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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隙:万历求生录

作者:见龙在田1987

字数:181603字

2025-12-24 10:13:24 连载

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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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验毒

天光未亮,杂役院的破门便被粗暴地拍响。门外传来王三比往日更显急促的声音:“都起来!快!吴大人急召!仓廒那边……出事了!”

出事?不是查验开始了吗?难道又着了火?还是……

夏铭等人心头猛地一沉,胡乱套上那身粗布衣服,匆匆推开院门。门外除了王三,还有两个面生的衙役,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他们,手按在腰间的铁尺上,戒备之意明显。

“快走!”王三催促,脸色难看,“去了就知道了!”

一行人被半押送着,再次穿过清晨冷寂的县衙通道,来到仓廒区。天色灰蒙,寒风刺骨,但仓廒前的空地上却已聚集了不少人。吴大使、赵秉安、孙税吏都在,还有几个穿着不同样式吏服、显然是来自户房、刑房等部门的胥吏。所有人都面色凝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压抑和紧张。

空地上铺着几张草席,上面躺着几个人,盖着破烂的被子,正痛苦地呻吟着,脸色发青,嘴角有白沫残留。旁边有几个仓夫和妇人在低声哭泣。

“怎么回事?”吴大使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惊惶,质问着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几个仓夫头目。

“大……大人……”一个头目带着哭腔,“昨夜……昨夜小的们奉命,将部分待查验的陈粮移到仓外空地,以便今日……今日孙大人派人检视。挪动时,有些散落的粮粒……值守的兄弟……还有今早来帮忙的两个婆子,肚子饿……就……就捡了些掉在地上的米,在那边墙角用破罐子煮了吃了……谁知……谁知吃完不久,就……就都成了这样!”

“吃了仓里的米?”孙税吏立刻尖声接口,脸上却不见多少惊讶,反而有种刻意的沉痛和严厉,“吴大人!这便是你管辖的仓廒?!官粮竟然有毒?!这要是流出去,百姓吃了,岂非要酿成大祸?!这已经不是亏空损耗的小事了!这是戕害人命!”

毒?!

这个字眼像一道惊雷,劈在现场所有人头上,也劈在夏铭七人心中。

不是纵火,不是账目亏空,而是……毒!栽赃陷害的手段,竟然如此狠毒直接!

吴大使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官粮有毒,这个罪名一旦坐实,别说丢官,抄家问斩都有可能!他猛地看向那些痛苦呻吟的中毒者,又看向孙税吏那张义正辞严却暗藏得意的脸,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他明白了,这是周家和孙有德精心策划的毒计!挪粮、散落、引诱饥饿的仓夫捡食……环环相扣,根本防不胜防!

“不……不可能!官粮怎会有毒?!”吴大使嘶声道,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事实俱在,人证物证皆在!”孙税吏指着地上中毒的人,又指向那边堆放着的、刚刚挪出来的部分陈粮麻袋,“吴大人还想抵赖不成?来人!将那些粮食,还有所有接触过这批粮食的人,统统看管起来!本官要立即封仓,彻查到底!此事必须即刻禀报县尊大人!”

立刻有衙役上前,就要封锁现场,拘拿相关人等。

“且慢!”赵秉安忽然上前一步,挡在了吴大使身前,对着孙税吏拱了拱手,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孙大人,此事确系骇人听闻,必须严查。但眼下首要之务,是救治中毒之人,查明毒物来源。仓廒重地,骤然封查,牵涉甚广,是否容下官与吴大人先料理中毒者,并初步勘验,再行定夺?”

他在拖延时间,也在争取主动权。一旦让孙税吏的人全面接管现场和“人证”,那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孙税吏眯起眼睛,看着赵秉安:“赵典史想如何料理?如何勘验?难道还要让这些可能涉案之人继续接触粮食不成?”

“非也。”赵秉安额角冒汗,但语气竭力保持平稳,“下官建议,由吴大人、孙大人、以及户房、刑房的同僚共同在场监督,立即请本县医官前来验看中毒者与粮食。同时,将昨夜至今晨所有接触、搬运过这批粮食的人员,包括值守仓夫、搬运工、乃至……”他目光扫过夏铭等人,“今早被召唤至此的所有人等,集中看管于一处,分开询问,录下口供。待医官验明毒物,再行追查不迟。如此,既显公正,也免有人浑水摸鱼,或……屈打成招。”

他这番话,既拉上了其他部门的人做见证,避免孙税吏一手遮天,又提出了看似合理的程序,隐隐点出“屈打成招”的可能,是在为吴大使,也为自己争取周旋空间。

孙税吏盯着赵秉安看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现场还有其他部门的胥吏,他也不好做得太过分。况且,他自觉证据确凿,不怕查验。

“好!就依赵典史所言!”孙税吏冷哼一声,“不过,为防止串供,所有涉嫌人等,必须立即收押!医官验看,也需我户房之人全程跟随记录!吴大人,赵典史,你们……最好也避避嫌!”

