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醉后闪婚死对头,我被娇宠了》这本职场婚恋小说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番茄小点昕虽然没有过多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许星澜。喜欢职场婚恋小说的书友可以一看,《醉后闪婚死对头,我被娇宠了》小说已经写了98316字,目前连载。
醉后闪婚死对头,我被娇宠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8章:闺蜜拷问
从深海资本大楼出来时,才下午四点半。秋日的阳光已经西斜,在玻璃幕墙上拉出长长的金色光影。
许星澜没有直接回公寓,而是去了工作室附近一家她常去的咖啡馆。店面不大,藏在老街区的一条小巷里,老板是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会做一手很好的手冲咖啡。
她推门进去时,风铃叮当作响。
苏晓已经等在那里了,坐在靠窗的老位置,面前摆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冰美式,杯壁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她正低头刷手机,眉头微蹙,显然在为什么事烦心。听见风铃声抬头,看见许星澜进来,立刻放下手机,眼神锐利得像要审犯人。
“坐。”苏晓指了指对面的藤编椅子,又转头对柜台后的老板说,“老陈,给她一杯热拿铁,不加糖,奶泡打细一点。”
许星澜在她对面坐下。咖啡馆里很安静,只有轻柔的爵士乐和咖啡机运作的声音。午后的阳光透过老式格子窗洒进来,在木桌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
老板很快端来咖啡。许星澜握着温热的杯子,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轻轻舒了口气,等待闺蜜的“审判”。
“说吧。”苏晓身体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压低声音,“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别想糊弄我,也别漏掉任何细节。”
许星澜叹了口气,知道逃不过这一关。她从庆功宴那晚在露台外听到温言璟的话开始讲起,讲到心碎买醉,讲到在酒吧撞见陆既明,讲到那个冲动的赌约和深夜的民政局。她讲了那份九十天的协议,讲了滨江的公寓,讲了今早的早餐和下午的会议。
她略过了陆既明做早餐时那种居家的柔和,略过了他说的“留学时练的”,也略过了他送的那对星形耳钉——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些细节不该说,像是某种需要守护的秘密。
苏晓听完,沉默了很长时间。她端起冰美式喝了一口,冰块在杯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所以,”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你是为了气温言璟?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报复他?”
“不是。”许星澜摇头,手指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杯壁,“是为了……彻底走出来。七年了,晓晓,我困在这段单恋里太久了。我需要一个仪式,一个标志,一个再也回不了头的决定。”
“那为什么是陆既明?”苏晓盯着她的眼睛,“你跟他不是一直不对付吗?我记得你之前提起他,说的都是‘那个难搞的陆总’、‘眼光毒得要命’、‘上次竞标差点被他问哭’。”
许星澜想了想,认真回答:“可能就是因为不对付,才更安全。我们之间没有感情纠葛,只有明确的契约关系。他需要一段名义上的婚姻来应付家族或社交场合,我需要一个彻底告别过去的仪式。三个月后,一拍两散,干干净净,谁也不欠谁。”
“你确定陆既明也是这么想的?”苏晓的问题一针见血。
许星澜愣住了。
“我听说,”苏晓凑得更近些,声音压得更低,“陆既明在商场上是个布局很深的人。他眼光毒,手段硬,从不做亏本生意,每一步都有目的。你觉得,他会仅仅因为一时兴起,或者被你醉醺醺地拽住衣领,就陪你去领证?还签什么三个月的协议?”
许星澜心头微动,想起陆既明今早在厨房说的话——“我从不做亏本生意,许星澜。你提出的赌约,我评估了风险与收益,认为值得跟注。”
他评估了什么风险?什么收益?一段三个月的契约婚姻,能给他带来什么?
“而且,”苏晓继续分析,逻辑清晰得像在做商业推演,“他为什么偏偏选你?以陆既明的条件——长相、身材、财富、地位,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年轻貌美的模特、明星,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聪明能干的女强人……为什么非要跟你签这种契约婚姻?”
这些问题,许星澜一个也答不上来。她不是没想过,但每次想都觉得头疼,索性不去深究。
“还有,”苏晓越说眉头皱得越紧,“他为什么对你的过去了如指掌?你父亲公司破产的事,连温言璟都不知道细节,陆既明怎么会知道?他调查过你?”
许星澜后背升起一股凉意。是啊,陆既明怎么知道她父亲公司破产的事?那已经是八年前了,当时媒体虽然报道过,但很快就淹没在更多的商业新闻里。她也很少对人提起那段艰难的日子。
“算了,”苏晓见她脸色发白,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反正已经这样了。这三个月,你小心点。陆既明那个人……水太深了,不简单。”
许星澜点点头,端起拿铁喝了一口。咖啡的温度刚好,奶泡绵密细腻,是她喜欢的口感。老陈总是记得她的喜好。
“对了,”苏晓忽然想起什么,表情严肃起来,“温言璟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许星澜手指一紧:“他说什么?”
