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长安锦绣:娇娘甜口利于病》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XXBBSS”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本书的主角是灵汐萧景泽,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目前本书已经连载,千万不要错过!
长安锦绣:娇娘甜口利于病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将军府的晨露连续三日都凝在西苑的兰草叶上,灵汐推开窗时,总能望见主院的方向静悄悄的。秦风说将军这几日都宿在城外的别院,处理北疆送来的急报,可灵汐摸着妆台上那支冰凉的白玉笛,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空庭冷落露凝霜,三日无书意未央。
笛冷钗寒思故里,汤饼余温盼君尝。
“姑娘,莫府的帖子又送来了。” 春桃捧着个描金帖子走进来,眉头拧成个疙瘩,“说是请将军过府听新排的《霓裳羽衣》,特意点明让您也去呢。”
灵汐接过帖子,指尖触到烫金的 “莫府” 二字,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莫婉娘这是故意的,明知道她负责的《霓裳羽衣曲》刚找回乐谱,偏要在这个时候请听戏,无非是想炫耀莫府的乐师更胜一筹。
“将军回府了吗?” 她把帖子放在一边,声音淡淡的。
“还没呢。” 春桃叹了口气,“秦风说将军今晚可能回来,让您备好晚膳。”
灵汐点点头,转身往妆台走。铜镜里的自己眼下泛着青黑,这几日总睡不安稳,夜里总梦见萧景泽在厨房喝汤饼的模样,醒来却只剩空荡荡的房间。
他是不是故意躲着自己? 这个念头像根水草,在她心里缠来缠去。那日厨房争执后,他虽说着不搬去莫府,却连着三日未曾踏足西苑,连晨昏定省都免了,倒像是在刻意划清界限。
“姑娘,乐舞坊派人来问,新排的曲子何时合乐?” 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告诉他们,午时我过去。” 灵汐定了定神,将那些纷乱的念头压下去。不管萧景泽如何,她不能耽误了乐舞坊的事。
穿戴整齐刚要出门,却见秦风匆匆走来,手里捧着件玄色披风:“姑娘,将军让人送来的,说今日风大。”
灵汐接过披风,指尖触到上面残留的龙涎香,心里莫名一暖:“将军还说什么了?”
“将军说,晚膳他回府用。” 秦风的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让姑娘多备些汤饼。”
灵汐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他还记得那日厨房的汤饼?
“知道了。” 她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雀跃,转身快步往乐舞坊去。廊下的风卷起披风的一角,带着淡淡的暖意,竟吹散了多日的郁气。
乐舞坊的别院设在曲江池畔,青瓦白墙隐在垂柳深处,远远就能听见丝竹管弦之声。灵汐刚走到门口,就见一群人簇拥着个穿月白襕衫的公子往里走,那人身形挺拔,眉眼间竟与萧景泽有七分相似,只是嘴角总挂着抹漫不经心的笑,少了几分冷峻,多了几分风流。
月白襕衫拂柳烟,琵琶声里见风仙。
同胞本是英雄种,偏染风流胜谪仙。
“那是……” 灵汐忍不住问身旁的乐师。
“姑娘不认得?那是萧将军的胞弟,萧景瑜公子。” 乐师的语气里带着崇拜,“三公子可是长安城里有名的才子,尤擅琵琶,连陛下都赞过呢。”
萧景瑜?灵汐的心猛地一跳。她竟忘了,萧景泽还有个弟弟在梨园任职。
正发愣时,那萧景瑜仿佛察觉到她的目光,忽然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的瞬间,灵汐像被烫到似的别过脸 —— 那双眼睛,竟和萧景泽如出一辙,只是眼底的温度更盛,像春日融雪。
“那位是?” 萧景瑜指着灵汐,对身边的教坊使问道。
“回三公子,那是新选的舞姬灵汐,负责排演《霓裳羽衣》。”
“哦?” 萧景瑜挑眉,缓步走过来,月白襕衫拂过青石板,带起一阵淡淡的桃花香,“就是传说中让家兄破例的那位?”
周围的乐师们都露出暧昧的笑意,灵汐的脸瞬间涨红:“公子说笑了。”
“我可没说笑。” 萧景瑜俯身靠近,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几分戏谑,“家兄向来不近女色,竟为了你罚了礼部侍郎,这事早传遍长安了。”
灵汐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公子慎言!”
“哟,还挺烈。” 萧景瑜低笑出声,倒没再为难她,转身对教坊使道,“今日开排,我来凑个热闹。”
灵汐看着他走进正厅的背影,手心竟沁出了汗。这人虽和萧景泽容貌相似,性子却截然不同,像团烈火,稍不留意就会被灼伤。
刚定了定神,就见林婉音带着丫鬟款款走来,身上穿的藕荷色襦裙与灵汐的竟有七分相似,只是裙摆上多了层珍珠流苏,更显华贵。
“灵汐妹妹,好巧。” 林婉音的语气甜腻,眼神却带着几分挑衅,“没想到你也来了,看来这《霓裳羽衣》的排演,教坊司是势在必得啊。”
灵汐懒得与她周旋,淡淡道:“姑娘说笑了,只是各司其职。”
“各司其职?” 林婉音嗤笑,“我可听说,妹妹能得这个机会,全靠萧将军的面子。不知妹妹打算如何报答将军?”