这是要将吴大使和赵秉安也暂时控制起来。

吴大使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赵秉安脸色难看,但还是点了点头:“理应如此。”

立刻有更多的衙役上前,将地上中毒的仓夫和妇人抬走救治,同时开始驱赶、拘押在场所有与粮食搬运相关的人员,包括那些仓夫头目、普通仓夫,以及……夏铭七人。

混乱中,夏铭迅速扫视现场。他看到那些被指有毒的粮食麻袋,堆放的位置靠近昨夜起火的后墙根,袋子有些陈旧,但并无特殊标记。他看到孙税吏身后,一个穿着绸衫、商人模样的中年男人(很可能就是周家派来的“账房”),正低声对孙税吏说着什么,眼神阴冷。他还看到,赵秉安在被人带走前,极快地向他的方向瞥了一眼,那眼神复杂,有警告,有期许,也有一种孤注一掷的意味。

七个人被推搡着,和二十几个仓夫杂役一起,被关进了仓廒附近一间用来堆放杂物的空仓房。门被从外面锁上,只留下高处几个气窗透进惨淡的天光。

仓房里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气味。被抓进来的人惊魂未定,低声议论、咒骂、哭泣,乱成一团。夏铭七人缩在角落,尽量降低存在感。

“毒……他们竟然下毒!”陈锋声音发颤,脸上满是恐惧,“这是要置吴大使于死地啊!我们……我们会不会被当成同谋?”

“很有可能。”田岳脸色灰败,“我们刚刚在吴大使手下做事,又偏偏在起火那晚‘警觉’过,现在出了这种事……姓孙的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毛文瀚握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好毒的手段!用几条人命……不,那些仓夫可能不会死,但中毒是实打实的,来栽赃!”

薛静紧抿着嘴唇,大脑飞速运转:“毒应该不是下在所有的粮食里,那样目标太大,容易暴露。很可能只下在故意散落出来、引诱人捡食的那一小部分里,或者……下在煮食的破罐子或水里。这样既能制造事端,又不容易被大规模检测出来。但无论如何,‘官粮有毒’的罪名已经传出去了,吴大使难逃干系。”

“我们之前的准备……‘备用方案B’……还有用吗?”张磊虚弱地问,他因为紧张和寒冷,又开始咳嗽。

夏铭沉默着。他也在急速思考。孙税吏这一手极其狠辣,直接上升到了“戕害人命”的层面,超越了普通的账目亏空或管理不善。他们之前准备的、基于账目和物料采买的分析,在这种直接的人命案面前,分量可能大大降低。

但是……徐婉的提示,“备用方案B”,“物料采买异常”……

他看向徐婉。徐婉自从进入这间仓房,就一直闭着眼睛,眉头紧锁,身体微微发抖,似乎在极力对抗着什么。薛静轻轻揽着她。

忽然,徐婉猛地睁开眼睛,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中微微收缩,她抓住薛静的手,力气大得惊人,用一种近乎耳语、却清晰得诡异的声音急速说道:

“……毒素分析……初步判定:类乌头碱或类似植物毒素……非矿物毒……发作较快,呕吐、麻痹……”

“……毒源追溯:非粮食本身……附着物或添加物……重点:装粮麻袋内侧、搬运手套、特定容器……”

“……关键破绽:毒素应与近期入库的‘防潮药粉’或‘驱鼠药’成分交叉比对……周家药铺……‘保安堂’……上月采买记录异常……”

“……提示:赵秉安知晓部分‘保安堂’与仓廒旧账……可利用……”

她说完这些,像是耗尽了所有精力,虚脱般地靠在薛静身上,喘息着。

仓房里嘈杂,除了紧挨着的夏铭、薛静、毛文瀚,几乎没人注意到徐婉这短暂的异常。

夏铭、薛静、毛文瀚三人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徐婉这次提供的信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具体、更具操作性!不仅指出了毒素可能类型和来源方向,甚至给出了具体的怀疑对象(周家药铺“保安堂”)和突破口(赵秉安知晓的旧账)!

这不是预感,这简直像是一份……专业的毒理分析和调查简报!

