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文学
高分必读小说排行榜推荐
晨露沾衣时月奴怎么看全文免费无广告?

晨露沾衣时

作者:AI文字大人

字数:199065字

2025-12-27 10:30:53 连载

简介

推荐一本小说,名为《晨露沾衣时》,这是部古风世情类型小说,很多书友都喜欢月奴等主角的人物刻画,非常有个性。作者“AI文字大人”大大目前写了199065字,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书友朋友们可以收藏阅读。

晨露沾衣时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晨雾还未散尽,月奴已经蹲在水田边。

一夜过去,田里水位又降了些,露出更多秧苗的根部。她仔细查看那些经历过暴雨和干旱双重折磨的禾苗。叶片边缘有些焦黄,茎秆也不如往年粗壮,但好在大部分都还活着,根系紧紧抓着泥浆。她伸手拨开一丛禾苗,浑浊的水里,几尾小蝌蚪惊慌地摆尾游开。

活下去,就有希望。庄稼如此,人亦如此。

她起身,沿着田埂慢慢走,检查每一处可能漏水或淤塞的地方。阿禾在前头,正用铁锹清理一条被杂草堵塞的排水沟,额头上的汗珠在晨光里亮晶晶的。远处,陈寡妇家的烟囱升起了炊烟,她家的菜地边新扎了一圈篱笆,比往常更高更密。铁牛爹扛着锄头下田,背影有些佝偻,但脚步还算稳当。

日子终究要过下去。恐慌和流言或许能暂时占据人心,但田里的草不会因此少长一寸,蚕宝宝也不会因此少吃一口桑叶。

月奴回到自家院子,蚕室里的沙沙声比晨起的鸟鸣还要响亮。第二批夏蚕已经长得白白胖胖,身体透亮,快要“上山”结茧了。这是最要紧的关头,食量最大,也最怕病。月奴将昨夜采摘、露水已干的桑叶细细撒在蚕匾里,看着那些小生命昂头啃食,心中便有一种踏实的满足感。这些丝,是她和阿禾下半年口粮和赋税的希望。

喂完蚕,她开始准备早饭。糙米掺着昨日的剩粥,熬得稠稠的,切上一碟脆生生的腌萝卜。简单的饭食,却能给人实实在在的力气。

“姐,”阿禾洗了手进来,压低声音,“我刚才清沟的时候,看见王里正和那个钱管家,在村口老槐树底下说话,隔得远,听不清,但王里正点头哈腰的。”

月奴盛粥的手顿了顿。“知道了。”她没多说。李谕那边果然没放松。钱管家再次出现,王里正的态度……看来“古迹”带来的压力,让某些人更急于解决她这个“麻烦”了。

吃完饭,月奴拿出纺车,坐在屋檐下开始缫丝。滚水煮茧,寻出丝头,手指灵巧地捻动,银亮的丝线便源源不断地从茧子上抽离,缠绕在纺车上。这活计极需耐心,手法要稳,心境要静。嗡鸣的纺车声里,外界的纷扰似乎暂时被隔绝开。丝线在她手中流淌,像时光,也像她对生活的掌控,虽然细微,却连绵不绝。

午后,日头最毒的时候,月奴戴上斗笠,去查看后山的豆田。豆荚已经鼓胀起来,表皮蒙着一层细绒。她蹲下身,拨开密密的叶子,检查有没有虫害。泥土的气息混合着豆叶的清香,扑面而来。几只蚂蚁沿着豆茎忙碌地爬行。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桑林方向。那块刻着水涡纹的青石,还有那包暗红色的土,被她藏在灶膛下一个更隐秘的墙洞里。它们像两块冰冷的石头,压在她心底。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那比普通陶片更不寻常。

犹豫再三,她没有再靠近桑林。文先生说过,不得擅自在附近挖掘。而且,暗处可能还有眼睛。

傍晚,月奴正在院中晾晒洗净的衣裳,货郎老赵的拨浪鼓声由远及近。他今天似乎生意不错,脸上带着笑。

“月奴姑娘,忙着呢?”老赵在院门外停下。

“赵叔。”月奴点点头,继续抖开一件旧衫。

老赵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姑娘,给你提个醒。我今儿从镇上过来,听见茶馆里有人议论,说州府学政衙门对咱们村古迹的事很重视,已经行文到县里,让县衙尽快厘清地权,评估遗迹范围,还要请专精金石考古的学官来复查。估摸着,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月奴心中一紧。州府正式下文了?还要请更专业的学官?这是好事,意味着事情被纳入更规范的流程,李谕想私下操作的空间更小。但“厘清地权”四个字,又让她不安。她的地契还在封存中。

“还有啊,”老赵声音压得更低,“那个钱管家,好像在打听村里有没有人懂风水、会看地脉的,特别是……会不会‘镇煞’。”

镇煞?月奴眼皮一跳。联系到近日村里的怪事和恐慌,钱管家打听这个,是想做什么?是真觉得此地“不干净”,想做法事安抚人心(或许也包括安抚李谕自己)?还是想借此机会做些什么手脚?

