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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新婚夜:法医毒妃的权谋征途沈清辞,血色新婚夜:法医毒妃的权谋征途章节在线阅读

血色新婚夜:法医毒妃的权谋征途

作者:绵绵不是年年

字数:166086字

2025-12-23 10:41:25 连载

简介

如果你喜欢阅读古风世情小说,那么一定不能错过血色新婚夜:法医毒妃的权谋征途。这本小说由知名作家绵绵不是年年创作,以沈清辞为主角,讲述了一段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小说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让读者们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66086字,快来一探究竟吧!

血色新婚夜:法医毒妃的权谋征途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辰时三刻,晨光彻底铺满了听雨轩的每一个角落。

沈清辞坐在临窗的书案前,案上铺开的不是经书,而是一张素白宣纸。她执笔蘸墨,笔尖在纸上悬停,墨汁凝聚,将滴未滴,如同一颗悬在深渊之上的心。

窗外,海棠树下,几个粗使仆妇正在清扫昨夜风雨打落的残花。扫帚划过青石板的沙沙声,混杂着远处厨房传来的炊烟气息,还有隐约的、不知哪间院落飘来的琴声——是《春江花月夜》的调子,弹得生涩,显然是个初学的闺秀。

一切看似宁静如常。

可沈清辞知道,这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正在疯狂涌动。林仲景留下的那本簿册此刻就压在镇纸下,蓝布封面毫不起眼,内里却装着足以颠覆半个朝堂的秘密。

她落笔了。

不是抄经,不是写信,而是在绘制一张图——一张错综复杂的关系图。

纸的正中央,她写下“萧衍”二字。笔锋凌厉,墨迹深浓,仿佛要将这个名字刺穿。从这个名字延伸出数条线,一条指向“李贵妃”,线旁标注“姐弟”;一条指向“萧承”,标注“舅甥”;还有一条,蜿蜒曲折,最终指向“北境军饷案”,线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时间、地点、涉及人员、可疑之处……

她的手很稳。前世作为法医,她曾无数次绘制过类似的线索图,将零散的证据串联成完整的证据链。只是那时面对的是刑事案件,而现在面对的,是一桩横跨十五年、牵涉无数人命的惊天大案。

笔尖在纸上沙沙移动,如同春蚕食叶。每一条线的延伸,每一个名字的添加,都让她对这盘棋局的理解更深一分。

当“沈肃”二字出现在纸上时,她的笔尖顿了顿。

父亲。

这个称呼在舌尖滚过,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记忆中那个温文儒雅、总是一身青衫的相爷,此刻在纸上却与“萧衍”、“军饷贪污”、“灭口”这些词紧密相连。母亲周夫人的绝笔信里那句“勿信沈家人”,原来不是泛泛的告诫,而是血淋淋的警告。

沈清辞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无半分波澜。她继续落笔,在“沈肃”与“萧衍”之间画了一条粗线,标注:“利益同盟”。

然后,她写下“周蘅”——母亲的名字。

这个名字写在纸的右下角,离中心很远,却延伸出一条极细的线,颤颤巍巍地指向“北境军饷案”。线上标注:“查证者,藏匿证据,遭灭口”。

笔尖在这里停住了。

墨汁从笔尖滴落,在“灭口”二字上晕开一团浓黑的墨渍,像一滩干涸的血。

沈清辞看着那团墨渍,良久,缓缓吐出一口气。她重新蘸墨,在“周蘅”旁边写下一个名字:“林青云”。

这一次,线画得很快,很直。从“林青云”到“周蘅”,标注:“青梅竹马,共同查证”;从“林青云”到“北境军饷案”,标注:“军医,收集证据,遭灭口”;从“林青云”到“林仲景”,标注:“兄弟,追查真相”。

一个个人名,一条条线索,如同蛛网般在纸上铺开。这张网的中心是萧衍,边缘却延伸至朝堂的各个角落——户部、兵部、吏部,甚至宫中。

当最后一个名字落下时,宣纸已经密密麻麻,几乎无处下笔。

沈清辞放下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腕关节。晨光透过窗棂照在纸上,那些墨迹在光线下泛着幽暗的光泽,仿佛有了生命,在纸上蠕动、交织、低语。

她盯着这张图看了许久,忽然伸手,从镇纸下抽出那本蓝布簿册,翻到其中一页。

那一页记录着一个名字:秦远山。

很普通的名字,后面的记载也很简单:“北境军粮官,永昌十七年战死,追赠校尉。有一子,名秦岳,现为京兆府捕快。”

短短两行字,林仲景却在旁边用朱笔批注:“疑点:战死时间与青云遇害时间相近。其子秦岳三年前因追查一桩旧案遭贬谪,现于城南义庄任仵作。”

仵作。

沈清辞的手指轻轻拂过这两个字。

前世她就是法医,与仵作算是半个同行。在这个时代,仵作是贱业,被视为不祥之人,常与死人打交道,社会地位极低。一个校尉之子,为何会沦落至此?

除非……他也在追查什么。

她心中一动,从笔架上重新取下一支笔,在纸上“北境军饷案”旁写下“秦岳”二字,画了一条虚线连向“秦远山”,又标注:“疑在暗中调查”。

这个发现让她精神一振。如果说林仲景和夜枭是她明面上的盟友,那么这个秦岳,或许能成为她在暗处的一枚棋子。

只是,要如何接触他?