这话太过露骨,周围的乐师们都露出惊讶的神色。灵汐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林姑娘若无事,恕不奉陪。”
她转身想走,却被林婉音抓住手腕:“别急着走啊。我还没告诉你,今日穆大家也会来呢。”
穆大家?灵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梨园首席舞姬穆伶华。那位可是连皇后都赞过的人物,怎么会来乐舞坊?
“穆大家听闻有新排的《霓裳羽衣》,特意来指点一二。” 林婉音笑得得意,“妹妹可得好好表现,别给萧将军丢脸。”
灵汐甩开她的手,指尖冰凉。林婉音这是故意请了穆伶华来压她,想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正厅里早已坐满了人,教坊司的官员坐在上首,两侧是乐师舞姬,最显眼的是主位旁的锦垫,显然是为穆伶华留的。灵汐刚找了个角落坐下,就见萧景瑜摇着折扇走过来,径直坐在她身边的空位上。
舞袖翻飞若惊鸿,琵琶轻拨韵无穷。
刚柔并济惊四座,一曲霓裳意未终。
“萧公子,这是……” 灵汐有些不自在。
“左右都是看戏,在哪坐不一样?” 萧景瑜挑眉,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根上,“刚才被林婉音刁难了?”
灵汐没说话,算是默认。
“她啊,就那样。” 萧景瑜嗤笑,“仗着父亲是礼部侍郎,在梨园里横行霸道,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了。”
灵汐没想到他会帮自己说话,愣了一下:“多谢公子。”
“谢我?” 萧景瑜凑近了些,桃花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不如…… 你跳支舞给我看?就当谢礼。”
灵汐的脸瞬间涨红,刚想拒绝,就听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众人纷纷起身相迎,只见穆伶华穿着件绯红舞衣,在众人簇拥下走了进来,青丝如瀑,仅用一支赤金步摇固定,眉眼间带着疏离的傲气,果然有大家风范。
“穆大家。” 萧景瑜起身行礼,语气里多了几分敬重。
穆伶华淡淡颔首,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灵汐身上,带着审视:“这位就是负责新排《霓裳羽衣》的灵汐姑娘?”
“是。” 灵汐起身福礼,心跳得飞快。
“听说你的《凌波舞》跳得极好?” 穆伶华在主位坐下,语气平淡,“今日正好,让我们开开眼。”
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在灵汐身上,有期待,有嘲讽,还有林婉音幸灾乐祸的笑。灵汐知道,这是鸿门宴,跳得好便罢,稍有差池,就会沦为笑柄。
“既蒙大家不弃,奴家献丑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厅中。
乐师们奏响《凌波舞》的旋律,灵汐旋身起舞。没有华美的衣饰,没有繁复的妆容,仅凭一身素衣,却跳出了曲子里的空灵与坚韧。她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角落里的萧景瑜身上 —— 他正摇着折扇,嘴角挂着抹玩味的笑,像在看一场有趣的戏。
这目光让她莫名想起萧景泽,想起他在曲江池畔看她跳舞时的专注。心头一热,舞步竟多了几分以前没有的洒脱。
一曲终了,厅里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好!果然名不虚传!”
“这舞姿,竟比穆大家年轻时还要灵动!”
穆伶华的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淡淡道:“尚可。只是《霓裳羽衣》需得大气些,这般柔婉,怕是不妥。”
“大家说的是。” 灵汐福礼,“奴家会多加练习。”
萧景瑜忽然拍手笑道:“依我看,刚柔并济才是妙处。不如,我用琵琶为灵汐姑娘伴奏一曲?”
众人都露出惊讶的神色。萧三公子从不为舞姬伴奏,今日这是怎么了?
穆伶华的脸色更沉了:“三公子三思。”
“有何不可?” 萧景瑜拿起旁边的琵琶,指尖轻拨,清越的音符便流淌出来,正是《霓裳羽衣》的调子,“灵汐姑娘,敢不敢再跳一次?”
灵汐看着他眼底的挑衅,又想起林婉音得意的笑,忽然来了勇气:“有何不敢?”
她旋身起舞,这次的舞姿少了柔婉,多了几分刚劲,与萧景瑜的琵琶声相得益彰。琵琶声时而如金戈铁马,时而如小桥流水,舞姿也随之变幻,刚柔并济,看得众人目不暇接。
萧景瑜看着厅中飞扬的身影,眼底的玩味渐渐变成了欣赏。这丫头的舞里,竟有种与她柔弱外表不符的韧劲,像极了…… 像极了他那位不近人情的兄长。
一曲终了,灵汐微微喘息,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萧景瑜放下琵琶,笑道:“果然是好舞姿。家兄的眼光,倒是不错。”
这话一出,厅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灵汐的脸瞬间红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三公子说笑了。” 她福了福身,转身就想走。
“哎,别急着走啊。” 萧景瑜叫住她,“听闻你我还有对手戏?”
灵汐愣了一下:“什么对手戏?”