“多谢赵叔告知。”月奴道了谢。

老赵摆摆手:“客气啥。我就是个走街串巷的,听得多,见得杂。姑娘你是个明白人,心里有数就成。”他摇起拨浪鼓,继续吆喝着走了。

夜里,月奴借着微弱的油灯光,检查阿禾白天从溪里捞回来的小鱼篓。收获不多,几条巴掌大的鲫鱼,够煮一碗鲜汤。她处理鱼的时候,动作忽然停住——鱼篓边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泥渍,和她在桑林里取到的那包泥土颜色很像。阿禾说是在村口下游一处回水湾捞的,那里水流缓,沉积物多。

难道那暗红色的物质,不止桑林里有?还被溪水带到了下游?

这个发现让她更加困惑,也隐隐觉得,地下的秘密,或许比她想象的分布更广。

第二天,村里果然来了两个生面孔。一个是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留着山羊胡的干瘦老头,背着一个褡裢,眼神飘忽。另一个是穿着短褂、皮肤黝黑的汉子,手里拿着个罗盘模样的东西。王里正陪着他们,先在村里转了一圈,又去了大榕树下,远远看了许久,指指点点。最后,他们往后山方向去了。

村民们远远瞧着,议论纷纷。

“看风水的?”

“怕真是来‘镇煞’的!”

“李进士请的人吧?”

“能管用吗?”

月奴站在自家后院,看着那两人消失在往后山的小路上,眉头微蹙。风水先生?看地脉的?他们真能找到什么,或者……“布置”什么?

她按捺住跟上去看看的冲动。这个时候,静观其变更好。

下午,月奴开始准备夏蚕“上山”用的蔟草。她将干燥的稻草理顺,扎成一把把小伞状的蔟山。蚕宝宝们已经停止进食,身体更加透亮,在蚕匾里不安地爬动,寻找结茧的地方。明天,就得把它们放到蔟山上了。

她专注地扎着蔟草,手指翻飞。这活计她做了许多年,闭着眼睛都能做好。每一把蔟山扎得是否松紧合度,直接关系到蚕茧的形状和质量。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下,她也顾不得擦。

“月奴姐姐!”清脆的童音响起。是邻居家的小草,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扒着后院矮墙,眼巴巴地看着她手里金黄的蔟草,“我娘让我来问问,你家的蔟草要是有多,能匀我们一点吗?我家的稻草不够干,我娘怕蚕上去不好。”

月奴抬头,擦了把汗,露出温和的笑意:“有,等下让你阿禾哥哥给你送过去。”

“谢谢月奴姐姐!”小草高兴地跑了。

月奴看着小姑娘蹦跳的背影,心底微软。这些琐碎的、人与人之间的微小联系,才是村庄日常的底色。无论地下埋着什么秘密,无论外面刮着什么风,这份底色始终在。

傍晚,扎完最后一束蔟草,月奴直起酸痛的腰。夕阳西下,给田野、屋舍、远山都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炊烟四起,晚风送来隐约的饭香和呼唤孩童归家的声音。

那两位风水师和王里正从后山回来了,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很快便离开了村子。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做了什么,无人知晓。

夜幕降临,月奴将蔟山搬进蚕室,均匀地架在蚕架上。明天,这里将迎来新的忙碌。她吹熄油灯,退出来,轻轻关上门。

夜空清澈,星子疏朗。蛙声从田野传来,此起彼伏。

悬疑的迷雾依旧笼罩,暗处的较量仍在继续。但此刻,月奴心中却异常平静。她还有田要管,有蚕要养,有弟弟要照顾。生活就是由这些具体而微的事物构成,它们赋予人最坚韧的力量,去面对一切未知的风雨。

明天,稻花该扬穗了吧?她想着,走进了弥漫着淡淡草木灰和饭食香气的堂屋。阿禾已经摆好了碗筷,简单的饭菜冒着热气。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在担忧与希望交织中,在悬疑与日常并行下,缓缓流淌。而土地深处,那些古老的陶片、神秘的纹路、暗红的泥土,依然沉默着,等待真正被读懂的那一天。

微信阅读

评论 抢沙发

登录

找回密码

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