沈清辞陷入沉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笔杆,脑海中飞快地推演着各种可能。

直接派人去接触显然不妥。她如今被多方监视,任何异常的举动都可能引起怀疑。而且秦岳既然是仵作,常年与死人打交道,必然警惕性极高,不会轻易相信陌生人。

那么……

她的目光落在窗外。庭院中,那几个仆妇已经扫完了落花,正提着扫帚往偏院走去。其中一个年纪稍轻的妇人,走路时左腿有些微跛,像是旧伤未愈。

沈清辞忽然有了主意。

“半夏。”她扬声唤道。

半夏很快从外间进来:“娘娘有何吩咐?”

“去打听一下,”沈清辞用笔杆轻轻敲着桌面,“府中可有什么人,最近家中出了白事,需要请仵作或殡葬师傅的?”

半夏微微一怔,虽不解其意,还是恭敬应道:“是。奴婢这就去打听。”

她转身欲走,又被沈清辞叫住:“等等。打听时自然些,就说本宫近日抄经祈福,想为府中积些阴德,若有需要帮助的,可以酌情施舍。”

“奴婢明白了。”

半夏退下后,沈清辞重新看向那张线索图。晨光移动,已经照到了图的边缘,那些墨迹在强光下有些模糊,如同真相本身,看似清晰,实则朦胧。

她伸手,将图对折,再对折,折成一个方正的小块,然后用烛火点燃一角。

火焰立刻蹿起,贪婪地吞噬着纸张。墨迹在火中扭曲、变形,最终化为灰烬。青烟袅袅上升,在晨光中盘旋、散开,带着纸张燃烧特有的焦糊气息。

沈清辞静静看着火焰燃尽,看着最后一角纸化为黑灰,飘落在青砖地上。

这张图已经刻在她脑子里了。而实物,绝不能留下。

敲门声在此时响起。

“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个面生的侍女,约莫十六七岁,模样清秀,手中端着一只红漆托盘,盘中是一盏热气腾腾的汤药。

“娘娘,”侍女屈膝行礼,声音细弱,“张总管吩咐,这是太医署新开的方子,请娘娘按时服用。”

沈清辞的目光落在汤药上。褐色药汁在白玉盏中微微晃动,表面浮着一层极细的油花,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七彩光泽。

她不动声色地接过药盏,凑近鼻端轻嗅。药味浓郁,掩盖了其他气息,但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淡的甜腥——那是“梦陀罗”特有的气味,只是比之前淡了许多。

看来下毒之人换了策略,从大剂量速效改为小剂量长期,想让她在不知不觉中神智昏聩。

“有劳了。”沈清辞将药盏放回托盘,“先放着吧,本宫稍后便用。”

“张总管吩咐,要看娘娘服下才好回去复命。”侍女垂首,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沈清辞看了她一眼。这小丫头看似怯懦,眼神却异常坚定,显然是得了死命令。看来张德全对她的监视,又加了一层。

“也好。”她重新端起药盏,凑到唇边。

就在汤药即将入口的刹那,她手腕忽然一颤,药盏脱手,“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褐色的药汁四溅,白玉盏碎成数片。

“哎呀!”侍女惊呼一声,慌忙跪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沈清辞用帕子轻拭溅到裙摆的药渍,声音平静无波:“无妨,是本宫自己没拿稳。你去告诉张总管,就说药洒了,让他再煎一盏送来。”

“是、是……”侍女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收拾碎片,匆匆退下。

房门重新关上,内室恢复寂静。只有地上那滩药渍,在晨光中缓缓渗入青砖的缝隙,留下深褐色的痕迹,如同干涸的血。

沈清辞走到窗边,推开窗棂。晨风涌入,吹散了空气中残留的药味。

她望着庭院中那株海棠,望着枝头新绽的花苞,望着地上扫帚留下的浅浅痕迹。

一切都看似平常,可她知道,暗处的眼睛从未离开。

张德全的侍女,萧承的暗卫,沈肃的眼线,还有那些她不知道的、藏在更深处的监视者——她如同置身一个巨大的蛛网中央,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能牵动整张网的震颤。

但她也在这张网上,悄然织着自己的丝。

城南的漱玉阁,回春堂的林大夫,即将接触的仵作秦岳,还有三日后即将入宫的赵元启……

这些点,将在她的手中连成线,线将织成网。

一张足以捕杀所有猎物的网。

晨光越来越亮,将她的影子投在地上,笔直如剑,却也孤单如剑。

沈清辞缓缓勾起唇角。

孤单又如何?

她从来都是一个人。

前世是,今生也是。

但这一次,她不再是被动等待真相的法医。

她是执棋的猎手,是织网的蜘蛛,是将要撕破这虚伪盛世、让所有罪恶暴露在阳光下的——

复仇者。

晨钟再次响起,这一次来自更近的地方,是皇子府内的小钟楼。

巳时了。

距离赵元启入宫面圣,还有整整三日。

距离真相浮出水面,还有……无数个这样的清晨。

沈清辞转身,走回书案前。案上灰烬未冷,余温尚存。

她铺开一张新的宣纸,重新执笔。

这一次,她画的不再是线索图。

而是一张地图——

一张标注了所有关键地点、所有可能盟友、所有潜在危险的地图。

笔尖沙沙,如春蚕食叶,如细雨润物,如……暗处生长的藤蔓,悄无声息,却终将覆盖一切。

晨光满室,墨香淡淡。

而一场风暴,正在这看似平静的清晨里,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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