毛文瀚看着徐婉苍白的脸,第一次对这个女孩产生了某种近乎敬畏的困惑。她到底是谁?或者说,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现在没时间深究。

“信息量很大,但怎么递出去?”薛静低声道,“我们被关在这里,赵秉安自身难保。”

夏铭的目光在仓房里逡巡,最后落在那些惶惶不安的仓夫身上。他心中迅速形成了一个极其冒险的计划。

“田岳,”他压低声音,对凑过来的田岳说,“你以前做销售,最擅长察言观色,短时间内和人建立联系。现在,我需要你去接触那个……”他指了一下仓房另一边,一个看起来年纪较大、面相愁苦但似乎还算忠厚的老仓夫,“从他嘴里套出话:最近仓廒里有没有领过什么特别的‘药粉’?谁经手的?还有,周家‘保安堂’以前和仓廒有没有往来?记住,要像是闲聊抱怨,别引起别人注意。”

田岳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脸上重新浮起那种职业性的、略带讨好的神情,慢慢挪向那个老仓夫。

“毛哥,陈锋,”夏铭继续,“你们留意门口看守的衙役,看他们交接班的时间,还有……能不能想办法制造一点小混乱,不需要太大,只要能吸引注意力,让我有机会靠近门口,和外面的人说上一两句话。”

毛文瀚皱眉:“太危险了,万一被当成企图逃跑或串供……”

“顾不了那么多了。”夏铭眼神决绝,“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徐婉的信息,必须尽快让赵秉安知道。只有他,现在可能还有一点点行动的自由和动机去查证。”

张磊挣扎着道:“我……我试着把这些信息理清楚,写成最简单的要点……”他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墙面,用指甲努力刻划着关键词。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田岳那边似乎进行得不太顺利,老仓夫惊魂未定,不愿多言。直到田岳悄悄塞给他半块硬得硌牙的、之前省下的杂粮饼,老仓夫才勉强压低声音,断断续续说了几句:好像……好像前阵子是领过些药粉,说是防霉的,味道挺冲……是孙税吏那边一个姓钱的书手经手分下来的……保安堂?好像很久以前给仓里供过驱鼠药,后来换了……

零碎,但印证了徐婉提示的方向。

快到中午时,门外传来衙役换班的说话声和脚步声。毛文瀚对陈锋使了个眼色。陈锋会意,突然捂着肚子,脸色痛苦地呻吟起来,慢慢倒在地上,身体蜷缩。

“怎么了?他怎么了?”旁边的仓夫一阵骚动。

门口的衙役被惊动,推开一条门缝,呵斥道:“吵什么?!安静点!”

毛文瀚连忙上前,一脸焦急:“官爷!官爷!我兄弟……我兄弟好像旧疾犯了!能不能……能不能给点热水?”

衙役不耐烦:“犯什么病!老实待着!再吵把你们分开关!”

就在这短暂的骚动和门缝打开的瞬间,夏铭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悄无声息地贴近门边,用极低、极快的语速,对着门外那个面生但看起来年轻些的衙役说了一句:“告诉赵秉安,毒在‘保安堂’药粉,查上月采买旧账,孙的人姓钱经手。”

那年轻衙役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夏铭已经退回了人群。门“哐当”一声又被关上。

信息已经送出。能否传到赵秉安耳中,传到后他是否相信、是否有能力去查,都是未知数。

下午,仓房的门突然被打开。孙税吏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脸色阴沉。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夏铭一行人身上。

“将他们七个,单独提出来!”孙税吏冷冷道,“本官要亲自审问!”

来了!最危险的时刻到了!

夏铭心中一凛,知道孙税吏要重点对付他们了。他迅速给其他人递了个眼色:咬死不知情,一切按照之前商定的口径。

七个人被带到了旁边一间临时布置的“审讯室”。孙税吏坐在一张桌子后,旁边站着记录的书手和两个凶神恶煞的衙役。

“说!尔等与吴广德(吴大使)是何关系?昨夜粮中之毒,是否与尔等有关?是否受吴广德指使,意图销毁罪证、毒害人命?!”孙税吏一拍桌子,厉声喝问,试图用气势直接压垮他们。

夏铭作为代表,强自镇定,将之前准备好的说辞重复了一遍:流落此地,蒙收留做工,只负责指派的事务,对仓廒内部管理、粮食存储一概不知,更不知毒从何来。

“不知?那为何起火之夜,尔等恰巧‘警觉’?”孙税吏步步紧逼,“是否欲盖弥彰,转移视线?!”