“《霓裳羽衣》里的双人舞啊,” 萧景瑜笑得狡黠,“教坊使刚定的,由我为你伴奏,还要共跳一段剑舞呢。”
灵汐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剑舞?那可是要近身相搏的!
“我……”
“怎么,怕了?” 萧景瑜挑眉,“还是说,怕家兄吃醋?”
周围响起一阵低笑,灵汐的脸烫得能煎鸡蛋。她知道萧景瑜是故意的,可偏偏找不到反驳的话。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秦风的声音:“将军到!”
玄袍一袭带寒霜,龙涎香里斥疏狂。
不问琵琶不问舞,只将披风护红妆。
众人纷纷起身相迎,灵汐也松了口气,转身望去。萧景泽穿着玄色锦袍,在秦风的簇拥下走进来,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灵汐身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 她怎么和景瑜凑在一起?
“兄长。” 萧景瑜起身行礼,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你来得正好,我正和灵汐姑娘说剑舞的事呢。”
萧景泽的目光转向萧景瑜,眼神冷了几分:“胡闹。”
“我可没胡闹,” 萧景瑜挑眉,“是教坊使定的,不信你问。”
教坊使赶紧上前解释,萧景泽的脸色越来越沉。灵汐站在原地,只觉得两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道带着审视,一道带着戏谑,让她如芒在背。
“改了。” 萧景泽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剑舞由旁人代跳。”
厅里瞬间安静下来,谁也没想到萧将军会突然发难。灵汐也愣住了,他这是…… 在维护自己?
萧景瑜却笑了:“兄长这是做什么?难不成,真吃醋了?”
萧景泽没理会萧景瑜的调侃,径直走到灵汐身边,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肩上:“风大,回去吧。”
灵汐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触到披风上的暖意,竟忘了反驳。
“兄长这就走了?” 萧景瑜挑眉,“不留下看看新排的曲子?”
“不必了。” 萧景泽的目光扫过林婉音和穆伶华,最后落在萧景瑜身上,“你也少在这儿胡闹。”
说完,他带着灵汐转身往外走,玄色披风扫过青石板,留下淡淡的龙涎香。
灵汐跟在他身后,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心里像揣了只兔子,又慌又乱。走到门口时,她忍不住回头,见萧景瑜正摇着折扇看她,嘴角挂着抹意味深长的笑,而林婉音和穆伶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将军,” 她轻声开口,“其实不必的……”
“不必什么?” 萧景泽打断她,语气冰冷,“不必让他看你的笑话?还是不必我多管闲事?”
灵汐被问得哑口无言,低下头:“奴家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一路沉默着往府里走,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却始终隔着半步的距离。灵汐能感觉到萧景泽的怒气,却不明白他为何生气 —— 是气萧景瑜胡闹,还是气她和萧景瑜走得太近?
回到将军府,萧景泽径直往书房走,连晚膳都没提。灵汐站在廊下,看着他紧闭的房门,心里五味杂陈。
心湖微澜晚风凉,相对无言影自长。
汤饼已凉人未寐,情丝暗系待晨光。
“姑娘,汤饼都做好了。” 春桃端着食盒过来,小心翼翼地说,“将军许是累了,要不…… 奴家送去书房?”
灵汐摇摇头:“不用了。放着吧,等他饿了自然会吃。”
她回到西苑,坐在窗前看着那碗渐渐凉透的汤饼,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自己这是在期待什么?期待他像那日在厨房一样,笑着把汤饼吃完?
夜深时,灵汐被一阵响动惊醒。她走到窗边,见萧景瑜的身影出现在萧景泽的院落前,两人似乎在争执什么,声音压得很低,听不真切。
过了一会儿,萧景瑜气冲冲地离开,萧景泽站在廊下,望着西苑的方向,久久没有动弹。
灵汐赶紧缩回身子,心脏狂跳。他们在说什么?是不是在说自己?
第二日一早,灵汐去书房请安,却见萧景泽趴在书案上睡着了,旁边放着那碗没动的汤饼,早已凉透。他的眉头紧锁,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灵汐轻轻叹了口气,拿起件披风盖在他身上。指尖触到他微凉的肩膀,心里忽然软了下来。或许,他并非生自己的气,只是有别的烦心事。
她转身想走,手腕却被猛地抓住。萧景泽睁开眼,眼底带着血丝,显然一夜未眠。
“你……” 灵汐吓了一跳。
“别走。” 萧景泽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陪我坐会儿。”
灵汐愣在原地,看着他眼底的疲惫,竟点了点头。
两人静静地坐着,谁也没说话。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书案上的汤饼上,泛着淡淡的光晕。灵汐忽然觉得,这样安静的相处,也挺好。
只是她不知道,萧景泽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心里正在做一个决定。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有些话,该说清楚了。
而萧景瑜在离开将军府后,径直去了莫府。他看着莫婉娘那张得意的脸,忽然觉得有些厌烦。这场由她掀起的风波,是时候结束了。
长安城的风渐渐暖了,吹绿了曲江池畔的垂柳,也吹起了人们心头的涟漪。灵汐和萧景泽之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似乎也快要被这春风吹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