律所楼下时,刚好八点四十五分。律所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写字楼里,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与城中村的杂乱形成鲜明对比。何灿洋帮他拎着公文包下车,嘱咐道:“忙完给我打电话,我在附近等你,带你去超市。”
何昊宸点点头,接过公文包走进写字楼。电梯里,他对着镜面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试图掩盖浓重的黑眼圈,可镜子里的人依旧显得疲惫不堪。
走进律所办公室,刚坐下没五分钟,王律就拿着他昨天发来的电子版材料走了过来。王律是所里的资深合伙人,五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眼神挑剔得像是在检查精密仪器。他把平板电脑往何昊宸桌上一放,语气带着不加掩饰的不满:“小何,你这材料怎么回事?第三部分质证意见里,引用的法条编号错了三个,还有这份证人证言的复印件,没有标注来源,不符合‘档案清’的要求啊。”
何昊宸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拿起平板核对,果然看到法条编号里有两处多打了零,还有一份关键证言的复印件确实漏了标注。“王律,对不起,我昨晚加班太急,没仔细核对,我现在马上改。”
“急不是借口。”王律皱着眉,手指点在平板屏幕上,“我们做律师的,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个编号错了,到了法庭上就是笑话。还有,你上个月跟进的那个合同,当事人的尾款还没结清,按照所里的‘财务清’规定,未结款项的案件材料,原则上不能提交后续文件,你得赶紧催一下。”
何昊宸心里泛起苦涩,那个当事人一直以“结果不满意”为由拖欠尾款,他催了好几次都没用,没想到王律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王律,我再跟当事人沟通一下,今天之内一定催他结清。”
“最好如此。”王律瞥了他一眼,目光扫过他的黑眼圈,语气缓和了些许,“年轻人加班要注意分寸,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改完打印出来,我十点半要过目,没问题才能提交给法院。”
送走王律,何昊宸立刻投入修改工作,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颈椎的酸痛越来越明显,忍不住时不时抬手按一下。九点半,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何灿洋发来的信息:“需要帮忙催尾款吗?我认识几个做企业征信的朋友,或许能帮上忙。”
何昊宸心里一暖,回复:“不用啦,我再试试,实在不行再找你。”他知道何灿洋的“帮忙”肯定很有效,但不想欠太多人情,更何况他现在的处境太复杂,不想把何灿洋牵扯进来。
好不容易改完材料,打印出来送到王律办公室,已经是十点二十分。王律逐页翻看,时不时用笔圈出几个错别字,总体没再提出大问题,算是勉强通过。“行了,提交吧。”王律把材料递给她,“下周三开庭,好好准备,别再出岔子。”
“好的,谢谢王律。”何昊宸松了口气,走出办公室时,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半是因为紧张,一半是因为焦虑晚上的阴阳缝之行。
他给何灿洋发了条信息:“忙完了,现在过去找你。”
五分钟后,何昊宸走出写字楼,看到黑色轿车依旧停在路边。何灿洋坐在副驾驶座上,正在低头看手机,阳光透过车窗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直的肩背线条。看到何昊宸过来,他推开车门下车:“搞定了?脸色怎么还是这么差。”
“别提了,被王律揪着错处训了一顿。”何昊宸苦笑,“尾款还没催回来,先不管了,先去超市吧,得买点东西备着。”
两人上车,司机平稳地驶向附近的大型超市。路上,何灿洋忽然开口:“那个尾款的事,要是实在催不回来,不用硬扛。有些当事人就是吃硬不吃软,你太好说话了。”
“我知道,再给我一天时间,还不行的话,就麻烦你了。”何昊宸说着,心里却在盘算着晚上的行程——希望尾款的事别影响到今晚的行动。
超市里,何昊宸直奔零食区,拿起几包五香牛肉、巧克力、坚果,还有几瓶功能饮料。何灿洋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囤的全是高热量、易携带的零食,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你晚上要去的地方,不方便吃东西?”
何昊宸心里一惊,没想到被他看出来了,含糊道:“嗯,可能要待挺久,备点零食补充体力。”
何灿洋没再多问,只是顺手拿起几包独立包装的压缩饼放进购物车:“这个饱腹感强,保质期也长,比巧克力顶饿。”他又走到用品区,拿了一个防水手电筒、几包湿巾和一小瓶碘伏:“以防万一。”
何昊宸看着他熟练地挑选这些“应急物资”,心里越发疑惑,何灿洋好像早就知道他要去一个条件艰苦、甚至可能有危险的地方。
结账时,何昊宸想付钱,何灿洋却抢先一步付了款,动作脆利落:“我来,就当是给你补充弹药。”
走出超市,手里拎着两大袋东西,何昊宸心里五味杂陈。他看着身边沉稳可靠的何灿洋,忍不住想问他到底知道多少,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现在的身份太特殊,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
回到车里,何灿洋忽然开口:“梧桐坡那边晚上没信号,路也不好走,你要是真要去,注意安全。”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银色哨子递给何昊宸,“这个你拿着,遇到危险就吹,声音穿透力强。”
哨子入手冰凉,表面光滑,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廉价货。何昊宸接过哨子,捏在手里,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又夹杂着一丝不安。他看着何灿洋镜片后深邃的眼睛,轻声问:“灿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何灿洋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语气依旧沉稳:“我只是不放心你。不管你要做什么,记住,安全第一。实在不行,就放弃,没什么比命重要。”
车子驶回城中村楼下,何昊宸拎着东西下车,何灿洋也跟着下来,帮他把东西送到楼道口:“晚上要是需要人送,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何昊宸笑了笑,“谢谢你今天帮忙,还请我吃早餐、买东西。”
“跟我客气什么。”何灿洋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尖的力度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有事随时联系。”
看着何昊宸走进楼道,何灿洋转身回到车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拿出工作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语气严肃:“目标人物已购买高热量零食和应急物资,预计今晚按计划前往梧桐坡破庙。我已将追踪哨交给对方,可实时定位其位置。另外,破庙周边的磁场异常,疑似阴阳通道即将开启,请求增派支援,防止怨魂外泄。”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收到,支援已在路上。注意隐蔽,避免暴露身份,必要时可介入,但需确保目标人物安全。”
“明白。”何灿洋挂断电话,抬头看向楼道口的方向,镜片后的目光复杂难辨——有担忧,有坚定,还有一丝不为人知的无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桃木挂件,和何昊宸的桃木牌样式相似,只是上面的纹路更复杂,泛着淡淡的银光。
而此时的何昊宸,刚回到房间就收到了李鹏飞的微信轰炸:“东西买好了吗?牛肉多买几包!还有,别带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阴阳缝里用不上!”
何昊宸无奈地回复:“买好了,放心吧。”他把压缩饼、牛肉和功能饮料装进一个背包里,又把桃木牌拿出来挂在脖子上,贴身佩戴,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安心。然后他把何灿洋给的哨子放进裤兜,指尖摩挲着哨身,心里却越发好奇:何灿洋到底是什么人?他的神秘背景,真的和阴司有关吗?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城中村的喧嚣又开始热闹起来,而何昊宸知道,一场跨越阴阳两界的冒险,即将在今晚拉开序幕。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试图小憩片刻养精蓄锐,可脑子里却反复回放着书生案的细节、王律的刁难、何灿洋的提醒,还有李鹏飞暴躁的脸,一时竟难以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