毛文瀚按照预先演练的,再次表现出惶恐不安的憨直模样,坚称只是偶然听到异响,害怕担责。

审问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反复盘问细节,试图找出矛盾或破绽。孙税吏甚至单独提审了看起来最胆小的陈锋和身体最虚弱的张磊,进行威逼恐吓。陈锋被吓得语无伦次,但始终坚持不知情。张磊则因身体状况不佳,几次几乎昏厥,审讯只好暂停。

就在孙税吏脸色越来越难看,似乎准备动用更严厉的手段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一个衙役匆匆跑进来,在孙税吏耳边低语了几句。孙税吏脸色微变,猛地站起身:“什么?赵秉安带人去了户房?还调了旧档?他想干什么?!”

他再也顾不上审问夏铭等人,急匆匆地离开了。

夏铭等人被重新押回那间大仓房,但这一次,他们心中却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赵秉安……行动了!

接下来的半天一夜,再无人来提审他们。只从看守衙役的只言片语和偶尔送来的冰冷饭食中,隐约感觉到外面的局势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有消息说,医官验明毒素,确实是某种植物毒素,但来源不明。又有消息说,赵秉安不知从哪里翻出了陈年旧账,似乎牵扯到了周家“保安堂”和仓廒的一些药物采买往来,正在与户房的人核对。还有消息说,吴大使虽然还被看管着,但态度似乎强硬了一些,要求彻查药物来源和经手人。

风向,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一点点偏转。

第二天上午,仓房的门再次打开。这次出现的,是脸色依旧疲惫、但眼神中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神采的赵秉安,以及他身后的王三。

赵秉安的目光在仓房中搜寻,最后落在夏铭身上,停留片刻,又扫过薛静、徐婉等人,缓缓开口道:

“经查,中毒之事,系有人利用仓廒管理疏漏,将混有微量毒草的劣质防潮药粉掺入部分待检陈粮的搬运过程中,意图制造事端,诬陷上官。下毒之人……已初步锁定。”他顿了顿,声音提高,“尔等七人,与此事并无直接关联。然,仓廒管理混乱,吴大人用人失察,难辞其咎。县尊大人有令:吴广德暂卸仓大使之职,闭门听参。仓廒一应事务,暂由本官……协同户房代为料理。”

他看向夏铭:“至于尔等……既已证实无辜,且前番理账有功,可暂释。然身份未明,不可放任。即日起,尔等仍归本官辖制,负责协助清点仓廒剩余钱粮物资,厘清历年药物、物料采买账目,戴罪效力,以观后效!”

峰回路转!

吴大使倒台了,但并没有被立即定罪,而是“听参”,留有余地。赵秉安似乎因“查明”毒源(至少是找到了突破口),反而获得了部分临时管辖权。而他们七人,虽然未被完全解脱,但暂时洗脱了直接嫌疑,并且被赋予了新的、更接近核心的“工作”——清点钱粮,厘清采买账目!这恰恰是他们可以大展拳脚,也是可以深入调查周家、孙税吏罪证的方向!

孙税吏和周家的毒计,似乎被挫败了最关键的一环。但斗争远未结束。

回到那间破败却恍如隔世的杂役院,七个人默默围坐。门外依旧有看守,但不再是那两个凶神恶煞的陌生衙役,换成了王三和另一个熟面孔。

“我们……暂时安全了?”陈锋还有些不敢置信。

“安全?”田岳苦笑,“只是从明枪换成了暗箭。赵秉安保我们,是因为我们对他还有用,而且我们可能知道些对他有利的东西。孙税吏和周家,这次没弄死吴大使和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毛文瀚看向徐婉,眼神复杂:“这次……多亏了……”

徐婉却低下头,小声道:“我……我就是胡乱做梦……运气好。”

薛静轻轻拍了拍徐婉的手背,没有追问。她看向夏铭:“接下来,我们真的要帮赵秉安‘清点厘清’?那可能会挖出更多对吴大使不利,也可能对周家、孙税吏不利的东西。我们夹在中间……”

夏铭的目光沉静:“做。而且要做得漂亮。这是我们获取赵秉安更多信任,也是我们深入了解这个县衙利益网络的最好机会。只有掌握更多信息,我们才能判断,下一个浪头会从哪里打来,以及……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尝试,为自己造一条小船。”

他顿了顿,看向窗外阴沉的天色:“风暴还没过去,只是暂时改变了方向。但至少,我们没有被第一个浪头拍死。而且……”他目光扫过徐婉,“我们好像,有了一张模糊的……海图。”

尽管这张“海图”的来源,是如此诡异莫测。

生存的游戏,进入了更复杂、更凶险的下一阶段。他们从待宰的囚徒,变成有用的工具,如今,又隐约成了一枚在多方博弈中,具有一定主动性的……棋子。

棋子的命运,依然不由自己。但至少,他们开始看清棋盘的一角,并且,学会了在规则的缝隙中,寻找落子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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