“问我有没有见到你,知不知道你在哪。”苏晓看着她,“语气挺急的,不像他平时那种温吞水的样子。我说不知道,但他好像不太信。”
许星澜沉默。温言璟在找她。是因为昨天电话里她说的“我结婚了”吗?还是因为他终于意识到,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许星澜,这次真的转身离开了?
“我感觉他不太对劲。”苏晓斟酌着用词,“他好像在查你。问我你最近有没有认识什么新的人,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提起过他。”
“提起他?”许星澜皱眉。
“嗯。他问:‘星澜最近有没有跟你说起我?有没有提起过什么……不太好的话?’”苏晓模仿着温言璟的语气,那种温和中带着试探的口吻,“你说,他是不是察觉到你听到那些话了?或者……听到那些话的人,会不会不止你一个?”
许星澜心头一沉。如果温言璟知道她听到了那些话,以他的性格和处世方式,一定会想办法补救——不是真心悔改道歉,而是用更温柔体贴的方式挽回形象,维持他“完美学长”、“温润君子”的人设。
而如果他知道她转身就和陆既明结了婚……
手机忽然在包里震动起来,嗡嗡作响。
许星澜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但那一串数字她看了七年,早已烂熟于心——是温言璟的私人号码,他换号了。
她犹豫了一下,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
苏晓看着她:“接吗?”
许星澜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喂?”
“星澜。”果然是温言璟的声音,依旧温和悦耳,但仔细听能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终于联系上你了。昨晚你怎么提前走了?我后来找了你很久,很担心。”
许星澜握紧手机,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现在好点了吗?要不要我过去看看你?”他的关切听起来那么真诚,那么自然,如果不是亲耳在露台外听过那些话,许星澜几乎又要相信,他是真的在乎她。
“不用了,我没事。”
“那……今晚有空吗?”温言璟顿了顿,声音里带上恰到好处的笑意,“我想请你吃饭,庆祝你入围深海资本的项目。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你的才华我一直很欣赏。”
多么熟悉的对话模式。他总是这样,在她需要肯定的时候出现,用温柔的话语给她鼓励。她曾经以为这是爱,是默契,是心有灵犀。现在才明白,这只是他维持自己“完美形象”的手段之一——看,我对学妹多好,多支持她的事业。
“今晚我有约了。”许星澜说,目光投向窗外。夕阳西下,天边泛起橘红色的晚霞。
“哦?什么约?我认识吗?”温言璟的语气自然随意,但许星澜听出了一丝细微的试探,像平静湖面下潜藏的暗流。
她看着玻璃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想起今晚八点的慈善晚宴,想起陆既明放在会议桌上的那对星形耳钉,想起他说“晚上见,陆太太”时那种平静而笃定的语气。
然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清晰而平稳,没有一丝颤抖:
“和我丈夫。”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久到许星澜以为信号断了,久到苏晓都投来担忧的眼神。
听筒里只有细微的电流声,和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
“你说什么?”温言璟的声音终于传来,依旧温和,但底下有什么东西裂开了,像冰面下的裂缝,迅速蔓延。
“我结婚了。”许星澜一字一句,每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进过去七年的时光里,“昨晚。所以温学长,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毕竟,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她挂了电话。
手指在微微颤抖,但不是因为难过或心痛,而是因为一种奇异的、近乎眩晕的解脱感。像憋了太久的气终于呼出,像背了太重的包袱终于卸下。
七年的执念,两千五百多个日夜的期盼和等待,终于在这一刻,被她亲手斩断。刀锋落下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只有一种空荡荡的轻。
苏晓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半晌才找回声音:“你……你就这么说了?直接说结婚了?”
“嗯。”许星澜放下手机,端起已经微凉的拿铁,一饮而尽。咖啡凉了之后有些苦涩,但她觉得正好。“总要有个了断。拖得越久,越难割舍。”
“那他什么反应?”
“他没说话。”许星澜看着空杯子,“也许是不敢相信,也许是在想对策。不过都不重要了。”
窗外,华灯初上,城市的夜晚开始了。路灯一盏盏亮起,车流汇成光的河流,写字楼的窗户里透出星星点点的光。
而她的夜晚,也即将迎来一场全新的戏码——一场需要她扮演好“陆太太”这个角色的慈善晚宴。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这次是短信。
来自陆既明:“礼服已送到公寓。七点,司机准时到。”
许星澜看着那条简短的短信,忽然想起苏晓刚才的问题:陆既明为什么要选她?这段契约婚姻,对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没有答案。
但此刻,她忽然不想深究了。
“走吧。”她站起身,对苏晓笑了笑,“陪我去挑双配礼服的鞋?我那双旧的有点磨脚了。”
苏晓看着她,看了很久,终于也笑了:“好。”
两个女人并肩走出咖啡馆,融入初秋微凉的夜色里。
风铃在身后轻轻作响。
像某种告别,也像某种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